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祎,昨天晚上,你住的那個小區(qū)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沒事……”
“聽說都有警車過去了……真的沒事嗎?”
“嗯……我睡著了,不知道?!?p> “行吧!”
“裝什么清高啊,明明就是在她家發(fā)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怕別人知道啊?怕的話就別做那種事??!看著清純,私底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是啊,裝什么?”
“成績再好又有什么用,騷貨!”
……
班里的同學(xué)議論紛紛著蔣依祎。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依祎才是受害者好嗎?”
“依祎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在一起生活這么久了,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
“無語死了,就你們有嘴是吧?依祎脾氣好,不喜歡解釋,不表示我們都好脾氣,管好你們的破嘴?!?p> “那事就在她家發(fā)生的,誰知道是什么樣子的……都在她家里了……”
“既然你自己都清楚實情,那就把嘴閉上?!?p> 楚墨冷漠的回著,用他冰冷的眼神看著那些詆毀蔣依祎的同學(xué)。
“行了,沒必要吵,清者自清?!?p> 蔣依祎開口說話,平日里刻在骨子里的溫柔在此刻不復(fù)存在了,反而是一種清冷,一種對世俗厭惡的排斥語氣。
“依祎……”
趙敏童滿眼擔(dān)心的看著蔣依祎,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那種痛楚沒有人能感同身受。
“高考加油?。∵€等著看清華的錄取通知書長什么樣子呢!”
“嗯,一起加油?!?p> 蔣依祎看出了趙敏童的擔(dān)心,平復(fù)了內(nèi)心回答,就好像在和趙敏童說,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
——
“?!!?p> “請各位考生有序進(jìn)入考場……”
一天,兩天,高考落下了帷幕。
“終于解放啦!”
“依祎,暑假有什么安排嗎?”
“還沒有想好,應(yīng)該會出去走走放松一下,然后找兼職吧!”
“那我們一起去旅游吧!”
“可以的,不過我要先回去一趟,收拾一下一些東西?!?p> “行!”
分別也許是青春的常態(tài),但那段青春的回憶會銘記于心。
——
“林阿姨,阿……葉澤沒在家嗎?”
“依童……小澤他從那天后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我擔(dān)心他會不會出了什么事?!?p> “林阿姨,您放心,葉澤……應(yīng)該沒那么不懂事,您聯(lián)系一下和葉澤平時在一起的朋友問問看呢,應(yīng)該可以找到?!?p> “我問了,我還問了謝辭,都說不在,不知道在哪?!?p> “林阿姨,我去找找吧?!?p> “嗯,依童啊,你真的想好現(xiàn)在就要搬走了嗎?不見見小澤嗎?”
“嗯,進(jìn)入大學(xué)了,回來了也少了,不如我搬回以前的家吧,我現(xiàn)在也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回去收拾一下,也挺好的?!?p> “那行吧,要我陪你一起嗎?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啊!”
“不用了,林阿姨,您照顧了我這么久了,我已經(jīng)夠麻煩您了,后面有空我會回來看看您和葉叔叔的,這些年謝謝你們的照顧了?!?p> “那……行吧?!?p> ——
“呼~忙活了這么久,終于收拾好了?!?p> 蔣依祎躺在床上,疲憊讓她不由的睡著了。
“就是她,聽說高考前一天被人上了,還在她家,估計是她自己找的……”
“看著挺文靜的女孩子,真是夠惡心的,警察都上門了……”
“裝什么清高??!還不是騷貨一個……”
“成績再好又有什么用,生活不檢點……”
“她爸和她媽都不管管,生出這種女兒也是丟人……”
“聽說她爸和她媽為了救她死了,她倒好,真是白眼狼……”
……
一句句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劃在蔣依祎身上,夢里不斷浮現(xiàn)著每個人刺耳的嘲諷聲。
“我有什么錯,明明是他們的不對,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做錯了什么,我應(yīng)該不反抗嗎?讓他們擺布嗎?憑什么!”
“爸,媽,女兒好想你們??!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做錯了嗎?我到底該怎么辦???”
“連阿澤…他也不幫我……”
“我還能相信誰……”
蔣依祎趴在床上宣泄著內(nèi)心的不滿,眼淚浸濕了枕頭,在這份痛苦中,她漸漸睡著了。蔣依祎醒來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從來沒睡過這么長時間,今天該去看看你們了?!?p> 蔣依祎洗漱穿著好便出了門,來到了一家花店,買了幾束康乃馨和幾束菊花去了墓地。
“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了,過些日子,我會出去旅游,等成績出來了,我會把志愿填好,然后我就去找兼職,等通知書下來了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回來看你們的時間就會少很多了?!?p> “爸,媽,我一點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他們真的都好討厭啊,明明……明明……”
蔣依祎的聲音抖的越來越厲害,用手撫摸著墓碑抽泣著。
“我不是白眼狼,我會讓你們覺得我是你們的驕傲,我會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賺很多的錢,然后……然后……可是你們都不在我身邊……我好想你們啊……”
蔣依祎哭了好久,等平復(fù)了情緒后,蔣依祎便離開了墓地,過了許久,林溪也來了墓地。
“小童,我們的依童長大了,越來越好看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她剛剛來看過你們了吧,這花真好看啊。依童多好的一個女孩啊,要是你們還在就好了,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她,差點……”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省得你們擔(dān)心,唉~要是小澤有依童這么乖就好了,小澤越來越不聽話了,還讓老師叫了家長。他們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
——填志愿當(dāng)天
“依祎,填志愿你填了哪里???”
“人家713,你覺得呢?”
“數(shù)學(xué)147,英語143,理綜289……”
“噗,清華的金融或者法律,再或者醫(yī)學(xué)吧,我也有些糾結(jié)?!?p> “糾結(jié)什么??!得意什么?”
“我似乎沒有和你說話吧!這位同學(xué)!”
“你們幾只是烏鴉嗎?整天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p> 蔣依祎多了幾分清冷,讓她的氣質(zhì)又多了一些底氣。
“你……”
“敏童,我填法律吧!”
“嗯?”
“管理一些無法無天的人!”
“你……”
“就你牛!”
“是??!我是牛,不然你也填一個清華,看看可會錄你?”
“行了行了,別吵了,填志愿也能吵起來!”
“對啊對??!”
蔣依祎看了一眼剛剛諷刺她的女生,轉(zhuǎn)過頭問趙敏童。
“她是誰?”
顧嵐雨回著:“管她是誰,她腦子不太好,咱們別理她們!”
“是啊依祎,說不定人家以后還要給你打工呢?”
三人相視而笑。
季言澤看著蔣依祎有些出神,但他的父母讓他出國,無可奈何,他只好劃去他原本的志愿,他的分?jǐn)?shù)雖不夠上清華,但是可以上一本,離得近點就行,但又不能做什么。
楚墨走上前
“填哪的?”
“清華,她想學(xué)法。”
顧嵐雨搶著回答。
“嗯,好?!?p> 楚墨將北大劃去改成了清華的醫(yī)學(xué)。
全班又是一番起哄聲。
離開之際,蔣依祎同全班告別,讓班上同學(xué)都有一些懵。
“希望我們是再見,最好是……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