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她只想做咸魚
溫暖穿到溫念軟身上,根據(jù)她腦子里的記憶回想著以前的事情,只能感嘆一聲這姑娘忒傻了,十幾年來都活在李畫春和溫若初的手掌心里。
如今溫暖成為了溫念軟,在這后宮逍遙自在過了半年,她這人啊,比較咸魚,只要不拿針戳她一下,她就不會翻身。
做個咸魚躺著不好嘛,干嘛要翻身。
但前提是,宮里的那些“妖魔鬼怪”都別來招惹她。
不然咸魚也是會咬人的!
秋白放準備好熱水,溫念軟便去洗澡,褪掉衣服坐在浴桶里,舒服的瞇上眸子,眼前立馬浮現(xiàn)一張絕色的臉。
想起云辰安那雙玉手,溫念軟揉了下胸口,心里有點癢。
等她沐浴完出來,雨霜拿著干凈的巾帛給她擦拭著墨發(fā)。
溫念軟坐在桌旁,一只手托著下巴游離,她問:“雨霜,你可知道‘云辰安’這個名字?”
雨霜小臉一皺,幾分無語:“娘娘,他是我們西梁國的國師,您不會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溫念軟嘴角一抽,她還真沒聽說過。
只能說原主記憶里沒有這個名字,主要是原主以前在侯府的時候整日不出門,見識淺薄,而且她當(dāng)初心里也有了心上人,整日滿腦子都是那位文王,也裝不下其他人。
溫念軟干笑一聲:“你知道我以前在侯府都不出門,對帝京的事情知曉甚少?!?p> 雨霜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是如此。
她便道:“這位國師大人是榮寧王府的二公子,半年前娘娘剛?cè)雽m的時候,國師大人恰好不在宮中,正在圣音寺祈福呢,聽說這兩日剛從圣音寺回來?!?p> 溫念軟摸著下巴點點頭,怪不得以前在宮里沒見過這位國師呢。
白日里溫念軟從未出過殿門,但是一到晚上,她就在宮里各種亂竄,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宮里的每座宮殿她幾乎都“光顧”過。
但月遙宮她沒去過。
因為云辰安半年來沒在宮里住過,月遙宮也沒其他宮人看守,長時間不住人,就很荒涼,她以前還以為那是座冷宮。
西梁歷代君主身邊都會有一位國師輔佐,蕭燼燃身邊的國師便是云辰安。
兩人年齡相仿,都是二十三歲左右,蕭燼燃十五歲登基,云辰安也是十五歲做的國師,一直在蕭燼燃身邊輔佐政事。
溫念軟問了雨霜許多關(guān)于云辰安的事情,一晚上對他也了解不少。
雨霜疑惑問道:“娘娘您怎么突然對國師大人感興趣了?”
溫念軟打個哈欠,懶散應(yīng)聲:“因為他長的好看。”
實話實說,確實好看。
雨霜惱她一眼:“娘娘有這心思,還不如花在皇上身上,從您進宮以前,皇上可是一天都沒翻過您的牌子?!?p> 怕是皇上連她們娘娘長啥樣都不知道,這廝也該反省反省自己了。
溫念軟卻不茍同,懶懶嗤笑:“把心思花在那狗皇帝身上,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和一群女人分享他?切,老娘才不稀罕。”
雨霜嘴角抽搐。
后宮的其他妃子都是想盡辦法得到盛寵,她們娘娘倒好,巴不得離皇上遠點。
溫念軟的宗旨就是,只想做咸魚,不想翻身。
她才不要和一群女子爭一個男人,她要獨自美麗。
翌日,晌午。
蕭燼燃去了一趟扶華宮,身邊還跟著昨晚侍寢的姜貴嬪。
身穿黑色龍袍的蕭燼燃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袖口繡著金絲花紋,衣擺上用金線勾勒著祥云,尊貴優(yōu)雅。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蕭燼燃頓了下腳步,冷凝的俊臉上皺了下眉心。
只因他聽到殿內(nèi)傳出“啪啪”的聲響,還有女子清亮的聲音。
“幺雞,我碰!發(fā)財?!?p> “八萬?!?p> “東風(fēng)?!?p> 隨即,只聽“啪”一聲脆響,女子大喝:“三六九條,三頭聽,自摸!”
“......”
殿內(nèi)玩的熱火朝天,殿外的一群人聽的云里霧里,蕭燼燃緊皺著眉心,臉色有些沉。
姜貴嬪伸著頭,好奇殿里在玩的什么。
殿內(nèi),溫念軟和兩個婢女,還有一只貓兒,正在搓麻將!
三人一貓兒玩的不亦樂乎,絲毫沒發(fā)覺殿外有人正在靠近。
溫念軟勾著手指,一副討債的嘴臉:“自摸翻倍,來來來,拿銀子......”
這時,殿外的公公一聲高昂:“皇上駕到——”
“皇上?什么皇上?”溫念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秋白和雨霜倒是反應(yīng)極快,立馬起身,一臉的不知所措:“娘、娘娘,是皇上、皇上來了?!?p> “哦,原來是皇上來了,”溫念軟隨意應(yīng)聲,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臉色霎變,“哈?狗皇帝來了?!”
倒是不怪她反應(yīng)遲鈍,因為這是半年以來,蕭燼燃第一次踏入這扶華宮。
溫念軟剛站起來,蕭燼燃便到了殿門口。
秋白和雨霜跪地行禮:“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臣妾見過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前來,怠慢到皇上了?!?p> 溫念軟低著頭,微微傾身施禮,說話輕聲細語,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一旁秋白和雨霜不禁感嘆,變天都沒她家娘娘的變臉快。
對于溫念軟來說,隨便變個臉,這都是輕松拿捏。
好歹她也是個影后,演戲什么的,最擅長了。
“愛妃客氣了,倒是朕突然前來,打擾到愛妃的興致了?!?p> 蕭燼燃語聲冷淡,沒有半分感情,他微斂著黑眸,打量著眼前的溫念軟。
他的這個溫妃,入宮半年,這是第一次見。
當(dāng)初溫念軟進宮,他便給她封了溫妃,安排到這扶華宮,便從此再沒管過她,也沒翻過她的牌子,一次也沒寵幸過她。
但他從宮人口中得知,這位溫妃身子骨不好,一步三喘,弱不禁風(fēng)。
今日一見......他凝著溫念軟那白皙的臉色,即便斂著眸子,那眼角眉梢也遮不住的病容,瓷白的小臉鍍了一層易碎的美感。
她便那樣靜靜站著,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蕭燼燃對她的身子倒也沒什么懷疑,確實是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溫念軟便安靜的垂著眸兒,低眉順眼的模樣,任蕭燼燃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