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爭還沒發(fā)動前,池瑩還要繼續(xù)扮演好不知情者的角色,不能讓容肖有所察覺,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放心。
池瑩特意換了個妝容,換上何氏為她挑選的新衣裳,整個人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換上新衣服,心情就會變好?!?p> “更何況是母親大人送的,果然,最懂我心者,莫過于娘親也?!?p> 池瑩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傷心上面,若是這戰(zhàn)必打,更要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就算要分開,也好帶著笑容說分開。
“阿容,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我也一直都堅信你不是壞人,只是迫于壓力,身上背負了,你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一切?!?p> “是個人都會犯錯,更何況,是你,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錯了事,你還不肯承認?!?p> 池瑩抹上胭脂,勉強露出個笑容:“阿容,我一定會將你拉入正軌,如若不然,那我就只好陪你一起脫軌了?!?p> 池瑩踏步流星,飛奔到容肖的竹瑾軒。
“阿容,阿容?!?p> 還沒等容肖反應過來,池瑩已經(jīng)撲到了他的懷里。
容肖被抱得不明不白:“瑩兒,你怎么過來了?”
池瑩眼角的笑意藏不住,這感覺,特別像是久別重逢后的第一次相逢。
池瑩瞇著她的大眼睛:“我想你了,阿容?!?p> “瑩兒,我們才沒見多久,你就這么想我了,那要是我以后離開了你,那你豈不是要哭死?!?p> 容肖這比喻倒也是真的,池瑩沒有自己,說不準會傷心難過,整日以淚洗面。
“當然啦?!保噩撓掳偷衷谌菪ば乜冢骸鞍⑷?,你要是不想我難過,那就不要離開我,不要不打招呼就走?!?p> 容肖神色寧靜:“瑩兒,你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突然間說這些話,讓人怪怕的?!?p> 池瑩總不能說自己是要阻止你,想要試探你,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阿容,我能出什么事,我可是池瑩,池府三小姐,一般人可動不了我。”
池瑩只能強顏歡笑,爭取不讓容肖懷疑。
容肖與池瑩頭發(fā)相抵:“你說的也是,我家瑩兒這么厲害,那有什么事能夠難得倒你。”
池瑩只是輕笑回應,權(quán)威再大,實力越強,也還是無法做到什么事也不用管。
可笑的是,還真有事情能夠難道倒自己,而你便是這一切的開始。
池瑩離開了容肖的懷抱:“阿容,下午你陪我去找大嫂,我想送點東西過去?!?p> 容肖對池瑩的要求都是無條件服從:“好,下午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去?!?p> “那說好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
“瑩兒,我還有書沒看完,這關(guān)乎到我們的終身大事?!?,容肖想到了一個備胎:“你叫姝意姑娘陪你出去玩好嘛?”
“這樣啊。”,池瑩有些失落,又想到了什么好點子:“阿容,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陪你一起看,當作是學習?!?p> 容肖被池瑩的機智腦給服的:“瑩兒想要,必須滿足?!?p> 池瑩想個吃到糖的小孩,笑得甜甜的:“阿容,你最好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p> 容肖的心咯噔一下,他們之間好像從來都是親密的,又好像從未做過什么親密的舉動,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搞得跟相敬如賓似的。
“瑩兒。”
容肖喚了聲,又開始不說話了,池瑩貼耳靠近,容肖只要一開口說話,就能夠盡收耳邊。
“阿容,你想說什么,我靠的這么近了,你可以說了吧。”
容肖看著近在咫尺的池瑩,睫毛微顫著,小小的臉在眼里放大,露出兩顆小虎牙。
這個角度,池瑩的身材被容肖看的一覽無余,雖有衣料遮擋,可露在外面的雪白色肌膚,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池瑩一臉的小期待,不知道容肖方才叫自己有什么話要說。
容肖明顯咽了咽口水,側(cè)過頭,輕推開池瑩:“瑩兒,你靠我太近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p> “阿容,你怎么了,生病了嗎?”,池瑩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燙啊。”
容肖捂著眼,使自己冷靜下來,池瑩剛剛那副樣子,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會想要犯罪的。
“我沒事,瑩兒,你,我還是明天再來找你吧?!?p> 容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池瑩看著容肖這反常的模樣:“阿容,你真的沒事嗎?”
容肖搖頭:“沒事?!?p> “可是你的臉都紅了,耳朵也紅了?!?p> 面對池瑩的連續(xù)發(fā)問,容肖快急得起跳了,不就是看了眼嗎,為何心跳得這么快,還不帶停的。
“瑩兒,我確實有點難受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再跟你一起看書,好不好?”
容肖只想快點逃離這里,池瑩覺得可惜了,又不能待在一起了。
“阿容,你不舒服,就回去吧,我們明天再見?!?p> 容肖怕池瑩會誤會,連忙解釋道:“瑩兒,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故意不跟你在一起的?!?p> 池瑩善解人意,看出了容肖的不舒服:“知道了,快回去吧,我要去找大哥一趟,就不送你了?!?p> 容肖立馬開溜,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直接被嚇退了。
“阿容這是怎么了,尿急嗎?”
池瑩看著倉皇而逃的容肖,在后面撓了撓頭發(fā),看不明白這波操作。
秦楨楨走了一路,天都黑了,還沒走到茅草屋。
“還有多遠啊?我,我快沒力氣了?!?p> 秦楨楨感覺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疼用難耐,加上腿還折了,真是雪上加雪,哎,就是說嘛,人運氣好的時候,好到不得了,人運氣差的時候,什么破事都往自己身上來。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我,我堅持不住了?!?p> 秦楨楨合上眼,倒在了半路,意識全無了。
“我,我,我走回來這里了嗎?”
秦楨楨看著眼前的茅草屋,自己剛剛不是倒下了嗎,為何又出現(xiàn)在了這。
正當秦楨楨想的入神,一道女聲從背后響起:“霍公子,飯做好了,出來吃了?!?p> 霍逸聽到女子的聲音,直接從草屋里蹦出來。
“姑娘,我來吧,你做了這么多菜,應該好好歇會?!?p> 霍逸拿過秦楨楨手里的盤子,端到了木桌上。
秦楨楨尋聲找去,是少年時的自己和霍逸。
“他為什么會在這?”,秦楨楨發(fā)出疑問,她和霍逸以前認識嘛:“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何我沒印象?!?p> “霍公子,這幾日多謝你幫我一起照顧這片花海,我這里沒什么好東西,我專門下山給你買來了綠豆糕,你嘗嘗看?!?p> 秦楨楨拿出手帕,打開放在霍逸手中。
“姑娘,你太客氣了,我?guī)湍忝刹皇菫榱艘@些等我?!?,霍逸也不想讓秦楨楨多想:“但還是要多謝姑娘。”
“霍公子喜歡便好。”
秦楨楨微笑回應,霍逸將它們放在胸前,陪著秦楨楨一起吃飯。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楨楨感覺到頭痛,一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洪水般向自己涌來。
“霍公子,你看這花好看嗎?”
秦楨楨搖著手中的月季花,霍逸點頭說好。
“這花美得如姑娘的容貌一般。”
霍逸實在是太會討女孩子歡心了,這話答的六。
畫面一轉(zhuǎn),秦楨楨又來到他們初遇時的場景。
彬彬有禮的霍逸,冷漠無情的自己,對誰都是敬而遠之。
“我的頭,好痛?!保貥E楨翻滾著,記憶模糊重影,看不清什么,腦子里總是那幾句話。
“霍公子,我要走了,我們有緣再見。”
“霍公子,下次再見你,我給你帶綠豆糕可好?!?p> 霍逸滿心歡喜的拿來了秦楨楨愛吃的桃酥餅,卻被告知她要隨父親回家了。
秦楨楨被秦家人找到,秦老爺特意派人將她接回秦家,年少時的他們都不知道回了家,就再也見不到了彼此的道理。
霍逸把桃酥餅交到秦楨楨手里,還囑咐她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下次見面要帶綠豆糕給自己吃。
這么些天相處下來,秦楨楨也看出了霍逸是個好人,大大方方的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叫秦楨楨,你要記住我的名字,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你拿著桃酥餅,我?guī)еG豆糕,就在這里互相交換給對方,如何?”
霍逸伸出小指頭:“我們拉勾勾?!?p> 秦楨楨很配合的握住:“拉勾上吊100年不許變,誰騙人誰是小狗?!?p> 不知是這發(fā)誓的話太幼稚,還是他們太過于童真,拉個小手,也可以笑得很開心,大概這就是小孩子的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