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意走后,池瑩將容肖留在了花語閣,沒想到容肖會向自己坦露出心聲。
一整個(gè)下午,容肖都纏著池瑩,怕她會離開,去找別人,儼然一副醋壇子的模樣。
池瑩坐在那看書,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一直在看著自己,往那邊一瞄,容肖立馬轉(zhuǎn)變笑臉看著她。
池瑩也是被盯的沒辦法,心想著,見何氏的事,只能推遲到明天了。
池瑩笑盈盈走到容肖那,坐在他身邊。
“阿容,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會,昨天玩了一整天了,要不你到我榻上睡會,一會我叫醒你?!?p> 池瑩往上看不行,往下看也不行,只好隨便找個(gè)理由,來逃避下容肖的目光。
容肖還在池瑩那句,我也最喜歡你了里面,拉著池瑩的手,視線平視看著她。
“瑩兒,你為何總要我離開,你是不是真的有別人了,剛剛你和姝意說的那些,難道都只是為了騙我?”
池瑩心塞了,這個(gè)話題不是都解釋過了嗎,為什么容肖還要揪著它不放?
池瑩咧著嘴笑:“阿容,怎么會呢,我只愛你的,也只喜歡你的,那有什么別人?!?p> 容肖顯然不相信,說實(shí)話他還不是很清楚池瑩的過往,萬一人家有什么青梅竹馬或者是喜歡,暗戀的人,那可怎么辦?
“那你為什么總要支開我,還不讓我看你,是我長的太難看了,你看不下去?”
池瑩我冤枉啊,到底要怎么說他才肯相信?
“阿容,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愛過別人,遇到你之后,我才有這種感覺的,你就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啦?!?p> “瑩兒,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我不想再?zèng)]有你,所以我才會這樣逼問你,我怕,我怕你跟別人好上了,然后就不要我了?!?p> 容肖說出心里話,就是他的父皇母后,甚至是其他皇子都沒有像池瑩對自己那么好。
身在皇宮,必定是攻于心計(jì),全都是狠角色,各種利用,沒有利用價(jià)值就可以隨意拋棄,表面上對你好的人,下一秒就會在你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我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日子了,真是太難受了,他們沒有心,也沒有愛,只有無止境的殺戮和背叛?!?p> 池瑩也明白在皇家生存,沒有點(diǎn)心機(jī)是很難走到頭的,可沒想到,小小年紀(jì)的他們就已經(jīng)有了成人那般心狠手辣了。
“阿容,不會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愛你到底,絕不會因?yàn)槿魏问虑楸撑涯?,舍棄你?!?p> 池瑩抱緊容肖,說的話就算現(xiàn)在沒法做到,但只要有發(fā)生過,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辦到。
“瑩兒,真的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我,我需要你的?!?p> 池瑩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哭腔說:“阿容,我說過的,會保護(hù)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自然也會愛你,敬你,呵護(hù)你?!?p> “就算發(fā)生再大的事,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我愛你這件事也不變?!?p> 容肖情緒稍微好了些,睡在了池瑩的懷里。
秦府—
第二天,秦楨楨因?yàn)樽蛲硭拮?,一起身,整個(gè)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尤其是頭,疼得像被人揍了。
“啊,好累啊,身子骨快要斷了的感覺?!?p> 秦楨楨哈了口氣,伸了伸懶腰,頭痛欲裂。
“早知道昨晚就不應(yīng)該喝那么多酒,我的頭疼死了?!?p> 秦楨楨揉著發(fā)痛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
晚卿端上醒酒湯,昨晚喝了整整十幾壇酒,這個(gè)時(shí)候頭肯定都疼得快炸裂了。
“小姐,你醒了嗎?”
秦楨楨抬起困倦的眼睛:“晚卿,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晚卿抿著唇笑:“小姐,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好了?!?p> 秦楨楨想不明白,老實(shí)說也是喝了些酒的,可是,有一個(gè)模糊的身影在抱著自己,后面的就記不得了。
不是晚卿,那是誰?,府上的侍衛(wèi),還是他。
秦楨楨心里好像有一個(gè)答案了,但是不大確定。
“沒事了,能活著回來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秦楨楨夾起一片肉吃,咬著筷子陷入沉思。
翠景軒—
飯香四溢,何氏正悠閑的吃著早膳,池瑩那大喇叭,隔老遠(yuǎn)就聽見她的聲音了。
池瑩人未到,聲音先到了:“娘親,我?guī)О⑷輥砜茨懔??!?p> 何氏看見容肖就沒什么好臉色,打了自己的兒子,連句道歉都沒有。
“你帶他來這做什么?”
容肖明白何氏話里的意思,向她表示最真誠的歉意。
“丞相夫人,我知道您對我有敵意,我不是故意傷害令公子的,若是您不能解氣??梢宰屗蚧貋?,容肖絕無半句怨言?!?p> 何氏輕哼了聲:“說的倒是輕巧,打人的時(shí)候怎么沒見你有這覺悟?”
池瑩護(hù)夫狂魔,對著何氏就是一頓軟磨硬泡。
“娘親,我今天是來跟你說件高興事情的?!?p> 何氏看向池瑩:“有什么高興的事啊,說出來讓娘親也高興高興?!?p> 池瑩撇下何氏,將容肖推到前面:“娘親,我和阿容,我們在一起了?!?p> 噗嗤。
何氏還沒咽下的茶水全都吐了出來。
“你剛說什么?”
池瑩又重復(fù)了遍:“我和阿容在一起了?!?p> 何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
何氏還是想再確定下:“瑩兒,你說認(rèn)真的,沒在騙娘親吧?”
容肖和池瑩異口同聲道:“沒有,是真的。”
何氏一開始對容肖確實(shí)是沒有什么反感,可自從他打了自家兒子之后,她就對他的好感度降低了,不止一個(gè)度。
“容肖,我問你,你是真心喜歡我女兒嗎?”
何氏雖不能給他出難題?但也還是要問問清楚比較安心。
容肖很確定,池瑩就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gè)人。
“丞相夫人,我想得很清楚瑩兒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gè)人?!?p> “我家瑩兒還小,這種事不著急,還是在等些時(shí)日吧。”
何氏以年紀(jì)小為推辭,顯然是不想讓他倆在一起,顧名思義,就是不同意他倆這樁婚事。
池瑩想說的什么的,容肖率先一步說道:“丞相夫人,我明白您的顧慮,我已經(jīng)跟丞相大人說過了,待到瑩兒及笄那年,再迎娶她過門?!?p> 何氏聽到這才明白,這不是來告訴自己有怎么一回事,而是來通知自己,這件事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了。
整個(gè)丞相府,都已大家主說的話為準(zhǔn),連池雄都松口了,自己若是不答應(yīng),好像只會適得其反。
“你們倆個(gè),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同意你倆這樁婚事。
罷了,罷了,你們小兩口的事兒就自己琢磨去吧,我累了,想歇會?!?p> 池瑩和容肖一起叩謝何氏。
“謝謝娘親。”
“多謝丞相夫人成全。”
容肖牽上池瑩的手,又搞定一個(gè),接下來就是大哥,池曄。
池瑩低頭看著鞋尖:“阿容,沒想到娘親這么快就松口了。”
容肖看著天空,語氣全是意想不到:“是啊,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丞相夫人會因?yàn)槲掖蛄舜蠊拥氖?,而記恨我?!?p> 池瑩抬起雙眸,停止了腳步:“阿容,我二哥池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呢?”
容肖被池瑩說的聽懵了:“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不能找到他?”
莫非他不在西元國,還是他離我們太遠(yuǎn)。
池瑩放開嘴說,開啟吐槽模式:“阿容,我二哥他吧,是個(gè)武癡,從小就喜歡逼著我們練功,我這身上的本事,不是我吹,全是他逼出來的。”
容肖也是著實(shí)沒想到了,池家二公子竟是愛好習(xí)武之人。
“在我還沒長到十歲,我二哥就被一白發(fā)老者給帶走了,說是什么,鞍什么山的大仙,能傳授絕世武功什么的?!?p> 池瑩吐槽大會越說越上癮,容肖在一旁靜靜看著,偶爾給池瑩添點(diǎn)水,歇會再說。
“然后他就跟我爹娘辭行,說他要去修仙?!?p> 池瑩當(dāng)時(shí)聽到這個(gè)消息,整個(gè)人就給無語住了,何氏還為此傷心難過了半個(gè)多月。
容肖也是沒想到,這丞相府二公子竟然如此執(zhí)著,能夠拋下家人,獨(dú)自離開,踏上一人之旅的修仙之道。
“瑩兒,你二哥還真是不知道怎么說,愛練武確實(shí)是件好事,可也要考慮下家人的感受?!?p> 池瑩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當(dāng)年一個(gè)人走就算了,離開家這么多年,愣是一封信都沒有寫過,怕是修仙,修著修著就把腦子給修沒了,把家人也都拋之腦后。
池瑩毫不夸張的說:“說不定我二哥已經(jīng)得道成仙,升天了?!?p> 容肖不清楚丞相府的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笑笑,靜靜聆聽池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