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玨回到宮中,見溫韻荷還未醒,他不免有些心中突突,這嚴(yán)素芯到底是給她弄了多少迷藥,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呢?
他走出去讓邵陽請了太醫(yī),溫韻荷不醒,他總覺得不安心,還是要等太醫(yī)看過了才放心些。
好在現(xiàn)在尚書府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不在了,否則早就開始大肆尋找了,他還得想辦法讓尚書大人知曉溫四小姐在宮里才行。
于是,在邵陽請了太醫(yī)回來后,他又讓邵陽跑了一趟尚書府,尚書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宮里時不僅不擔(dān)憂,相反還很是開心,邵陽是太子身邊的人,既然是他前來稟告他女兒在宮里,那就說明是和太子在一起,若是能攀附上太子,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好的。
所以邵陽帶回來的消息,就是尚書大人多謝太子殿下邀請溫韻荷在宮中做客,聽得程燁玨嘴角和眼角都在直抽搐,撫了撫額頭,他這是做了什么孽,要被這樣編排,唉!
太醫(yī)仔細(xì)檢查了溫韻荷后,朝程燁玨拜了拜,道:“太子殿下,溫四小姐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吸入了少許迷藥暫時昏迷而已?!?p> “可是她已經(jīng)昏迷很久了,你確認(rèn)真的沒什么問題么?”他想想,從嚴(yán)素芯將她帶進(jìn)宮中一直到現(xiàn)在,怎么說也得有兩個多時辰了吧,這老頭告訴他,溫韻荷沒事?
“確實沒什么大礙,可能是溫四小姐身子有些羸弱,對迷藥有些敏感,才會昏迷這么久?!辈樘t(yī)如實稟告,他從前也是見過對迷藥敏感之人,所以溫四小姐這種癥狀是正常的。
程燁玨不確定的問:“那她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查太醫(yī)是一直為他和若蘭把平安脈的太醫(yī),同張?zhí)t(yī)一樣都是信得過的人,溫韻荷在他這里的消息他也不會說出去的。
“這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溫四小姐這樣可能一刻鐘,又或者半個時辰都是說不準(zhǔn)的,但是微臣可以保證,一個時辰之內(nèi),溫四小姐一定會醒過來的?!?p> “行吧,你先回去吧?!背虩瞰k一聽還有一個時辰,腦袋都大了,連忙擺擺手讓查太醫(yī)先回去了。
邵陽送走了查太醫(yī)后,回到程燁玨身邊:“殿下,雖然我們已經(jīng)向尚書大人說明了緣由,可溫四小姐在我們宮中畢竟不合適,要不還是讓屬下去找找公主,請她想想辦法?”
程燁玨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靈兒若是有辦法,她又怎么可能把溫四小姐往我這里塞?而且她現(xiàn)在正和二殿下一起呢,你過去告訴她,怎么說,豈不是打擾了他們倆?”
“哦,也是哈,那我們就只能等著溫四小姐醒了?”
“不然呢?”程燁玨有點懷疑自己了,他明明那么聰明的,為什么這邵陽一點聰明勁都沒有,傻里傻氣的,哎~
似乎感覺到自家殿下有點嫌棄自己,邵陽委屈的撇撇嘴,安安靜靜的呆在程燁玨身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程燁玨發(fā)現(xiàn)身邊的他有些安靜,他抬頭看著他:“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么?”
“殿下,屬下沒什么話要說啊。”邵陽眨巴著他那雙無辜的眼睛,他確實沒什么要和殿下說的呀,殿下這么問是咋回事?
程燁玨很認(rèn)真的看他,再一次問:“你確定真的沒有什么事要和我說?”
“屬下確定!”
得到回答的程燁玨閉了閉眼,然后起身準(zhǔn)備出去,邵陽就跟著他身后,他怎么就搞不懂殿下到底要說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程燁玨越想越氣,還是沒忍住轉(zhuǎn)身在邵陽腦袋上敲了敲:“本太子讓你查的袁齊一事,你是沒有下文是么?”
邵陽本來還不知道殿下打他干什么,現(xiàn)在聽殿下這么一說,他瞬間就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要和殿下說袁齊一事的,他怎么就給忘記了,他抱歉的捂著腦袋:“抱歉抱歉,殿下,屬下給忘記了,已經(jīng)查清楚了,袁齊確實已經(jīng)被嚴(yán)貴妃收買了,好像是嚴(yán)貴妃威脅了他,說不做事就要殺了他的青梅竹馬?!?p> “青梅竹馬?他還有青梅竹馬?”實在不是程燁玨亂說什么,袁齊在他身邊待了幾年,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四五十歲了吧,還一直一個人,原來是為了等他的青梅竹馬啊?
“是啊,只是可惜,他的青梅竹馬已經(jīng)嫁人了?!鄙坳栠€覺得有些可悲,自己喜歡的女子嫁了人,為了那個女子獨自一人過了這大半輩子,如今還為了一個女子對公主和二殿下下手,也著實有點腦子不正常。
“青梅竹馬都已經(jīng)嫁人了,嚴(yán)素芯都還沒能威脅他做事,袁齊這是有多愛他那個青梅竹馬?”程燁玨都無語了,為了一個嫁人的人背叛他,確實挺沒有腦子的。
“是啊,聽說為了他那個青梅竹馬守身如玉大半輩子,結(jié)果他那個青梅竹馬壓根都不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一天在想些什么?!?p> “不管他在想什么,但既然他已經(jīng)背叛了我,你就讓人去送他一程吧?!眲e怪程燁玨心狠,他能對每個人友好,可背叛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相信這一點,靈兒也是一樣。
“是?!鄙坳桙c點頭,隨后接著跟著他家殿下,賤兮兮的笑道,“殿下,聽說公主身手很厲害,是真的么?”
“你從哪兒聽來的?”對于公主會武功這件事,程燁玨也是在那日之后才知曉的,可是她會武一事早就被壓下來了,邵陽留在宮里,他又是從什么地方聽到的消息?
“陌池啊,他告訴我的?!鄙坳柡敛豢蜌獾闹苯泳统鲑u了陌池,想當(dāng)初他和陌池還是最好的兄弟呢,后來因為跟著二殿下去了公主府,便沒有怎么聯(lián)絡(luò),可每次太子殿下去公主府時,他就會和陌池說上幾句,兄弟間還是有很多說不完的話嘛。
“哦~原來是陌池啊~”
“是啊,他給我說…”邵陽說著就感覺到自家殿下那冷漠駭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竄,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眼神都不敢往自己殿下那邊瞟。
程燁玨對他的反應(yīng)很滿意,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他收回了駭人的眸光,邊走邊說道:“這件事,等公主來時,你可以去問她,但是如果讓我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知道公主會武,我就閹了你!”
太子殿下最后一句威脅非常有用,邵陽連忙用手遮住了他的命根子,慢騰騰的跟上自家殿下:“殿下放心,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殿下,公主身手真的很厲害么,你有親眼看見過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