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一閃而逝,不過肖東鵬也看清了,道:“這意思,這院子里的,就是榜文中通緝的那個黑巾蒙面盜?!?p> 系統(tǒng):“是的?!?p> 肖東鵬沒把握:“不會錯?”
系統(tǒng):“官府可能有錯案,但指兇刀乃血煞中一點(diǎn)因果所化,絕不會錯?!?p> 這話肖東鵬倒是信服,因?yàn)槟サ妒仙@么一把刀出來,確實(shí)很玄,這也是肖東鵬先前有點(diǎn)兒激動的原因。
真的可以指兇啊,這要以能穿越回去,有什么兇案,立個案,然后帶著指兇刀滿世界去找就行了,妥妥的神器。
“那我去報案。”
肖東鵬扛著架凳,就往知府衙門去。
不過走到中途,肖東鵬卻轉(zhuǎn)向了。
因?yàn)?,在宿主的記憶中,肖東鵬找到一段信息。
江城府,有一個捕頭,名叫郭曉,宿主的爹曾幫他磨過兩回刀,還拉過幾次話。
郭曉還摸著宿主的頭,夸他乖巧。
“直接找這郭捕頭去,熟人好說話?!?p> 肖東鵬從宿主記憶中,找到郭曉家地址,走過去。
郭曉在家。
這時代的衙門,并不象肖東鵬那個時代,要天天上班的。
知府衙門逢五才開衙,下面的捕頭呢,也并不是天天去衙門里轉(zhuǎn),也同樣是逢五才去點(diǎn)卯,平時有案子就在外面跑,沒案子,愛干啥干啥,知府老爺可不會來問。
郭曉雖然在家,卻躺在床上,趴著。
為啥?
屁股痛。
為啥?
給打的。
為啥打屁股?
原因就是那個蒙面黑巾盜,知府老爺追得緊,逢五一比,過五天沒抓到人,就說下面不用心,要打一頓。
郭曉挨了好幾頓了,雖然都是衙門里的同事,不會往死里打,屁股也給打爛了。
可那蒙面黑巾盜不好抓啊,蒙著黑巾,沒人見過面,天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這時肖東鵬在外面喊:“磨剪子咧……戧菜刀……”
拖著腔板,喊得還蠻有韻味。
郭曉心下煩,對他娘子揮手:“讓他換地方喊去?!?p> “哎?!彼镒討?yīng)一聲,忙要出去把肖東鵬趕開。
郭曉卻又轉(zhuǎn)了心思,他心里想:“這磨剪子的,走街竄巷,或許有什么消息也不一定?!?p> 他便叫住他娘子:“你等一下,拿把刀來?!?p> 他娘子嚇一跳:“當(dāng)家的,那個肖大郎,可憐見的沒了娘,頭兩年又沒了爹,人卻是個乖巧的……”
“我不是要砍他?!惫鶗缘裳郏骸拔艺宜サ??!?p> “哦?!?p> 他娘子情知誤會了,忙道:“妾身去磨就是了?!?p> “叫你拿刀就拿刀,廢話?!?p> 郭曉呲牙咧嘴爬起來,提了兩把刀,到外面,肖東鵬就在他對門喊呢。
見郭曉出來,肖東鵬堆一個笑臉:“郭大叔,在家歇著呢?!?p> “歇著?!惫鶗源饝?yīng)著,走過去:“把這刀磨磨。”
“哎?!毙|鵬接過刀,見郭曉走路一拐一拐的,順嘴就問:“郭大叔,身子不舒服啊?!?p> 郭曉他娘子卻也跟出來了,就答應(yīng):“還不是那個殺千刀的黑巾盜,害得你大叔挨知府老爺?shù)陌遄印!?p> “就你廢話多?!惫鶗砸坏裳郏骸敖o大郎倒碗水喝啊?!?p> “不口干咧,嬸娘你別忙乎?!?p> 肖東鵬磨著刀,想著要怎么開口。
他還沒想好,郭曉卻先問了:“大郎啊,你天天這么走街竄巷的,也聽到什么消息沒有?”
這是想瞌睡送枕頭啊。
肖東鵬就點(diǎn)頭:“要說這個啊,郭大叔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天天四處轉(zhuǎn)著磨刀,還真聽了點(diǎn)消息。”
郭曉其實(shí)也就是順嘴問一句,有棗沒棗打兩桿子的意思,誰知真能打下棗子來。
他眼晴霍一下就亮了:“你真有消息,那個黑巾盜的?”
“嗯,真有。”肖東鵬點(diǎn)頭又搖頭:“不過我保證一定是真的?!?p> 雖然信了系統(tǒng)的話,但肖東鵬還是保守一點(diǎn),他干獸醫(yī)的,醫(yī)生嘛,說話一定不能說死。
拍著胸膛說你吃了我這藥,病一定好的,基本都是騙子。
正規(guī)醫(yī)生不會那么說話。
“沒事,你說?!惫鶗該]手:“是真是假,我自會查證?!?p> “嗯?!毙|鵬就點(diǎn)頭:“我聽人說啊,就南城那邊,有一家院子,那院里的人,老不對頭,平時呆院子里不出來,吃食要的多,也不見他們扛活做事,卻有人見他們經(jīng)常半夜出去,快天明了才回來,甚至有一次,其中一個還掉了一塊黑巾,給一個小子撿到了。”
肖東鵬這故事編得水不拉嘰的,但郭曉卻一下上了心。
半夜出去,天明回來,還掉黑巾。
這不正跟黑巾盜對得上啊。
“哪個院子,你帶我去?!?p> 郭曉一下精神了,腰也直了,屁股也不痛了。
“我磨刀咧?!?p> “刀不急著磨?!?p> 郭曉把刀拿給他娘子,掏一把錢塞肖東鵬手里:“帶我去。”
“這怎么好意思。”肖東鵬還假模假式的,對郭曉娘子道:“嬸娘,回頭我來給你磨刀啊,以后的刀,我都包了?!?p> “走了走了,恁多廢話?!惫鶗允莻€急性子,扯了肖東鵬就走。
到那一家院子對街,肖東鵬指了指:“就是那家。”
“好,我知道了。”
郭曉是老捕頭了,找到地頭,他反倒是不急了,打發(fā)肖東鵬自去磨刀攬生意,他自己則調(diào)集人手盯著。
當(dāng)天趁午時分,郭曉調(diào)集了三五十名衙役班壯,踹門直入。
這院子里,確實(shí)就是黑巾盜一伙。
別的盜賊做了案,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黑巾盜卻玩了個心眼,反而躲在城里,果然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躲了幾年,衙役根本沒來查。
燈下黑啊。
沒想到給肖東鵬的指兇刀指了出來,而郭曉也是個麻溜的,這時代辦案,也用不著什么鐵證如山,懷疑你了,那就先抓了再說。
黑巾盜一伙共有五個人,措手不及,當(dāng)場就有兩個給按翻,有三個拿了刀棒反抗,這邊人多,又給砍翻兩個。
剩一個見情勢不好,往屋里一竄,一頭撞開窗子,跳出窗外,幾步就上了墻,翻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