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月在殿里化妝,滿房間的紅色,像是在放鬼片一樣,桌上的紅蠟燭在慢慢的燃燒著,血紅色的臘液慢慢的沿著蠟燭滴下。
明月在天空中照著,地上燈火通明,沒有人在意那一輪明月。
街上,一匹狂馬在飛奔著,馬上的男子身著紅衣,一看就知道是新郎,他那帥氣‘逼’人的臉上,嘴角微微一笑,臥槽,好油膩。眾人在歡呼著,不知道在吼什么,這也叫新郎?簡直顛覆我的三官。
自從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男主,我他喵的都不知道怎么去描寫他——長安衍了。
唐瑛紜默默的站在城墻上,孤獨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回想起他們兩個的一點一滴,仿佛還在昨天,但是,現(xiàn)在,他要結(jié)婚了,不是她,她怎么能受得了。
天氣就像人心,難以預(yù)料,今天的天氣就應(yīng)證了她的心情,她眼角慢慢落下了一滴淚,那是她對他最后的喜歡和愛。
長安衍騎馬而過,經(jīng)過茶樓時微微看了一眼,也許是回想起他與她的初次見面,難以忘懷吧。
雖然他已經(jīng)騎馬走遠,但人們還是緊緊的擠著,街上滿是人,讓人難已進出穿過。
他來了。
皇宮里大臣皇帝都已就位,設(shè)宴喝酒,皇上很開心,眾人皆樂。
“長安衍到?!币宦暢?,眾人皆靜,都看向他,目光如炬,長安衍面帶微笑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北娙舜笮Α昂??!?p> “皇上,我敬你一杯。”長安衍笑著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皇上也喝了一杯。
“眾愛卿,今日是我女兒的大婚之日,各位盡管喝,喝個痛快?!?p> 眾人舉杯,皆“敬皇上。”
房間里的蕭霽月頭蓋紅巾,默默的等待著,心里滿是高興和激動,甚至有點焦躁不。
“他來了沒有???”蕭霽月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掀起了頭蓋。
“還沒有呢,公主,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在喝酒?!遍T外的丫鬟回應(yīng)到。
“怎么這么慢啊。”
“公主等不及了嗎?沒事,待會兒就來了?!?p> “還要多久???”
“應(yīng)該快好了?!?p> “好吧。”
蕭霽月再次把頭蓋往頭上蓋好,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著。
“小姐,你怎么一人在這???”
扭頭一看,手里拿著兩壺酒,向唐瑛紜走來。
“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一人在這里?。磕悴蝗ズ退麄円黄鸷染茊??”
“那酒有什么好喝的。”唐瑛紜聲音微弱,傷心的語氣。
梨芫仔細一看,唐瑛紜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便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小姐別難過了,來,喝酒?!币粔鼐七f向唐瑛紜,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看了一眼便接了過了,喝了一口,咳了咳。
“小姐,你第一次喝酒呀?!?p> “是啊。”唐瑛紜還在是處于傷心的狀態(tài)。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不要因為眼前的事而難過,未來還很長,開心最重要?!?p> “唉,梨芫懂事了?!?p> “小姐,你總是這樣是我。”
兩人有說有笑,喝著酒,看著天上明月和煙花,享受著時光慢慢。
“宮里怎么樣了?”
“眾人皆喝著酒,談笑著?!?p>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皆醉,一個一個倒下,唯獨長安衍還在喝著,皇上也沉睡過去。
長安衍猛的記起自己還要……,他想跑,可是疲憊不堪的身體拖著他,他只能慢慢扶著墻壁走向七公主的寢宮。
明月高照,無人在意城墻上的唐瑛紜兩人。
開門聲響起,酒氣瞬間鋪滿整個房間。
“你來了,長安哥哥,哦不,夫君?!?p> 長安衍沉重的眼皮,滿是酒氣的身軀,他拖動著,無力的來到蕭霽月身邊,坐下。
“夫君,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過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p> 長安衍掀開頭蓋,露出蕭霽月那烈焰紅唇和火辣的濃妝,長安衍忍不住親了上去,親吻了一下,蕭霽月突然想起來,交杯酒還沒有喝。
“夫君,先喝交杯酒?!闭f著走到桌前拿起兩杯酒便走到長安衍身邊。
“給,喝吧?!?p> 兩人雙手交叉,舉杯送往嘴里,一飲而盡后,長安衍將酒杯一扔,蕭霽月也一樣扔了后。長安衍再次看向蕭霽月的雙唇,那迷人的紅色吸引著長安衍,忍不住再次親了上去。
一把將蕭霽月按到床上,她像個任人宰割的動物無力反抗,他像個禽獸一樣肆意妄為的享受著她的嘴唇。
衣服慢慢脫下,蕭霽月也任他肆意體驗著,慢慢的,慢慢……
城墻上,明月高高的照的,街燈通明,好似白天。
“要不我們回去了吧?!?p> “是,小姐?!?p> 兩人才喝了一壺,便醉了。唐瑛紜東倒西歪,扶著城墻,慢慢走著,梨芫也在后面,歪歪扭扭的。
一個身著妖艷的女子出現(xiàn),面戴面紗,一股西域風(fēng)情透露在她身上。階梯上的士兵也喝的爛醉,隨地躺著,姿態(tài)各異。她便趁著無人,輕輕的走向皇宮,走向皇上。
一把鋒利的匕首緊緊的握在女人手中,女人眼睛也不眨便一劍刺向皇上胸口,再次拔出又刺進,“你,你是誰來人啊,來人”聲音越來越低,嘴角也吐出血來,雙手一放,死了。
女人不慌不忙的走出宮殿,走出皇宮,明月之下,無人知曉。
唐瑛紜和梨芫跌跌撞撞的走出皇宮,絲毫沒有注意到皇宮里的事情,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女人。
女人焦急的走著,看見前面的兩人,急忙躲到一旁,仔細一看,兩人跌跌撞撞的走姿便斷定是喝醉酒的。
她不慌不忙的走向前,因為喝醉酒,兩人也神智不清。
“這么晚還不回家?”
唐瑛紜聞聲一看,身姿妖艷,面部被面紗所蓋著,身戴金飾。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你們需要回家,我送你們吧?!?p> 街道上燈籠亮著,滿街被彩旗掛滿。
“好。”女子扶著唐瑛紜慢慢走著,月亮在天上時隱時現(xiàn)。
皇宮里,皇上已涼,寶坐旁是他最后的遺物,一堆血,嘴角還掛著血跡。
街上的微風(fēng)輕輕拂過唐瑛紜的臉頰,使她意識慢慢蘇醒。
夜已深,不久,唐瑛紜到府,無人,她無力的推開門。
“進來坐坐,喝杯茶吧。”
“不必了。”
“可是已經(jīng)夜深了,你該如何去,不如今晚便留宿此處,明日再走也不遲?!?p> “也好?!彼鞠刖芙^,可是看了看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能走了,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說完三人走進唐府,唐瑛紜走到自己的房間里?!白?,喝喝茶吧。”
女人摘下面紗,露出她本來的面容,坐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你是唐家的大小姐?”女子詢問到。
“是,你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我叫娜塔莎?!?p> 唐瑛紜尋思著:“這不是中原的名字,你不是中原人吧?!?p> “嗯,我來自突厥國。”
“突厥?”唐瑛紜大驚,簡直不敢相信,她眼前的女子居然來自突厥國。
她急忙問:“那你一定知道皇子殿下了?”
“突厥的皇子嗎,當(dāng)然。”
“那你和我說說他的名字和樣貌?!?p> “他叫納罕索珃,他高大帥氣,性格溫柔,也很體貼人?!?p> “納罕索珃,還挺好聽的?!碧歧嬃?xí)慣性的點了點頭。
“你問這干嘛?”娜塔莎不解。
“不是要和親嘛,問問?!?p> “和親?誰說的?!?p> “你不知道?不可能??!不會是皇上騙我的吧,可惜我還學(xué)習(xí)了皇家禮儀呢?!贝藭r的唐瑛紜撅了撅嘴。
“和誰???”
“和你說的納罕索珃啊,皇上安排我去。”
“你?和突厥的皇子?這皇上也太看不起突厥國了吧,居然安排你一個平民。”
“怎么,難道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嗎?還是你看不起我,我好歹也是個小姐嘛?!?p> “行,你也不差,應(yīng)該還是配得上的”
就這樣,唐瑛紜完全忽視了她的出現(xiàn),也沒想到她所做的事。
不知聊了多久,兩人也漸漸困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兩個女人擠在一張狹小的窗上。
天亮了,唐瑛紜睜開朦朧的眼睛,摸了摸身邊的被子,一驚“娜塔莎?”可是身邊早已沒有人了,只有空空的被子。
“小姐,你醒了。”
“娜塔莎呢?你有看到她嗎?”
“誰?你又在說什么,只有你一個人???”
“好吧?!薄皩α?,爹爹回來了嗎?”
“老爺?還沒有呢。”
正說著,慌慌張張的唐珷出現(xiàn)在院子里,匆匆忙忙的回到房間。
“爹爹這是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唐瑛紜走出房間,朝唐珷的房間走去?!暗?,怎么了?”
“不知道是誰怎么大膽子?!闭f著朝唐瑛紜招了招手,示意讓唐瑛紜近一點,他湊近她耳邊,輕輕的說:“皇上死了,就在昨晚?!?p> “什么?不可能???”
“是啊,可是誰知道呢,這?!?p> “昨晚不是好好的嗎?還一起喝酒。”
“可是今天早上,就……”
簡直驚呆了唐瑛紜,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心里想著“這,說死就死啊,也太草率了吧?!?p> 想必是他并不重要,所以才開始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