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財能通神!(中)
縣衙前通街道,后面則通著院落。
知縣緩緩撩開布簾準(zhǔn)備入堂時,先看了一眼縣衙里的情況。
只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主簿站在案前,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你們是要造反嗎!竟敢襲擊本縣衙役!”
距離他不遠處,縣衙里的十四個衙役全都跪在地上哀嚎著。
“求老爺為我們做主??!”
“我的眼睛!”
衙役們前面,站著兩女兩男四個人。
見到容貌稚嫩,嬌俏可愛的雙胞胎姐妹時,知縣雙眼一亮,便要邁步進去。
但他才剛抬起腿,就又硬生生地止住。
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楚昊,越瞪越大的同時,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一片。
“哎喲我的娘嘞,得虧老爺我沒進去!”
他心中驚呼著緩緩放下布簾,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冷汗。
他這個知縣是由朝廷派任,自然認(rèn)識曾經(jīng)的太子,如今的一國之主。
更何況登基大典上,他也曾隨文武百官山呼萬歲,行跪拜大禮。
雖然跪得遠,但也記住了楚昊的相貌。
“這位爺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駕臨溧水縣……不是說他被護國法丈弄死了嗎?”
就在他想到這里時,卻從布簾的縫隙中見到楚昊身側(cè)的那個面貌陰柔的老人側(cè)頭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知縣瞬間被驚出一身冷汗。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
在這個念頭出現(xiàn)時,他見到那個陰柔老人向前一步低聲對楚昊說著什么。
緊接著,便見楚昊的目光也看向了幕簾。
知縣見狀心中一沉的同時,思維也在快速轉(zhuǎn)動。
“不行,不能繼續(xù)躲著了,躲的時間越長,越會顯出老爺我心虛?!?p> 他抬袖擦了擦流在臉上的冷汗,又深深呼吸幾次。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想到這里,他拳頭暗自在袖中攥起,隨后將布簾撩開,面無表情地走在案前,緩緩坐下后,側(cè)頭看向一旁的主簿,沉聲問道:“既是敲了鳴冤鼓,可有狀書呈上?”
主簿聞言一愣,不是應(yīng)該問收錢沒有嗎?
心中奇怪的時候他緩緩躬身道:“稟大人,下方這四人藐視朝廷,竟當(dāng)街打傷衙役。按律應(yīng)當(dāng)杖則八十,沒收其家產(chǎn)!”
知縣聽到他這番話后,眼角就是一跳,恨不得用驚堂木打死他。
“這條律令本官怎么不知道?”
“莫非是你胡編亂造?”
“你可知道私定大乾律令所犯何罪?!”
他一連串地詢問將主簿問的一懵。
“砰!”
知縣猛地將驚堂木一拍,怒聲道:“大膽主簿,本官不過遲來片刻,你竟已經(jīng)私定出一條律法,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本官豈能容你?”
說罷,他站起身來,一把將主簿推到了堂下。
主簿滿臉茫然地來到堂下后,下意識說了一句:“這條律令不是大人您親自定的嗎?”
知縣雙眼一瞪,“好你個賊子,死到臨頭竟還敢誣陷本官!”
氣急敗壞的同時,他順手就將手中拿著的驚堂木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主簿額頭。
“啊~”
主簿慘呼一聲后,捂著見血的額頭,先是一呆,而后怒道:“王子旭,你瘋了?”
知縣瞪著眼睛,一拍長案,喝道:“衙役何在,速速將此目無王法、心無尊卑之徒關(guān)入大牢!”
主簿聞言怒極反笑,冷笑著道:“王子旭,你是不是睡娘兒們睡糊涂了,本縣衙役皆是我李府的家丁,你一個光桿知縣也敢大言不慚?”
知縣聞言又一瞪眼,“爾等竟以家丁充當(dāng)衙役蒙騙本官?”
主簿嘿嘿一笑,“大人啊,你果真是糊涂了,三十兩換取一個衙役的命令不是你親自定下的嗎?”
“對了,還有你那三十六房小妾,哪一個不是我們這些人從街上為你搶來的?”
“富商犯法庶民抵罪的命令,你是不是也忘了?”
當(dāng)他說完這番話后,知縣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他看了一眼楚昊,卻見楚昊滿臉好奇。
覺得還有回轉(zhuǎn)之機的知縣又用力一拍長案,咬牙切齒道:“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說罷竟從案后走出來,來到左邊立著水火棍的地方,擼起袖子準(zhǔn)備親自動手。
但就在這時,曹正淳卻身形一動來到立著水火棍的地方,擋在了他面前。
知縣瞪起眼睛喝道:“你要做什么?莫非你與那小人是一伙的?”
曹正淳一言不發(fā),但不遠處的楚昊卻鼓掌道:“好一個主簿,好一個知縣,朕還沒有開始查,你們居然就自己將罪行說出來了?!?p> 主簿聽到‘朕’字后,臉色猛地一變。
前因后果稍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知縣的不對勁是因為什么。
知縣王子旭則在這句話中怒瞪雙眼,喝道:“大膽,本官還沒有追問你打傷衙役的罪責(zé),你竟然又敢褻瀆皇上龍威,你可知冒充當(dāng)今圣上可是犯了何等大罪嗎?”
“嘖嘖?!?p> 楚昊感嘆一聲,笑著道:“你不是早認(rèn)出朕了嗎?朕原以為你躲在幕簾后那么久會想到什么方法,結(jié)果你反而倒是讓朕看了一場狗咬狗的大戲?!?p> 知縣強忍心中恐懼準(zhǔn)備開口說話時,楚昊則已經(jīng)走到長案后,借著伸手入懷的動作將傳國玉璽從系統(tǒng)倉庫中取出,緩緩放在了長案上。
看著那一方色藍如綠,溫潤而澤,五龍紐交的四寸玉璽,知縣臉色大變,急忙跪在地上,道:“溧水縣知縣拜見皇上,吾皇萬……”
他一剛開口就被楚昊打斷。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p> 楚昊擺了擺手,又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道:“你不是私訂了一條律法嗎?索性以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再定一條來判自己的罪?!?p> 不遠處,主簿早已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血液和冷汗混在一起,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那些衙役也都不再慘嚎,渾身哆嗦著跪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知縣強撐起笑容,有些口干舌燥地說道:“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p> 楚昊臉上笑容一散,冷聲道:“既然你不定,那朕可就按照大乾律令來判刑了?!?p> “依照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判個凌遲應(yīng)該不過分吧?”
知縣聞言后,臉上的惶恐不安竟突然退去,垂下頭來,陰森森地道:“皇上,不要逼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