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去洗了澡洗了頭,洗了衣服,回來,東尼跟嘉佳吃完飯在那坐著。我去窗邊晾衣服,嘉佳的位置就是靠窗的,當(dāng)時東尼就坐在窗戶邊,我過去時,他移了移位置。卻一直不出聲也不看我。
玉蓉說:“沈心你洗了頭?!?p> “是的?!?p> “你要不要電吹風(fēng)?”
“好的,給我用一下?!?p> 這天的我穿著一件青色短袖襯衣,穿著一條黑色短褲配著雪白的細(xì)腿,腳蹬一對拖鞋,脫掉眼鏡,在門口站著吹電吹風(fēng)。我摘掉眼鏡是什么也看不清,吹了大約有六七分鐘左右就熄掉電吹風(fēng)的開關(guān)。然后放下電吹風(fēng)去找的眼鏡,卻怎么找也找不到。不禁說:“咦,我的眼鏡呢?!?p> 這會玉蓉出去了,屋子就東尼和嘉佳在,東尼聽我在喊便過來幫我找眼鏡,最后他在桌子底下幫我找到眼鏡遞了給我說:“給你,沒了眼鏡你就什么也看不見。”
我忙說:“謝謝。”然后把眼鏡戴上。
“其實你不戴眼鏡更好看,你的臉小,這副眼鏡太大了,不適合你戴,要戴你應(yīng)該戴副小眼鏡才能顯出你的瓜子臉來?!睎|尼研究著我的臉型,嘉佳在,他也竟然這樣說。
我不敢看他只好哦哦。再次說一聲:“謝謝?!?p> 只聽東尼又說:“你跟徐子耀見面還挺頻繁的,上星期見了兩次,這個星期又迫不及待的再見一次面?!?p> “嗯,以后都這樣,要不他來我這,或者我去他那。”我故意說。
東尼像氣炸了,只不哼聲。嘉佳卻說:“沈心,剛開始談戀愛都這樣,恨不得天天見面,遲點就會好點了,沒那么迫切了?!?p> 額,經(jīng)驗之談了,我梳著我的頭發(fā),不吭聲。東尼去拿了他的飯盒下去了,一聲不哼。也沒跟嘉佳說再見。停了一會,嘉佳也下去。
我吐了一口氣,想,對不起了,東尼,我必須要這樣做,不然我如何抵制對你的愛,我不能做第三者。況且你喜歡我嗎?我真的不會判斷。
這天我早早上床睡了。
星期一是上《微積分》和《大學(xué)英語》,星期二上《政治經(jīng)濟(jì)學(xué)》,《思想品德教育》……我每天晚上都去圖書館。每天都遇到明月。這天,星期四,我七點就到,明月也到了。我說:“明月這么早。”
“你也這么早,今天上什么課?”
“今天上《計算技術(shù)》跟《大學(xué)英語》”
“最近覺得學(xué)得怎么樣,課程難不難?”
“我就《微積分》不行,其它都沒什么問題?!?p> “那多做練習(xí)嘍。不過最近聽說你談戀愛了,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了吧?”
“我不也天天來圖書館嘛。”
“他是華東交大的學(xué)生,在火車上認(rèn)識的?”
我笑著說:“你怎么那么清楚?”
“都傳遍了,有幾個宿舍?!泵髟滦χf。
這時只見周景跟方天平走了進(jìn)來,他們在明月身旁坐下說:“你們倆天天都這么努力,想考試考一百嗎?”
明月笑說:“你們不也是天天來?!?p> “我們是無所事事才來,來八卦的?!敝芫靶χf。
“今天有什么新聞?”明月問。
“有呀,你聽說我們學(xué)校要改名了嗎?”
“改什么名字?”
“聽說要改成江西財經(jīng)大學(xué)?!?p> “改成這個挺好呀,更綜合性了。”
“我們也覺得這樣不錯,顯得更大氣了,更海納百川了?!?p> 明月又笑說:“還有什么新聞?”
方天平悄悄說:“還有,是關(guān)于黎贏的。哎,沈心在,不過沈心也有男朋友了,可以說。”
我說:“什么嘛,神神秘秘的??煺f?!?p> 方天平笑著說:“是關(guān)于黎贏的,最近他跟貿(mào)經(jīng)班一個叫彭小玉的女孩走得很近?!?p> 周景笑說:“什么走得很近,簡直就是談戀愛。彭小玉那么靦腆的女生來找他幾次了?!?p> 我笑說:“那女生靦腆還能來找他幾次,這不叫靦腆吧。”
明月也笑說:“沒有我們沈心純。我估計黎贏可能是想找沈心的替代者才會看上那么靦腆的彭小玉?!?p> 大伙聽了笑了笑。
很快聊到九點多,我們就回去了?;氐剿奚?,只見東尼在嘉佳的床邊坐著。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進(jìn)來,也沒打招呼。
我的桌面上有一封信,落款印有華東交通大學(xué)的,哦,是徐子耀的。我拿起信來拆了。
里面無非是說想天天見到我之類的一大籮,我不大感興趣,沒看完我就把它放到抽屜里去。此刻我的心里除了東尼,誰都裝不進(jìn)去,于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他低著頭沒看到我注意他。一會他站起來走了。走時,也沒看我一眼。順手把門帶了。
我上了床,很快就熄燈了。第二天是星期五,晚上又可以跳舞了,跳舞是芝瑩的最愛。那談戀愛地幾個早就下去了。玉蓉去靜茹那里了。我今晚沒去圖書館,一個人在宿舍里聽歌,看書。沒人打擾其實也很愜意。我終于把《西游記》看完了。又看了會《紅樓夢》,這本書我以前看過,現(xiàn)又再看一遍。《紅樓夢》這本書是很耐看的。看到大概十點半的時候,室友才陸續(xù)回來,最先回來的是芝瑩。然后是嘉佳,曉麗,玉蓉,曾鈺。等她們都回來了我也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星期六,我還是六點起來。我覺得我就像是老人家那樣,到六點就睡不著覺了,很自然就醒了。我去打水時,人不是很多,我碰到周景。
周景說:“沈心,這么早。”
“早,天天都這么早。你怎么也這么早?”
“他們說八點半踢足球,我就先把水打好?!?p> “今天又有足球賽嗎?”
“不是比賽,就十幾個人隨便踢踢?!?p> 打水回到宿舍樓門口,迎面而來的是東尼和鄧超。鄧超見到我說:“沈心,待會我們?nèi)ヌ咦闱蚪袝喳愃齻兊阶闱驁隼镎椅覀??!?p> 我點著頭說:“好?!?p> 東尼卻說:“鄧超你所托非人吧,待會人家要去財大,交大的什么的,哪有機會轉(zhuǎn)告你的話?!?p> 鄧超笑著說:“沈心,沒那么早出去吧?!?p> 我白東尼一眼說:“我會幫你轉(zhuǎn)告的。”
東尼冷哼了一聲。走過了。東尼我要錘你千百下,方解我心頭之恨。
打完水,吃了早餐,我就想出去走走,于是換了件淺粉色衣服,配上一條泛白牛仔褲背上姐姐的皮包就出了。臨出門時把鄧超的話帶給了曉麗她們了。出了宿舍樓正想往大門口走時,忽然手被人扯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回頭看時,竟是東尼。他用灼熱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說:“穿得這么漂亮又去見那個徐子耀嗎?”
我心里想說不是,可嘴里卻說:“是?!?p> 東尼痛苦地說:“你愛上他了嗎?”
我心里說不是,可嘴里說:“是?!?p> “那好,祝你幸福,快樂。”說著他咬咬牙,轉(zhuǎn)身而去。
沈心,到現(xiàn)在為止,如果你還不懂東尼的心意,那你就是白癡一個??啥擞帜茉鯓印K恼婆咽羌渭?,嘉佳這么喜歡他,難道我能奪人所愛嗎?不能,我做不到。
我在外面閑逛了一天,這里走走,那里踱踱,到五點半才回到宿舍。這時她們都把水打好了。但人卻一個也不見。我便拿著飯盒去打飯。此刻的我孤零零一個人,還要假裝在甜蜜地談戀愛,真是夠難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