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楨楨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后來呢,你還想起了什么?”
池瑩想起那時的場景,她每天都要掩蓋事實的真相。
“我故作不知情,繼續(xù)與他相愛,我?guī)サ侥抢镉忻囊鼍墭?,一起游玩,他還向我求婚,他送給我的第一條裙子,是玫瑰花做成的紗裙。”
“我們同吃,同玩,同睡,一起將情侶間該做的事情都完成了一遍,那是我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
秦楨楨聽懂了,好像還不錯,挺好的。
“那他們倆最后在一起了嗎?”
“沒有,夢里的我死了,穿著他送我的玫瑰紗裙,倒在他的懷里。”
這一段始終揮之不去,穿透身體,利刃,紗裙,懊悔,都一遍遍的深入腦海。
秦楨楨的話,讓池瑩陷入了沉思。
“可是,你之前沒有去過哪里,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聽說過,在你出車禍之前,我們一直都保持著聯(lián)系,我還有記錄,你看。”
池瑩看著手機屏幕里兩人的聊天,這些日期都是在夢里的那些,難道那真的只是個夢,不是真的,可為什么那么真實。
秦楨楨安慰說:“你是不是太累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p> “我真的不是她嗎?”
池瑩看清了夢中女子的臉,與自己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池瑩拉著秦楨楨的手:“楨楨,我覺得那不是夢,是真實的?!?p> “真實的,怎么可能,你是池家的獨生女,你爸爸沒有別的女兒了?!?p> 秦楨楨也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楨楨,你說會這么巧,夢中的她跟我同名,也叫池瑩。”
池瑩一開始也好奇過,同名同姓的有,居然連臉都一個樣,這是巧合嗎?
秦楨楨走遠了些:“也叫池瑩,莫非你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她只是在夢里出現(xiàn)過,我沒辦法證實?!?p> “也是,照你說的,你在古時就已經(jīng)跟容肖認識了,可是,容肖他是這個世界的,有很多關(guān)于他的報道,他的原生家庭不是很好,而且也沒聽人說過,他有女朋友。”
秦楨楨都快要變成福爾摩斯了,這一切都太玄乎了,看不明白。
池瑩起身拍桌:“我知道了?!?p> 秦楨楨被嚇到,安撫下她的小心臟:“知道啥了,這么激動?!?p> “畫,那幅畫。”
“什么畫,誰的畫?”
池瑩拔掉輸液:“容肖的畫,你之前不是說,那副面上面畫的是一名女子嗎?”
“我只是聽說,鬼知道畫的是什么?”
池瑩也不反駁她,只要有一點點希望,就不能放過。
“我們?nèi)ニ某潜ぃ蛟S能夠解開謎團。”
“我不認路?!?p> 池瑩拉著她,秦楨楨在后面說著:“你別拉著我,我又不知道城堡在哪?”
“我知道,你開車,我指揮。”
霍駿來到池瑩的病房,人已經(jīng)跑沒了。
霍駿坐在她剛剛離開過的地方,感受著女孩身上獨有的香水味。
“來晚了一步,沒關(guān)系,你逃不掉的?!?p> 霍駿看著被強行拔掉的輸液,暗笑了聲。
“等著吧,你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p> 池瑩的車與對面駕駛而來的汽車撞上。
巨大的聲響劃破天際,秦楨楨被池瑩拼死護著,車窗飛出的玻璃劃破她的臉。
冷凌天下了車,將池瑩抱走。
還算他有點良心,給秦楨楨打了救命電話。
“先生,人已經(jīng)帶到了?!?p> 冷凌天背對著霍駿匯報,從一開始,棋局就已經(jīng)開始下了,只是沒想到還有意外發(fā)生。
霍駿轉(zhuǎn)過身來:“知道了,下去吧。”
“先生,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將池瑩帶到你面前,你就會銷毀掉那些照片,還請說到做到。”
冷凌天被霍駿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聽他的話,要怪就怪你,碰了不該碰的人。
霍駿丟出個U盤;“東西在這,拿去,滾出我的視線?!?p> 冷凌天看著手中的東西:“謝謝先生?!?p> 霍駿走到池瑩面前,看著受傷昏迷的她,眼里多了一絲憐惜:“怎么弄成這樣了?”
“你應該干干凈凈的才是?!?p> 霍駿抽了幾張紙,替她擦掉臉上的血漬。
“池瑩,我說過,你逃不了?!?p> 霍駿撫摸她的臉,看著皮膚里的玻璃碎片:“被玻璃扎的是不是很疼。”
“既然疼,那為什么還要在玻璃渣子里面找糖吃。”
霍駿突然生氣,狠心拔出碎片,池瑩吃痛喊了聲:“疼?!?p> “乖,我?guī)慊丶??!?p> 霍駿抱起池瑩到地下車庫,給她系好安全帶,勻速前進。
容肖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外面時有時無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交雜在一起。
“怎么回事,感覺頭好疼?!?p> 容肖敲著腦袋,昨天他是中了霍駿的計算。
“可惡,大意了?!?p> “怎么沒接,還沒睡醒嗎?”
容肖給池瑩打電話過去,卻只是冰涼涼的聲音。
容肖拿上車鑰匙,駕駛車回到城堡,換了身衣服,做好了早餐到醫(yī)院看池瑩。
“寶寶,你看我今天給你煮了什么,你愛吃的?!?p> 容肖推門而進,里面已經(jīng)空了,只有一名護士在收拾剩余的東西。
“對不起,打攪下,這的病人呢?”
“她家人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走了?!?p> “家人,男的女的?”
“一男的,跟你差不多高,不過他看起來沒你有精神?!?p> 護士拿上東西離開,容肖坐在病床上:“男的,是他嗎?”
霍駿為她換上古時的衣裳,那張筆墨難容的臉再一次出現(xiàn)了,沒有外物(化妝品)的加持,顯得更加美艷動人。
池瑩未使粉黛的臉,也一樣看得出她的美貌,那張臉還是如那時,初遇般美艷。
霍駿撐著腦袋看她,睫毛微動,像被賦予了生命,隨風飄著,像一片片黑羽毛。
“只有你睡著的時候,是不會反抗我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讓你一直保持這個狀態(tài),不然你每次都想要逃離,我會發(fā)瘋的,我怕傷到你?!?p> 霍逸自言自語,他怕池瑩醒來,又要哭著喊著找容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來,怎么可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