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工人失蹤案
維克多的思緒又回到了原來的人口失蹤案中,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可以引導(dǎo)著他往上面放注意力。
中午休息的時候,維克多找到了斯奈爾,針對失蹤案再次詢問了問題。
“對了,斯奈爾,這個工人失蹤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問道。
斯奈爾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才喃喃道:
“好像.....好像是從年初開始的吧,我也不知道了,真慶幸我們是用腦子工作的?!彼贿呎f還一邊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腦袋。
年初?看來和自己到這個世界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
“失蹤案中的工人大多是窮人之類...有沒有富人?”
“沒有!”斯奈爾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然怎么叫工人失蹤案呢?!?p> 維克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拿起報社發(fā)的面包,咬了一口,比起家里面的法棍可不知道好吃了多少。
“夸嚓,夸嚓——”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向斯奈爾詢問道:
“額……我想問一下,你認識一位叫「諾貝·諾頓」的人嗎?”
諾貝·諾頓.....?斯奈爾一邊思索一邊在嘴里重復(fù)了幾遍名字,隨后聳肩道:
“不知道,諾頓這個姓氏更像是北方莫斯根王國的人,我記得奧卡西帝國只有諾貝西這個姓氏?!?p> “那....貝弗利·馬文呢?”維克多再次問道,最主要這兩人都在自己的死亡名單里。
斯奈爾撇了一眼維克多,雖然有疑惑,但是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南區(qū)區(qū)長,最近很少露面了,以前總是站出來指責(zé)三人立法會議對南區(qū)的發(fā)展坐視不管,但最近卻銷聲匿跡了,可能是累了吧?!?p> 三人立法會議,又稱三方立法會議,它是由掌握權(quán)力的統(tǒng)領(lǐng),掌握軍隊的軍閥和掌握宗教信仰的教會三方組成,三方相互制約,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維克多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原位默默的吃著手中的面包。
看來得抽時間去一趟南區(qū),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個叫貝弗利·馬文的人。
“下午好,安德先生,弗蘭奇先生。”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緩緩抬頭,發(fā)現(xiàn)是黑發(fā)小蘿莉唐納。
“中午好,唐納?!彼鼓螤柣匾远Y貌性的問候。
“下午好?!本S克多緊隨其后。
唐納也是一樣拿著報社發(fā)的面包,但是她手中還多出了一個用木頭做成的杯子,而且體積起碼有250毫升左右。
“唐納......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的?!彼鼓螤栵@然是看出了杯子里都是酒,他略顯無奈,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唐納擺擺手,屁顛屁顛的坐到了維克多的旁邊,嘴角微揚,笑著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醉的,反正現(xiàn)在也不是上班時間。”
維克多在一旁一臉震驚,尤其是看到唐納手中的杯子,里面裝滿了金黃色的液體,泡沫已經(jīng)蔓延杯子的邊緣。
沒想到一個看上去未成年的人居然已經(jīng)是一個老酒鬼了。
“她每天都這么喝,很少會醉,除非喝多了。”斯奈爾解釋道。
這時,有人碰了維克多一下,是唐納拿著木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喝嗎?真的挺不錯的。就像海納斯郊外的麥田一樣讓人感到清涼?!?p> 維克多尷尬的笑笑,回答道:
“抱歉,不太會喝酒。”
“哦,這樣啊!”說罷,唐納又“噸噸噸”的喝了起來,喝完后又回去打了一杯。
這.....不會出人命吧!沒想到那么嬌小的身體里居然隱藏著如此大的能量,就像茶杯犬能拉出....咳咳,算了。
午休時間很快過去,幾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喝了幾杯麥芽酒的唐納也絲毫沒有昏睡的意思。
斯奈爾繼續(xù)寫他的其他稿子,而維克多則在一旁審稿,說是審稿,其實就是純純的摸魚,時而畫畫,時而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
他曾想過去檔案室查一下資料,但是工作時間不能隨便離開工作崗位,不然的話,“大方”的鮑勃就會以各種名義克扣工資。
“噠,噠,噠.....”
鐘表上的時針再以烏龜般的速度緩慢前行,剛睡醒的維克多,望著滴答滴答響的鐘表,眼皮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去喝點咖啡吧!做我們這行的做難熬的就是炎熱的夏天。”
斯奈爾在一旁提醒道,和維克多截然不同的是,他就一個卷王,一直在寫個不停。
維克多接受了他的建議,起身伸了個懶腰,向窗子邊緩緩走去。
天氣很晴朗,除了有一點悶熱之外,還算舒適。
位于窗子旁邊的是安德魯?shù)奈恢?,他現(xiàn)在不在座位上,興許是去上廁所了。
無聊的維克多走到了他的桌子面前,上面有用木匣子壓住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應(yīng)該是斯奈爾寫的稿子吧,畢竟安德魯是排版的人。
想著,他將桌子上最上面的紙抽了出來。
嗯?
書頁最上面大大地寫著“妃莉婭莊園案”幾個字,下面還有作者署名:安卡。
安卡.....?
還沒等他細細閱讀,一陣厲聲叫住了他:
“你干嘛!”
只見安德魯氣沖沖地拿著杯子向維克多沖了過來,他迅速把手中的杯子擺在桌子上,一把搶過了維克多手中的紙。
維克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其他兩個人也把目光看向了他們這邊。
“安德先生,請你自重,這是我的位置,我的私人空間,不是什么穿著廉價禮服的狗能來的?!卑驳卖斨钢约旱奈恢么舐暤爻庳?zé)著維克多。
老板欺負我就算了,就比這小癟三還想在我頭上撒尿,這誰能忍!
維克多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來到異世界的兩天里人人都在自己的衣服上做文章,換做誰能不生氣。
斯奈爾見狀,一把拉過了已經(jīng)準備擼袖子的維克多,將后者拉出了門外。
“冷靜,兄弟,這里可不像是地下賭場一樣,能夠隨便出手?!彼牧伺木S克多的肩膀說道。
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最主要還是褲兜上的鈔票,如果現(xiàn)在打架的話,說不定還沒捂熱的錢就不易而飛了。
不過這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問斯奈爾道:
“他桌子上寫的是什么?怎么像是動了他的蛋糕似的。”
斯奈爾微微一笑,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那是他寫的小說,每三期都會自費刊登一次。”
小說?難怪之前斯奈爾會說安德魯是一位很有才華的人。
緊接著,斯奈爾露出了衣服憐憫的表情,說道:
“他也挺可憐的,以前是海納斯的大戶人家,家道中落,父母都慘死在他人手中,貴族嘛,大多都有趾高氣昂的壞脾氣?!?p> 維克多眉頭微皺,問道:
“誰殺的?我的意思是,他的父母怎么死的?”
斯奈爾露出無奈的表情,道:
“我也不知道,只聽說現(xiàn)場留下了一幅用血畫的壁畫?!?p> 他刻意頓了頓,才開口說道:
“一個血色的三角形,上面畫了三個駭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