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每個人都寵著他,他也敢?他也配爭?他只是我爺爺撿來的一個野孩子...”
余則猝然驚醒,果然躺床上思考容易睡著,也容易做夢。
吐槽了一下,他坐起身并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走到桌前倒了碗酒,一口下肚,只是面色微紅,并沒有什么大礙。
“余則,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小雪和李資他們呢?”余則文言道“大哥,事情忙完了?”
余析步入屋內也給自己倒了一碗,余則看了一眼,是李資的?!昂呛牵@酒沒有味道,喝下去發(fā)甜?!庇辔鰮u了搖頭。
余則淡淡道“大哥是來通知開飯了嗎?”
“小弟,怎么感覺你話生份了不少?是哥哥做”余析沒說完,余雪就過來了“大哥,小弟,吃飯了?!庇嘌┎弊由隙嗔艘粭l項鏈,神光流螢。
三人步入廳堂,仆從準備好碗筷便退了下去。余則吃的很快,余雪述說她在廣裳宮歷年的有趣見聞,只有余析在那搭話,氣氛逐漸的冷起來了,余則很快吃完抹凈,很體貼的道“爹呢。”
“父親在余鄉(xiāng)里忙著榆木的事,一時半會回不來。”余析對著余則出聲。
余則應著“嗯。知道了,我吃完了,先走了?!?p> “哎,小弟...”余雪話沒說完,余則已經出了廳堂。
余則回到了屋子里,翻箱倒柜,只有小時候收集的各種東西,以前的玩伴送的彈珠、小道具;家里人給的玩具?!皼]有一個真的值得珍藏的好東西?!庇鄤t搖了搖頭,在余家這十六年他留下的痕跡就這些,只有這些。余則走出了小院,跟仆人打了招呼,從后門離開。
回望余家,余則的心中浮起了一絲輕松的感覺。
本來無父無母,又何必插足別人的家庭,只是收養(yǎng)之恩,將來有機會再報。他討厭親近之人的猜忌,那是被背叛的苦澀感。想到這些,余則心中的逃離渴望越發(fā)強烈了起來。
“兩個月之后的武考就是我榆成的最后一站,一定要好好把握,呵呵,我從來就不稀罕這狗屁的家主之位,從來沒爭過,你就這般看我,我以為你真是我哥的...”余則走向學館。
不知不覺之間,余則已經走到了學館演武區(qū)的西側,那里是演練武藝的地方,月色下目視還算清楚。夜色下的血館,萬籟具靜,每天這個時候余則都會來此演練武藝。他修習的是學館傳下來的虎拳沒錯,學館的三種拳技之一,在虎拳的修行上,他比一些老教習也不枉多讓。余則盤了個馬步,身體前傾,拳出腰間,猶如老虎盤踞。余則想象真正的老虎狩獵的氣勢,畜勢待發(fā)。
嗬!
余則張開嘴,吐了一口長氣,一呼之下余則肚子扁了下去!體內的氣血在這種窒息感驅使下瘋狂運轉,淬煉皮肉!
幾分鐘之后,余則在沒真的窒息之前,猛然長吸,頓時,一股灼熱氣流從胸腔轉入腹部,運行了一個周天,方才呼出,足足形成半米長的煙霧。
二呼一吸之間,余則的身體已經淬煉到了練皮的極限。余則感受著身體的溫度,打了一套完整的虎拳,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但他畢竟沒有見過真正的老虎。
一個套路下來,余則收功,看來還是要見過真正的老虎才行,余則按道。他打定主意要接受那個委托,順道去山里見見真正的老虎。余則走道宿舍,洗漱一番,把那瓶伐毛洗髓丹放進一堆丹藥里,那是三年下來余家的支持,不過對于現在境界處在俗世頂點的他作用已經微乎極微。
余則寫了封請假信,目前出了武考學館已經沒有任何事物能讓他進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則把信塞到教習宿舍的門縫,離開學館,走向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