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重要
第二天，我一覺醒來，活動筋骨，恢復(fù)如常了。我出門，試試能不能騰云駕霧，一下子就飛到朝堂廣場，不費什么氣力。這個時候，太白金星應(yīng)該還沒醒來，我不想去打擾他，我自己跑到舊軍較場，滾圓木。我越練越起勁，氣力很足。我高興起來，象太白金星那樣，在北邊變了一個大洞，在大洞里變出一個小村子，好象看到人間的情景。這是很費力的，一下子變出的東西有點僵化，不過多試幾下，又好了。這時我才醒悟，太白金星變大洞，變?nèi)碎g情景，也是練功。我越練越覺得有趣，渾身有用不盡的力?？赡芫褪情惲_給我的那壺紅黃淡酒的神奇之處。
東邊天上，飛出一些朝霞。我像壽星那樣，指定那些紅云，施展功力，力圖使那些云垂直落下。雖然一下子做不到，但我試了幾次，那些紅云降低了很多，我大受鼓舞，繼續(xù)練功。
太陽出來，我按元帥教我的那樣，看定太陽，越看越清涼，而精力越來越足。這也是提高功力的辦法。我努力在北邊的大洞里變出越來越多的東西，感到疲倦，就看定太陽，使精力恢復(fù)。我變出一個火球，然后施展功力，使火球越來越小，最后我一口把小火球吞到肚里了，整個人變得很鎮(zhèn)定。這是亞當(dāng)在我面前做過的。
我變出六十四個姑娘，分八排，在我面前跳舞。這是先生做過的，這也是練習(xí)功力的辦法。沒有人干擾我，我越練越高興，禁不住飛去找觀音，說起紅黃淡酒的神奇之處。觀音說，“看來閻羅知道你想提高功力，專門給你這種酒來練功的。你要持之以恒，天天練，看什么時候感到疲倦，我給你再喝一杯酒。”我說，“我越練越起勁，不感到疲倦?！庇^音說，“可能過幾天，酒力過去了，你就疲憊不堪了。”
觀音有事要做，不想多說，要我保持這種練功的勁頭，會得益的。我說，“你的事情多，不過你能伸出一千只手來做事。你有這種本事，可我很少見你在家的?！庇^音說，“我管官員，也管緣分。我現(xiàn)在要去變成丘比特射愛情之箭?！蔽襾砹伺d趣，要跟她去。
我們飛出南天門，向北飛。觀音有意看我的功力，因此飛得很快，但我也能跟得上。很快來到人間一個地方，我問這是什么地方，觀音說是巴黎東郊。我問是不是因為法國人很浪漫，特地選定這個地方，觀音說她做事歷來很公平，不偏不倚，今天輪到來這個地方，明天又輪到另外一個地方。她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拿著弓箭的小男孩丘比特，叫我變成小鳥跟著。
一條開滿鮮花的路，迎面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一邊走，一邊唱歌。丘比特躲到一簇花的后面，張弓搭箭，要向這個姑娘射去。我用鳥的語言問丘比特，這樣射是不是盲目的，丘比特說，知道這個姑娘有了心上人。我說，“你剛來，又剛碰到這個姑娘，莫非你能看透她的心？”丘比特說，“我有我的辦法，你只看見我一個人，不知我分身成一千個人散布在各處。神箭就有神奇之處，射中她就能進入她心里，然后飛去射中她的心上人，他們的心就連在一起了?！蔽艺f，“這個說來簡單，實際需要天大的能耐。能不能給我射一箭？”我現(xiàn)身，讓人看不見我，丘比特將弓箭給我，我對那個姑娘射去一箭，射中她了，但她是感覺不到的。丘比特向西一指，我用心看，看到那支箭又射中了一個英俊的男子，然后飛回來。丘比特接住這支箭，我把弓給他，他帶我飛到北邊，把箭射向一對男女。第三次，他把箭射向一個中年男人，他指定那支箭讓我看，我看到箭又射中一個美女。丘比特對我說，今天的任務(wù)完成了，是一千個人各射了三箭，幫這一帶的六千人搞定了緣分。我由衷贊嘆，“這是多么大的能耐！”我提出一個要求，要他對準(zhǔn)我射一箭。他說，“你跟這里的人無緣。”我問，“那你說說，我跟哪里的人有緣？我看中一個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射中她？”他說，“她心中有你才行。”他搖身一變，恢復(fù)了觀音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我對她說，“我是認(rèn)真的，想找一個女朋友，你是萬能的，應(yīng)該知道她在哪里?！庇^音說，“她在天上。”我說，“天上很大，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這個對我很重要。”觀音說，“我知道，心中有你的女人不少，可你心中沒有她們。比如，乾禮到人間投胎了，現(xiàn)在他還有幾個老婆，都對你有意?！蔽艺f，“乾禮要我看好他那些老婆，我怎能對她們有非份之想？”觀音說，“你沒有目標(biāo)，我的箭射出去也是白兜圈子。這樣吧，你留意哪個姑娘好，來跟我說，我?guī)湍憧纯此遣皇切闹杏心??！蔽艺f，“你知道那些心中有我的姑娘，看哪個和我合適，告訴我，我去追求她?！庇^音說，“回去再說吧，我?guī)湍懔粢狻！彼龓绎w回天上了。
早上，我又到舊軍較場練功。我想像觀音變丘比特那樣，分身多人去射箭?？晌抑炼嘧兂鍪畟€人。一個老頭走來看我練功，我就練滾圓木?？伤戳撕芫枚疾蛔撸柍鰜砹?，我停下來，要回去了。那個老頭對我說，“你認(rèn)為今天什么最重要？”我說，“找到人跟我玩最重要。”老頭說，“我看你勤奮練功，不是貪玩之人?！蔽艺f，“我練功也是貪好玩，沒人作伴，真的很無聊?！崩项^變成六歲的樣子，說，“我可以陪你玩，你說說，今天什么最重要?！蔽艺f，“唱歌跳舞不重要，跑來跑去不重要，隨心所欲不重要，我們本身不重要，做什么都不重要。”那人說，“不重要的事中，也有相對重要的。”我說，“我們?nèi)フ夜媚镆黄鹜?，這是相對重要的?！蹦侨苏f，“去哪里找姑娘？”這個我也說不出，我問他是誰，那個人說，“我是誰，這個不重要?！蔽艺f，“那你認(rèn)為什么最重要，說出來，我跟你去做?！蹦侨苏f，“你認(rèn)為找姑娘重要，我就帶你找姑娘。我們以六歲的樣子去找，你看中哪一個，再變成二十六歲跟她交往?！?p> 這個人帶我飛到二郎神看管的貴園，還沒進門，我說，“這里專門培養(yǎng)為皇宮服務(wù)的人。”那人說，“這里的姑娘有上進心，我看到你苦練功法，心有大志向的，與這里的姑娘交朋友，能夠互相激勵，這是很重要的?！蔽覇査遣皇窃谶@里做事，他說，“我在這里做事，哪里還有空閑去看你練功？”我跟他走進貴園，他不去西邊找二郎神，而是帶我到東邊，上了二樓，走進一個大廳，很多姑娘，都穿藍(lán)色服裝，放出白帶子跳舞或練功。那個人拍拍手，問那些姑娘認(rèn)識我嗎，一個姑娘，看來是教師，她說，“油包，和風(fēng)眉那些事，誰不知道？他拉小提琴還是不錯的?！蹦莻€人問她是不是教師，她說是的。我問她姓名，她說，“伊采?！备襾淼哪莻€人叫我拉小提琴。
我拉小提琴，伊采放出兩根白帶子跳舞，跳得非常好看。跟我來的那個人變出十個人，拿著各種樂器，配合我拉小提琴。這些樂器很古怪，吹吹打打，我根本叫不出名來。在伊采的帶動下，很多姑娘也跟著跳舞。玩到中午，我跟那個人離開，走出貴園，他問我，“你覺得伊采這個人怎么樣？”我說，“是一個很乖巧的人。”那個人說，“跟這種姑娘交朋友，整個人充滿活性。這一點，很重要?！蔽艺f，“看來你對她很了解?！彼α诵Γ虮币婚W，就不見了。
我在貴園門口想了想，這里離燕青看守的大柱不遠(yuǎn)，我決定去找燕青玩玩。不過，來到大柱這里，不見燕青，也不見亞歷山大，有小鳥飛來飛去。我不想回家，便去找觀音。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我對她說，“今天早上有一個老頭去舊軍較場看我練功，他見我想找姑娘玩，便變成六歲帶我去貴園。有一個教師叫伊采，對我印象不錯，你能不能幫我向她射一支愛情之箭？”觀音說，“伊采？這個人我認(rèn)識，她在皇宮呆過多年，是中村萬歲爺安插在玉皇身邊的，中村萬歲爺在大競技時想取代壽星，引起玉皇的不安，玉皇不敢讓伊采呆在皇宮了，放去貴園當(dāng)教師。看來，帶你去見伊采的人不是簡單人物?！蔽艺f，“他總是問我今天什么最重要?！庇^音說，“你對伊采印象如何？”我說，“本來很不錯，你說她是中村萬歲爺?shù)娜?，我很失望?！庇^音說，“帶你去的人可能是玉皇，他有心促成你和伊采的緣分，你就照他說的做，看中村萬歲爺有什么反應(yīng)。你繼續(xù)去舊軍較場練功，覺得有長進，我讓你變成二十六歲來喝紅黃淡酒，然后繼續(xù)練功，可能功力還會大增的。另一方面，我給你和伊采射一支愛情之箭，你主動追求伊采。通過伊采，可以了解中村萬歲爺。這也算是我交給你的任務(wù)?！蔽覇枺安恢敛捎惺裁刺亻L。”觀音說，“這個我不清楚，她在皇宮多年，在禮儀方面是精通的，懂得人的心理，能夠關(guān)心體貼人。你想知道她的特長，向她求教來找話題嗎？你不能在她面前裝出一個小學(xué)生的樣子?！蔽艺f，“我拉小提琴，她跳舞，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我試著找她去參加聚會看看。”
第二天，早晨，我來到舊軍較場，變出一個大洞，在洞里變出一戶人家，然后又變出幾戶，直至變出一個村子。這是很費力的，但我很有干勁。太白金星來了，看了我變的大洞和洞里的村子，連說不錯。我說，“昨天我在這里練功，來了一個老頭，可能是玉皇，他見我想找姑娘玩，就帶我去二郎神看管的貴園，跟那里的姑娘玩。有一個姑娘叫伊采，在皇宮多年，是中村萬歲爺安插在在玉皇身邊的，中村萬歲爺在大競技時想取代壽星，引起玉皇的不安，把伊采放到貴園當(dāng)教師了。觀音給我一個任務(wù)，叫我主動追求伊采?！碧捉鹦钦f，“既然是觀音的活動，你就盡力去做吧。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盡管說?！蔽艺f，“在貴園，我拉小提琴，伊采跳舞，玩得很開心。我想請伊采參加聚會，增進了解。你幫我留意哪里有聚會?！碧捉鹦钦f，“你可以叫人去你住處聚會，我可以變一些人參加。”我說，“好吧?！?p> 我在我變的大洞里，變出一隊娶親的人，抬花轎，吹吹打打。太白金星笑道，“這是乾禮用過的招式。”我分心變出這么多人，很吃力。太白金星說，“一下子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難能可貴?！蔽艺f，“喝了閻羅給的紅黃淡酒，我渾身是勁，越玩越起勁?！碧捉鹦钦f要上朝堂，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便走了。
我去乾禮家，見到展昭，我叫他參加我定在明天下午的聚會，羅蘭聽到了，她也說去。我在這里玩到中午，又飛到我那塊地，叫麥卡錫帶人參加我的聚會。我又去找方世玉和阿童，還有三個高麗人，他們都樂意參加我的聚會。
我分身變成兩個六歲小孩，去找伊采，我對伊采說，“你跳的舞太好看了，我明天叫一些朋友在我的住處聚會，想請你參加。”伊采答應(yīng)了，問地址，我說，“我可以變出四個人抬的轎，把你抬去?！蔽伊⒖套兂鏊膫€人抬的轎子，一搖一搖。伊采說她帶幾個人去。我問她會騰云駕霧嗎，她說會。我叫她去四通嶺。我問她認(rèn)識黃衣表演隊的居里夫人嗎，她說認(rèn)識。我說我家跟居里夫人家隔幾間屋。
我在伊采面前賣弄本事，變出十個人各拿樂器演奏，伊采和一群姑娘隨樂曲跳舞。我們一直玩到傍晚。我離開貴園，又去找觀音，說了聚會的事。觀音是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叫我變成二十六歲，她倒了一杯紅黃淡酒給我喝。我喝了酒，手腳又變得僵硬，不能騰云駕霧。我問觀音幫我射了愛情之箭嗎，她說，“好吧，現(xiàn)在射?！彼兂龉图形易叱鑫萃?，到東邊的樹林里。她叫我面向她，用心看定她射出的箭。她張弓搭箭，對準(zhǔn)我，我有點緊張，努力看清她射出的箭，只見眼前一閃，箭不見了。觀音射出的箭帶有巨大的功力，進入我體內(nèi)，熱乎乎的。我活動一下筋骨，手腳又靈活了，有一種想飛的沖動。我問，“這支箭射中了我，很快又射中伊采嗎？”觀音點頭說，“箭就是我，我就是箭。我分身成一千個人，都能迅速射中心有靈犀的男女?！蔽抑烙^音神通廣大，她借此機會將功力傳遞給我，我心懷感激，不知說什么好。她叫我回去準(zhǔn)備聚會的事，我就看能不能騰云駕霧，沒想到一閃就飛到東北邊大競技的地方，非?？欤茌p松。可能觀音這一箭，使我的功力一下子增長十倍都有。我在田紅的石頭路東邊，一指，變出一座山，不費吹灰之力。有人看見我變出大山，便靠近來，我一指，大山又不見了。我興奮地向南邊飛，一閃就飛到四通嶺了?；氐郊遥易兂闪鶜q，功力不減。我決定以二十六歲的樣子睡一覺看看，于是變成二十六歲上床睡覺了。
早上起來，我到大廳變兩頭獅子，互相打斗。我的鄰居豐仁，董永和馬致遠(yuǎn)都到大廳來了，我跟他們說了下午聚會的事。豐仁也變了兩頭獅子，跟我變的獅子打斗。由于觀音將巨大的功力傳遞給我了，喝過紅黃淡酒，在我身體上定型了，所以我很快就戰(zhàn)勝豐仁了。
中午，我飛到貴園，我是六歲的樣子，見到伊采，我變出四個人抬的轎子，請伊采上轎，伊采說，“這樣走路去，什么時候才走到四通嶺？”我立刻又在抬轎人的腳底變出一團白云，我叫伊采上轎，很快就會飛到四通嶺。伊采要帶七個姑娘一起去，她們上了我變的云團，我也覺得很輕松。輕輕地飛出樓外，我?guī)е齻儼藗€，也能騰云駕霧，很快就飛到四通嶺，落在我屋東邊五間屋的地方，我變成二十六歲，又分身變出一隊人吹吹打打，走在轎子前面，象娶親一樣。和伊采同來的七個姑娘，都笑著看伊采。也許伊采是中了愛情之箭，對我有好感，并不反對我的表演。她進了門，到后面的大廳，她叫我拉小提琴，她和七個姑娘跳舞。太白金星來了，變兩個人舞劍。方世玉和阿童來了，還是打斗。乾禮的老婆羅蘭和杜麗娘來了，羅蘭吹螺號助興。麥卡錫帶著一大幫人來，他們表演武功。三個高麗人來，也是舞劍。
玩了兩個小時，看到?jīng)]人表演節(jié)目了，伊采說，“天上的聚會，大同小異，我看了這么多，都沒有什么新意?！蔽艺f，“我觀察過了，蚊子多的時候，咬人就是有組織的，它們善于打游擊，它們看中一個人，或者是人打了它們同伴，它們要報復(fù)，分工協(xié)作，有放哨的，有飛到人眼前試探人的脾氣的，有充當(dāng)后補的。跟蚊子打游擊挺有意思的。我想隨便問問，要是我變成一只蚊子，誰愿意讓我叮一口？”伊采說，“那你給我叮一口行不行？”我說，“我愿意。”伊采說，“我跟你說清楚，你知道蚊子是我變的，你不要打我，忍一忍，讓我試試你的血?！蔽艺f，“好，希望在你的心臟里永遠(yuǎn)流有我的血?！绷_蘭對我說，“說這么肉麻的話。我知道，公蚊子是不叮人的，只有母蚊子才吸人的血。你想看蚊子叮人的戰(zhàn)術(shù)，這樣吧，我們女的都變成蚊子，都想叮你，誰叮你，你發(fā)現(xiàn)了，可以打。我們比一比，看誰最先被你打，又看誰最先吃飽你的血。”伊采說，“我知道，蚊子白天不想叮人，我可以把這間屋變成黑夜?！彼恢福g屋暗了下來，象是到了黃昏。她和她帶來的七個人，以及羅蘭和杜麗娘，一共十個女的，都變成了蚊子，圍著我飛。她們?yōu)榱嗽黾觿偎悖M可能多變蚊子。我說，“一個人最多可變?nèi)晃米印！彼齻兠總€人都變了三只蚊子，三十只蚊子在我頭頂上下翻飛。過了一陣，屋里黑漆漆的，我在四周變了四盞燈照明。一只蚊子咬我，我一拍，這人現(xiàn)身，是伊采帶來的一個姑娘。觀音讓我的功力大幅提高后，像打蚊子這樣的事變得容易多了，我能看得真真切切。哪只蚊子是伊采變的，我都分得出。過了一陣，我打了二十七只蚊子，剩下三只都吃飽了我的血，是伊采變的。我叫她現(xiàn)身，她說，“你的血真好吃，我越吃越想吃?！绷_蘭說，“你吃定他了，除了你，其他人想吃他的血都挨打。”伊采又把大廳變亮了。
隨后，柳如是叫來一群女人，是居里夫人帶領(lǐng)的黃衣表演隊，她們唱歌跳舞，我變出十個人，拿各種樂器伴奏。演奏了三首樂曲，她們停下了。伊采，“神仙聚會，都是唱歌跳舞為主，不過看多了，沒有新鮮感了?！蔽艺f，“你有什么新玩法，不妨說出來。”伊采說，“你讓我吸血，我笑給你看吧。”她一笑，不出聲，我看到她的頭變成了一枝玫瑰。她問我，“你看到什么花？”我說是玫瑰。她問羅蘭，羅蘭說看到桃花。我說，“原來，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花?！彼f，“我再笑一笑給你看?！彼恍?，我看到一朵牡丹。她又笑了幾下，我看到丁香花、荷花和喇叭花。她也是神通廣大，每笑一下，不同的人看到的花都不同。她叫我笑給她看，她在考我。我功力大幅提高后，讓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花，在場的人不超過百人，做到這點并不難。我一笑，給她看到菊花。再笑一笑，還是給她看到菊花，是不同顏色、不同形狀的菊花。她說，“梅花，水仙花，菊花，竹子開的花都是玉皇喜歡的花，你最好不要給我看到這些花。”我說，“好，你一定喜歡蘭花吧，我讓你看不同的蘭花?！币敛烧f，“我喜歡會飛的花?！蔽覇柺鞘裁椿?，羅蘭一指，大廳里下起了雪，雪花可以飛的，我們都笑了。很多人都笑出了自己喜歡的花的樣子，大廳變成了花海。聚會就這樣結(jié)束，我又變成四個人抬的花轎，要送伊采回去，伊采擺擺手，帶著七個姑娘飛上天，落下很多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