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華殿。
嚴素芯將桌上的茶具全都給摔在了地上,瓷器碰在地上支離破碎,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可這些都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她為她的夕兒出謀劃策了那么多,可到頭來卻是給程若靈那個賤人做了墊腳石。
如今她的夕兒還在喜妍殿里關(guān)著,程若靈卻能出宮去為她的賤婢舉辦婚禮,憑什么!憑什么!
貼身侍女玉萍安慰道:“娘娘,你可不能發(fā)火啊,公主殿下還被關(guān)在喜妍殿等著你去救呢?!?p> “救?怎么救?本宮昨日都跪成那樣了,也不見陛下心軟一下,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吶?!币f懲罰了夕兒,對嚴素芯來說,讓她更難過的事陛下對她的態(tài)度,她深愛著陛下,為他考慮了很多,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只要程若靈出現(xiàn),一切都不一樣了,陛下對她的態(tài)度全然不同了。
“娘娘,陛下也是在氣頭上,畢竟公主殿下出了那樣的事,等這兩日過了,陛下一定會心疼公主殿下的?!?p> “心疼?他不會,他心疼的永遠都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永遠都是程若靈!都是程若靈!本宮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嚴素芯越想心里越氣,她恨的眼睛更紅了,昨夜為了她的夕兒一夜沒睡,現(xiàn)在聽到程若靈出宮的事,她更是滿心殺意了。
玉萍被她渾身駭人的氣息給嚇了一跳,站在一旁話也不敢多說了,她怕自己會成為她家娘娘的出氣筒。
“玉萍,馬上給本宮準備紙筆,本宮要給父親修書?!奔热怀倘綮`在宮里她不好動手,那在宮外就交給她父親吧,她一定要聽到程若靈死的消息!
玉萍很快就準備好了紙筆,嚴素芯寫了一封信交給她讓她送出去后,她又接著寫了另外一封,讓人給同時送了出去。
嚴正清也收到了消息說二公主被軟禁一事,本想上書給陛下的,這就收到了嚴素芯讓人送回來的書信。
他大致看了一眼后,就把書信給燒了,從外面回來的嚴奇傅看見他父親正在燒東西,疑惑的問道:“爹,這是…”
“這是你妹妹給我寫的書信,她讓我們對程若靈動手?!?p> “動手?可是妹妹和二公主在宮里受了委屈?”嚴奇傅是嚴素芯的大哥,一直都對這個妹妹很寶貝,當(dāng)初聽聞她要嫁給陛下時,他是反對過的,奈何拗不過她,就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她在宮里受了委屈,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不僅是他,想必父親也不會不管,妹妹也是父親最為心疼的女兒。
“是啊,聽說二公主讓程若靈算計,送到了武亦楷的床上,被陛下發(fā)現(xiàn)了,不僅失了身,還被禁足在喜妍殿了,你妹妹在御書房跪了一天也沒有得到陛下的原諒,這不把她給逼急了,想讓我們殺了程若靈?!笨粗鵁秊榛覡a的書信,嚴正清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程若靈確實要除,只要是對他們嚴家有一點不好的人都不應(yīng)該繼續(xù)活著。
“那確實應(yīng)該給妹妹討回這個公道,可是程若靈在宮里不出來,我們又怎么會有機會動手呢?”這兩日程若靈一直賴在宮里不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更別說為妹妹報仇了。
“程若靈出宮了,現(xiàn)在就在公主府里,聽說她要為她府上的丫鬟和侍衛(wèi)成婚,現(xiàn)在正在府中置辦東西。”
“爹,正是我們下手的機會!”嚴奇傅眼睛一亮,等了那么久,終于可以動手了。
嚴正清點點頭,道:“你去挑選一些武功高的喬裝一下,務(wù)必要趁鐘離鏡塵他們不在程若靈身邊時動手?!?p> 鐘離鏡塵就是保護程若靈的麟天,他的武功奇高,之前芯兒派了幾波刺客去殺程若靈都沒能成功,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找機會在鐘離鏡塵不在時動手殺了程若靈,已除永患!
“是?!?p> 嚴奇傅領(lǐng)命就出去了,留下嚴正清繼續(xù)看著之前的書信,等他拿起來時,才看見上面的印章:夏涼武煊翼。
因為明日離風(fēng)要成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主府,所以那些跟隨他的兄弟都被他請去喝酒了,當(dāng)然,程若靈是允許的,府上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大家都放松一下也是挺好的。
鐘離鏡塵,程燁玨和墨封禹他們也都跟著去喝酒了,就留下程若靈,程若蘭和心悅?cè)藶樽咸姨暨x喜冠,香茗則是聽從李伯的吩咐去給公主采買一些面粉回來,今晚他們要一起包餃子吃個團圓飯。
程若靈看著那些喜冠有點眼花繚亂的,所以找了個借口出準備回去睡一覺,程若蘭都還在調(diào)侃她,說她是懶癥犯了。
走在廊上,突然一支冷箭就射了過來,直接插在廊上的柱頭里。
程若靈立馬順著冷箭飛過來的地方冷冷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看見,她看了看冷箭上綁著的紙,取下來看了看,上面寫著:想救香茗,就來城外樺林坨。
“該死!”程若靈帶著滿身的殺意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掉,隨后就急匆匆的出府了,就連門口的侍衛(wèi)問她去哪兒也沒有回答。
香茗要是出什么事,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