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的地點,一輛專車載著我前往云山,車上并沒有其他人。車上司機奇怪的問我:“你去云山玩嗎?那邊現(xiàn)在正開發(fā),全圍起來了,你進不去?!?p>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接近云山,行至村路,車子愈發(fā)顛簸,我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這踏馬稍微動一動就疼,到時候還打個屁,魁梧,受傷比我只重不輕。
“這一趟云山之行,怕是不歸路吧?”我腦海里隱隱出現(xiàn)這個念頭,趕緊不停搖頭,想把這個想法甩掉,惹得司機一個勁兒在后視鏡看我。
道路蜿蜒而上,先到了云山景區(qū)門口前的一大片空地,這里平時是個停車場。我下了車張望,可不是怎地,凡是有可能進人、上人的地方,全部嚴嚴實實圍上了兩三米高的鐵板。
我心想:“曉軍的對頭真是個笨雞子兒,這樣一圍,外人難入,可不讓魏曉軍為所欲為了?”
我一轉(zhuǎn)念,突然想到我們的對手同樣也可以為所欲為,不由心中一寒。
按照曉軍說的,我找到圍墻上的一個小鐵門,敲了幾下。門開了,一個老頭兒鬼頭鬼腦探出身子,看著我。
我說我姓王。
老頭兒打量了我一下,點點頭,讓我進去,在里面把鐵門重新鎖好。我心說“得,這算是又給放進斗獸場了?!?p> 往前走不多遠,曉軍等眾人都在那里等著,形形色色,人可真不少,魁梧、慕容、唐玄德都在其中,我看到之前的“兄弟三指”也過來了,看樣子,和蠱婆婆交手受的傷已經(jīng)好利索了。我又看了看,小潘果然是沒來。
我看著魁梧的臉很白,強打精神,不由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左胸。本來今天人多勢眾、氣勢洶洶的,但我一想起那天曉軍電話里的無稽之談,突然就覺得這場景異常的荒謬。我憤憤的想:信了曉軍說的,我踏馬真是傻逼帶冒煙了。
曉軍環(huán)視四周,點點頭,道:“走吧!”
一行無言,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半山腰。這山已經(jīng)有了初春的景象,有的樹木泛綠,路邊也有不知名的小野花開著,下面的峽谷,有潺潺的水聲。平都位居北方,各處大山都是極度缺水,偶爾來一兩場雨,或者冰雪消融,或許會有一條蜿蜒的小水流幾天。
我突然又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這次出來只是游山玩水,到了山頂,看看“云山老人歸真記”,評頭論足一番,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走著走著,到了“一線天”。此處是進到山頂?shù)奈ㄒ煌ǖ?,兩?cè)萬仞峭壁聳立,中間僅有兩三米寬,最窄處僅能容游人側(cè)身而過。
沿著石階往上,看著一線天入口站著一個老者,灰衣灰褲黑鞋,一臉陰沉,擋著進入的通道。
我不由脫口而出:“臥槽!”
雙方均靜默無語。
過了一會兒,老頭兒操著當?shù)氐目谝粽f道:“都回去吧!”
曉軍也不多言,冷冷道:“請讓開?!?p> 他不再有之前和緩的氣度,變得生猛沖動,侵略性極強,我意識到他這次真的急著要救臟脖子了。
老頭兒掃射了我們一眼,也冷笑了一下,說:“找死!”回身往上走了幾米,又轉(zhuǎn)過身來站住。
一個長袍人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