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見光的木屋子,僅靠著月光來照亮。
被蒙住眼睛的秦楨楨感知不到周圍,只覺得陰森森的,看來有壞事要發(fā)生了。
門被推開,幾道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一只纖細(xì)的手指一揮,綁著秦楨楨的繩子被解開。
“讓她看看清楚我是誰?”
秦楨楨眼睛上的黑布離開,視線又恢復(fù)了。
打秦湘湘進(jìn)來,屋子里就多了一股女人用的胭脂味:“秦湘湘,你費(fèi)盡心思把我請來,所為何事?”
秦湘湘拉了個椅子坐下,介紹著這間屋子:“秦楨楨,你說我為了什么,你看看這里,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你可還滿意?”
秦楨楨低笑了下:“我如果不滿意,你會給我換一間嗎?”
“秦楨楨,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你才是階下囚,你有什么資格來跟我談條件?!?p> 秦湘湘走到秦楨楨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我才是最后的贏者,而你將會一無所有,不僅瑞王殿下會拋棄你,父親也不會再對你好?!?p> 秦楨楨狠狠咬住她的手,死命摩擦后,秦湘湘的手紅了一圈。
“你干什么,你瘋了?”
秦湘湘一把甩開她,秦楨楨大笑起來,對她依然是冷嘲熱諷。
“秦湘湘,你真的好傻,你以為毀了我,他們就會因此不要我,你想錯了,真正的愛人,親人,或者是朋友,是不會因?yàn)槟闵砩弦粋€缺點(diǎn),一個污點(diǎn)就放棄你的,如果有的話,那你應(yīng)該遠(yuǎn)離他們,因?yàn)樗麄儾恢档媚銥樗麄兒?。?p> 秦湘湘抓起秦楨楨的頭發(fā),使她看著自己:“秦楨楨,我用不著你來教訓(xùn)我,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時間你要怎么向我證明,他們不會因?yàn)槟惚粴?,而不拋棄你?!?p> “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的伺候她?!?p> 秦湘湘哼鼻而笑,出了屋子,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他們自己了。
“秦小姐,我們直接開始吧?!?p> 留胡子大哥靠近秦楨楨,口水流的都快把整個屋子淹了。
秦楨楨眼疾腳快,直擊命根子,留胡子大哥當(dāng)初倒地。
“想陰我,你還差點(diǎn)修為,再回去練個幾百年再來跟我決斗,不然,我怕你輸?shù)奶y看。”
秦楨楨一個掃腿,把小弟們也撂倒。
“秦湘湘,接下來就到你了。”
秦楨楨歪著頭,笑得肆無忌憚。
秦湘湘坐上馬車,與趕來解救秦楨楨的霍逸撞上。
“殿下,你也在這,好巧啊。”
秦湘湘想去挽他的手,霍逸拉開安全距離。
霍逸冷聲問道:“楨楨在哪?”
“姐姐,我不知道,殿下,您是不知道,我那個姐姐可花心了,見一個愛一個,你可千萬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秦湘湘還不忘扣盆屎給秦楨楨,還真是好姐妹。
霍逸冷眼對她:“我問你,楨楨在哪?”
秦湘湘故意說:“這個時辰,應(yīng)該在花酒樓,玩樂?!?p>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要是晚點(diǎn)來,可就錯過了這么一場好戲了。”
秦楨楨邁著她那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來了,妖魔鬼怪,速速退下,我要開始裝逼了。
秦湘湘的表情跟撞見鬼似的,看著秦楨楨一步步走向霍逸。
霍逸趕緊上下左右看一看:“楨楨,你沒事?!?p> “放心,我什么事都沒有。”
霍逸終于笑了,傷心了好久,見到秦楨楨的那一刻,壞心情,全都釋放了。
秦楨楨看向秦湘湘,這說謊話的武功是越來越強(qiáng)了。
“妹妹,我剛聽你說我花心,見一個愛一個,還喝花酒,我應(yīng)該沒冤枉你吧?!?p> 新帳舊帳一起在這算清了,省的以后事多。
秦湘湘臉僵住了,她突然出現(xiàn)就算了,還把她剛說的話都聽進(jìn)去了。
“姐姐,你誤會了,我只是在跟殿下解釋?!?p> 等會,這眼淚什么情況,我又沒罵你,只是問你,哭什么,搞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
秦楨楨又看向霍逸,給你個眼神,給我好好答:“逸,她說的是真的嗎?”
“楨楨,你這個妹妹居心叵測,謊話連篇,建議你好好徹查下?!?p> 霍逸這回答,秦楨楨都笑了,怎么能這么說人家姑娘,盡管這是真話。
“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說姐姐壞話的,你要相信我?!?p> 秦湘湘梨花帶雨的模樣,好生讓人不舒服。
“你說楨楨的壞話,就是說我的壞話,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處罰你?!?p> 秦楨楨打住他們的對話:“妹妹,我只不過是問你有沒有這件事,你這么緊張,難不成你真的在我背后說我壞話。”
秦湘湘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是在試探自己。
“姐姐,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秦湘湘這輩子的淚都交代在這:“姐姐,你那么好,應(yīng)該不會怪罪我的對吧。”
秦楨楨被這演技惡心到了:“妹妹,你這話說的,我原不原諒你,跟我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p> “難不成人的善良,都是因這些所謂的,你是個好人,所以你犯了什么大錯,我都應(yīng)該原諒我,反之,我不原諒你,那我便是惡人,是小肚雞腸?”
秦楨楨也是被秦湘湘這話給笑死,道德綁架就是怎么使得。
秦湘湘想反駁,霍逸上前牽起秦楨楨的手離開。
“我們還有事,不多說了?!?p> 秦楨楨挑眉看她,帶有點(diǎn)挑釁的意味。
秦湘湘怒踩樹枝:“秦楨楨,我不會放過你的。”
回到瑞王府,已是第二天。
“楨楨,你要先休息,還是我讓人準(zhǔn)備水給你洗。”
“我困了,睡會吧?!?p> 秦楨楨走到榻上,乖乖蓋被子睡覺,累了一晚了,該休息了。
“楨楨,你睡吧,我去給你備些吃的,你醒來就能吃了?!?p> “辛苦了,睡了。”
秦楨楨閉上眼,看來是真的累了,霍逸走了出去,吩咐下人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吵到她休息。
容肖端來了玫瑰酥,池瑩饞了好幾天了,再不買,只怕要親自上陣了。
“瑩兒,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池瑩盯著玫瑰酥:“怎么買這個來了?”
“你不是在念道嗎,我專門到哪里排隊(duì)給你買的,張嘴,嘗一口。”
容肖拿起一塊,喂到池瑩嘴巴,可池瑩久久不肯下嘴。
“怎么了,你不喜歡吃那我去拿別的給你。”
池瑩拉住容肖的手腕:“沒有,就是想著累到你了,排隊(duì)幫我買,我自己來就好?!?p> 池瑩抿唇笑一笑,拿起一塊小咬一口,容肖盯著她咽了下去。
容肖把盤子放在桌上:“瑩兒,多吃點(diǎn),吃不完的等你醒了再吃。”
“什么?”
屋子里怎么在旋轉(zhuǎn),池瑩的意志在看完點(diǎn)心的最后一眼后全無了。
容肖扶住她的頭,將她躺平在榻上。
“瑩兒,對不起,我只能用這個方式了,待你醒后,一切都將改變,請你原諒我,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
容肖冰涼的唇瓣落在池瑩的唇瓣上,算是離別之吻。
容肖走后,池瑩睜開眼,眼淚也隨之滴落在地上。
“阿容,也請你原諒我,我沒辦法看到西元國的百姓因我而死,我不能自私到傷害我的家人。”
池瑩抹掉眼淚,到里頭去。
容肖換上戰(zhàn)甲,戰(zhàn)衣,手持利劍,這還是當(dāng)初他學(xué)劍時,池瑩送他的,如今卻要用它來殘虐西元國的子民。
小風(fēng)走了進(jìn)來,一改往日的形象,也穿上了戰(zhàn)衣,刀劍相向的感覺有了。
“殿下,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可以出發(fā)了?!?p> “好?!?p> 容肖轉(zhuǎn)過身,換上戰(zhàn)衣就是不一樣,多了幾分霸氣側(cè)漏在里面。
“吩咐下去,先派兩只隊(duì)伍探探路,確認(rèn)無誤,直接發(fā)起進(jìn)攻?!?p> “是,殿下。”
小風(fēng)退到一邊,讓容肖先走,真正的戰(zhàn)役還未開啟。
池瑩躲開掉巡邏的守衛(wèi),丞相府里的人早已被換掉了,如今這些全都是容肖的手下,若被抓到,最后的希望也就沒了。
姝意驚訝,池瑩怎么又鬼鬼祟祟的了,壞主意上頭,躡手躡腳走到池瑩后面,拍了下她的肩。
“小姐,你在這做什么?”
池瑩趕緊捂住她的嘴,可是聲音太大,還是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
“誰在那,出來。”
姝意被捂住嘴,發(fā)出唔唔唔的叫聲。
“誰?”
守衛(wèi)的找過去,卻什么都沒有了,池瑩透過門縫看外面的情況。
劍已上弦,不得不拔。
“發(fā)現(xiàn)了,在這里?!?p> 守衛(wèi)聽到叫喊聲,放棄這里的巡邏。
池瑩被嚇得心還在跳,姝意唔的一聲,池瑩趕快放了手。
“沒事吧,姝意?!?p> 姝意咳咳兩聲:“小姐,你干什么,我差點(diǎn)就窒息了?!?p> 池瑩看他們離自己越遠(yuǎn),時機(jī)到了。
“沒時間多說了,我要進(jì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