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初次與劉念在一起的心路歷程,溫如玉笑道:“這些事情最好還是自己去領(lǐng)會,不然會少了些許味道”。不知道其他人和自己的經(jīng)歷是否一樣,總之自己事自己知,這樣的事總歸還是要完全屬于自己才好。看來的、聽來的、學來的,都不如自然的。這樣的事情,在溫如玉看來就是順其自然最好。想著之前自己的一些體驗和感受,溫如玉對張老師發(fā)出忠告。
見溫如玉一副認真的樣子,張老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溫如玉的說法。
三人正在討論之際,一輛旅游大巴緩緩停在“茶清古鎮(zhèn)”外。溫如玉停止了與兩人交談,順手拿起一把紙扇又故技重施的往大巴車走去。
效果非常之好,經(jīng)過溫如玉的盡情表演,車上有十來個游客都在他們攤上買了東西。溫如玉慢慢悠悠的回來的時候,學霸和張老師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記得有人說過,“成功可以復制”。實話說,以目前三人的認知還不能準確的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只是隱約覺著,既然溫如玉的“引誘”起到了促進生意的作用,那就完全可以照著葫蘆畫瓢。這不,溫如玉就不著痕跡的在“茶清古鎮(zhèn)”外的舞臺上表演了多次。并且,他的每次表演還都獲得了觀眾們熱烈的掌聲。當然,這里的掌聲是用現(xiàn)金方式代替的。
“玉公子”?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耳里。
既然是叫自己,溫如玉自然的抬頭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他眼前站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而身體卻特別健壯的年輕人。這人看著比自己大上幾歲,此時的眼中卻是充滿興奮的神色。
“豬震天”。溫如玉一眼就將眼前之人認了出來。此人正是自己小學時的好友—倪慶。小學時兩人是關(guān)系非常好的朋友,可是畢業(yè)之后卻再也沒有見過面。那時沒有手機,溫如玉又搬了家,所以兩人就此失去了聯(lián)系。
眼見自己沒有認錯人,倪慶繞到溫如玉這一方和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溫如玉笑著打了他一拳,哈哈大笑著說道:“小時候就說你是天生神力,現(xiàn)在果然長得這么壯了”。倪慶在小學的時候武力值就顯得有些高,現(xiàn)在再看他的身板,肯定這些年也是提升不少。
“說那些,小時候大家看不起我,還不是你站出來幫我”。倪慶的父親長期在外工作,在同學們的印象中他的父親似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好事者就因為這個原因開始編排起倪慶來,時間長了大家也認為倪慶好欺負,開始了針對他的一系列動作。那時候的倪慶也是太過老實,別人欺負他也不敢吭聲。最后還是溫如玉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倪慶擋了一次??闪頊厝缬駴]想到的是,倪慶自從那次以后就像是開了竅一般。再有同學敢欺負他,他就像發(fā)了瘋似的與別人拼命。那些以前經(jīng)常欺負他的同學不知是攝于他的武力,還是想到溫如玉會站出來幫他,總之慢慢的就停止了這項名為“欺負倪慶”的活動。
溫如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現(xiàn)在聲音還變得溫柔了,你這個外號都不適用了”。以前就是因為倪慶聲音巨大,溫如玉才給他取了一個“豬震天”的外號。
倪慶連忙揮手道:“別,以前我就喜歡你喊我豬震天,后來沒人喊了我還很不習慣”。豬震天這個外號雖然同學們都知道,可是全班上下就只有溫如玉一個人這么叫他。
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快樂時光,溫如玉心情大好,笑道:“也好,你這個外號還挺霸氣”。說完,溫如玉又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了一陣,溫如玉不忘將學霸和張老師介紹給倪慶。倪慶此時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問道:“玉公子,你怎么擺起地攤來了”?
溫如玉道:“勤工儉學唄。對了,我如今在璞門大學讀書,你在哪里”。兩人年紀相當,倪慶自然也應(yīng)該在讀大學。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璞門讀,還是在外地讀。
聽到溫如玉的問話,倪慶臉色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溫如玉見倪慶這般模樣,猜到自己可能問錯話了。
倪慶道:“你知道我小時候成績就不好,后來父母又都下了崗。我想了想,去念一個普通的大學出來不好找工作,還不如去學門技術(shù)。于是全家商量著就讓我去讀的璞門職高,學了一門當時還算冷門的汽車維修專業(yè)”。說到這里倪慶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不得不佩服我老爹的遠見,如今汽車開始多了起來,我想著我的黃金時代也要到了”。倪慶說完話,發(fā)出“哈哈”的大笑之聲,仿佛一點沒有因為自己沒有機會上大學而感到傷感。笑聲之中溫如玉沒有聽出任何掩飾的意思,入心之言全是一片坦然。
見溫如玉與倪慶一時半會談不完,張老師從自家的冰柜中拿出兩瓶可樂分別遞給兩人,說道:“你們兩兄弟難得今日這么有緣,不如去江邊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張老師對兩人說完,又轉(zhuǎn)頭對溫如玉說道:“玉公子盡管放心,這里有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溫如玉是個重感情的人,見了倪慶自然想和他好好說說話,于是兩人結(jié)伴往璞江邊行去。
兩人擠過擁擠的人潮,在璞江邊上找了塊石梯坐了下來。因為身前就是璞江,兩人索性將自己的鞋襪脫下,讓自己的雙腳泡入江中。夜間的璞江冰涼舒適,江水跟著微微小浪怕打在腳上,頓時讓兩人感受到一股怡人心脾的清涼。
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場,倪慶再沒有任何顧忌的將自己小學畢業(yè)之后的經(jīng)歷告訴了溫如玉。
溫如玉習慣性地拍了拍倪慶的肩膀,說道:“還好,最困難的時候都過去了?,F(xiàn)在你們家總算是重新踏上了正軌,日子也開始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蹦邞c父母下崗之后的那段時間,是倪慶出生以來最苦的日子。家里一下子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又要供倪慶讀書,父母不得不去做那種時間長工資低的工作。好在倪慶雖然讀的職高,不過自己也算努力。跟著師傅學到了技術(shù),又有一些實踐經(jīng)驗,現(xiàn)在一家人在市中區(qū)開了個小小的修車鋪子。父親學了漆工,母親負責洗車,自己則是專門做一些維修的工作。雖說不能大富大貴,可也算是過上了比較穩(wěn)定的生活。
倪慶說完自己的事,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倪慶語氣誠懇地道:“玉公子,你出來擺地攤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如果真有困難你一定給我說,多的錢沒有,七、八千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感受到倪慶的真誠,溫如玉心中也是一陣溫暖。自己雖然與他這么多年沒有見面,可溫如玉感到倪慶還是從前那個豬震天,在人品和性格上并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溫如玉道:“只是出來掙點外快,一點困難也沒有”。答完豬震天的話,溫如玉繼續(xù)問道:“今天怎么想起跑到這里來了”。
豬震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嘿嘿,我也是出來掙外快的。我們那里的生意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晚上我就加班加點的修車。生意差的時候,我就出來跑跑黑車。我家修車鋪旁邊,就是一家專營接待外地游客的賓館。我家有一輛二手的面包車,晚上沒有生意的時候,我就和我爸爸輪流出來拉生意。今天就是有人包了車,我們約定好接送的時間,我等著也無聊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這不,就正好遇到你了嗎”。說到遇見溫如玉,豬震天又開心的大笑起來。
聽豬震天也在開黑車,溫如玉笑道:“說起來我們也是同行,我以前也在開黑車,你剛才看見的那輛桑塔納就為我立下過汗馬功勞”。接著這個話題,溫如玉也開始向豬震天講述自己小學畢業(yè)之后的經(jīng)歷。
正講到那天帶著劉戀去買錄音筆,被黎莉的男朋友王哥威脅的時候,溫如玉的電話響了起來。溫如玉接起電話,學霸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玉公子,你準女朋友又來找你了”。
溫如玉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道:“哪個準女朋友”?
顯然對方聽到了溫如玉的問話,魏薇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怎么著,玉公子你還有很多個準女朋友嗎”?
哦,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是有這么一說。雖然說錯了話,不過溫如玉并不慌張,他裝傻道:“學霸,剛才說話的是哪位女同學,聲音這么好聽”。
學霸立馬配合溫如玉道:“既然這么好聽,那你說說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周圍很鬧,學霸顯然是開的免提。
溫如玉厚著臉皮說道:“我認識的人中,只有魏薇的聲音這么好聽,莫不是她來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臉皮不厚一點就不好過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