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聽話
還是和以前一樣，天沒亮，呂洞賓就冒充我去買菜。我變成蝴蝶呆在書房，等小眉起床，就暗中護送她去幼兒園。呂洞賓買菜回來，就到辦公室裝作寫小說。我變的蝴蝶飛進去，落到他身邊的墻壁上，他也注意到我了，我們用心說話。我問他如何弄到錢還何仙姑，他說，想截留買菜的錢不可能，我妻子小眉很精明，很難騙過她的。他向我出主意，“現在你寫的小說是有關買彩票的，你可以問你妻子要錢買彩票?！?p> 趁人不注意，我現身，呂洞賓變成了蝴蝶，我去找小眉，說：“我寫的小說是買彩票的，我不買彩票，怎么能寫好小說？你讓我買一個月彩票試試?！毙∶颊f，“你可以買，但每次只能買十塊錢?！备緵]有商量余地。十塊錢能解決什么問題？我悻悻想走，她說，“你現在無心寫小說，就去教李領東他們畫畫。李領東的爺爺李墨子對我說，你畫了一只貓，他的畫家朋友說很好，要幫你推銷這幅畫。李墨子說，價錢高過一萬，就賣給別人。不到一萬就不賣，由他來買。我看你花心機寫小說，不如花心機教李領東作畫，李墨子看中，一幅畫就給你一萬，你寫小說有什么用？”這個李墨子，什么都說出來了，我想拿王冕的畫賣錢還何仙姑，已經不可能。在小眉的要求下，我只好去教李領東那些孩子作畫。
將近中午，我要回家睡午覺，呂洞賓也跟我回來了。展昭、信子準備外出，我對展昭說，“要帶幾個西瓜回來?！闭拐颜f，“你要給錢才行?！蔽艺f，“本來王冕給我一幅畫，指望能賣錢還何仙姑，現在我妻子知道了，賣錢也到不了我手上。你們幫我想想辦法?！眳味促e說，“我看你教那些孩子作畫，非常認真，畫得非常好。你還記得那個孟光嗎？”我說，“當然記得。就是在孟光的家里，如來教我讓人看不見。孟光的公公是畫家，不過現在肯定死了?！眳味促e說，“孟光的公公姓董，模仿董其昌風格畫了很多畫，樂善好施，很有名氣。他的畫一般都是孟光幫他賣的。你能不能照董其昌的畫風畫一些畫，叫孟光幫你賣？”我說，“我為了教幼兒園的孩子畫畫才向王冕學習的，我跟王冕換了四次心，才學到了他的本領。我對其他畫家沒有研究，不知董其昌的風格，恐怕這條路也行不通?！眳味促e說，“你就照王冕的風格作幾幅畫，看孟光能不能幫你推銷出去?！蔽艺f，“我家里畫筆畫紙顏料都沒有，如何作畫？”呂洞賓說，“我只是向你提個建議，你認為不行就算了?！?p> 這時，莫里哀將軍從四樓下來了，問：“我聽到人語聲聲，你們說些什么？”我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借何仙姑的錢不知如何才能還上。”莫里哀將軍說，“我不便向宗由開口要錢?！闭拐颜f，“我看叫孟光幫油包賣畫可行?！蔽艺f，“現在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展昭說暫時沒有。我說，“那我現在和呂洞賓去見見孟光。”莫里哀將軍說，“你去可以，把老實瓶給我?！蔽野牙蠈嵠拷o了他，就和呂洞賓上樓頂，往北邊飛走了。
來到孟光家附近，我和呂洞賓變成小鳥，看到很多地方變了樣，高樓林立。不過，孟光家所在的老街區(qū)因為有特色，被整體保留下來了。我們落到孟光家的屋頂，吱吱啾啾叫了一陣，大群的小鳥飛來飛去，看來也是神仙變的。我和呂洞賓不理他們，變成蝴蝶飛進屋里，看到孟光已經成了八、九十歲的老太婆了，還在給人算命。有十多個老人在等著給她算命。我和呂洞賓在她面前飛來飛去，她意識到我們是神仙，但不知我們的目的。我和呂洞賓飛出門外，到她屋后現身，呂洞賓四十歲的樣子，我六歲的樣子，我敲門，孟光來開后門，叫我油包，說明她已經認出我和呂洞賓了。呂洞賓對她說，“還有畫賣嗎？”這是說給那些要算命的老人聽的，孟光說有，她對那些老人說，已經是中午，她這里有饅頭、稀粥，愿意吃就自己去拿。她帶我們到北邊一間房。四周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我問，“哪些是董其昌風格的畫？”孟光說，“你想買？”呂洞賓說，“油包為了教幼兒園的孩子畫畫，在天上跟王冕學過畫畫，他們換過四次心，油包學到了王冕的本領。在人間，無錢寸步難行。他為了幫助神仙在人間開展工作，向何仙姑借了三千塊錢。他來找你，就是想畫幾幅畫，叫你幫他賣。我們知道，你公公取法董其昌，畫的畫很有名氣。你給他講講董其昌的風格，看他畫得怎么樣，一幅畫能賣多少錢?！泵瞎庹f，“我公公已經死了二十年，他的徒弟們又收了很多徒弟，什么畫法都有，不規(guī)定是遵照董其昌的畫風。以前我公公的畫一般都是我?guī)退u的，他的徒弟，徒弟的徒弟，都喜歡拿畫來，給我?guī)退麄冑u。這間房里的畫就是他們拿來的，你們看，什么風格都有。油包既然師從王冕，就照王冕的風格來畫吧，畫幾幅來，我?guī)退u?！蔽艺f，“我記得，你家樓上有個房間是專門藏畫的?！泵瞎庹f，“畫得好的，一般都是藏在樓上?，F在還有，你想看，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蔽艺f，“不用。你這里還有沒有紙筆顏料？”孟光帶我們到西邊一間房，畫畫的家伙一應俱全。我問，“你家還有人畫畫？”孟光說，“我兒子、孫子都畫畫，不過他們的水平還不如我。”我很驚訝，“你也會畫畫？”孟光說，“要知道，他們是凡人，我是神仙。老實說，我這里的畫有市場，主要靠我作的畫?！蔽艺f，“什么題材的畫好賣，你給我說說，讓我在這里畫幾幅。”孟光說，“只要畫得好，什么樣的題材都行。我給你提個意見，以前你和風眉到處跑，專挑好玩的地方去，你以此為題材，不是很好嗎？”于是，我放開手腳畫了五幅畫：《風眉》，《羅馬仙蹤》，《東海的龍》，《南斗的六頭豬》，《丹丘風云》。孟光看了，說我畫得不錯，一幅畫給我一千塊錢。她去隔離房拿錢給我，我接過五千塊錢，如釋重負，說：“你幫了我大忙，不知如何感謝你才好。聃誤你給人算命了，十分過意不去。”孟光說，“我給人算命，只收人十塊錢。他們還可以在我這里吃飯?！眳味促e笑道，“油包的做法，天愛廣大。你也是天愛廣大?！泵瞎庹f，“我這個樣子，八、九十歲的樣子，在凡人看來，就要壽終正寢了。你們幫我想個辦法，如何繼續(xù)生存下去?！蔽艺f，“以前何仙姑做過尼姑，要不，你也裝作是收留一個尼姑，叫她幫你做事，你不久就裝作死了，讓她留下來，繼續(xù)你的事業(yè)?！泵瞎庹f，“這也算是一個好辦法，我試試看。”我和呂洞賓就告辭了。
我們走出屋外，看到已是傍晚，呂洞賓說，“糟了，我們兩個都來這里了，你幼兒園這個時候應該關門了，你妻子看到你不去鎖門，就有話說了。”我也有點慌了，說：“是啊，我的摩托車騎回家里了，我妻子回家看到車在，人不在，我要想出一個借口才行啊?！眳味促e說，“不知展昭、信子他們的情況如何？”我想了想，說：“只能拿他們冒充莫科夫、申麗出去收購西瓜做文章了。我說跟他們出去看西瓜了，看能不能蒙混過關?！眳味促e說，“要是展昭他們在家，就說不過去了。”我說，“那就隨便說，和一個朋友去飲茶了?，F在不知展昭、信子身上有沒有人附體。如果有，莫里哀將軍能不能打敗他們，這也是很要緊的?！?p> 我們以最快速度趕回來，先到幼兒園，看到糖業(yè)公司的大門鎖了。又到爛尾樓，也不見有人。我們到我家樓頂，變蝴蝶飛進屋里，四樓不見人，我跟莫里哀將軍說過，這個時候不能在四樓現身。三樓也不見人，顯然，展昭、信子他們還沒回來。二樓大廳，我妻子正悠閑地看電視，不見有慌張的舉動。她不見我，也不慌張，難道有人跟她打過招呼？我和呂洞賓變的蝴蝶飛到書房，用心說話，交換意見。我說，“按理說，我妻子不見我，應該很著急才對，很有可能是莫里哀將軍冒充我，找個借口出去玩了?！眳味促e說，“最好是這樣。我擔心有人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莫里哀將軍打不過他們，被擄走了?！蔽艺f，“你別嚇我。從我妻子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有人冒充我，跟她打過招呼的。最有可能冒充我的人是莫里哀將軍?！眳味促e說，“展昭、信子冒充莫科夫、申麗，回來對你妻子說，你去某個地方了，這個也說得過去啊?！蔽艺f，“我在孟光那里作畫，花的時間有點長。這個時間里，假如莫里哀將軍和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打起來，莫里哀將軍有過被收到老實瓶的經歷，他沒有我們幫手，敢跟那些人死纏亂打嗎？可能打幾下，他就逃脫了。”呂洞賓說，“那好，我們統一意見，莫里哀將軍今天沒跟展昭信子打起來，他冒充你，跟你妻子打了招呼，去玩了。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我說，“你繼續(xù)變蝴蝶在書房守候，莫里哀將軍回來，應該來這里轉轉的。注意觀察我妻子的動向。我上天找鬼谷子，看莫里哀將軍是否去過北天門。沒有莫里哀將軍的消息，我去找我昨晚放走的那四個人。不過，在我去北天門之前，我先去找何仙姑，將錢還她，了卻一番心事?！?p> 我一個筋斗翻向東海，很快來到何仙姑的診所，這時已關門，我敲門，何仙姑開門，我將三千塊錢還給她了，她問，“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我說，“呂洞賓和我去找孟光，我作了五幅畫，孟光給我五千塊錢。”何仙姑說，“孟光的公公是畫家?！蔽艺f，“已經死去二十年了。孟光的兒子、孫子也作畫，不過，賣得開的還是孟光作的畫?！焙蜗晒谜f，“孟光也是一個能人，樂善好施?！蔽艺f，“很多神仙去找她，很多老人也去找她算命，她算命只收十塊錢，算命的老人還可以在她那里吃飯?！焙蜗晒谜f，“孟光真是一個善人，懂得那些老人的心。一些人年紀大了，害怕孤獨，孟光借算命，跟這些人說說心里話，贏得好名聲?！蔽艺f，“她現在是八、九十歲人的樣子了，在凡人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壽終正寢。她叫我們幫她想辦法，繼續(xù)她的事業(yè)。我叫她裝作是接納一個尼姑，實際這個尼姑是她分身變的。混熟后，她名義上死了，實際借這個尼姑繼續(xù)她的事業(yè)。很多人找她買畫，也有很多人找她賣畫，她舍不得放棄這項事業(yè)啊，很多神仙在人間做事，得到她的接濟。”何仙姑說，“這也是她能夠保留神仙修為的根本?！蔽艺f，“呂洞賓說我天愛廣大，孟光也是天愛廣大?！焙蜗晒谜f，“我也可以說是天愛廣大啊，不是天愛廣大，哪能在人間保留神仙的修為？你的幼兒園，賺錢不歸你管。孟光繼續(xù)買畫、賣畫，你想要錢辦事，給她畫幾幅畫就行?！蔽覇枌O思邈、華佗還在這里嗎，何仙姑說不在，我就走了。
我一個筋斗翻到北天門，進去，到南邊小樓，鬼谷子、行者、潘同、袁井向我圍過來，問有什么事，我斷定莫里哀將軍沒上來過，就說，“我想上來看看昨晚放走的那四個人?！惫砉茸诱f，“今天沒人去搞事？”我說沒有。鬼谷子說，“今天沒事，可能是放走那些人起了作用，是應該過問一下?！蔽揖妥吡?。
一個筋斗翻到朝堂廣場，找到太白金星，我說，“沒去散步？”太白金星說，“這幾天，天天都抓到那些所謂孟加的徒弟，我不去散步了，看你的樣子，今天沒抓到人？”我說，“我借何仙姑三千塊錢，又買藥熬制解藥用去五百塊，還要給錢買西瓜，今天中午，呂洞賓和我去找孟光，我畫了五幅畫，孟光給我五千塊錢，算是幫了我大忙。我忙著作畫，忘記時間了，不知家里的情況。不知莫里哀將軍有沒有跟展昭、信子打起來，我怕莫里哀將軍被擄走了?！碧捉鹦钦f，“要是為了五千塊錢，損失天上一員大將，如何向玉皇交代？”我說，“這些所謂孟加的徒弟搞事，觀音也很關切，可能知道今天有沒有打斗?！碧捉鹦钦f，“觀音在家，你去問問?！?p> 我來到觀音家，觀音在家，六十歲的老頭樣子，我說，“展昭信子冒充莫科夫、申麗住在我家，我要拿錢交房租，我借了何仙姑三千塊錢，又要給錢展昭他們買西瓜，我買藥熬制解藥又花了五百，所以今天中午，我和呂洞賓去找孟光，我畫五幅畫，孟光給我五千，幫了我大忙。但我們忘了看時間，趕回家，幼兒園已經關門，平時由我鎖門的，又不見莫里哀將軍，不知他有沒有跟展昭他們打斗?！庇^音說，“今天沒看到有人打斗?！蔽艺f，“既然這樣，我想去看看昨晚放走的那四個人?！庇^音說，“我沒有參加昨晚的聽證會，你給我說說這四個人?！蔽覍⑾耐薜淖龇ǜ嬖V他了，他說，“這些人能聽你的話，很不錯。不過，你也不要指望這些人一下子告訴你很多東西。這些人敢去搞事，屬于頂級的斗士，頭腦里很多東西根深蒂固，一下子能轉過大彎來嗎？連續(xù)幾天，都有人去你那里搞事，今天為何沒有？你只能以這個疑問去試探他們?！蔽艺f，“多謝指點。”就走了。
我來到那些人所處的這棵楊桃樹下，這時月亮已經出來了，很多樹葉閃閃發(fā)光，這是人變的。我按照約好的溝通方式，在樹下大聲說，“帥冷、里比、商寶、庫文，下來吧?！敝挥腥龔垬淙~落下來，我撿起，吹一口氣，說：“現身吧?！崩锉?、商寶、庫文現身，不見帥冷。昨晚我看得出來，這四個人中帥冷是領頭人。我問：“帥冷哪里去了？”這三人都不說。我說，“連續(xù)幾天都有人去我那里搞事，今天沒有，是不是你們制止了他們？”庫文說，“跟我們無關?！蔽艺f，“有人叫你們做事嗎？”庫文說，“我們聽你的?！蔽艺f，“你們知道誰要去搞事，幫我制止他們。”庫文說，“我們聽你的。”他們少了主心骨，多說沒用，我說，“你們不去搞事就好，帥冷回來，叫他明天去爛尾樓等我，我有話跟他說。”庫文說，“我們跟著去嗎？”我說，“去不去都行。”我揮揮手就走了。
我回到家，變成蝴蝶飛到二樓書房，呂洞賓變的蝴蝶還在，我跟他用心說話，他說莫里哀將軍已經回來，在四樓。我立刻飛到四樓，四樓的房間都不關門，莫里哀將軍也是變成蝴蝶在房間里，我用心跟他說話，他說，“你和呂洞賓走后，我和展昭他們去爛尾樓，展昭跟我比劍，沒有人在他身上附體，我很快就打敗他了。他沒有錢買西瓜了，沒有西瓜不好進你家門，希望你能帶錢回來。左等右等，不見有人在他們身上附體，我就回來了。你母親在樓下叫你的名字，我意識到，可能是你妻子不見你去幼兒園，打電話到你母親那里了，我只好冒充你，騎摩托車去幼兒園。為了避免露出破綻，我盡量不說話。我鎖了幼兒園大門回來，還不見你和呂洞賓回來，展昭信子冒充莫科夫申麗也不敢回來，我叫他們在西邊一個西瓜攤等著，我冒充你出去走走。現在你去西邊的西瓜攤找展昭他們，買幾個西瓜，跟他們一起回來?！?p> 我飛到屋外，到一個偏僻角落，趁無人，現身，向西去。十字路口，一輛微型車，裝著西瓜，展昭、信子變的莫科夫、申麗在和賣西瓜的人說笑，我來，挑了三個大西瓜，付了錢，一人抱一個西瓜往回走。展昭說，“你說要買幾個西瓜，又不給我們錢。你不來，我們真不好意思回去?！蔽矣纸o了他五百塊錢，他說，“錢到我身上，好像又有人在我身上附體了?！蔽艺f，“是真是假？”展昭不說話，我分身變一只蒼蠅飛上他腰背，控制他，發(fā)覺真有人附體。我說，“這里不能打斗，在我家，也不能打斗。回去放好西瓜，再去爛尾樓?！闭拐?、信子都不說話。
回到家，到二樓，展昭、信子放下西瓜就上三樓了。我放下西瓜，又拿五百塊錢給正在看電視的小眉，說：“這是減肥茶的錢?！蔽曳稚碜兩n蠅飛上她的身，控制她，要她到弟弟家，叫我母親來拿西瓜。她心里對我母親很不錯，我母親幫我們照看女兒，幫弟弟做飯，有好吃的也留一點給我們。她說，“不用去叫，我們拿過去就行了?！比齻€西瓜，她搬一個，我搬兩個，到隔壁，我母親很高興，弟媳也高興。
我放下西瓜就想回來，見小眉也想跟我回來，我控制她，跟弟媳拉家常。她對弟媳也不錯，受我影響，就跟弟媳、我母親聊天。我母親背著我女兒，我兒子也在這邊跟弟弟的兒子一起玩耍。
我回來，到二樓書房，用心跟呂洞賓說了有人在展昭身上附體的事，要他做好戰(zhàn)斗準備。呂洞賓建議用黑皮包冒充我，在書房假裝寫小說。我聽他的，變成蝴蝶，和他變的蝴蝶飛到四樓，我們現身，莫里哀將軍也現身，問有什么事，我將有人在展昭身上附體的事說了，莫里哀將軍說，“這里不能打斗，叫他們去爛尾樓。”為了保險起見，我拿出離魂香的解藥，我們三人都吃了。莫里哀將叫呂洞賓負責在外圍布設包圍圈，他負責對付展昭，我負責對付信子。如我取得優(yōu)勢，可以分身去上風處點燃毒香。他將老實瓶交給我了。
展昭、信子上來了，展昭說，“你們商量好了嗎？”莫里哀將軍說，“這里不能打斗，我們去爛尾樓?！闭拐颜f，“晚上我不想去那里，黑麻麻的?！蔽艺f，“要不，等明天再打?！闭拐颜f，“我聽你的?！蔽覍π抛诱f，“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信子說，“有的?！蔽艺f，“你和展昭出入成雙，情意連綿，要是沒人附體，該是多么幸福。真希望明天也沒有打斗?！闭拐颜f，“我聽你的?！蔽艺f，“這種話聽來真舒服，是出自你的本意，但你身不由己。我有點不明白，本來你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經過這么高手的附體，你的功力應該提高很多才對啊，為什么那些人能夠輕而易舉地徹底控制你？”展昭說，“可能我的功力已經到達極限?！眳味促e說，“我的功力也達到極限，很難提高了?！闭拐颜f，“除非練真氣?！蔽覍φ拐颜f，“你說今天晚上不打了，在你身上附體的人同意嗎？”展昭說，“我聽你的，也是他的意思?！蔽艺f，“現在已是深夜，我老婆孩子就要回來睡覺。今天不打了，最好明天也不打，我討厭打斗。”展昭說，“我聽你的，也是他的意思?！蔽艺f，“你能不能叫他出來跟我們說清楚？”展昭說，“你想見他，即管說吧?！蔽艺f，“在展昭身上附體的高人，能不能現身？”一個大漢現身，居然是帥冷，我很吃驚。
樓下傳來聲響，是我妻子小眉拖男帶女回來了，我們都不說話。我施展法術，控制小眉很快睡著了。
我對帥冷說，“下午我見沒人打斗，上天，到那棵楊桃樹找你們，想問問是不是你們勸阻那些人不來搞事，不見你，原來你來了這里，奇怪啊，以前我們抓住又放走的人，都不搞事了，偏偏是你又來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聽我的嗎？”帥冷說，“我聽你的，出自本心，你叫我不打我就不打。”我說，“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又是誰？他帶你來，還是你帶他來？你把他叫出來?！睅浝湔f，“師父，出來?！币粋€四十歲的人現身，我看是孟加的樣子。莫里哀將軍對這個人說，“帥冷這些人都說是孟加的徒弟，現在帥冷叫你師父，說明你是孟加?！边@個人說，“我就是孟加，他們愿意叫我?guī)煾妇徒邪?，他們干的事與我無關?！蹦锇④娬f，“你想推卸責任？”孟加說，“我有什么責任？”莫里哀將軍說，“你的徒弟沖著高手來，試探出高手，就將玉皇派來的莫科夫、申麗，還有戀敏殺了，你不親自動手，也是主謀，能夠推卸責任嗎？”孟加說，“這些與我無關?！蔽艺f，“你殺了阿童?！泵霞诱f，“人家叫我在東海龍王那里訓練兵力，阿童想殺我，被鯊魚撕成碎片的。”我說，“誰叫你訓練兵力？”孟加說，“我沒必要告訴你?！蹦锇④娬f，“你來這里搞事，也是人家叫你來的？能告訴我們是誰叫你來的嗎？”孟加說，“我來不是搞事。我見帥冷說，很多高手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都被你們抓住了，油包、觀音、玉皇都算得上天愛廣大，把抓住的人都放走了。我叫帥冷帶我來試探一下。帥冷聽油包的話，不想打斗就不打，我也認為不打比打好。”莫里哀將軍說，“這么說，你來是想叫人收手的，太好了，你跟我們上天，跟玉皇說清楚?！泵霞诱f，“你們將抓住的人，改造成了你們的心腹，我贊成這種做法。由于那些被你們抓住的人都說是我的徒弟，我去見玉皇的話，這等于我是主謀，負有責任的。所以，你們想帶我去見玉皇，恕難從命?！蹦锇④娬f，“玉皇早就知道，你那些所謂的徒弟，都是一兩個陰謀家的勢力，他們想殺光我們的英雄，就取代玉皇。叫你去東海龍王那里訓練兵力，可能也是這一兩個陰謀家所為，你不去向玉皇說清楚怎么行？”孟加說，“我去，明擺著是罪人，我怎么能去？我不去，你們也可以向玉皇說清楚的?！彼麑浝湔f，“我們該走了?！睂ξ艺f，“后會有期?！蹦锇④娬f，“這是你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叫我用老實瓶把他們收到瓶里。孟加對莫里哀將軍說，“你是玉皇的心腹愛將，法術高明，但想靠一個老實瓶就抓住我，未免太小看我了?！蔽艺f，“有話好好說，不要打起來，這里不能打，今天不要打，這是大家說好的，我希望明天也不要打。”莫里哀將軍對我說，“現在帥冷聽你的話，也就是說，我們六個人對孟加一個，還能給他走脫？他要是走脫，我們如何向玉皇交代？”他對帥冷說，“幫我們抓住孟加?！睅浝湔f，“我聽油包的?！蔽覍λf，“你能抓住孟加嗎？”帥冷說，“老實說，我沒有這個能力?！蹦锇④娨娢要q豫，叫我將老實瓶給他，他拿過老實瓶，打開蓋子對準了孟加，孟加越縮越小，最后變成蒼蠅被收到瓶里。莫里哀將軍說，“大功告成?！彼乱归L夢多，叫我立刻和他上天，報告宗由。我說，“這么容易就抓住孟加，難以置信?！蹦锇④娬f，“大家都看到了，他被收到瓶里了。他真有本事逃脫，只能怪老實瓶失效，我們有什么辦法？”呂洞賓和展昭、信子留下來，莫里哀將軍帶我和帥冷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