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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神明為食

第6章 禪房聽經(jīng)

我以神明為食 相思洗紅豆 3182 2022-06-23 17:02:58

  四個人中,司馬牧最心急,大步邁上臺階,一把推開禪房的大門。

  “果然有人!”

  禪房大概有半個籃球場那個大,地上有幾個蒲團,正對著大門的北側(cè)擺著一張香案。

  上面放著一個佛龕,里面供著一尊沒有臉龐的佛像。

  在禪房西側(cè),還有一間內(nèi)室。

  林白辭過來,掃了房內(nèi)一眼,看到有十四個人。

  這些人的脖子上,都有這種藤蔓套索。

  她們神情絕望,完全沒有說話的心情,看到有人來,只是瞟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這玩意怎么回事?會勒死人嗎?”

  司馬牧咆哮。

  沒人回答。

  “操,你們聾了?”

  司馬牧握緊鐮刀,想砍人。

  【西廂內(nèi)室中,有美味珍饈,絕對不能錯過,不然你可以刪號重來了?!?p>  咕嚕嚕!

  林白辭的肚子在叫,他現(xiàn)在有一種要把這個門框都啃下來吃掉的饑餓感。

  “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們這里有危險?”

  徐秀抱怨,只要這些人提醒一句,她覺得可以在被藤蔓纏住脖子前,及時離開這里。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乜了老阿姨一眼,幸災(zāi)樂禍:“我們憑什么提醒你們?”

  “你……”

  老阿姨很氣,這不就是損人不利己嗎?

  “你欠揍是不是?”

  司馬牧完全不像一個傷號,脾氣暴怒,打算揍人,讓這家伙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大家別吵了,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同舟共濟,想出逃離這里的辦法!”

  一位個頭不高的女孩出言勸和。

  她下身穿著藍(lán)色百褶短裙,上身是白色短袖襯衣,有些透,能看到內(nèi)衣的帶子。

  胸前則是系著一條紅色領(lǐng)結(jié),踩著一雙黑色圓頭皮鞋。

  這是時下流行的水手服COS裝。

  林白辭眉頭微皺:“這女孩怎么有點眼熟?”

  “悅魚,別管他們了!”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女青年,二十來歲的樣子,相貌一般,穿著牛仔褲,小白鞋,一件連帽防曬衫。

  “總不能這么放棄吧?”

  花悅魚嘆氣,她才十九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花季,她還不想死。

  “你是鯊魚直播那個花悅魚?”

  林白辭聽到那個小白鞋女生喊她悅魚,突然想了起來。

  他好像在鯊魚臺見過這個女孩直播游戲。

  “對吖,你是我的粉絲?”

  花悅魚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林白辭搖頭。

  花悅魚是目前最火的直播平臺鯊魚臺的一線主播,主要做游戲攻略,宅舞,唱歌,偶爾也有戶外探店這類內(nèi)容。

  同時,她也是一位UP主,在抖音、B站這些網(wǎng)站發(fā)視頻,粉絲加起來高達(dá)五百萬。

  “哦,那以后可以多看看我的直播,肯定可以給你帶去一份樂趣!”

  花悅魚趁機圈粉,只是想到可能活不過今天了,就有些意興闌珊。

  哎!

  這輩子沒機會賺到一個億,在財富自由后享受人生了。

  “看個屁,今天都得死!”

  大腹男冷笑。

  “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林白辭扯了一下脖子上的藤蔓套索。

  “流星砸下來的時候,我昏迷了,等醒過來,看到有一群人,就和小李姐,顧哥跟著他們,一起躲到了這里!”

  花悅魚長著一張小圓臉,說話的時候,嘴角左邊會露出一顆小虎牙,很可愛。

  小李姐就是那個穿小白鞋的短發(fā)女青年,顧哥坐在旁邊,年紀(jì)也不大,胸前掛著一部佳能相機,顯然是花悅魚的攝影師。

  “大家休息了不到十分鐘,脖子上就突然出現(xiàn)了這個不知道什么草編織的套索,我們發(fā)現(xiàn),當(dāng)這個套索收緊的時候,必須立刻進(jìn)入那間禪房內(nèi)室,不然會被勒死!”

  這還是花悅魚總結(jié)出的規(guī)則。

  “不能跑嗎?”

  老阿姨聲音發(fā)顫,還有最后的希冀。

  “跑不了,只要出了那個庭院大門,會立刻被勒斷脖子!”

  小李姐絕望的抓著頭發(fā),沒有什么比等死更殘酷的了。

  “那間禪房內(nèi)室里有什么?”

  金映真追問:“有人出來過嗎?”

  “不知道!”

  花悅魚搖頭:“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進(jìn)去了七波人,每次十個,沒一個出來的!”

  “都死了?”

  司馬牧頭皮發(fā)麻。

  “應(yīng)該!”

  花悅魚是這些人中,最冷靜的那個,觀察的很細(xì)致。

  她的領(lǐng)口別著一款GoPro的運動相機,可惜在神墟中,任何電子設(shè)備都無法使用,不然她還想看一下錄像,有沒有逃出去的關(guān)鍵信息。

  “你不是說外面死過人?我沒看到尸體!”

  林白辭需要更多的情報。

  “那些被勒死的人,身體不到三分鐘,就沙化破碎,變成了灰塵?!?p>  小李姐插話。

  “???”

  徐秀更慌了,抱住了林白辭的胳膊。

  “神墟中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奇怪!”

  司馬牧不在乎那些尸體:“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弄掉這個套索?”

  “喰神,你怎么看?”

  林白辭心中詢問。

  【餓!】

  這回答完全不著調(diào)。

  林白辭準(zhǔn)備再向花悅魚打聽一些情報,一個戴著太陽墨鏡的男人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下子蹦了起來。

  老阿姨嚇了一跳,趕緊躲向林白辭身后。

  “他們的套索收緊了!”

  花悅魚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套索,沒變緊。

  呼!

  運氣不錯,又能多活一會兒了,不過這應(yīng)該是最后的逃亡機會了,想不到辦法,就得進(jìn)禪房內(nèi)室。

  “操!操!操!”

  墨鏡男咒罵,但是無可奈何,往外跑,必死無疑,進(jìn)內(nèi)室,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十個被選中的倒霉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進(jìn)內(nèi)室。

  林白辭剛想湊過去看一眼,房門砰的一聲,

  關(guān)上了。

  “呵呵,又能多活幾分鐘了!”

  大腹男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不過他終究是不想死,和林白辭主動搭話:“喂,你有辦法嗎?”

  他看的出來,新來的這幾個人,以這個帥氣的男生馬首是瞻。

  “沒有!”

  林白辭走到佛龕前,觀察那尊無臉佛,同時思索著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機,以及合理的應(yīng)對方式。

  金映真大著膽子走到內(nèi)室門前,側(cè)耳傾聽,可惜什么都聽不到。

  “你們做的我都做過了,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花悅魚坐了下來,屈起腿,雙手抱膝,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

  哎!

  大家都是被神墟困住的普通人,我竟然指望他們天神下凡,力挽狂瀾,我也是蠢透了!

  林白辭在房內(nèi)仔細(xì)檢查了一圈,正準(zhǔn)備去院里看看,脖子上的套索突然抽緊了。

  一股疼痛,從頸部蔓延開來,還有輕微的窒息感。

  “白辭!”

  老阿姨又嚇哭了,聽說被勒死的人,舌頭會吐出好長一截。

  “到咱們了!”

  顧哥站起來,撫摸著胸前的佳能相機,第一個走進(jìn)禪房內(nèi)室。

  “走吧,沒得選!”

  花悅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準(zhǔn)備做最后的掙扎。

  林白辭抬起手腕,看了眼撿來的勞力士。

  距離那些人進(jìn)去,過了六分鐘。

  “白辭,進(jìn)禪房吧!”

  司馬牧招呼。

  金映真和老阿姨也早早湊了過來,她們覺得和林白辭在一起更安全。

  大腹男見狀,眼珠子一轉(zhuǎn),也小跑過來,跟在四人身后。

  禪房內(nèi)室不大,沒有任何家什,只有一個和尚念經(jīng)時坐的蒲團。

  蒲團有些舊了,微微泛黃,上面擺著一個拳頭大的小香爐,爐內(nèi)點著三支線香。

  一股奇妙的香味,彌漫在鼻端。

  眾人進(jìn)來后,脖子上的藤蔓套索立刻變松。

  “現(xiàn)在干嘛?”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個香爐是神忌物?”

  林白辭盯著香爐,等著喰神進(jìn)行美食點評,但是腦海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嘎吱!

  房門自動關(guān)上。

  “快看!”

  金映真急呼。

  線香燃燒后冒出的白煙,幻化成一行淡淡的字跡。

  ‘跏趺而坐,聽吾誦經(jīng),能靜默如初,安之若素者,可抵彼岸!’

  字跡出現(xiàn)了三秒鐘,便迅速消散。

  “什么意思?”

  大腹男一臉懵逼。

  “好像是要聽經(jīng)?”

  花悅魚說著話,趕緊坐下,擺了一個跏趺坐的姿勢。

  地板有些涼,讓這位女主播打了個冷顫。

  “聽經(jīng)?這誰懂呀,”

  大腹男絕望,他就是喜歡大魚大肉隔幾天還要洗桑拿捏個腳的俗人,身上半點佛性都沒有。

  他話剛說完,脖子上的藤蔓套索再一次抽緊,嚇得他趕緊求饒:“我聽,我聽,您快點開始念吧?”

  不止大腹男,除了花悅魚,其他人的藤草套索也收緊了,出現(xiàn)窒息感。

  “怎么回事?”

  小李姐很慌。

  “快坐下,擺跏趺坐!”

  林白辭看到花悅魚沒事,明白了。

  大家必須按照線香字跡的指示去做,才能逃過一死。

  “什么是跏趺坐?”

  大腹男坐在地上,盤膝,可是發(fā)現(xiàn)套索還在抽緊,這讓他急的吐血:“你說這個,誰懂呀!”

  “就是我這樣,先把左腳放在右大腿上,再把右腳放在左大腿上!”

  花悅魚示范。

  她為了美麗,靠臉吃飯,學(xué)過瑜伽、冥想,了解過這類內(nèi)容。

  “白辭,跟著我做!”

  徐秀也懂,不過她是被一個健身教練騙了,花了六千塊,三個月就學(xué)了幾個姿勢。

  不過現(xiàn)在能幫上林白辭,老阿姨忽然覺得六千塊超值。

  我總算有用了!

  徐秀擔(dān)心她太累贅,會被林白辭放棄,只是她還沒高興幾秒鐘,就看到人家林白辭也會跏趺坐。

  “歐巴,能擺成嗎?”

  金映真也會,她擔(dān)心地望著林白辭,甚至打算親手幫他。

  “沒問題!”

  林白辭看過不少雜書,知識面很廣。

  大腹男總算擺出了跏趺坐,脖子上的套索松開,只是他還沒來記得松口氣,禪房內(nèi),開始響起悠揚的誦經(jīng)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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