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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神明為食

第31章 迷失海岸

我以神明為食 相思洗紅豆 2875 2022-07-06 17:00:00

  候車大廳內(nèi)很嘈雜,有列車到站,廣播提醒乘客趕緊檢票進站。

  咕嚕嚕!

  林白辭的肚子叫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xiàn)在8點20,距離G1955次列車發(fā)車,還有一個多小時,

  來早了。

  “火車站客流量大,丟東西的人自然也多!”

  林白辭估摸著是錢包或者行李,他沒去撿,猶豫了一下后,往洗手間走去。

  他準備把這些行李裝進黑壇缽盂。

  大包小包加起來,五十來斤,不僅重,拎著也麻煩。

  “應該不會有監(jiān)控盯著我吧?”

  林白辭擔心進洗手間時帶著一堆東西,出來就剩下一個雙肩背包,會被火車站的監(jiān)控盯上。

  只是拎著實在太沉了,林白辭決定冒一次風險。

  不過林白辭還是耍了點小心機,他沒找角落那些偏僻的洗手間,反而選了一個人流量大的,走了進去。

  小便池里,有藍色的潔廁球,味道略微有些刺鼻。

  地板被清潔工打掃的很干凈。

  蹲大號的人還不少,林白辭等了幾分鐘,才有一個空位。

  他走進去,鎖上門栓后,從藍色雙肩背包里取出黑壇缽盂。

  缽盂呈扁圓形,像裝圍棋棋子的那種玉石盒子,而且是純黑色,好像沒有明月的夜色凝固了上去似的,在底部和碗口各有一圈金邊。

  “不管看幾次,都這么漂亮!”

  林白辭愛不釋手的擦了擦,接著把缽盂湊到嘴邊,小聲嘀咕。

  “喝粥!”

  “喝粥!”

  林白辭念完,碗口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旋渦狀的光暈。

  ‘糧庫’開啟了。

  林白辭把拉桿箱往黑壇缽盂的碗口一放,它便像沉入湖面一樣,讓光暈激蕩,蕩開了一層層金色漣漪。

  等林白辭把手提旅行包也放進去,頓時輕松了。

  黑壇缽盂裝了這么多東西,重量沒有增加一兩。

  “爽!”

  林白辭開心了。

  雙肩背包里是充電器,日記本,錢包,雨傘,紙巾,水杯這些常用和重要的東西,要隨身帶著,不過也就三、四斤,輕的一批。

  林白辭搞定行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隔間,來到洗手臺前,洗了洗手。

  等他回到候車大廳,看著那些拎著好多行李的乘客們,心理上有了一種幸福感。

  黑壇缽盂,果然是長途旅行的必備神器!

  咕嚕嚕!

  饑餓感還在,說明‘遺失物’還沒被失主找到。

  反正時間還早,林白辭準備去找找。

  做好事,攢人品,換接下來的四年大學生活美滋滋一些。

  林白辭哼著小調(diào),開始行動。

  這么多年過來,他對找‘東西’已經(jīng)相當熟練了。

  饑餓感就像雷達。

  越餓,說明距離‘遺失物’越近,到口水多到需要吞咽的狀態(tài),意味著‘遺失物’就在附近。

  林白辭走到了候車大廳的西北角。

  這里人很少,有一家賣土特產(chǎn)的超市,里面有兩個客人。

  林白辭四下張望。

  清潔工很盡職,把地面打掃的很干凈,沒看到錢包手機之類的東西。

  林白辭還特別注意了椅子下面,什么都沒有。

  “你找什么呢?”

  一道粗狂的質(zhì)問,突然響起。

  林白辭抬頭,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看著他,眉頭大皺。

  對方留著平頭,穿著一身西裝,左手里夾著一根香煙。

  林白辭沒回答。

  社會人了不起呀?

  老子還是神明獵手呢!

  西裝男抽了口煙,打量林白辭,臉上滿是審視的味道,仿佛林白辭是個在逃犯人似的。

  【這家伙目中無人,當你是乳臭未干的學生,這你能忍?削他,擊殺后,建議炭燒喂狗!】

  喰神開口了,上來就要打打殺殺。

  林白辭沒搭理喰神,視線落在西裝男旁邊的椅子上,那里放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這次的饑餓感好像是這箱子引發(fā)的。

  里面是什么?

  “喂,你瞎看什么?”

  西裝男還有同伴,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鼻子很大,他看到林白辭盯著手提想看,惱了。

  林白辭轉(zhuǎn)身離開。

  “馬隊……”

  大鼻子青年站了起來,盯著林白辭的背影:“這小子突然過來,又走掉,好像不對勁,要不要審問一下?”

  “沒必要,他應該是丟了東西,過來尋找,與‘迷失海岸‘無關(guān)!”

  西裝男叫馬原,看著林白辭的背影,又抽了一口煙:“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不用在意,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目標身上,對方帶著一件污染強度5.0的A級神忌物,咱們的行動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

  ……

  林白辭見過西裝男那個黑色箱子后,饑餓感大減,這讓他確定,那里面應該放著神忌物。

  要是黃金或者古董之類的貴重物品,哪怕是西裝男偷來的,林白辭也不會有饑餓感。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野生的神明獵手?還是官方的?”

  林白辭找到A12檢票口。

  這附近的四排座位,坐了不少人。

  海京是超一線大城市,廣慶有很多人在那邊打工,所以這趟列車很熱門。

  林白辭想找一個位子坐下來。

  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很惹眼。

  她穿著牛仔短裙,露著兩條大白腿,腳上是一雙米色的鉚釘高跟鞋,很性感,上半身是一條背部鏤空的吊帶衫。

  在她左手邊,是一個紅色的小拉桿箱。

  四周的男人們,不時地會偷瞄她一下,飽飽眼福。

  【我勸你不要坐她旁邊,她有HIV!】

  “啥?”

  林白辭并沒有坐那個女人身邊的打算,不過喰神這句話,還是讓他驚詫不已。

  【你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嗎?艾滋病,懂了嗎?】

  喰神解釋。

  “不是,我知道HIV是什么,我是說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健康!”

  林白辭意外,要是單看外貌,這么光鮮亮麗的女孩,他絕對想不到對方身上有這種傳染病。

  【看上去有什么用?】

  喰神覺得林白辭好天真:【眼睛是看不出真理的。】

  年輕女人無聊的刷著手機,瞥到林白辭后,眼睛頓時一亮。

  好帥氣的男生!

  臉上青澀未退,應該是個大學生吧?

  不過年輕女人也不敢確定,因為對方?jīng)]帶大件行李,就一個雙肩背包,太輕松了。

  咦?

  這家伙搞什么?

  年輕女人紋過的柳葉眉,微微皺了起來。

  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很自信,大多數(shù)男人沒膽子主動搭訕,但是會從她身邊走過,多偷瞄幾眼。

  可是這個大男生倒好,竟然繞開了。

  干嘛?

  我是瘟疫呀!

  年輕女人不爽,不過想到自身的情況,臉色又突然一僵。

  他難不成是學醫(yī)的?

  能看出我有HIV?

  不對,

  我感染上這個病,還不到五個月,身體上還沒出現(xiàn)明顯癥狀。

  林白辭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開始觀察那些候車的乘客。

  因為喰神會進行點評。

  【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經(jīng)常毆打妻子,他目前宿醉中,進車站的時候錢包被偷了,你最好離他遠一些,小心被訛上!】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斑禿,雙眼腫脹,看上去還沒睡醒。

  【一個勤勞樂觀的婦女,不要看她穿的樸素破舊,她的兒子可是考上了北大,是一位給了孩子愛和一切的好媽媽!】

  喰神說的是一個身邊放著兩個蛇皮口袋的女人,里面塞的是被褥鋪蓋,鼓鼓囊囊。

  她為了給兒子掙結(jié)婚和買房的錢,已經(jīng)在海京打工十多年。

  雖然累,

  但是很幸福。

  現(xiàn)在只期待兒子趕緊結(jié)婚,給她生個大胖孫子。

  “我媽也很好!”

  林白辭想起老媽,賺錢的動力更足了。

  【一個因為操勞過度,得了腎病和心臟病的男人,他還沒發(fā)現(xiàn),再不治療,最佳治療期就要過了!】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黑眼圈很重。

  他的腿上放著一臺華為的筆記本電腦,正噼里啪啦的敲代碼,偶爾打哈欠了,拿起放在身旁的咖啡喝一大口。

  “你說的這些情況準確嗎?”

  雖然這么問,但林白辭覺得,應該沒錯。

  喰神不屑于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火車站果然是最能體現(xiàn)人生百態(tài)的地方,有的人意氣風發(fā),憧憬未來,有的人被艱難生活磨平棱角,只想賺幾兩碎銀,養(yǎng)家糊口。

  有人為愛情奮不顧身,忠貞不渝,有人天天按摩捏腳一條龍,樂不思蜀。

  每個人的苦都不同,每個人的甜也不同。

  林白辭聽了一會兒,低頭看小說,打發(fā)時間。

  叮咚。

  林白辭收到一條微信。

  小魚人:到哪了?

  花悅魚昨天和林白辭聊天的時候,知道他今報到道,她已經(jīng)請了假,準備去海京理工看林白辭。

  幫他辦理各種入學手續(xù),熟悉寢室和學校環(huán)境。

  當然,

  最重要的是來個接風宴。

  讓學弟賓至如歸,可是學姐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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