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專家
有人在門外咳嗽，屋里我變的畫明亮起來，一個姑娘飛出畫里，去開門。閻羅來了，看了我變的畫，看中我變的果，他伸手摘下，走了出去。我現(xiàn)身，六歲的樣子，閻羅說，“我們?nèi)ズ染??！蔽蚁虢刑捉鹦且黄鹑?，但不知他在哪個房間。閻羅帶我到北邊，晃過一面墻，到了那個看不到頂?shù)拇蟮?，那六個姑娘也跟來了。大殿西南角，有樓梯可以上到二樓，但閻羅在樓梯前停下，那六個姑娘上二樓，有兩個抬下一張桌子，有兩個搬來兩張椅子，閻羅坐在樓梯前，叫我坐在他對面。有兩個姑娘端來酒壺和酒杯。閻羅端起一杯酒，給我，問：“紅黃酒，你喝過，還記得嗎？”我說，“你和玉皇互換前，那個閻羅請我喝過，喝一杯我就變成了二十六歲。莫扎特教我拉小提琴，我喝三杯紅黃酒就牢牢記住所學(xué)的知識，成了我到處炫耀的本事?！遍惲_叫我把酒喝了，我喝了酒，全身發(fā)熱，慢慢變成了二十六歲。我變出小提琴來拉，兩個姑娘隨音樂跳起舞來，非常好看。我拉完一曲，閻羅拍拍手，樓上下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閻羅介紹，是酒補(bǔ)腦專家。酒補(bǔ)腦專家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對我說，“我教你舞劍?！遍惲_笑道：“油包的劍術(shù)，在天上很有名?！本蒲a(bǔ)腦專家對我說，“你學(xué)了我們地府的劍術(shù)，那就更能打了?！彼兂鰞砂验L劍，給我一把，我飄飄然地跟他擊劍。他的劍術(shù)非常了得，我跟他大戰(zhàn)一百回合，不分勝負(fù)。他停下來，倒一杯酒給我喝了，他要教我絕招，我精神百倍，跟他學(xué)了很多招式。他又倒了一杯酒，叫我喝了，要我照他教的招式擊劍，不要沉睡過去，直到酒氣消散。他上樓去了。閻羅對我說，“你不要小看我們地府的人?！蔽椅璧脺喩泶蠛?，閻羅對我說，“歇歇吧，我們說說話，你不沉睡過去就行?！?p> 我問：“你知道風(fēng)眉投胎到哪里嗎？”閻羅說，“當(dāng)然知道，你關(guān)心她，我也關(guān)心她，但是現(xiàn)在不能干擾她?！蔽覇?，“她結(jié)婚了嗎？她干什么工作？”閻羅說，“別問這些東西，我不會告訴你的?！蔽艺f，“人間有一場戲叫做《白蛇傳》，你看過嗎？”閻羅說，“看過，但我不是跑去人間去看，是由地府的人依照情節(jié)演的?！蔽艺f，“我在人間教書，喜歡寫小說，我寫風(fēng)眉和我的故事?！蔽覍懙男≌f說給閻羅聽，說到風(fēng)眉去人間投胎后，我說寫到這里就結(jié)束，不是很好，下面該怎樣寫，我還沒拿定主意，有個導(dǎo)演叫我這樣寫，就說風(fēng)眉長成一位大美女，玉皇和閻羅都想將她弄到手，她上天后，八仙也助我上天了，天地大戰(zhàn)，玉皇和閻羅兩敗俱傷，達(dá)成協(xié)議，她不能留在天上，也不能去地府，只能回人間。最后，我和她回到人間做了夫妻，過上美滿幸福的生活。
閻羅說，“小說是虛構(gòu)的，你想怎樣寫就怎樣寫，我沒有什么意見。以前我在天上時，風(fēng)眉對我不冷不熱，我跟她追云行樂多次，她都沒能懷上孩子，倒是現(xiàn)在的玉皇，跟她追云行樂，帶上你變的兩個氣泡，使她懷孕了。我不能將她現(xiàn)在在人間的情況告訴你，將來她死后，估計她的心還是偏向玉皇，我在地府留不住她。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會同玉皇爭奪她。至于你在小說里怎樣寫，這是你的自由，我沒有什么話說?！蔽艺f，“我覺得酒氣已散盡了?！遍惲_說，“你不要急著去睡覺，我們說說現(xiàn)在面臨的情況吧，你到了天上，還想跟伊采做夫妻嗎？”我說，“我在人間有老婆孩子，觀音說我這次上天不會呆很久，協(xié)調(diào)一下你和玉皇的關(guān)系，我的使命就完了，又要回人間了，所以我不會跟伊采做夫妻?！遍惲_說，“你覺得我和玉皇會大戰(zhàn)一場嗎？”我說，“有什么可以好好談一談，不是非要打一仗不可。玉皇懷疑你把萬歲爺和乾禮弄上天了，這兩個人都有很大勢力，可以取代玉皇的。你明確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把他們弄上天了？”閻羅說，“萬歲爺和乾禮去人間投胎，都是進(jìn)入一般家庭，長大后都做了消防戰(zhàn)士，都是參加救火，光榮犧牲了。他們都是能夠上天的?！蔽艺f，“這么說，你真的把他們弄上天了?？赡芩麄?nèi)ト碎g投胎，也是你安排好的?！遍惲_說，“玉皇總是自恃有很多大將幫他，看不起我們地府。殊不知，很多厲害人物的生和死，由我們地府決定?！蔽艺f，“你是不是嫌六千年互換一次時間有點長？你說個時間，我們?nèi)フ堄窕矢闵塘看_定?！遍惲_說，“我派一個專家跟你們?nèi)ヌ焐?，跟玉皇協(xié)商。我聽見雞叫了，你去休息一會?！蹦橇鶄€姑娘簇?fù)碇?，去休息了?p> 我激動，又有點緊張，根本睡不著。天亮，我就起來，去了東邊的練武廳。很多女人在這里練武，我到東邊的座位坐下來觀看。太白金星來了，小聲對我說，“昨晚你跟閻羅去喝酒的事，我看到了，只是閻羅不請我，我不便現(xiàn)身而已。他跟你說些什么？”我說，“他承認(rèn)，萬歲爺和乾禮都到天上了，可能萬歲爺和乾禮，從去人間投胎到上天，都是他安排好的。我問他是不是嫌互換時間太長，我建議他跟玉皇定個時間商量確定，他說派一個專家跟我們上天?！?p> 閻羅和莫扎特踏在彩云上慢慢飛來了，閻羅跟太白金星小聲說話，莫扎特問我上天的事，我將經(jīng)過說了。莫扎特變出小提琴來拉，我也跟著變出小提琴來拉，我們配合得很好，練武的人隨著音樂來練，好看很多。閻羅和太白金星說完，太白金星過來拉我就走，到那個看不到頂?shù)拇蟮?，酒補(bǔ)腦專家已在正中的大柱邊等著，我們晃進(jìn)大柱，向上飛，到人間地面，太白金星弄出一股強(qiáng)勁旋風(fēng)向南去，我們飛到高空，在白云包圍的洞中飛升，飛出通天地洞就是中柱壇。先生和三個白衣人在這里守候，我簡單將情況對先生說了，先生叫三個白衣人帶酒補(bǔ)腦專家進(jìn)皇宮。太白金星拉我跟著他們飛向皇宮。
到了皇宮大門口，三個白衣人和酒補(bǔ)腦專家停下，我和太白金星也停下，孔明從西南邊的樹下走了過來，我簡單將情況對孔明說了，孔明叫兩個白衣人進(jìn)宮通報，太白金星拉我跟著他們進(jìn)去了?；蕦m總管巴布出去接見酒補(bǔ)腦專家，太白金星和我上二樓，到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等著，元帥去把玉皇請來了。我對玉皇說，“太白金星和我去到地府，閻羅正在賞畫，沒說什么，叫我們?nèi)バ菹?。我進(jìn)了一間有六個姑娘的房，飛進(jìn)畫里變成一個果，閻羅來了，叫我去飲酒。我喝了一杯紅黃酒，慢慢變成二十六歲，閻羅叫來一個專家，叫做酒補(bǔ)腦專家，劍術(shù)非常了得，教我舞劍。我喝了三杯紅黃酒，酒補(bǔ)腦專家叫我不要沉睡過去，劍術(shù)就能提高。閻羅和我說起風(fēng)眉，我問風(fēng)眉在哪里，他不告訴我。我問他是不是把萬歲爺和乾禮弄上天了，他說萬歲爺和乾禮去人間投胎，都在普通家庭，長大后都做了消防員，都是在救火中犧牲了。我問他，是不是覺得六千年互換一次時間太長，他派酒補(bǔ)腦專家來跟你商量確定?！庇窕收f，“萬歲爺和乾禮在什么地方？”我說，“閻羅不說，可能他是故弄玄虛，拖出萬歲爺和乾禮來威嚇我們。他說，雖然天上有很多大將，但是不能小看他們地府，很多重要人物的生和死，由地府決定?！庇窕收f，“派一個專家來跟我商談，分明是看不起我?！蔽艺f，“酒補(bǔ)腦專家劍術(shù)非常了得，小心有詐?！庇窕收f，“我和閻羅互換，這樣重要的事，閻羅不親自來，派一個所謂的專家來，有什么好談？我想不理，可能閻羅又會說我心胸狹隘，氣量小?！碧捉鹦钦f，“可能閻羅覺得，上天來跟你談就有點委屈。他找油包一起喝酒，沒有叫我，可能他是認(rèn)為我跟你走得更近?？赡芩f萬歲爺和乾禮已經(jīng)上天是故弄玄虛?！庇窕收f，“可能的事太多了。我接見一個地府的專家，可以顯出我對地府的關(guān)心，叫酒補(bǔ)腦專家上來吧?！彼性獛浫グ烟焐嫌忻拇髮⑿l(wèi)青和屠格涅夫叫來。元帥走后，玉皇叫我去把酒補(bǔ)腦專家?guī)蟻?，他說，“你跟定酒補(bǔ)腦專家，提防他使詐?！?p> 酒補(bǔ)腦專家上到二樓，葉青已在舞池里舞劍。玉皇和太白金星坐在舞池北邊的座位上，見到酒補(bǔ)腦專家走近，他沒有站起來，只是一揮手，對酒補(bǔ)腦專家說，“聽說你的劍術(shù)非常了得，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我有個妃子粗通劍術(shù)，叫她跟你學(xué)學(xué)?！本蒲a(bǔ)腦專家說，“我是來商談的，不是來舞劍的?！庇窕收f，“先舞劍，一切好說?！本蒲a(bǔ)腦專家掏出一個有蓋子的白色杯子，叫我?guī)退弥?，他變出一把長劍，走進(jìn)舞池，和葉青對打。
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fù)，酒補(bǔ)腦專家不打了。這時，衛(wèi)青和屠格涅夫來了，站在玉皇身后。酒補(bǔ)腦專家從我手上拿過杯子，打開蓋，酒香四溢，他一口就喝了半杯，然后變出一張圓凳，放在玉皇的面前，那個裝著酒的杯子就放在圓凳上，沒有蓋上蓋子，散發(fā)著誘人的酒香。他對玉皇說，“我的使命是來跟你商談，這樣吧，你叫出一個最厲害的人跟我打，打敗我，互換的事由你說了算，你說多少年互換一次就多少年，我回去跟主公閻羅王解釋，好不好？”玉皇說，“定下多少年互換一次就要遵守，不是今天說了，明天又另打主意。再有，你要說出中村萬歲爺和乾禮在哪里，不能讓他們圖謀不軌?！本蒲a(bǔ)腦專家說，“反正我輸了由你說了算，我贏了，你就要聽我的?！庇窕虱h(huán)顧，衛(wèi)青自告奮勇，要跟酒補(bǔ)腦專家大干一場，有兩個白衣人也爭著上場。衛(wèi)青在天上的大將中排名第三，玉皇對他有信心，叫他上場。
酒補(bǔ)腦專家喝了酒，走路歪歪扭扭，一副醉態(tài)，但他的劍法絲毫不亂，精妙之極。但衛(wèi)青也不是好惹的，出招又快又狠。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fù)。突然，玉皇站了起來，伸長鼻子去聞面前的那半杯酒。酒補(bǔ)腦專家飛過來說，“不要動我的酒?！钡窕蕮u身一變，變成一條白色的蛆蟲，落到杯里了。我連忙走到圓凳邊說，“不能這樣啊?！碧捉鹦窍蚓票盗艘豢跉?，玉皇現(xiàn)身，說道：“太舒服了！”他立刻又變成蛆蟲落到酒杯里。太白金星走過來，我以為他想把玉皇變的蛆蟲撈起來，沒想到，他也變成了蛆蟲落到酒杯里。其他人紛紛飛過來，變成蛆蟲落到了酒杯里。我變出一把劍，沖向酒補(bǔ)腦專家，說：“你搞什么鬼？”酒補(bǔ)腦專家說，“天上人無法抵擋我們地府美酒的誘惑，怪只怪他們自己?！蔽艺f，“他們是鬼迷心竅了?！本蒲a(bǔ)腦專家說，“玉皇落到酒杯里，其他人不進(jìn)去不行啊，你也進(jìn)去吧，否則玉皇會說你藐視他?！蔽艺f，“少廢話?！北緛硇l(wèi)青跟酒補(bǔ)腦專家打得好好的，加上我，應(yīng)該可以打敗酒補(bǔ)腦專家。但是衛(wèi)青見我加入，便無心戀戰(zhàn)，飛向酒杯，落到里面去了。我抖擻精神，跟酒補(bǔ)腦專家打斗。打了一陣，我發(fā)覺自己著了魔似的，總是自然而然地按酒補(bǔ)腦專家教我的套路擊劍，這怎么能打敗他？酒補(bǔ)腦專家游刃有余，幾次可以擊中我的要害，他都放慢手了，算是手下留情。原來舞池周圍有很多人觀戰(zhàn)的，他們都飛向酒杯，落到里面去了。酒補(bǔ)腦專家對我說，“這樣打下去有什么意思？可能打到明天也分不出勝負(fù)。我的使命是商談，不是打斗?，F(xiàn)在玉皇變成這樣，我要帶他去地府，讓我們主公閻羅王跟他談?！蔽艺f，“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不能算贏?！本蒲a(bǔ)腦專家不跟我打了，去拿起酒杯，對著酒杯說，“你們喝夠了嗎？快點現(xiàn)身，我要回去了?！睕]有人現(xiàn)身，酒補(bǔ)腦專家蓋上了蓋子，對我說，“你擔(dān)心他們安全，就跟我去吧。我知道你對玉皇忠心耿耿，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但想贏我，也不容易?！蔽艺f，“你這樣做，玉皇清醒過來，會視為奇恥大辱，恐怕會引起天地大戰(zhàn)的?！本蒲a(bǔ)腦專家說，“這個未必，我只想完成我的使命?，F(xiàn)在玉皇在我手里，你跟我去地府，讓我們主公閻羅王跟玉皇商談?！彼w出舞池，我只好緊緊跟著他，下到樓下，見了皇宮總管巴布，他問我情況怎樣，我只好說，“玉皇叫我送地府專家回去?！?p> 皇宮門口，有孔明守著，草坪埋有伏兵的。我對孔明說，“玉皇叫我送地府專家回去?！本蒲a(bǔ)腦專家有恃無恐，向中柱壇飛去。到了中柱壇，先生在這里，我簡單將情況對他說了，他大驚，不知如何是好，酒補(bǔ)腦專家對他說，“我保證，玉皇會平安歸來，你們靜候佳音即可，不要興師動眾?！蔽覍ο壬f，“你最好叫觀音去地府?！本蒲a(bǔ)腦專家飛進(jìn)通天地洞，我連忙跟著。
來到地府，在這個看不到頂?shù)拇蟮?，有樂隊演奏音樂，很多姑娘翩翩起舞。西南角，上二樓的樓梯口，擺著桌椅，閻羅坐在這里，笑吟吟。酒補(bǔ)腦專家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閻羅對他說，“你上二樓叫水補(bǔ)腦專家下來?！本蒲a(bǔ)腦專家就上二樓了。閻羅對我說，“跟我喝一杯吧?！蔽艺f，“慶祝你們的勝利嗎？看來你們早有準(zhǔn)備，玉皇落到你們手里，不知是福是禍?！遍惲_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倍窍聛硪粋€四十歲的男人，閻羅向我介紹，是水補(bǔ)腦專家。水補(bǔ)腦專家拿著一個杯子，他說，“聞到酒香就鉆進(jìn)酒杯里，他們的腦袋是進(jìn)了水，看我倒杯水解救他們?！彼崎_酒補(bǔ)腦專家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蓋子，往里面倒了半杯水，酒杯冒出許多閃著彩色光芒的氣泡?？赡芩a(bǔ)腦專家倒進(jìn)去的是肥皂水。飛出來的氣泡擠成一團(tuán)，水補(bǔ)腦專家吹了一氣，那些氣泡散開，很多人現(xiàn)身。我看到屠格涅夫和元帥，還有二十多個皇宮里的姑娘，他們的臉紅紅的，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感到慚愧。不見玉皇，不見太白金星，也不見衛(wèi)青，不知他們是不是不敢露面，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在酒杯里。我一會兒擔(dān)心，一會兒慶幸。閻羅還是臉帶笑容，但可以看出，他笑得很不自然。他對水補(bǔ)腦專家說，“你上去把酒補(bǔ)腦專家叫來?！?p> 酒補(bǔ)腦專家下來，看到他帶回來的人里沒有玉皇，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睛。他對閻羅說，“我明明看到玉皇落到酒杯里變成蛆蟲?！遍惲_說，“你喝了酒，沒有看到的東西多了，他是一個狡猾的家伙，變成氣泡飛走了?！彼麚]揮手，酒補(bǔ)腦專家和水補(bǔ)腦專家都上二樓了。一個跳舞的姑娘變成了莫扎特，來到閻羅面前。估計那些跳舞的姑娘，有些是法術(shù)高明的人變的，閻羅才敢坐得這么鎮(zhèn)定。他對莫扎特說，“去把元帥叫來?！蹦厝グ言獛浗衼砹?，閻羅問，“我知道有很多玉皇的女人來了，哪個排名靠前？”元帥說，“有四個是服務(wù)員，其他都是玉皇的女人，憐懷排名第七?！遍惲_說，“憐懷我熟識，但那些女人的臉不斷在變，我認(rèn)不出哪是憐懷，你把她叫來?！痹獛浫グ岩粋€漂亮的女人叫來了，閻羅對她說，“憐懷啊，還記得我嗎？”憐懷說，“落到你手里，千刀萬剮我也認(rèn)了?！遍惲_說，“經(jīng)過伊采的事，玉皇的女人和我的女人，都知道我和玉皇互換的事了，你知道，以前我可是玉皇啊，我在天上時，你就排名第七，你是我喜歡的人，現(xiàn)在我很想念你，難得你來這里，我怎么會對你千刀萬剮呢？本來我以為玉皇也跟你們一起來，我想和他談?wù)劧嗌倌昊Q一次為最好。你認(rèn)為呢？”憐懷說，“你是玉皇我就對你忠誠，你是閻羅我就對你敬重，你們互換是你們的事，我們無從干涉，多少年互換一次，隨便你們?！遍惲_說，“現(xiàn)在跳舞的人很多是我的女人，大家一起跳舞吧?！彼麑ξ液湍卣f，“你們兩個拉小提琴，讓我們一起跳舞?！睉z懷說，“來到地府，我也成了魔鬼，好吧，跳舞吧，群魔亂舞?！蔽液湍刈兂鲂√崆賮砝?，閻羅拉著憐懷，興高彩烈地跳起舞。我和莫扎特拉了三首樂曲，閻羅揮揮手，我們不拉了，他們也不跳了。閻羅對憐懷說，“現(xiàn)在夜已來臨，你們留在地府吧，我叫人到大禮堂演戲，你們?nèi)タ磻??！睉z懷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們還是趁早回去吧。”閻羅說，“實際上，天上是你們的樂園，是你們的金窩，你們把我們地府看成狗窩才是真的?！睉z懷說，“你想跟玉皇談互換的事，就跟我們上天吧?！遍惲_說，“我現(xiàn)在上天，他不把我碎尸萬段才怪?！彼ν栏衲蛘f，“我知道你的武功很了得，我叫一個人來跟你比試，怎么樣？”屠格涅夫說，“落到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隨你們便?！遍惲_說，“我們主要想商談，不是打斗。我再派一個專家送你們上天，順便跟玉皇談?wù)劇！彼厣蠘前牙a(bǔ)腦專家叫來。
很快，莫扎特帶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下來了，閻羅介紹，是利補(bǔ)腦專家。利補(bǔ)腦專家拿著一個有蓋的杯子，他把蓋子打開，說：“你們看，里面什么也沒有。我希望你們變成樹葉，讓我放在杯子里，我送你們上天，對大家都有利的?！钡焐蟻淼娜藳]有一個愿意變成樹葉，閻羅便叫來五個姑娘，變成樹葉，落到杯子里了，利補(bǔ)腦專家蓋上蓋子，走在前頭，一晃進(jìn)了大柱，我們跟著，回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