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的空調(diào)開的很高,將溫度覆蓋了整個臥室。
顧御斯條慢理的剝了一顆糖,“自己來拿。”
容知暮眼眸微亮,剛伸手,男人就在容知暮注視的目光下放進(jìn)了嘴里。
他含著一半糖,眼尾微揚。
意思明顯。
容知暮臉頰迅速染上一抹嫣紅,她低聲,“我感冒了。”
顧御神色未變,只是唇齒一點點的把糖忘里移。
容知暮盯著,咽了口口水,喉嚨澀苦的厲害。
她咬咬牙,湊了過去,如愿的嘗到了甜的滋味。
……
容知暮腦子有些迷糊,但意識出奇的清醒。
她摸了摸額頭,已經(jīng)好多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
她趿拉著地板上放著的女士拖鞋,起身。
“躺著。”
她剛走一步,聽到男人嚴(yán)肅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房間門口的顧御。
他已然換了身睡衣。
容知暮沒動,她說,“我沒事了,想回去?!?p> 顧御盯她半響,“我沒那么禽獸?!?p> 容知暮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單純想回家而已?!?p> 顧御倚靠在門前,眼眸沉沉,“那你對我什么意思?”
“沒意思啊?!?p> 容知暮下意識回答,看到男人沉下來的臉色,她連忙擺手。
“我說的沒意思不是那個沒意思,是另一個意思——”
容知暮有些繞糊涂,解釋不清楚。
顧御沒什么時間聽她舌頭打結(jié)。
他直了直身體,扔下一句話,離開了臥室。
“要么今晚住在這,要么走了之后一刀兩斷?!?p> 這是他給容知暮選擇的機(jī)會。
今晚過后,無論她什么意思,顧御都不會再去強(qiáng)求。
容知暮看著他走出去,似乎還從上剛才的話回不過神來。
顧御靜坐在隔壁的客房,拿了根煙抽了起來。
他慢慢的抽著煙,聽到毫無動靜的外面。
直到客廳傳來的聲音。
他動作微僵,整個人猶如泡在冷水里一般。
終究還是要走么。
顧御自嘲的扯了扯唇,閉眼。
不再去想那些不值得的事。
剛這樣想著,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探著腦袋。
容知暮去客廳倒了杯水,見顧御遲遲不回主臥才過來找的顧御。
“你不住臥室嗎?”
容知暮想回去無非是答應(yīng)了陳南依明天的早餐。
結(jié)果又失約了。
顧御喉結(jié)微微滾動,視線黏在容知暮單薄纖細(xì)的身形上,“不住?!?p> 容知暮皺著眉,朝顧御湊近,“住吧,暖和?!?p> “這里有點冷?!?p> 客房許久沒住人,空調(diào)設(shè)備自然是不如主臥。
容知暮看到桌子上煙灰缸里的搖頭,烏瞳眨了下,扯了扯顧御的袖子。
她要是不來,顧御會不會坐到天亮。
顧御斂眉,沒有拒絕她的邀請,跟著她去了主臥。
只是他沒有立刻躺在床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問,“為什么不走?”
容知暮微怔,她低頭,像是在思索什么。
沒等顧御追問,她低低的說了句,“不想跟你斷?!?p> 顧御喉結(jié)滾動,視線看向別處,心臟控制不住的亂竄。
他明知故問的開口,“那你想干什么?”
容知暮沒說話。
男人正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容知暮坐在了顧御腿上。
她勾著顧御的尾指,眸子清澈無害,“我想跟你復(fù)合?!?p> 她隨即急切的補充,“你要是不想復(fù)合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重新認(rèn)識一次,或者你也可以玩弄我感情一次,我們扯平,但是你不能太兇,會把我兇跑的?!?p> 她語氣延伸至最后有些薄弱。
顧御借助燈光,清晰的望著滿臉通紅又有些慌張的小姑娘。
他低低的笑了聲,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誰要跟你扯平,你這輩子都得虧欠老子的。”
容知暮又止不住的有些眼熱,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
容知暮生物鬧鐘準(zhǔn)點。
顧御比她起的早,從健身房出來,臉上還有些汗珠,白T恤有些濕透,隱約的線條,渾身肆放著屬于男人的魅力。
容知暮甚至能想象到摸起來的手感。
只是,他面色有些紅,倒不像是鍛煉的,因為他會抵著唇偶爾咳兩聲。
容知暮問,“你也感冒了?”
顧御看了她一眼,“嗯,滿意了?”
容知暮有些莫名其妙,鼓了鼓腮幫子。
“我滿意什么,是你自己要親的,我都說我感冒了?!?p> 顧御斜視她一眼,轉(zhuǎn)頭進(jìn)了浴室。
容知暮打開衣柜,看到顧御送她的幾件衣服幾乎沒有動過,甚至有新的冬季款式。
這一切就仿佛她一直在這里生活的痕跡。
容知暮在衣柜上層,看到了她留下的香水。
她神色怔了一下。
顧御洗完澡出來,泡化點藥。
“過來喝藥。”
容知暮系好外套腰間的繩索,輕輕的哦了一聲。
顧御泡了兩杯。
一杯是他的,一杯是自己的。
而杯子,是情侶杯。
容知暮輕輕的抿著唇角。
在昨晚她就看見了。
顧御一飲而盡,看她還沒動,神色有些怔愣,以為她怕苦,低聲哄道,“趁熱喝,不苦?!?p> 容知暮抬眼,與他目光相撞。
鼻間微酸,忍不住抱了他一下。
顧御看著送上門的便宜,絲毫沒有因為感冒而嘴軟。
片刻,容知暮捂著頸窩,濕漉漉的眼眸讓人欲氣更旺。
“還看,勾引我是不是?”
顧御受不了她這個眼神,輕點了下她額頭。
容知暮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顧御,匆忙把藥喝了。
顧御出門前把她的指紋重新錄進(jìn)了門鎖里,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她長長的美甲上,皺眉,“這做的什么指甲?”
容知暮晃了晃手指,漂亮的眸子微轉(zhuǎn),“不好看嗎?”
顧御輕呵一聲,扯了扯唇,“擦屁股的時候好擦呢?”
容知暮:“……”
她收回想讓顧御夸的心思。
清早,外面的天氣迷霧漫漫。
容知暮透過車的后視鏡,望著離去的地方。
“你還經(jīng)常住這里嗎?”
顧御淡淡答道,“偶爾住酒店?!?p> 容知暮忽然想到同事們的議論。
他如今不在這邊工作,以后經(jīng)常住的恐怕也是酒店,只是不是這邊的酒店。
她垂下眸子,輕聲,“不順路的話把我放在前面公交站臺就好。”
小藏羚兒
堅持不住了,邊碼邊睡…… 啊啊啊,我要睡了……三更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