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準(zhǔn)備馬甲
陳家族地,陳朝在家族議事廳附近攔住開完族會,正要離開的四哥陳元龍。
“小弟,找我有什么事嗎?”
陳元龍面帶微笑,看著陳朝問道。
“四哥,現(xiàn)在家族面臨危機,族內(nèi)是否有長遠的打算?”
陳朝對自己的四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同時對‘長遠’兩字的語音故意加重。
“唉……”陳元龍嘆了口氣,“父親在域外戰(zhàn)場失蹤,目前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往國都,請求國主派人手搜尋,畢竟父親還在護國軍中掛銜,國主必不會拒絕我們?!?p> “如果,我是說假設(shè)父親已經(jīng)戰(zhàn)死,我們家族以后怎么辦?”
陳朝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
陳元龍聽了陳朝的言語,眉頭微皺,即使家族中很多人都已在內(nèi)心確定,家主這次兇多吉少,但始終沒有人提出這種假設(shè),或許是不愿去想。
陳元龍深吸口氣,淡淡的回復(fù)道:“小弟,我知道你擔(dān)心家族的未來,但目前以你的實力暫時不需要考慮這些,應(yīng)該多留下一些精力,繼續(xù)修煉,筑基期也才只是修行的開始,至于家族的事情,有我和你大哥在,不會有事的?!?p> 見陳朝還想再說什么,陳元龍擺了擺手。
“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一切放心,等大哥突破元嬰期,問題都可迎刃而解?!?p> 陳朝無奈,只能放四哥離開,可惜他心里清楚,大哥和四哥還是想拖延時間,寄希望于尋回父親。
沒辦法,四哥這里走不通,他只能來到大哥陳元清的閉關(guān)密室外。
“五爺,大長老還在閉關(guān),之前已經(jīng)留言,不見任何人。”
閉關(guān)密室之外,守衛(wèi)客氣的將陳朝攔下,語氣恭敬的說道。
“無事,我只是想找大哥問一些事情,你代為通傳也可。”
陳朝語氣溫和的回道,他雖然清楚陳元清目前的狀態(tài),但他不會去戳穿,既然大哥與四哥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那他就必須陪他們將戲演下去。
“那……好吧?!?p> 守衛(wèi)一副為難的表情,但陳朝作為家主嫡子,地位超然,也只能特事特辦,躬身一禮便反身向密室內(nèi)走去。
沒過多久,守衛(wèi)再次返回,語氣恭敬的說道:“五爺,大長老回復(fù),一切事情等他閉關(guān)突破之后再說?!?p> “我信你的鬼……”
陳朝嘴角微抽,看來大哥入戲頗深……或者說看小說太入迷了,連面都不見,別說與他商量家族的未來了。
回到自己房間,陳朝讓侍女準(zhǔn)備一些飯菜。
一邊吃著菜肴,陳朝一邊對旁邊的侍女問道:“族長在域外戰(zhàn)場一直未歸,家族中可有什么聲音?”
這侍女從小跟著陳朝,本身也是家族旁支,當(dāng)即微微欠身回道:“回五爺,族中雖然人人都很擔(dān)心家主安危,但都還是相信家主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況且大長老是金丹后期修為,在寒風(fēng)城,除了其它家族的元嬰老祖,和城主大人,大長老便是元嬰下第一人,又有誰敢輕易招惹咱們?”
陳朝聽了侍女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等到用餐結(jié)束,侍女將殘羹收拾完畢,便離開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
陳朝面上這才出現(xiàn)一絲苦笑,家族修士就是這樣,相信家族中不是一個人如侍女這般想法,在家族的庇護下,雖然沒有散修的辛苦,同樣也失去了危機意識。
“我畢竟只是一個才突破筑基修為的小輩,雖然地位夠高,但卻沒有決策的權(quán)力,然而大哥和四哥現(xiàn)在想法,以及家族中的意識,都將事情考慮得過于簡單,如果這時候,有一位支持自己的長輩就好了……”
陳朝想到這里,突然間眼神一愣,隨即漸漸亮起,他有了一個比較大膽的想法……
陳家藏經(jīng)閣。
陳朝手上拿著一部陳家族譜仔細的查看,隨著一條條記錄放過,他眼神一亮,停留在一條記錄之上。
陳氏江雪公,第五代陳氏族人,年輕時任俠義氣,好結(jié)交散修、異人,常游歷四方,有時一兩年歸,有時三五年不歸,曾言:吾意觀世上大千,終無法如愿,大丈夫志在四方,豈能困守一地?南明歷1627年,江月公與家人言北上觀蒼龍,至此不歸,族中人多尋無果,只能作罷。
陳朝又仔細看了這條記錄,頓時覺得江雪公真是給自己天魔分身量身定制的馬甲,陳朝的父親是第六代族人,如今第五代族人基本都已作古,筑基壽元上限兩百歲,金丹期上限500歲,元嬰期壽元千年左右,如果當(dāng)年的江月公修為達到元嬰期,未必不能活到現(xiàn)在,回到族中?
只要自己的天魔分身晉級金丹期,再推說有傷在身,無法出手,也不是不能糊弄過去,而且還可以此為借口解釋為什么多年未回家族的原因,再加上自己在家族中的稍許博學(xué)名望,弄假成真也不是不可能,大不了也就是一試,如果成功,有家族老祖的身份馬甲,自己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帶領(lǐng)家族走上正確的道路。
想到這里,陳朝再次仔細查看家族中有關(guān)陳江雪的所有記錄,甚至還借助自己身份的便利,稍微修改了一下有關(guān)陳江雪的族中留影。
待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陳朝離開藏金閣,向著外面走去,接下來就需要將天魔分身的實力提升到金丹期,因為至少金丹修為,才能遮掩住天魔分身的大部分虛實,讓大哥和四哥看不出破綻,但天魔分身突破所需的資源,只能自己去準(zhǔn)備了,陳朝決定找機會,讓天魔分身去周邊城市,將藍冰石出手。
還有就是應(yīng)付心魔劫,需要到白羽商會準(zhǔn)備一些守護心神,勘破幻境的道具,陳朝本來沒有打算冒險提升天魔分身的實力,但是計劃跟不上變化,可就算如此,還是需要做足必要的準(zhǔn)備。
本來陳朝還在思索接下來需要準(zhǔn)備的事情,這是一個好似公鴨嗓子的聲音響起。
“哎呀!這不是陳家的五爺嗎?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是準(zhǔn)備跑路嗎?”
陳朝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出聲之人,是一個眼角細長,蒼白臉色的陰沉年輕人,此人陳朝也認(rèn)識,是寒風(fēng)城一個小家族子弟,叫做趙無非,之前與自己有過幾次照面,印象中此人雖然言語粗俗,但對自己還是比較恭敬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朝決定先不理睬這廝,獅子會在意豺狗的狂吠嗎?等陳家的危機度過,自己有的是方法,讓他后悔。
然而陳朝不去理他,這趙無非反而更加囂張。
“五爺怎么不回我的話???你們陳家之前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都成啞巴了?”
陳朝皺眉看向此人,低聲用只有兩人間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小子想死嗎?”
那趙無非身邊的仆從,聞言悄悄的拽了拽自己主人的衣袖,有些害怕,畢竟陳家在寒風(fēng)城勢力根深蒂固,遠不是趙家可比。
然而原來一直陰沉內(nèi)斂的主人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再次冷笑出言道:“呵呵,陳老五!我尊敬你,叫你聲五爺,你別不識抬舉,你們陳家這次麻煩大了,說不定就族滅了,跟爺在這裝?你如果乖乖叫我一聲趙爺,到時候也不介意讓你來我們趙家混口飯吃?!?p> “呵呵……”
陳朝心中冷笑,這家伙不知道是受誰的指使來挑釁自己,看來又是對自己陳家的試探,既然躲不過,那就打回去,只見陳朝身影一閃,身形仿若鬼魅,一瞬間便來到趙無非身前。
‘啪!啪!啪!’就是三個嘴巴呼上去。
將那趙無非扇得頭暈眼花。
“你!你!你……”
趙無非嘴角流血指著陳朝說不出話來。
陳朝卻沒有理他,仿佛只是看一個小丑般,瞪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向著白羽商會的店鋪走去。
于此同時,遠處一家酒樓,一個身穿華貴法袍,眼角一個黑痣的年輕男子,‘刷!’的一聲打開手中折扇,眼睛來著一絲陰冷,看著陳朝。
“筑基級別的身法?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