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紅黑
我們來到集會的地方，盡管太陽還沒出來，但雪地上已經(jīng)站著很多人。鬼谷子將四顆小石子還給行者，行者對石子吹一口氣，往雪地一撒，展昭、信子、莫科夫、申麗都現(xiàn)身了，都是二十歲的樣子。展昭過來對行者說，“是你讓我們變成石子的？”行者點點頭，我對展昭說，“現(xiàn)在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展昭說，“沒有。有人附體，行者打不過我，沒人附體，行者能控制我，我知道這種差距。這種集會，知道差距就好。等我喝了紅黃酒，再跟你們斗一斗，看能不能彌補這種差距?！彼ノ鬟呴L桌倒了一杯酒，過來問鬼谷子，“幫我鑒別一下，是不是紅黃酒?！惫砉茸勇劻寺?，說不是。我對展昭說，“昨天，鬼谷子帶了一瓶紅黃酒去給孫臏喝，孫臏功力有了很大提高。說是提高，實際上是恢復(fù)，以前他是很厲害的大將啊，現(xiàn)在你肯定打不過他了?！闭拐痒鋈粚⒕频沟窖┑厣狭?，然后向西邊長桌走去，邊走邊說，“來這里都想提高功力，不是紅黃酒，還拿來干什么？”去到長桌那邊，要將酒全部倒掉。一個老頭沖他喊道：“別倒人家的酒?！彼苓^去，大家都圍了過去。展昭說，“不是紅黃酒，還拿來干什么？”老頭說，“雖然不是紅黃酒，但也是好酒啊。你想提高功力是嗎？你喝了這種好酒，我可以幫你。其實大家都是神仙，只要知道自己跟人的差距，還不是容易提高嗎？”他倒一杯酒給展昭喝了，然后變出長劍跟展昭打。老頭功力劍術(shù)俱佳，展昭來了精神，越斗越勇，妙招頻出，很多人為他喝采。
太陽出來了，無數(shù)的大鳥飛來，又有很多人現(xiàn)身。老頭不跟展昭打了。展昭要跟行者打，行者不想打，鬼谷子說，“大家朋友一場，陪他練練吧。”行者便變出大棒跟展昭打。打了一百回合，不分勝負，行者不想打了。展昭正在興頭上，要跟我打，我拗不過他，變出長劍，莫科夫攔住我說，“師父不要跟他打，跟我打。昨天我聞到毒氣，功力銳減，以致被人控制變石子，你幫我恢復(fù)功力?！蔽艺f，“你的水平很高，叫我?guī)煾福矣悬c慚愧難當，這樣吧，你打贏展昭我再跟你打?！蹦品虮愀拐汛蚱饋砹恕４蛄艘粋€小時，莫科夫把展昭打敗了。展昭趕忙去找那個叫他喝酒的老頭，但哪里還見蹤影？我發(fā)現(xiàn)，鬼谷子也不知去哪里了。莫科夫催我跟他打，我只好應(yīng)付式地跟他斗。斗了一個小時，我收手了，我問行者知道鬼谷子在哪里嗎，行者說沒留意。莫科夫說我在很多招式上啟發(fā)了他，他的水平肯定提高了，要跟行者打，行者說，“你找白胡子老頭或綠眉老頭挑戰(zhàn)吧?！蹦品蛉フ野缀永项^，人家叫他打敗三個人才行，他猶豫了。
信子主動要跟申麗比試，申麗同意了。她們打了半小時，信子竟然把申麗打敗了。我問信子，“有人附身了？”信子點點頭，莫科夫要跟她打，她也不拒絕。兩人打了一陣，天暗了下來，莫科夫連忙向我沖來，說：“師父，如何逃脫？”我說，“用火燒開黑霧?！蔽衣劦揭还蓺馕?，連忙取下愛箭向東一射，一晃出去了。黑霧包圍圈應(yīng)該是鬼谷子布設(shè)的，可能他見有人在信子身上附體才這樣做的。于是，我飛到東邊外圍等著。
莫科夫、申麗飛來了，莫科夫高興地對我說，“師父的指點，我又學會了逃脫。你在這里等誰？”我說，“等我的朋友。你們要去哪里？”莫科夫說，“我們就想找你啊?！蔽艺f，“我能夠教你們的都教了，你們跟我回去，沒有什么用的?！蹦品蛘f，“跟著師父你，能夠?qū)W到很多東西。你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強?！蔽艺f，“你說你們是展昭的朋友，可是我看，你們跟展昭顯得很疏遠?！蹦品蛘f，“展昭的確是我的朋友，但他自恃有人附體，目空一切。今天沒有人附體，我把他打敗了。他肯定會找你的，我們跟著你，就是要看他的表現(xiàn)?！钡攘艘魂嚕灰娖渌藖?，我不想等了，我對莫科夫說，“老實說，我十分討厭打斗，但朋友認為，昆侖山集會是提高功力的良機，他們要我來，我無法拒絕。其實我參加過了，喝過紅黃酒，現(xiàn)在很難提高了。我不想呆在這里了，你們愿意跟著我，就走吧。”他們跟我向東飛。
回到家這邊，我?guī)品蛩麄儊淼綘€尾樓，我說，“我跟神仙朋友一般在這里相聚，你們在這里等展昭他們吧，我還有幼兒園需要打理，失陪了?！蔽易兂尚▲B飛回家，現(xiàn)在中午剛過，呂洞賓冒充我回家午睡。說是午睡，實際上是他在書房打盹。我替換他，騎摩托車去幼兒園，坐守辦公室，無事做，就裝作寫小說。莫科夫、申麗跟來這里，不知他們的真實目的，他們先是裝作功力不強，然后越打越厲害。有心拜我為師？這個說不過去。不過，他們又不像要害我和家人。他們可能與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有關(guān)。是誰害我女兒的？這個問題困擾著我，使我越想越心煩。我坐不定了，起來走走，兩只蝴蝶飛進了辦公室，我只好又坐下來，指定它們，施展法術(shù)，控制它們，發(fā)覺它們是真正的蝴蝶，不是人變的，我啼笑皆非。還需要呂洞賓、孫臏在這里嗎？還需要鬼谷子、行者幫我嗎？叫他們走，萬一有人來搞事，怎么辦？我心煩意亂，到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幼兒們睡午覺起來了，吱吱喳喳。那個喜歡畫青蛙的李領(lǐng)東看見我，叫我教他畫，我來了興趣，就給他們上課，跟他們打成一片。
有家長陸續(xù)來接幼兒了，我母親也來接我兒子，我給她說過多次，叫她不用來，我?guī)鹤踊丶揖褪?，但她說，“等你帶他回家，就太晚了。”說實在的，她來接人，我才不放心呢，但又不可對她講分明。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飛來飛去，看來是跟著我母親來的，不是呂洞賓，就是孫臏變的，真是難為他們了。我母親帶我兒子走，它也跟著飛走了。
傍晚六點鐘，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鎖了大門回家，吃了晚飯，到書房，呂洞賓和孫臏變成蝴蝶在這里，我叫呂洞賓冒充我在這里假裝寫小說，我和孫臏去爛尾樓看看。我到樓頂，趁無人，飛到高空，變?yōu)踉?，翻滾，下雨，這樣脫了俗，不僅功力提高，心情也好了很多。孫臏變的蝴蝶飛上來，我變成小鳥，他也變成小鳥，一起飛到爛尾樓，看到莫科夫和申麗還在這里，我現(xiàn)身，六歲的樣子，孫臏現(xiàn)身，二十歲的樣子。我對莫科夫說，“跟我來這里，可能是枯燥無味的。”莫科夫說，“你有你的工作，這個我可以理解?！彼麕业綎|邊，指指墻壁，我看見兩只蝴蝶，我對它們吹口氣，說：“現(xiàn)身吧?！惫砉茸蝇F(xiàn)身，五十多歲的樣子，行者現(xiàn)身，二十歲的樣子。我正想問問鬼谷子，莫科夫拉我到西邊，指指墻壁，我又看到兩只蝴蝶，我對它們吹口氣，說：“現(xiàn)身吧?！闭拐?、信子現(xiàn)身，都是二十歲，先前他們見莫科夫、申麗在這里，并沒有現(xiàn)身，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問展昭，“有人附體嗎？”展昭、信子都搖頭。鬼谷子走過來說，“我想抓住在他們身上附體的人，以便知道紅黑，可是不行?！敝兰t黑，就是知道是好是壞。我說，“抓不到就算了。因為我女兒的事，你們來幫我，我萬分感激。你們可以離開了。我知道，有高手要害我和我的家人，那是防不勝防的，聽天由命吧，你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白白浪費你們的時間。讓天上搞事陣營知道你們在這里，他們來搞事就麻煩了。”鬼谷子說，“我們離開很容易的，我們走散后，你想找我們，就難了?！蔽野研奶统鰜碚f，“你們的幫助，我永遠記在心上。”展昭也拿心出來，說：“你對我和信子射了愛箭，現(xiàn)在我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回到天上，不知乾禮反不反對我們在一起?！蔽艺f，“他應(yīng)該不干涉吧，他有意見，你來找我，我去跟他說說?！惫砉茸诱f，“這些對乾禮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兩個附身的人，要借你們的手，擾亂這個世界?！闭拐颜f，“經(jīng)歷過這樣那樣的事，我的功力提高很快，要是我不愿意，他們很難完全控制我。我怎么會擾亂這個世界呢？”鬼谷子說，“有人附體，你不要來找油包了，去找我，我?guī)湍銓Ω端麄儭！彼麑O臏說，“我們拿心出來給油包看看就走?！彼蛯O臏拿心出來，跟我的心放在一起，我分身變火烘一烘，他們將心拿回，向南飛走了。展昭、信子也拿心出來，我照樣變火烘一烘，他們拿回心就向南飛走了。行者對我說，“我不拿心出來，你也知道我的心絕對對得起你。”他揮揮手，向南飛走了。剩下莫科夫和申麗，我叫他們走，莫科夫說，“師父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想跟著師父學多點東西?！蔽艺f，“我能夠教你們的都教了，你們走吧，讓我過平靜的生活?！蹦品蛘f，“師父一個人，太無聊了?！蔽艺f，“有愛，絕對不會無聊。你們在天上，住在什么地方？有空，我去找你們?！蹦品蛘f，“我們住在姐妹湖邊?！蔽艺f，“姐妹湖我去過多次，湖邊很少有屋?！蹦品蛘f，“我們一般變成水邊的芋頭，所以回去沒什么好玩的。”我說，“我教你拉小提琴，你們多跟朋友聚會就好玩了?！蔽医兴眯某鰜恚覀儗⑿慕粨Q，我教他拉小提琴。學了一個小時，莫科夫叫申麗拿心出來，我們將心放到一起，變火烘一烘，他們向南飛走了。
我回家，變蝴蝶到書房，呂洞賓冒充我，在發(fā)呆。我在他眼前飛來飛去，他意識到我的存在，便走出書房，到樓頂，我現(xiàn)身，將鬼谷子他們離開的事說了，他說，“怎么突然間叫人離開？”我說，“突然間想通了，你也走吧。”他說，“我能冒充你，讓我在這觀察幾天吧?！蔽艺f，“你的情我領(lǐng)了，我自己觀察就行了。整天想著打斗，煩死了?！彼f，“有人來搞事，你怎么辦？”我說，“搞事的人喜歡逞強、出風頭，碰到高手就想斗一斗。你們走了，就平靜了?！彼f，“那好，你好自為之?！彼虮憋w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去買菜，回來后，我又去教那些小朋友畫畫。中午回家睡午覺，下午到辦公室寫小說。天天如此，過了一個星期，什么也沒發(fā)生，我暗暗慶幸。
傍晚，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正要鎖大門，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又心煩了，來到滑梯邊，蝴蝶也飛來，我指定它，說：“現(xiàn)身吧?！碧捉鹦乾F(xiàn)身，頭發(fā)花白。我說，“來這里散步？”太白金星說，“莫科夫、申麗是玉皇派來的，你知道嗎？”我很驚訝，“玉皇派他們來，有什么目的？”太白金星說，“考察你，想對你實施消仙的。幸好你將鬼谷子、行者他們打發(fā)走了。莫科夫說你，像是有預(yù)感似的?！蔽艺f，“整天想著打斗，很心煩的。”太白金星說，“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還來找你麻煩嗎？玉皇很關(guān)心此事，他認為山要人、孟加跟黑環(huán)球有牽連?！蔽艺f，“現(xiàn)在不見他們來找我麻煩。本來我們認為他們想借展昭的手擾亂這個世界的?！碧捉鹦钦f，“你女兒肯定是他們害的，你不能放松警惕啊?！蔽艺f，“按照玉皇的說法，孟加殺了阿童，逃到黑環(huán)球，招收了很多徒弟。我和量宗在黑爪魚星球，害得他損失了八個徒弟，所以針對我。假如真是這樣，孟加還會來搞事的。我叫鬼谷子、行者這些高手幫我，玉皇又叫莫科夫、申麗來監(jiān)視我，想對我實施消仙?，F(xiàn)在我把鬼谷子他們打發(fā)走了，你們又要我小心孟加、山要人。至于是不是孟加、山要人害我女兒，這個還不能確定。鬼谷子想抓住在展昭、信子身上附體的人，又不奏效。我對展昭、信子射了愛箭，希望展昭、信子，還有在他們身上附體的人都充滿愛心。這幾天不見展昭來找我，我擔心孟加或山要人不在他身上附體了，另外找人，來害我和我家人，該如何防備？”太白金星說，“孟加、山要人這類高手，凡人很難防備。這樣吧，我叫玉皇派一些高手去北天門，你有什么事，一個筋斗就翻到北天門，你拿出小金刀，就能叫那些高手幫你。”我說，“我女兒出事，上天找夏娃都幫不了我?！碧捉鹦钦f，“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明白，在人間也是一種修煉。天上的事，能不理就不理。”他讓人看不見，向南飛走了。
又過了十天，妻子小眉在家閑不住了，要去幼兒園上班，我當然不讓她去。中午，我回家睡了一個小時覺，又去幼兒園了。沒有什么事，我就集中精神寫小說。兩只蝴蝶飛進辦公室，落到我面前，我嘆了一口氣，指定它們，用心說話，原來是展昭、信子來了，我用心對展昭說，“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展昭說，“沒有。我將信子帶回乾禮家，乾禮和羅蘭都沒意見。白天，我們?nèi)ヒ坝笃隆Ｎ覀兿胪ㄟ^和朋友們較量武功，讓人到我們身上附體，可那兩個高手并無出現(xiàn)。朋友們跟我打斗，都是很快就認輸，不知是我的武功進步了，還是他們有意讓我贏。昨天，太白金星散步到野芋坡，我叫他跟我較量一下，他和我打，很快就認輸了，問我是不是有人附體，我說沒有。他叫我來看看你，看那兩個高手是不是借我的手來對付你。現(xiàn)在我來到這里，還是沒有人在我身上附體?！蔽艺f，“無事就好。你和信子可以成親了?！闭拐颜f，“有心不怕遲?！?p> 妻子小眉打來電話，說：“你快回來啊，油女從床上跌下來，沒有氣息了?！蔽艺f，“快叫救護車?！毙∶颊f，“我叫了。”我用心對展昭說，“又有人害我女兒了?！蔽遗艹鲛k公室，騎摩托車回家了。
救護車還沒來到，我抱過油女，跑到樓下，妻子、母親也跑下來了，母親對我說，“以前你小時候，從床上跌下過幾次，都沒事?！逼拮訉ξ艺f，“你再在街上跑跑，看她能不能喘過氣來?！蔽冶惚е团艿浇稚?，一邊施展法術(shù)，試圖控制她的心，發(fā)覺她的心還能跳動，只是被人控制了。我跟那人較勁。這人功力很強，居然還將我絆倒了，我抱著油女重重地摔到街道上。不過，就是這一摔，使我用上了狠勁，那人差點被我控制，趕緊化作蒼蠅飛走了。油女哭出聲了，我非常激動，連忙跑回家。小眉見油女活過來，欣喜若狂。這時，救護車來到，醫(yī)生檢查了油女，說她沒有問題了。小眉說，“兩次都是在街上跑跑就復(fù)活，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叫她練跑步，會有前途的?！贝蠹叶夹α?。
救護車走后，小眉又想打電話給親戚朋友，我說，“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說為好。”兩只蝴蝶在我頭頂上方飛來飛去，可能是展昭、信子變的。很多街坊鄰里來看熱鬧，我叫小眉抱油女上樓，我估計那個想害油女的人不會再下手，就去幼兒園了。我以這種方式表明局勢恢復(fù)正常了，從而打消小眉和我母親的憂慮。讓她們知道油女命運多舛，暗地有神仙加害，她們不愁死才怪。
幼兒園的老師并不知道我女兒的情況，所以幼兒園很平靜，我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異常，就回辦公室，裝作寫小說，實際心里很不平靜。兩只蝴蝶又飛進來了，我用心說話，是展昭、信子變的，展昭用心說，“是誰害你女兒？”我說，“不清楚，可能是想在你們身上附體的人?！闭拐颜f，“我沒感覺到有人附體，不過，今天我們來這里，這里就有事，說明他是跟我們來的，可能在我們身上附體，我們感覺不到?！蔽沂┱狗ㄐg(shù)，控制展昭的心，發(fā)覺真的沒人在他身上附體。我又控制信子，發(fā)覺有人控制了她的心，我警覺起來，用心對信子說，“有人在你身上附體嗎？”信子說，“沒有。”說假話，這也說明，她完全被人控制了，按人的意圖說話。我不驚動這個人，轉(zhuǎn)而對展昭說，“信子身上有人附體，看你能不能控制住這個人。”展昭立刻行動起來，試圖控制信子的心。因為高手附體和經(jīng)過昆侖山集會，展昭功力大有長進，跟那人較勁，應(yīng)該不遜色。我用心對他說，“你先不驚擾這個人，帶信子去爛尾樓，等我。”展昭、信子變的蝴蝶飛出了辦公室。
我走出幼兒園，到偏僻處，讓人看不見，飛向高空，變成六歲的樣子，一個筋斗向北天門翻去。很快到了，但我沒進北天門，而是直接去敲亞里士多德的門，亞里士多德開門，問我有什么事，我說，“太白金星叫我有事就來北天門，他說有高手在這里等著?！眮喞锸慷嗟聨蚁蛏匣纬鏊奈?，到南邊小樓，何可、潘同、袁井、孫臏和鬼谷子都在這里，還有大將田中英，看巨無霸和巨力霸表演摔跤。我去拉鬼谷子，說：“快去幫忙?！?p> 鬼谷子跟我離開北天門，我將情況對他說了，他說，“展昭能牽制那個人嗎？”我說，“我叫他先不驚擾這個人，等我們?nèi)ァ！蔽覀冏屓丝床灰姡苯语w到爛尾樓。鬼谷子施展法術(shù)，天立刻暗了下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吹綁ι嫌袃芍缓?，我向它們吹一口氣，說：“現(xiàn)身吧。”展昭、信子現(xiàn)身，鬼谷子碰碰我，指指展昭，我會意，施展手段控制展昭，發(fā)覺沒有人在他身上附體，便用心對他說，“我們聯(lián)手對付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蔽液退⒖炭刂菩抛拥男?，發(fā)覺鬼谷子跟一個人較勁，我們加入后，那人見勢不妙，變成蒼蠅逃走。但是鬼谷子已經(jīng)布設(shè)了黑霧包圍圈。我聞到了一股香味，應(yīng)該是鬼谷子放的毒氣，他對我說，“你過兩個小時再來?！蔽伊⒖倘∠聬奂?，向東一射，一晃出去了。
傍晚六點鐘，幼兒們和老師走光了，我鎖了大門，開摩托車回家，對小眉說，“有人請我吃晚飯?！北銇淼綘€尾樓，放好車，讓人看不見，飛到高空，變?yōu)踉疲瓭L，下雨。變成六歲的樣子，進入爛尾樓。一陣風吹過，天亮了起來。我看到鬼谷子、展昭和信子了，還有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倒在地板上。鬼谷子對我說，“這個人中毒很深，現(xiàn)在收拾他，很容易，由你處置吧。”他給我一顆像仙丹的藥丸，然后變成蝴蝶落到東邊的墻壁上。我推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睜開眼睛說，“你們不能殺死我?！蔽覇枺澳闶钦l？”他說，“我是孟加，在黑環(huán)球有很多徒弟，你們殺了我，他們會來找你們報仇的?！闭拐颜f，“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們殺了你，他們還在黑環(huán)球，知道我們是誰？”孟加說，“你是乾禮的護衛(wèi)展昭，她是阿童的老婆信子，還有老是變成六歲的油包。你們殺了我，會有人告訴我那些徒弟，不會放過你們的?！蔽艺f，“還有誰跟你來這里？”孟加說，“無可奉告?！毙抛诱f，“你殺了我老公阿童，我正愁找不到你報仇，你居然還敢在我身上附體。油包的女兒是你害的？就算油包放過你，我也不放過你，你叫你那些徒弟沖我來就行了?！泵霞诱f，“我賭你不敢。”我說，“你是真的孟加，還是聽到我們議論孟加，就冒充孟加來嚇我們？”孟加說，“因為你，害得我損失了八個徒弟。”我說，“這么說，你真的是孟加，你不是孟加，不會把害死阿童的責任往身上背。你逃到黑環(huán)球，招收到一百個徒弟，算是你的本事。不過，我去黑環(huán)球，并不知道你在那里，不找你為阿童報仇，你為什么要派八個徒弟在黑爪魚星球攔截我和量宗？”孟加說，“我的徒弟個個能打，指望他們干出驚天動地的事來。你做玉皇和閻羅爭斗的公證人，我是知道的，你是地球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加上量宗是黑環(huán)球留在地球天上的高手，拿你和他開刀，能夠挑起黑環(huán)球和地球的爭斗，我相信我那些徒弟會立大功的?！蔽艺f，“你真壞，你那八個徒弟不是我和量宗殺的，是黑環(huán)球的人布設(shè)無形包圍圈，施放現(xiàn)形香殺的，你把責任追到我頭上，要殺我就沖我來，害我女兒干什么？”孟加說，“我沒有害你女兒?！蔽艺f，“不是你干的，又是誰干的？”孟加說，“落到你們手里，算我倒霉。不過，我賭你們不敢殺我。現(xiàn)在我越來越難受，快點給我解藥，讓我走，從此放過你們?！闭拐颜f，“你沖著油包來，在信子身上附體干什么？在我身上附體的人又是誰？”孟加說，“你們還羅嗦什么？”展昭對我說，“這個人死到臨頭還嘴硬，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毙抛诱f，“我也是這個意思?！蔽艺f，“我覺得他不是真正的孟加?！毙抛诱f，“他承認阿童是他害的，我就不能放過他?！蔽艺f，“我覺得他是故意激怒我們的，殺了他，可能真會惹來麻煩的?！毙抛诱f，“我不像你這么心慈手軟，讓他的徒弟沖著我來吧?！彼兂鲩L劍就要動手，我只好變出長劍攔住她，她跟我打了起來，她的功力劍術(shù)讓我大吃一驚，我說：“又有人在你身上附體了？”展昭連忙和我聯(lián)手，要控制她，在她身上附體的人變成蒼蠅飛走了。孟加說，“你們敢動我，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蔽夷贸龉砉茸咏o我的藥丸對他說，“你認為這是解藥還是毒藥？你看著辦吧?！彼舆^藥丸，說：“我賭你不敢給我毒藥。”一口吃了。一會兒，他爬起來說，“舒服多了，諒你們不敢殺我，后會有期?！彼屓丝床灰姡驏|飛走了。信子對我說，“放過這個惡魔，你快回去守著你的家人。”我說，“憑直覺，他不是害我女兒的人。”展昭說，“剛才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不知是誰，只可惜讓他跑了?！蔽铱礀|邊的墻壁，不見鬼谷子變的蝴蝶了。
我正想回家看看，展昭指指南邊角落，我看到一只蟾蜍，這可是八樓啊，哪有真正的蟾蜍上到這里？肯定是人變的。我吹一口氣，說：“現(xiàn)身吧?！惫砉茸蝇F(xiàn)身，從口里吐出一只蒼蠅。我說，“怎么搞的？這么污糟的東西也放到嘴里。”鬼谷子說，“就是剛才在信子身上附體的人變的，我把它銜到嘴里，在嘴里咬破一顆毒丸，現(xiàn)在這個人也中了毒，他應(yīng)該是害油包女兒的人，由油包處置?！彼麑⑸n蠅放到我右掌心，又變成蝴蝶落到東邊墻壁上。我對蒼蠅吹一口氣，說：“現(xiàn)身吧。”并沒有人現(xiàn)身，我說，“難道中毒太深，已經(jīng)無法變化了？”信子說，“你還想聽他說啥？他害了你女兒一次兩次，你還想放過他？你下不了手，給我，我?guī)湍闾幹盟??！彼龥_過來搶，我閃開了。她對展昭說，“幫我把油包手中的蒼蠅搶過來?！闭拐堰^來對我說，“信子說得對，這種人不必跟他多說，直接收拾他就是，多說無用?！蔽艺f，“不說清楚，怎么能隨便殺人？”信子說，“剛才那個孟加，說得夠清楚了，你還不是讓他走了？你認為孟加不是害你女兒的人，放過他就算了，現(xiàn)在這個人肯定是害你女兒的人，還跟他多說什么？”她沖過來，我又閃開了。展昭說，“他中毒太深，你閃開，也救不了他，你不想他死在你手上，就交給我們?！蔽揖o張起來，拖延下去，可能這人就沒救了，我趕緊走近鬼谷子變的蝴蝶，對它吹一口氣，說：“快現(xiàn)身?！惫砉茸蝇F(xiàn)身，我說，“這個人中毒太深，無法現(xiàn)身了。信子、展昭要幫我處置他?！惫砉茸诱f，“那就給他們處置吧?！蔽壹绷?，說：“這怎么行？”鬼谷子說，“你焦急什么？不過是一只蒼蠅，你看看，還在你手上嗎？”我松開手掌，蒼蠅還在，鬼谷子一指，就消失了，原來蒼蠅是他變的。我不知說什么好。鬼谷子對展昭、信子說，“我們走吧。”他們讓人看不見，向南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