第十五章:人情,幫殺一人抵
月色正濃,各大門派皆有所聞名的逍遙宗迎來了不速之客,所過之處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點蹤影,留守宗門的門徒甚至感覺不到有人闖進了宗門,還往宗主的山峰去。
一來就是宗主山峰,目標明確,沒有任何的猶豫,途徑過的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像是來過了很多次。
此時的逍遙宗宗主,正拂袖緊于手腕處,手指捏著上好的白棋立于棋盤上,對立的黑棋也是他下著。
兩人所下的白黑棋,他一人完成,還能對立對敵,風(fēng)格迥異。
“佛去衣。”
“我要你還人情的時候到了?!?p> 通拓的四周,白紗翻動,一道聲音悄然而至,仿佛看了他許久,久到所說的話只說了一遍。
逍遙宗宗主頭也沒回,冷靜詢問:“這么快?不仔細想想?”
“我的人情很難欠下?!?p> “也很難改動?!?p> 他不用猜都知道來人是貶清衍。
只是事發(fā)突然,第一次欠貶清衍的人情,他居然不用來放著要挾他做傷天害理之事,屬實是讓人難以理解。
“怎么,你做不到?”
“還是說,你說欠我的人情是假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狈鹑ヒ律頌殄羞b宗宗主,雖不是頂天立地的大好人,可話不假。
貶清衍身為魔神,都幫了他的忙。
他還不是小人之派,所說的話還有假。
“你要我做什么來還你的人情?!狈鹑ヒ路畔率掷锼蟮陌灼澹瑔柫司?,“你提了,我不可能不還。”
貶清衍現(xiàn)了身,長衣跟夜色對比,冷的出其,“你欠下的人情,幫殺一人抵還?!?p> “哦?”
“要殺誰?!?p> 原以為是什么難事,怎么就殺路來找他了。
“是我殺不了的人。”
佛去衣笑笑,然后道:“你不說準確點,我怎么幫你?!?p> “還是說,你純屬來開玩笑的?”
他跟貶清衍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這人陰得很,單看面相,長時間沒見會變,現(xiàn)在倒是年輕的時候,陰郁少年,眼里沒有殺意。
可就是這種好人感,所犯下的殺意都數(shù)不盡了。
佛去衣沒和貶清衍志同道合,他們不是一類人,簡單點來說,那就是各取所需,不用有感情。
要是哪一天,貶清衍不再和他有所來往,他都不會詫異。
他們認識很久了,比誰都狠。
佛去衣就是問問要殺誰,他好照辦,早日還了他的人情,他好做回人。
“我沒開玩笑。”貶清衍被難住了,他緩了緩,抬起手來,往前一揮,前方一下子浮現(xiàn)出一人的身影來,“你看看,你去不去宗門大會?!?p> 佛去衣看了下,很是難以置信,人都傻了,“這就是你要我去辦的事啊?沒有搞錯吧?”
“還真的是一小姑娘啊?!?p> “我知道我倆都不是人,你也不用這樣不是人吧?!?p> “你讓我很難辦。”
給出的畫像就是止向晚,而現(xiàn)在的她正在蓋著被子睡得香甜,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兩個不是人的男人談著成為殺意對向了。
“你就說辦不辦的到。”
無緣無故被批評為不是人,貶清衍習(xí)慣了,還是不能放任他說下去。
“為什么要殺,你給我說說?!狈鹑ヒ骂^疼了,他不是不辦,就是這個人好像是臨山門派的,他很久沒了解門派上的事。
“她哪里惹到你了?”
不正常啊,據(jù)他所知的貶清衍不是會主動來說殺不了誰。
那他殺不了,就給他了?
“哪里都惹到了?!辟H清衍道。
哎喲,真行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吶,哪里都惹到他的人還能活下來?
那可真是活久見。
要知道貶清衍做魔向來是睚眥必報,動他一下,他能飛快的去挖你祖墳。
佛去衣一瞬間就對下棋沒了興趣,直說:“我不信,她哪里都能惹到你?”
“你有這么閑嗎?”
貶清衍臉黑了,對佛去衣道:“我勸你廢話,還是少點?!?p> “行,我記下了她長什么樣?!狈鹑ヒ驴戳搜燮灞P,“那你是不是也要給我殺她的理由,我好給她說說,讓她下輩子離越遠越好?”
“你說我去不去宗門大會?!?p> “我原本是不去的,為了這人情,我出關(guān)了。”
宗門大會已是佛去衣常年不去,為此多數(shù)掌門人都嘆息年輕的掌門人連面都不出,神神秘秘的不出面見人,引得逍遙宗宗主話題一年比一年高。
到了這幾年,各宗門才放下心,都做好了死都見不到逍遙宗宗主一面之緣。
佛去衣沒什么想法,這都是打打殺殺的場面,他去了也沒用,可到了貶清衍一事上,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理由?你要理由?”貶清衍迎著風(fēng)口,長衣翻飛,眸光清和道:“那我就給你殺她的理由。”
“她說,她想我?!?p> “就這?”佛去衣腦子一頓,想不到什么,過了一秒,發(fā)覺了什么事情,“我沒有聽錯吧,一小姑娘說想你?”
他是不是聽錯了,誰會發(fā)瘋的去想貶清衍。
貶清衍名聲在外,那是人見人怕人見人跑的魔頭。
佛去衣又不是沒有看那姑娘長什么樣子,看樣子還小。
想不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想不開了。
去想誰誰不好,怎么能想貶清衍呢。
貶清衍見佛去衣很吃驚,坐到了他的對棋旁,挑眉問道:“你不信?”
“覺得我在騙你?”
他信,他怎么能不信呢。
要說貶清衍不做人,還是有一張好看的臉,說不定他是被那小姑娘戀上了。
佛去衣看向他,“我沒有覺得你在騙我,就是聞所未聞,還是從你口中知道有誰想你?!?p> “我也是。”貶清衍立起黑棋,打亂了佛去衣布下的棋盤,“她說想我的時候,我聽到了?!?p> “那你還想殺她?”佛去衣皺眉了,對他不道德的行為表示不服,立馬就用了白棋,選擇跟黑棋。
“當然要殺?!彼粫拇仁周浀摹?p> 這次,白棋和黑棋是真正的由兩個人操控,棋風(fēng)各不相同。
棋盤之上,白吃黑,黑吃白,兩人都不相讓。
這夜,佛去衣不知道的是,他的決定,他所欠下來的人情會帶給了他此生不換的師妹。
還是他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