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險無驚
兩人在博城并沒有呆很久,因為季度末Albert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要回倫敦,時凊要回北愛爾蘭,兩個人就這樣在博城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博城這幾天,Albert重新體驗到了父母愛的感覺。時凊的爸爸媽媽熱情,無微不至,雖然站在一旁的時凊姐妹對這一情景的呈現(xiàn)透露出顯而易見的鄙夷,Albert不解,當(dāng)晚他直白的詢問了時凊。
坐在地上的時凊給予的答案很矛盾,但也很中肯。
那不能稱之為鄙夷,應(yīng)該稱之為嫉妒。Albert不怎么明白,之后時凊又說,他們在家的時候老兩口都沒有那么熱情過,他來了卻反倒熱情的過分,這讓兩人很嫉妒,也很無語。
作為兩個女孩的母親,時媽媽年輕時被腐朽與固步自封的陳舊思想摧殘了不少也被冷嘲熱諷了不少,時爸爸同樣如此,但兩個人都沒有對她們姐妹兩個缺少一點兒愛,但腐朽進(jìn)靈魂的思想終究還是很難改變的,因此她們姐妹兩個給予父母最大的理解。
Albert的生長環(huán)境不能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思想,但他只知道時凊現(xiàn)在活得快樂,現(xiàn)在快樂就好了。
Albert回倫敦坐的專機,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時凊跟著Albert坐的同一班飛機。
兩個人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從趕往機場開始手中就沒有停過,文件報告郵件一份份一封封都是事。
長時間盯著屏幕的時凊眼睛有些酸痛,她摘下眼鏡閉了閉眼,接著再次戴上進(jìn)入工作。
一只手伸了過來,將時凊手中的平板拿走,她抬頭望去。
“休息一會兒,他們也能做的?!?p> “你呢?”
Albert笑:“陪你”
“那行吧。”
困意上頭,時凊趴在沙發(fā)上沉睡,腳搭在Albert腿上,身上蓋著毯子。Albert坐在那里翻看著文件。
機艙中很靜很靜,除了窗外風(fēng)劃過的呼嘯聲,飛機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還有盡在指尖的云,望不到邊的天際。
私人機場,三輛車停在一邊,十幾名保鏢站在周圍等待著飛機的降落。保鏢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正式但別有幾分嬌媚的金發(fā)女郎,黑色的高跟鞋,藕粉色的西裝套裝,火焰的紅唇,時凊喜歡這樣的美女。
“您好……”
進(jìn)來提醒降落的空姐在Albert的示意下閉了嘴,時凊恰如時機的醒來了。
“到了?”
“嗯”
時凊揉了揉頭發(fā),伸了伸腰,起身,穿鞋。Albert招手示意走上來的金發(fā)女郎,金發(fā)女郎上前迅速拿起時凊的包還有Albert的外套。
時凊的視線與金發(fā)女郎發(fā)生碰撞時,金發(fā)女郎微微躬身向時凊問好。
“這是Else,我的私人助理加管家。”
“你好,Miss Time?!?p> “你好”
時凊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對其示意。
時凊下了飛機很快就和Albert分道揚鑣,兩個人取得地方不一樣因此也就不必同行,分開走效率更高些。Even將材料送到時凊手上,時凊垂眸看著這些材料。
“告訴Smith,他們?nèi)绻诒灸甓葲]有辦法完成指標(biāo)的話就立刻換人。”
“Smith先生最近在準(zhǔn)備泄密人員的材料?!?p> “法務(wù)部的人呢?”
“Smith先生說要自己準(zhǔn)備?!?p> 時凊揚了揚了嘴角,露出幾分嘲笑:“老狐貍,精得很?!?p> Albert明面上是個副手但實際是個全權(quán)掌控者,因為布染把這些全部都交給了Albert,自己逍遙自在去了。
Albert忙的更多一些。
Else把大多數(shù)東西都呈給了Albert,他處理的比較迅速。兩個人雖然不同框,但同樣的忙碌,坐在辦公桌前的兩個人翻動著手中的文件,翻動的頻率一個人比較快一個稍遜。
最終,在深夜時凊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Albert靠在門上望著時凊,時凊抬頭望向了Albert。她合上了文件,雙手合十支在桌子上。
“這么快?”
Albert走到衣架旁拿下時凊的羊絨大衣搭在手臂上,坐到時凊辦公桌的一角低頭望著時凊,時凊左手的鋼筆迅速在指尖旋轉(zhuǎn)過后,文件再次翻開,在末尾處簽上了自己的瀟灑的簽名,接著起身。
時凊將胳膊搭在Albert的肩膀上與他平視,冷白色的光從頂部散落,烏黑的碎發(fā)散落在時凊的臉頰兩旁,眼神中的泉水般的柔情透過燈光泛出粼粼波光。
Albert歪頭望著時凊,盯著她擦了豆沙色飄著巧克力香氣的唇還有在黑框金框眼鏡后面亮晶晶的黑眸。
“餓了嗎?”
時凊眼眸動了動:“我困了。”
“那我們回去睡覺!”
說著Albert牽起時凊的手起身,時凊提著包,Albert拿著時凊的大衣,兩個人離開了位于倫敦的Rothschild基金大樓。瞬間整棟大樓陷入黑暗,進(jìn)入了真正意義上的夜晚。

顧碧璽
可能又得攢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