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三皈九戒十二大愿,由程啟念起,隨后穆無極跟著一起念。
“三皈依:第一皈身...”程啟朗聲。
穆無極緊隨其后,好在先前已經(jīng)背過,如今跟著并不吃力“三皈依:第一皈身,太上無極大道,故曰道寶。第二皈神,三十六部尊經(jīng),故曰經(jīng)寶。第三皈命,玄中大法師,故曰師寶”
“九戒:一者克勤,忠于國家,是念真戒...”
“九戒:一者克勤,忠于國家,是念真戒;二者敬讓,孝養(yǎng)父母,是初真戒;三者不殺,慈救眾生,是持真戒;四者不淫,正身處物,是守真戒;五者不盜,推義損己,是保真戒;六者不嗔,兇怒凌人,是修真戒;七者不詐,賊陷良善,是成真戒;八者不驕,傲忽至真,是得真戒;九者不二,奉道專一,是登真戒”
“十二愿:一愿乾坤明素;二愿氣象清明...”
“十二愿:一愿乾坤明素;二愿氣象清圓;三愿主躬康泰;四愿融洽八埏;五愿天垂甘露;六愿地發(fā)祥煙;七愿四時順序;八愿萬物生全;九愿家多孝悌;十愿國富才賢;十一愿籙生受福;十二愿正教興行”
穆無極正式的成為居士,往后都要隨著道友一起修習,程啟給穆無極做了時間安排表,表上大多是以習武居多,穆無極疑惑歪頭。
太原和太義跟著穆無極一同回到東南三院,太原牽著她,防止他被路面的積雪滑倒。
“太原道兄,你之前說內(nèi)門的都是習文居多,這怎的師父給我安排的習武居多”普通子弟大多較為清閑,除去固定的早晚課,其余時間都可以自由安排,而部分內(nèi)門子弟,師父看重或喜愛的,會主動給弟子做安排表。
“哎呦不可啊”太原和太義不知怎的,慌里慌張的試圖捂住穆無極嘴巴。
穆無極愣住,扒開他們的手“怎么了太原道唔”
太義啪的一聲打到穆無極臉上,將正在說話的嘴巴捂住“祖宗這你可不能亂喊呀”
“你是復字輩,我們是太字輩,按照輩分我們得喊你道叔,你得喊我們子弟”
“?。俊蹦聼o極詫異,想來雖然是這么一回事,可是他都把他們當做兄長了,突然間輩分反過來,一想到被喊道叔,他只覺得別扭無比。
“怎么一開始沒有告訴我”一開始口頭上就成師父的弟子,也沒告訴他輩分比他們高的。
“這...”太義突然語塞。
“一開始道...叔還沒有正式拜師,所以才會按照世俗輩分來喊”太原往日也把穆無極當做弟弟來看,現(xiàn)在要喊他道叔,他也覺得怪別扭“武多應該是歸真道爺想讓你強身一些。”
“對對對”太義連連附和,拿開手發(fā)現(xiàn)穆無極的下半張臉被他拍了一個大紅印子,紅彤彤的,可能是因為臉凍僵了穆無極沒有感覺到異樣。
太義瞳孔地震,太原跟著太義的目光看去,也感到大為震撼,倒是穆無極疑惑不已“怎么了?”
恰巧此時有人遠遠的要過來打招呼,太義慌張的解下披風蓋在穆無極頭上,抱起穆無極撒腿就跑,太原緊隨其后,穆無極剛剛舉行拜師禮,正是被傳播的時候,要是這副模樣被傳出去,穆無極怕是要被笑話了。
穆無極完全沒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被抱起狂奔時已經(jīng)來不及反抗了,一頭霧水的趴在太義肩膀上,倒是看到不遠處正在走來的魏莫然和季彥,難道太原和太義在躲公子?
為什么要躲公子?還是說不是在躲公子?那是為什么?穆無極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東南三院,穆無極才被放下來。
“太原道...子弟,太義子弟,怎么了嗎?”
太義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瘋狂的搜刮著對策。
“復央道叔!你回來啦!”太字輩的沒被邀請去觀禮,太原和太義是作為見證人去的,太錦聽外道消息好奇得要命,老早在東南三院等他們回來了。
“太錦道...子弟”穆無極跟太錦打招呼。
“復央道叔!”太錦滿面春風的朝穆無極靠近,不知為何太錦喊的道叔很是流暢,毫無停頓別扭,來到穆無極面前,太錦整個人都呆住了。
“道叔你的臉...”
“我的臉怎么了?”穆無極更加疑惑了,這一個個的都怎么了?
“不許看啊啊啊啊”太義突然炸毛了,拿手遮住穆無極的下半張臉,這不遮還好,一遮他的手和紅印就對上了,太錦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太義?。 碧\怒火中燒,從背后抽出佩劍就朝太義砍去“你竟敢以下犯上!沒點規(guī)矩,我太錦今日就替師父教育你”
“大師姐不要?。 碧x抱頭四處亂竄。
“太原子弟,我的臉怎么了?”太錦和太義的追逐打鬧穆無極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眼不見為凈,拽拽身邊太原的衣擺,帶著滿滿疑惑發(fā)問。
太原看著這紅印也覺得很糟心,看道叔還被蒙在鼓里,只好提示道“復央道叔,你回屋照照銅鏡”
帶著滿肚子疑問,回到寮房照了銅鏡,白皙的臉蛋上紅紅的巴掌印異常的明顯,穆無極還是很愛護自己的臉蛋的,看到如今這么滑稽的自己,腦袋一下空白了。
“咳咳,復央道叔,我拿了藥膏”太原叩門。
冰涼清爽的藥膏上臉,紅印才消下去了一些。
穆無極沉著臉,任由太義怎么逗自己,都不為所動,丟死人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看到。
“復央道叔,你就原諒我吧”太義一個大男子在穆無極面前扭扭捏捏,穆無極嘴角抽抽,這畫面實在不忍直視。
伸手推開太義不斷湊過來的臉“我要去我義母那”
明天開始就有得忙活了,趁著今天多去李惠那。
“道叔我送你”太義一臉獻殷勤,要是身后有尾巴,估計都甩得出風了。
穆無極找了一條巾帕,把下半臉包起來“不用了,現(xiàn)在雪不大,我自己能走”
拒絕了三人的護送,撐了把油紙傘,緩步而行。
傘很大,直接舉起有些吃力,穆無極直接搭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