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意也不意外,這幾天池瑩對容肖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不難看得出來。
“小姐,要是不值得呢,萬一失望了呢。”
姝意也不想掃興,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是沒見過幾面的領(lǐng)國皇子。
池瑩撐著臉,眼神躲閃:“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可能只有那一天發(fā)生了,才能夠做出選擇。”
姝意不懂感情這件事,也給不出什么實際性的意見。
“小姐,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池瑩回了個微笑給姝意:“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沒那么小氣。”
借著月光,姝意看到了池瑩臉上的憂傷。
秦楨楨滿臉的興奮樣,霍逸連續(xù)幾次栽在自己手上,別提多爽了。
“瑞王啊瑞王,你可真是虛弱,柔弱到不能自理?!?p> 秦楨楨把玩著自己的秀發(fā),對著空氣吹。
晚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拍了一下秦楨楨的肩:“小姐,你一個人在這兒嘀嘀咕咕什么呢?,也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唄?!?p> 秦楨楨被嚇一跳:“晚卿,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嚇死我啦?!?p> 晚卿鼓著腮氣說:“小姐,明明是你一直在那傻笑,我叫你都沒聽到,你還要怪我,我可太冤了?!?p> 秦楨楨略顯得有些尷尬:“是我的錯,好晚卿快坐下,陪我聊聊天?!?p> 晚卿不客氣,拉著椅子湊近秦楨楨那邊:“小姐,你剛剛為什么坐著傻笑,是有發(fā)生什么好笑的事嗎?”
秦楨楨引以為傲:“我又一次打敗了瑞王,你說我該不該高興?!?p> “瑞王殿下,他又來了。”,晚卿不禁想到上次霍逸被秦楨楨踩的腳:“小姐,你又踩瑞王殿下的腳了吧。”
秦楨楨不可置信的看著晚卿,這么明顯嗎,我可什么都沒說。
“可不嘛,他的嘴每次都那么欠,還天天往我們秦府跑,我這嘴巴這么毒,都是被他給帶壞出來的?!?p> 秦楨楨握緊茶杯:“我要是嫁不出去,我一定把他擰成麻花,配酒吃?!?p> 晚卿心里替霍逸捏了幾把汗,一把顯然是不夠的,畢竟她家小姐可是練武之人,戰(zhàn)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強,你要是不信,看秦府的樹你就知道了,沒一顆樹是完整的。
第二天,陽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像個暖寶寶。
吃過早膳的池瑩,立馬到竹瑾軒去找容肖,說好要去說服他大哥的,可不能太晚去,占不到前排。
池瑩輕聲走近,在容肖門前整理了下自己,貼在門上偷聽里面的動靜。
“不知道阿容醒了嗎,貿(mào)然進去,不太禮貌?!?p> 池瑩站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阿容,你醒了嗎,我不會故意要打攪你休息的,是我想早點把事情給辦完,也好安心。”
池瑩見沒回應(yīng),輕敲了幾下:“阿容,我進來了。”
池瑩推開一點點:“我就看一眼?!?p> 池瑩掃了一圈,都沒在里面看到容肖。
“跑哪去了?”,池瑩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不會臨陣脫逃了吧?!?p> 池瑩趕緊搖搖頭:“不可能,阿容不會的,還是出去找找吧?!?p> 池瑩關(guān)好門,踏上尋夫之路。
瑞王府—
“啊啊啊,疼,輕點。”
霍逸的痛苦聲叫破天際,嚇跑了屋頂上瞌睡的小鳥。
“你不能輕點,不知道這個位置被踩了兩次,舊傷沒好,又添新傷?!?p> 霍逸真是栽在了秦楨楨手里,連續(xù)兩次都掉進進一個坑里面,不能說他腦子笨,只能說明沒有防備之心。
“殿下,你還是留點力氣,萬一傷口更疼了,可就不好了。”
子銘直接無視掉霍逸說的話,想要不疼,就不要亂動,省得下半身只能在榻上度過,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霍逸白了他一眼:“少說話,涂你的藥吧。”
子銘倒了些藥酒,揉在霍逸的腳趾上,趁他不注意,大拇指用力摁下去,疼得霍逸跳了起來。
霍逸沖他喊:“你做什么,不知道會疼的嗎?”
子銘樂呵笑著說:“殿下,我這叫以毒攻毒,孤陋寡聞了吧?”
霍逸回了他一個微笑,我信你個鬼,抄起旁邊的酒瓶子就砸過去。
“給我以圓潤的方式離開這里?!?p> 子銘手疾眼快,身手敏捷,接住了那個酒瓶子,往嘴里倒了些酒:“殿下,今日怎么這么大方,要請我喝酒,我就不客氣啦。”
子銘拿著酒瓶子,走出房間。
霍逸氣的直捶胸口:“反了,反了,這是?!?p> 霍逸就差吐出一大口鮮血,能顯得更逼真一點。
池瑩繞了都一圈了,就是沒看見容肖的人影,整個丞相府,就這么大,能躲在哪呀?
池瑩叉著腰,停在樹后面:“阿容到底跑哪去了?,整個府邸都快翻遍了,也沒見到人啊,難不成出去了?”
“不應(yīng)該啊,阿容去哪,都會跟我說的,更何況他都不認識路,出來萬一要是迷路了怎么辦?”
池瑩想了下,道理倒是沒錯,可容肖腦子靈活,四肢也健全,想去哪都不是問題。
就在池瑩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池瑩聞聲尋找,在樹的另一邊看到了容肖和一個陌生人。
只見容肖氣兇兇對黑衣人說:“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來找我,要是被看到了,你該如何解釋。”
池瑩一聽就聽出來了:“這是阿容的聲音。”
池瑩往里走了走,不敢太靠近他們,都在茂密的大樹后面。
“殿下,事關(guān)國事,不只是我一人著急,更有千千萬萬的子民著急?!?p> “請殿下不要忘了,國恨家仇,不能不報?!?p> 黑衣人裹得太嚴實了,池瑩完全看不見臉,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容肖拿出諭令:“別忘了,現(xiàn)在只有我能夠幫你們,你們?nèi)羰强下犖业?,那我自然不會忘記我的仇恨,但若是你不肯聽我的話,再擅自行動,那我可就不能夠保證會留著你。”
容肖這陰狠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著實讓池瑩有些后怕,原來真的有人那么小,就可以狠到,不把別人的命當(dāng)回事。
“殿下,您莫非真的愛上,丞相府三小姐了?!?p> 黑衣人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池瑩想要知道的,若是之前,還有可能會相信,可是現(xiàn)在,還是想要在他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計劃時,聽他親口說。
容肖神情變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你放心,我還沒有蠢到愛上仇人的妹妹?!?p> 池瑩手指已經(jīng)嵌入樹皮里,原來,這么多天的甜言蜜語,竟然只是你編制的一場謊言。
黑衣人大笑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殿下,時候不早了,還要麻煩您繼續(xù)回去臥底,等待時機成熟,我自會派人去接您?!?p> 黑衣人咻的一聲,飛走不見了。
容肖四處奔波張望了下,確認了沒有人,才離開。
池瑩行尸走肉般走回花語閣。
“我還沒有蠢到,愛上仇人的妹妹?!?p> 池瑩的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著這句話,以為是遇到了光,想不到是遇到了逆光。
“阿容,你真的就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嗎?”
池瑩踏著雪,雪花已經(jīng)落滿了頭頂,肩上的雪化成水,滴在心口上,跟她如今的心境一般,凄涼無比。
回想起一次次的過往,好像從來都只有自己開心,容肖的笑容從沒有到開始有那么一絲絲笑,本想著可以感化他,讓他留在西元國,好好待著,不要再回想起曾經(jīng)那些痛苦的回憶。
想讓他放下仇恨,幾乎是不可能的,能夠讓他感受到愛,不用再跟以前那般,攻于心計,機關(guān)算計。
池瑩吹飛落在手心的雪花:“原來一廂情愿,就是這般,自以為可以救贖你,可沒想到你根本就不屑于?!?p> “阿容,我想賭一把,若我賭贏了,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若是賭輸了,那我便陪你一起赴死,哪怕黃泉碧落,我也想陪著你。”
池瑩狠不下心來,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感情,哪怕知道容肖是在騙自己,也不愿傷害他。
“就賭一次,阿容,真的,我不想輸,我不怕死,可我怕失去你。”
池瑩拿整個國家的命,換一個容肖,在外人看來,或許不值得,可當(dāng)你有了愛的人,就不會這么想了。
竹瑾軒—
容肖到花語閣找不到池瑩,等了好久也不見人,沒法只好先回來,明天再去看看了。
容肖燒掉黑衣人寄來的信:“瑩兒,或許你不該帶我回來的,我不是天使,我是惡魔,我給不了你愛,只會給你帶來痛苦。”
火越燒越大,容肖的微笑越恐怖,仿佛一只被困了多年的魔鬼被釋放了出來,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