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藥方
家里有了汽車，父親勤勤懇懇跟著彎弓張外出張羅生意，他每天回來，都帶有糖果給那黑皮包變的小子和我弟弟吃。我?guī)兔φ湛窗讼蓧羿l(xiāng)，村里人有什么事，都來這里，躺到竹床上，我冒充八仙指點他們。不過，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話，村里人聽得多了，就很少來八仙夢鄉(xiāng)了。這樣也好，他們不依賴八仙夢鄉(xiāng)，能夠自己思考問題了。
過了一個多月，我父親能夠自己開車出去招攬生意了，每天回來都笑得合不攏嘴，顯然收入頗豐，他和母親對那黑皮包變的小子格外好，相信他是招財油包。我在八仙夢鄉(xiāng)，也掛著招財油包的名來指點村里人，因此，村里人見了那小子，盡管他木頭木腦，說話不太順暢，也對他肅然起敬。
呂洞賓和藍(lán)采和終于來了，呂洞賓問了這里的情況，我如實說了，呂洞賓說，“村里人能夠自己思考問題，我們就放心了，他們敬重那個黑皮包變的小子，我們呆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途了，不如到別處去，照樣以八仙夢鄉(xiāng)指點人。到別處去，情況也大同小異，我們一副熱心腸，相信可以提高我們八仙的知名度。”我問，“你們?nèi)ツ睦铮课夷芨?？我自己一個人，實在太無聊?！眳味促e說，“你認(rèn)識天上會治病的人嗎？”我說認(rèn)識華佗、孫思邈，還有希波克拉底。呂洞賓說，“何仙姑在東海邊為人治病，口碑很好。有一個人手掌一到冬天就要脫皮，不知是什么病，他到處找醫(yī)生看，都治不好。探聽到何仙姑治好很多疑難病癥，找上門，看了三次，何仙姑開的藥方都無效果?！蔽艺f，“我去找華佗、孫思邈問問。”呂洞賓說，“你快去快回，我們在何仙姑那里等著。”
我快速飛上天，到貴園找華佗，不見。到蠟像館東邊找孫思邈，也不見。到大王嶺找到希波克拉底，他說，“很多人的皮膚到了冬天就脫皮，不是什么病，可能是太干燥，涂上一點油就行了?！本瓦@么簡單？我有點不相信，像何仙姑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神醫(yī)都治不好的病，涂點油就能解決？但希波克拉底沒有親眼看過那病人，不好多說，我心存疑慮地走了。
我飛到東海邊，找到何仙姑看病的診所，已是傍晚，但看病的人仍很多。這家診所，開了很多年，何仙姑每隔十年就變一個樣子，招牌也要換過名稱，對外宣稱是接手別人的生意，以免人看出她是長生不老的神仙，她喜歡變成四十多歲的樣子。我變成一只小鳥落到診所的屋頂上，呂洞賓與藍(lán)采和也是變成小鳥在等著。
晚上六點，何仙姑關(guān)門，工人走了，她拍拍手，我們都晃到屋里，我是六歲的樣子，呂洞賓問我找到人嗎，我說不見華佗、孫思邈，希波克拉底說是干燥引起的，涂點油就行。何仙姑說，“干燥，我也想到過，我叫病人涂過甘油，沒有什么用。他說夏天沒有脫皮，天冷了，才脫皮，可以看到手掌上有很多紅點，搓一搓，手掌就變紅，發(fā)熱，還有一點癢癢的，脫了一層又一層皮，可能是一種病菌引起的。我也給他吃過維生素，不管用?！蔽艺f，“沒想到連你也被難住了?！焙蜗晒谜f，“我請教過幾個本地的有名的醫(yī)生，他們都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病?！眳味促e說，“搞不好，名聲受損。傳開來，我們八仙都很慚愧?！焙蜗晒谜f，“沒人知道是什么病，有什么辦法？”我說，“那個病人在什么地方？我去叫他涂點油試試?！焙蜗晒谜f，“他家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只隔幾條街。這樣吧，我到街上賣化妝品的商鋪買一些涂手涂面防止干燥的油脂，給他送去?！蔽艺f，“你這么敬業(yè)，讓人欽佩，難怪這么多人找你看病?！眳味促e說，“我們八仙，盡心盡力給人做了很多好事，可是沒有幾個人念著我們。我想在這里設(shè)一個八仙夢鄉(xiāng)，指點人看病。”他把我家鄉(xiāng)的八仙夢鄉(xiāng)說給何仙姑聽，何仙姑說，“裝神弄鬼，人們就把我看成騙錢的巫婆，哪里像治病救人的醫(yī)生？”呂洞賓說，“我們要提高知名度才行，否則人們就把我們遺忘了?！焙蜗晒谜f，“我現(xiàn)在治不好那人的怪病，心煩意亂?！彼形腋浇稚?，買到涂手涂面的油脂，去送給那個病人。見到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有點驚訝，小伙子向何仙姑討苦：因為手掌脫皮，他感到十分自卑，不敢跟人握手，更加不敢在姑娘面前亮出他的手掌，無法充滿自信地跟人談戀愛，很苦惱。何仙姑拿出兩盒油脂給他，他很失望。我對他說，“不要失望，這是我進(jìn)入八仙夢鄉(xiāng)，神仙呂洞賓告訴我的?！焙蜗晒脤λf，“洗干凈手，涂上一點油，保持濕潤，就不脫皮了?！蹦侨水?dāng)下打開一盒油脂，涂一點上手，感覺好了一點，對何仙姑連說多謝。
回去路上，何仙姑對我說，“你說八仙夢鄉(xiāng)，人家漠不關(guān)心。單單涂點油就治好病，這就神了?！蔽艺f，“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焙蜗晒谜f，“我的診所，每天來看病的人很多，在我這里設(shè)立八仙夢鄉(xiāng)，我無暇照顧。”我說，“叫呂洞賓和藍(lán)采和他們照顧，傳出一點好名聲，就換一個地方。”何仙姑說，“他們不懂醫(yī)道，只能煩我，又要看病，又要教人做夢?！?p> 回到診所，呂洞賓變出一張大椅，對何仙姑說，“來看病的人很多，有些人要等很久，你對他們說，坐到這張大椅上可以進(jìn)入八仙夢鄉(xiāng)，我們要他打個瞌睡，在他夢里說出他患的病，還有你何仙姑開出的藥方，把他的病好了，他就對我們八仙感激不盡?！焙蜗晒谜f，“我要使出分身法才行。來看病的人實在太多，屋里總擠滿了人，外面還排長隊，擋住隔離理發(fā)鋪皮鞋鋪的門口，人家頗有微詞。屋里還能放下這張讓人打瞌睡的大椅？”我說，“遇到難治的病，叫人在這張大椅上坐一坐，我看可以?！焙蜗晒谜f，“經(jīng)我的手，很少有治不好的病。”呂洞賓說，“我們的目的是提高八仙的知名度?！焙蜗晒谜f，“我要分身到人的夢里看病說藥方，很費力的。”我說，“凡人患的病，很多是大同小異，最好你能將每一種常見病都開出藥方，讓呂洞賓他們在人的夢里說一說，等人看到你開的藥方和他在夢里聽到的一樣，就會說真是太神奇了?！焙蜗晒谜f，“同一種病，不同的醫(yī)生開不同的藥。就是我對同一種病，不同的病人開的藥方也稍有不同，因人而異。”呂洞賓說，“人在夢里聽到我們八仙說的藥方，和你開的藥方一樣，就顯得神奇，我們就要這種效果。”何仙姑說，“我不知明天有誰來看病，看什么病，怎能提前開出藥方？”呂洞賓說，“就選一種常見的病感冒吧，明天有人來找你治感冒，你就叫他到這張大椅上坐一坐，他坐上去打瞌睡我們就對他說出藥方，等你給他開出相同的藥方，他就覺得我們八仙說的很神奇?！焙蜗晒谜f，“就是治感冒，我給不同的人開的藥方也不盡相同?！眳味促e說，“開相同的藥也是可以的，明天經(jīng)你醫(yī)治的感冒都要開出相同的藥?！焙蜗晒谜f，“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樣，用藥怎能完全相同？”呂洞賓說，“完全相同也是可以的，怎么這樣說，你都不開化？”我說，“我村里有個人，身體不舒服，不論什么病，他都吃穿心蓮，竟然也很有用，人稱他為穿心蓮醫(yī)生。別外有個人，有病都吃保濟(jì)丸，也能把病治好。他們根本不需要看醫(yī)生?！眳味促e對何仙姑說，“就像這兩個人這樣，明天來說身體不舒服的人，你都叫他吃穿心蓮，用最簡單的藥去把病治好，這才顯得神奇?！焙蜗晒谜f，“來我這里治感冒的人很少，來治皮膚病的多?！蔽艺f，“很多病都是身體燥熱引起的，我們可以熬制一種涼茶，能夠包治百病，這樣就顯得神奇?！眳味促e說，“這個主意不錯，用多種草藥熬制涼茶，明天來看皮膚病的人，叫他到大椅上打個瞌睡，我們在他夢里說，喝杯涼茶就行。”何仙姑說，“說到熬涼茶包治百病，還不如說我開的藥是仙丹?！蔽艺f，“那就用穿心蓮說成仙丹吧。”藍(lán)采和說，“不能存心騙人，我看還是去向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收集靈驗的藥方為好?！蔽艺f，“何仙姑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焙蜗晒谜f，“說來說去，還是叫我事先提供藥方。”在呂洞賓的要求下，她開始用八種草藥放到開水桶里熬制涼茶，叫我?guī)退粗_水桶，水燒開了再熬一個小時就行。她一天到晚都很忙，雖是神仙，也覺得很累，她坐到呂洞賓分身變出來的大椅上很快就睡著了。熬好涼茶，我，呂洞賓和藍(lán)采和都變成蝴蝶飛到屋頂上過夜。
天剛亮，有人敲診所的門，何仙姑開門，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她的牙齒痛。何仙姑說她還沒刷牙洗臉，叫那女人到大椅上坐一會，那女人坐到大椅上，打起瞌睡。過了一陣，何仙姑洗漱完畢，叫醒那個女人，那女人說，“昨晚牙齒痛得要命，我一夜未睡，剛才坐下來，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見一個神仙叫呂洞賓，他叫我喝一杯叫做八仙味的涼茶，牙齒就不痛了?！焙蜗晒谜f，“我的確熬制有一種叫做八仙味的涼茶，給你喝一杯試試?！彼挂槐瓫霾杞o那女人，那女人喝下后不久，就說牙齒不痛了，她非常高興。何仙姑說，“我也是夢見八仙，八仙指點我熬制八仙味的，屙嘔肚痛，感冒發(fā)燒都管用，有病治病，無病也能祛火，一杯只要五塊錢?！蹦桥朔畔挛鍓K錢，千恩萬謝地走了。
診所的四個工人陸續(xù)來了。由于那個女人的宣傳，很多人都沖著八仙味涼茶來，工人忙得不可開交，一大桶涼茶很快就賣完了，何仙姑又重新熬制。一只蝴蝶飛出屋，是呂洞賓變的，我和藍(lán)采和變的蝴蝶也跟著飛出去了，到偏僻無人的地方，我們現(xiàn)身，呂洞賓說，“一味涼茶就使我們八仙美名遠(yuǎn)揚?！蔽艺f，“你們打算在這里呆多久？”呂洞賓說，“提高八仙的知名度，等于給何仙姑做廣告。我們四處走動，有些事情要花錢，我們花的錢都是何仙姑給的，所以我們想在這里多呆幾天，如果你不想在這里，可以到別處玩。我在高空設(shè)置了一些云團(tuán)，估計鐵拐李看到會趕來這里的?！彼卦\所協(xié)助何仙姑打理那張大椅，藍(lán)采和對我說，“我?guī)闳|海龍王宮看看，鐵拐李喜歡去那里的?！边@正合我意。
我們來到東海龍王宮，迎接我們的是柳毅，藍(lán)采和問，“鐵拐李在這里嗎？”柳毅說不在，我問，“赤松子在這里嗎？”柳毅說在，我很高興，要柳毅去把他叫出來。柳毅進(jìn)去，很快，赤松子出來了，他問我不在南斗那里了嗎，我說，“你去過南斗那里嗎？怎么知道我在南斗那里？”赤松子說，“玉皇和萬歲爺聯(lián)歡，當(dāng)時我也在那里，聽說萬歲爺被人收拾了，是嗎？”我說，“是的，現(xiàn)在由我來冒充萬歲爺，安撫萬歲爺?shù)奈鍌€女人?！背嗨勺诱f，“萬歲爺非常狡猾，說沒就沒了？他那些女人不鬧事嗎？”我說，“她們很平靜?！睎|海龍王出來了，叫我們看蝦兵蟹將練武。赤松子指揮那些蝦兵蟹將演練陣法。藍(lán)采和來了興趣，變出一百名武士，跟那些蝦兵蟹將打斗。
傍晚，我和藍(lán)采和回到診所，見診所已關(guān)門，我們晃進(jìn)去，何仙姑、呂洞賓，還有鐵拐李、韓湘子在這里。鐵拐李說他喜歡做和事佬，調(diào)解矛盾。韓湘子說他喜歡變樹，讓人采摘樹上的果，那些果是他買來的。何仙姑說，“我的診所還不錯，全靠大家的幫忙，今天單是賣八仙味涼茶就收入上千元?！眳味促e說，“我們沒有收入，全靠你接濟(jì)。你辛辛苦苦，一天到晚，累得夠嗆，全是為了我們，我們滿懷感激。今天我變的大椅，讓很多人進(jìn)入了我們八仙夢鄉(xiāng)，就用一味涼茶，就大大擴(kuò)大了我們八仙的知名度，我們打算在這里呆上十天半月，針對一些常見病，你向我們提供藥方，我想效果會更好?！蔽艺f，“以前我聽華佗說，他寫有一本醫(yī)書，來暗示人間的醫(yī)生，可惜不知他去哪里玩了，要是見到他，問他借來那本醫(yī)書，照著藥方做，可能會更好?！辫F拐李說，“我在美國見過華佗和孫思邈一起，孫思邈負(fù)責(zé)暗示幾個人，保證那幾個人一定能上天?！蔽艺f，“是保證讓五個人順利上天，其中一個在天上時叫惠特曼，他曾經(jīng)叫我和他去人間做雙胞胎兄弟。你告訴我，孫思邈他們在哪里，我去找華佗?！眳味促e說，“美國那么大，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彼{(lán)采和說，“找華佗要藥方，還不如給那些來看病的人說，吃點穿心蓮就行了，然后給他一杯水，暗地里放入治病良藥，這樣才顯得神奇。”呂洞賓說，“這個主意不錯?！彼泻蜗晒脺?zhǔn)備好穿心蓮，以及跟穿心蓮類似的藥丸。何仙姑說，“治病不是兒戲，給誰都來點穿心蓮，誰還來給我看??？他們直接到藥店買點穿心蓮不就行了？”我問何仙姑，“你能一眼看出人得什么病嗎？”她說，“有一些人可以一眼看出他得什么病?！眳味促e說，“能看出人得什么病，這就好辦，我能聽懂你的心里話，你在心里告訴我藥方，我再告訴坐在大椅上的人?！?p> 第二天早上，第一個來的人腳一拐一拐，何仙姑對他說，“一眼就看出你是痛風(fēng)?！蹦侨苏f，“是的，痛死我了。”何仙姑說，“你先到那張大椅坐一坐?！蹦侨俗酱笠紊?，很快就打起瞌睡。過了一陣，何仙姑來推醒他，他說，“昨晚痛得睡不著，來到這里坐一坐就睡著了，夢見神仙呂洞賓，他叫我回去拿芫荽，也就是香菜煮水來喝就行了?！焙蜗晒谜f，“確實能行，尿酸高，用香菜煮水來喝能夠降低尿酸的?！蹦侨苏f，“那我就回去了。”何仙姑說，“我這里，天天都有痛風(fēng)病人，所以香菜煮水我也準(zhǔn)備好，省卻一些人去市場買香菜的麻煩。”那人說，“你這里有香菜煮好的水，那就太好了，快給我來一碗。”何仙姑倒一碗水給他，他喝了，何仙姑幫他按摩一下痛處，她的手是神仙的手，所以摸一摸那人就說不痛了，高興起來，要給何仙姑一百塊錢，何仙姑只收五塊錢，那人高興地走了。
今天來買八仙味涼茶的人還是很多。一個小伙子拿來一大袋蘋果，送給何仙姑，就是手掌脫皮的那個人。何仙姑問他手上涂點油脂是不是感覺好多了，他說是的，以前為醫(yī)治這種毛病跑了很多地方，花費很多錢都治不好，沒想到涂點油就使手皮柔軟濕潤，好受很多了。雖然只過兩天，但現(xiàn)在看來很有用。他干了活就洗干凈手，涂上油脂就行，沒了粗糙的感覺，心里也不煩燥了。這樣能行，他恢復(fù)自信了。何仙姑叫他堅持下去。來看病的人很多，何仙姑很忙，小伙子便走了。
每過半小時，何仙姑就叫一個人坐到大椅上，坐上大椅的人，無一例外都打瞌睡，清醒過來都說夢見八仙中的呂洞賓、藍(lán)采和、鐵拐李和韓湘子，神仙說的藥方，和何仙姑開的藥方一樣，那些病人都感到很神奇。到了下午，診所來了一個拿著拐杖的跛腳的老頭，是鐵拐李變的，他對何仙姑說，是呂洞賓在夢里叫他來的，何仙姑顯出很有同情心，給他一大沓鈔票，他千恩萬謝地走了。我變成蝴蝶跟著他，到偏僻處，我現(xiàn)身，鐵拐李說，“我喜歡做和事佬，這里有呂洞賓他們就行了?！蔽覇?，“你想去哪里？”他說，“我最擔(dān)心的是美國人，他們生活水平高，個個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動不動就跟人產(chǎn)生爭執(zhí)，而且他們有槍，動不動就拿槍出來解決問題。”我說，“這也與他們黨派對立有關(guān)系，這使得每個人心里時時刻刻充滿了矛盾，有些人心里扭曲，就惹出大禍。你一個跛腳老頭，能解決多少爭端？”鐵拐李說，“我盡能力去做，能解決多少就算多少，坐視不理，我心里很不自在?！蔽艺f，“我想你帶我去找華佗、孫思邈，向他們要來藥方，可以讓你們八仙美名遠(yuǎn)揚。那些美國人的心病，很難醫(yī)治?！辫F拐李說，“每當(dāng)聽到哪里發(fā)生槍殺案，我都很心痛?！蔽艺f，“何仙姑給你的是中國的錢，到美國能用嗎？”鐵拐李說，“我可以拿錢去換成黃金，帶到美國，再拿黃金換成鈔票。我要買一點藥，就是使人安定的藥，碰到產(chǎn)生爭執(zhí)的人，給他們吃一點，讓他們安定下來?！?p> 鐵拐李去首飾店，買了五個金戒指，然后和我飛到高空，向美國飛去。我們飛得很快，來到一個地方，遍地鮮花，不過已是黃昏，我們讓人看不見，又分身變成蝴蝶，在花叢飛來飛去。我問鐵拐李來這里干什么，他說，“你不是想找華佗孫思邈嗎？前不久我在這里見過他們?！蔽艺f，“他們不會跑到別處嗎？”鐵拐李說，“孫思邈負(fù)責(zé)暗示的人有一個在這附近，現(xiàn)在是黃昏，你能把天上的彩云降下來嗎？”我問有什么用，鐵拐李說，“他們?nèi)绻诟浇吹讲试谱儎?，知道有天上的人來，他們就會趕來的。”我指定西邊天的一朵紅云，施展法術(shù)，紅云慢慢變成了一朵大紅花的樣子。鐵拐李又分身變了一群鳥飛向高空，在我們頭上盤旋，歡叫。這群鳥飛了幾圈，就散開，不見了。另有兩只小鳥飛到我們面前，鐵拐李拍拍手，變成小鳥的人現(xiàn)身，是華佗和孫思邈，我對華佗說，“以前聽你說，你寫有一本醫(yī)書，暗示在人間的徒弟，那本書還在嗎？呂洞賓、何仙姑他們想提高八仙的知名度，設(shè)立八仙夢鄉(xiāng)，他們在我老家指點人干活，在何仙姑那里向人提供藥方，如果有你的醫(yī)書，向人提供藥方，那就更神了?！比A佗說，“我寫醫(yī)書，運用我作為凡人在人間看病的經(jīng)驗，何仙姑是神仙，比我厲害多了?！蔽艺f，“你不必過分謙虛，在人間，中國人把你稱為神醫(yī)，你能夠向八仙提供藥方，實是合作共贏之舉，提高八仙的知名度，也使你美名遠(yuǎn)揚?！比A佗說，“同一種病，不同的醫(yī)生開出不同的藥方。我寫的醫(yī)書放在天上圖書館，如果何仙姑認(rèn)為有用，我可以到圖書館取出來，由你交給何仙姑?！蔽疫B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