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污蔑
禮親王妃聞言也接過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個墜子無論是作工還是樣式,可不就是葉家大小姐送給黎凰的耳墜嗎?
禮親王妃氣得胸前劇烈起伏:“丟人!真是丟人!”
把皇家顏面都丟盡了!
她真是白疼了她這么多年!
偏偏,黎楚楚還要火上澆油:“叔祖母,這不可能是長公主姐姐的,她那只墜子,已經(jīng)丟了好長一段時間了?!?p> 說完,她像是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了一般,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這副欲蓋迷章的樣子,倒是坐實(shí)了其她人心中的猜測。
原來這長公主一早就勾搭上了永平伯府的四公子,還將自己的耳墜贈與了人家作信物,嘖~
不得不說,黎楚楚這一招用得真是狠,不論黎凰有沒有被當(dāng)場抓包,她都能令她百口莫辯。
更何況,她篤定她就算能逃出這間屋子又如何?
只要她不能及時出現(xiàn)替自己辯白,那么,等出了這個王府,她黎凰在長輩壽宴上私會外男,并還借客房行不軌之事的消息,便會傳揚(yáng)出去。
到時候,被破壞了壽宴的禮親王定然會進(jìn)宮去彈劾。
老皇帝就算再有心偏坦,也不能忤逆長輩!
黎楚楚的算盤打得丁當(dāng)響,可惜,她不知道,黎凰身上剛好帶了墨景湛給她的解毒丹。
所以,預(yù)想中的,此刻應(yīng)該中毒暈在王府某個角落的人,突然間就出現(xiàn)在了人群里。
她一臉好奇:“這里怎么這么熱鬧?本宮好像還聽你們提了本宮?怎么?這熱鬧還與本宮有關(guān)?”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她此刻已換了身衣服,不知何時已湊在了一群看熱鬧的人群當(dāng)中。
攝于她的威儀,眾人紛紛退開了一些,將她給露了出來。
黎楚楚眸中的得意還未及收攏,猛然聽到她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來。
禮親王妃面沉如水,握著那只耳墜,沉聲質(zhì)問:“你過來看看,這是你的嗎?”
黎凰依言走過去,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贊道:“這仿得真像,若非本宮的耳墜還戴得好好的,本宮都要以為自己當(dāng)真丟了一只。”
說著,她還特地將那只墜子拿起來,與自己耳朵上的那兩只比了比。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兩只耳墜還完好無損的戴在上面,根本不存在丟失。
所以,從永平伯四公子身上搜出來那只,是誰的?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要去尋剛才引路的那名侍女。
然而,那名侍女見勢不妙,早就溜了。
此時,禮親王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分明就是有人設(shè)了局,想要陷害黎凰,若非她機(jī)靈,此刻怕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那丫鬟給本王妃抓住了!”
“人要是跑了,你們統(tǒng)統(tǒng)去領(lǐng)罰!”
出了這種吃里扒外的,讓她逮住了,她定然不會讓她好看。
黎楚楚真是恨極了,這個賤人,為何每次都這般運(yùn)氣好?
她明明已經(jīng)給她下了重藥,她為何會沒事?
但是,在黎凰目光看過來時,她瞬間又變成了那個滿臉無辜的乖巧妹妹。
“長公主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才,我還以為……”
她指著屋子里還迷迷糊糊那個男人,一臉抱歉。
黎凰可不耐煩與她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戲碼,當(dāng)場便戳穿了她:“本宮是在隔壁屋子換的衣服,怎么?你似乎很失望?”
黎楚楚連忙搖頭:“長公主姐姐你說什么呢?你沒事我……”
然而,黎凰卻打斷了她:“這只墜子,仿得不錯,只可惜,玉質(zhì)差了些。”
“云歌送給本宮的墜子,在陽光下會泛光,而這一塊,就算樣式仿得再像,也是無法比擬的。”
“更何況,這只墜子就算仿得再像,也無法將本宮的小字刻進(jìn)玉里面?!?p> 說著,她就摘下了其中一只耳墜,拿到禮親王妃面前,讓她親眼驗(yàn)證。
禮親王妃將墜子舉到太陽底下,發(fā)現(xiàn)里面還真有字,再看看那只仿的,什么也沒有。
她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這是有人拿她當(dāng)槍使呢!
“人潑醒了沒有?給本王妃好好審一審,有膽子來破壞本王妃的壽宴,到底是永平伯的意思,還是受了誰的指使?”
“剛才引路那個丫頭,給本王妃往死里打!”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她的壽宴上鬧事情。
黎楚楚嚇得臉都白了。
雖然,她自認(rèn)為沒留下什么把柄,但剛才黎凰那番話,多少會影響禮親王妃對她的看法。
于是,她看似好心的提醒道:“叔祖母,此事事關(guān)長公主姐姐的清譽(yù),不宜聲張?!?p> “若是鬧大了,那么長公主姐姐就算沒有與外男私會,都成了與外男私會了?!?p> 她看似好心,實(shí)則是怕禮親王妃當(dāng)真查出什么來。
黎凰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揚(yáng)聲質(zhì)問:“本宮清清白白,需要你替本宮打掩護(hù)?”
“敢在叔祖母壽宴上做這種事情,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能耐,皇妹不做虧心事,這般緊張做什么?”
黎楚楚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有婆子匆匆過來,稟道:“王妃,那丫頭死了?!?p> 禮親王妃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此人做事還真是狠辣,連個活口都不留。
黎楚楚聽聞人死了,當(dāng)即松了口氣。
人一死,那么,就算禮親王妃再查,也查不到她頭上。
而屋里那個,一盆冷水潑下去,人總算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禮親王妃身邊的嬤嬤尖著嗓子說道:“趙四公子當(dāng)真是好膽量,敢在我們王妃的壽宴上胡來,這是打量著我家王妃念著那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不敢拿你如何么?”
趙四聞言激靈一下就清醒了。
他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再看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當(dāng)即就懵了。
“我怎么在這里?而且,我衣服怎么還破了?”
站在黎凰身旁的泠鳶聽了這話真是想翻白眼,那還不是他自己撕的么?
但是,他很快就想起來了,是有人給他遞了張字條,把他約過來的。
禮親王妃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怒道:“來人,把他關(guān)到柴房去,派人去請永平伯來,今日若是不給本王妃一個說法,本王妃就要叫他們看看,什么叫大義滅親!”
趙四嚇懵了,等到他被人從地上拖起來的時候,他才大叫著:“王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分明是長公主……”
泠鳶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