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草木春,日日如夕死。
“喂...”
死了?
“嗯...”
差不多了,別吵吵...
年年日日后...
“喂喂喂...”
再無回應。
一年的時間,帝一再無聲生息。
“真是...”
原生不知道說什么,才一年好不好,感覺有點拉胯。
如果帝一還能反應的話,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個不同嗎?每一個不同都是個體,知道這些個體合起來有多少威力嗎?
一年?一個渺生是一年,你知道我經(jīng)歷了多少年嗎?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年的時間帝一便以寂滅,因是由個體組成的群體,每一個個體都不同,所以才能輕易分出原生,可當?shù)垡辉跁r,這一份不同有了一個相同的主體。
為了能盡快的進入寂滅狀態(tài),一分更多更多依附在枯榮之中,你們經(jīng)歷的枯榮全是我經(jīng)歷的,所以一年的時間便淹沒了,太多的枯榮了,這也對應了每一道分身都必須生生死死。
因枯榮在前,而寂滅在后,枯榮之極形同寂滅,皆因承不住。
一顆顆小心心不在撞門。
一顆顆渺渺生不在流動。
或許他們依舊具備活力,可他們的源頭已經(jīng)消亡了,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高端物質(zhì),比如一些水滴,以這種方式保持這些渺生的活性。
他們皆以全盛,如損的話則是以界泉代之,以作保障。
他們的成長也不是依靠界泉,而是自生。
修煉之理其一在于折,如無折如何變強?一分原生是折,而如今原泉作保,保不損,保不失后,在修!以折的原生來修。
枯榮隕滅自當喚醒,原生和帝一是相同的。
“你的便是我的...”
“我的不是你的...”
羅心不在他生,這便是不同,亦是喚醒帝一的方式。
帝一的便是他的,當羅心不在了是否相同了?相同了。
如今原生將給帝一重織羅心...
“羅...”
以共鳴的方式呼喚,一羅闡述一切。
“羅...”
他不需要羅心,可他能編織羅心,可編完之后意味著他的羅不在了,以自身給帝一銘羅。
“我是原...允你一生...羅不在...”
權位如何更重?因原生的羅在帝一那,形成權位之重,自此不同。
“我的是你的,可你的不在是我的。”
他的羅是帝一的,而帝一的原不是他的。
“這一份原至源...”
原心至源。
如帝一形成原心的話不在歸他了,因他要形成自己的原心,既然羅不在至源好了。
“死時歸原,允生?!?p> 如果帝一在外死了,那么歸原回來,他將允生,而每一次允生都是一次羅心的編織,因帝一的羅是他的,而帝一也將憑借這一份羅給予原生需要的記憶。
比如理...
“這樣...”
原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共鳴的方式編織羅心等同呼喚,雖然他沒有承受枯榮之力,但卻因此心力交瘁。
門不是那么好開的,不然何須財?財是力的保障,更是力竭之時的后勁。
其一:生。
其生具備多少力,能使用多少,能用多大,能承受多少,恢復多快在于底蘊。
其二:財。
當?shù)滋N不足時,可以財來彌補,成后繼之力。
比如現(xiàn)在不是他底蘊不足,而是枯榮草這玩意實在是太變態(tài),至少原生是這么認為的,他的任務不僅在喚醒帝一而是在編織喚醒的同時和枯榮草爭搶。
其三:門。
如果能搶過自然門開,如果搶不過,自然沒然后...
“如果...”
原生感嘆。
如果自然而然的步入寂滅的,風險自然沒這么大,可如今走的是捷近,借枯榮草以開原門,捷近是有弊端的,而為了消磨這一弊端,則是一步功成。
原生甚至可以想到帝一會說一些什么。
你得幫我從死神手中搶過來,枯榮草便是死神,捷近步步走,自然無憂,捷近一步走,裂了。
裂了要修要補更要搶,我憑本事?lián)寔淼模惚闶俏业囊徊糠帧?p> 分身便是羅生無量的捷近,在入捷近的話他日會不會把自己給截了?
帝一可以等分身更多更多的時候在開門,可這樣的話...
分身都是不同的。
我能輕易喚醒你,為何要允你一生?為何要代你去死?我又不是你的工具,而且我比你更強,為何要為你所用?你是誰?不同分身的弊端。
那樣的話自然不能多死了,更也不能浪了,不然分身反噬。
他們登臨的地方太高了,太聰明了,有時候笨一點,蠢一點未嘗不是好事。
開的門是完整的開,還是只開一部分區(qū)別真的不要太大。
我所求完整,今朝盡頭。
你是原生,亦是門,如不能越今朝盡,門何用?我已止步,等你來追。
只不過我利用了一個極為變態(tài)的植物,就算是帝一也認為這個植物很變態(tài),一日枯榮草。
原生很想破口大罵:不當人子。
難怪一顆顆小小心心都不拿你當人。
你這是止步嗎?你這是飛奔!
那句善待我的骨灰和挫骨揚灰。
都是真的。
因為他死了,原生便是新的帝一,只不過改頭換面而已,都一樣不是嗎?
原生很想直接甩手,可這樣豈不是向自己投降?他們之間的確只有一年的差距。
帝一是止步了,可枯榮和原生還未止步。
原生甚至能想到,帝一這家伙在嘲笑他。
你連一團草都不如!我可以死,但你不如草芥!
然后則是在肆意的笑,哈哈哈哈...
不能忍!
不同的一年,隨能知道帝一腦子里在想什么?反正原生想不出來什么好話,他們都是一個德行。
帝一:不同了?我瞧不起你!生慫,死不慫。
原生:不同了?我瞧不起你!生不慫,死不認慫。
“我是原生!我曾說過允你一生!”原生咬牙。
帝一:我在外可能死的方式那是多種多樣,你怎么允?你可以先允這次讓我看看。
千年...
二千年...
原生很累,這植物雖然是草,但草這玩意如果配上他們的變態(tài)程度的話,這就很變態(tài)了。
一分渺生寄生在不同的枯榮草上日日枯榮,原生不得不認,他屬實沒有辦法喚醒全盛時期的帝一。
渺生太多,不然為何是渺?
所以...
既然無法喚醒全部,那邊喚醒一部分好了。
我承認你狠。
這一點就如獸山的時石一樣,承載不住不說,更有毒!
于他們而言部分即是完整,充其量不是全盛而已。
就算這些原生也感覺自己心力在枯竭,他們一樣是擁有大限的。
以界泉來恢復的話只能恢復這么多,容量只有這么大,不眠不休不說,日日和枯榮爭搶,心累!
每一份補養(yǎng)是在綻放榮光,每一份補養(yǎng)亦是在枯竭。
一日日本能的編織,一日日共鳴在虛幻的歲月中編織一生,逐漸形成本能,而且這種本能越來越快。
因太快所以大限要來了,因慢而仔細步快,從而瞬間一生后,因太快將要形成一幅靜止的畫面。
當已經(jīng)不覺的慢時,當已經(jīng)不覺得快時,步入了靜。
心靜。
因原生未死,所以未入止,可意識已經(jīng)不在能維持了,所以原生入止了,只不過一直一直保持了運動,因周圍的界泉在。
生不死,心不死,以至死的姿態(tài)步止續(xù)織。
如同流光,如同剎那,不停的編織一生,直至面前這鬼玩意蘇醒,當然他也成了鬼玩意。
千年之后,原生和帝一就一直在以死資較勁。
五千年后...原生勝出,帝一蘇醒。
下一輪較量開始。
“你必須給我停下來!”
結(jié)果做不到...那先慢下來。
帝一在觀看原生的快,這快到入止的快。
千后后,帝一沉寂。
進入對拼的階段。
快VS慢。
靜VS停。
止VS止。
一個永不停歇的洪流,一個如同永不破碎石門,而這一座石門則是有原心構成。
原生失去了羅。
帝一失去了原。
以時間和歲月決定誰勝誰負。
五千年后...
石門如天塹將洪流腰斬,洪流并未停止可原生蘇醒了。
原生編織羅心五千年,帝一構建原心的五千年。
五千年來原生不停的在編織給羅心提供的力則是全部用來構建原門了,理論上帝一勝,好歹多了一年不是?而實際上不是,平局收場?
帝一蘇醒。
原生蘇醒。
“一年枯榮?!钡垡徽f道。
在這一年中你有什么?如果你有什么比的上一年枯榮,我認輸!
“滾!”原生罵道。
你拿這個來比好意思?要不要點臉?
“這是事實?!?p> 帝一毫不臉紅的說道,我叫你干等一年了?
這一年你總得做點什么吧,干等?
“老子允你了一生!知道嗎?”原生罵道。
還來勁了?
“咳咳...我先枯榮的?!钡垡粚擂蔚恼f道。
繼續(xù)下一個斗嘴話題。
“你怎么醒的?”
“你怎么醒的?”
“原心是你的?”
“羅心是你的?”
“我是你的原!”
“我是你的生!”
帝一吐出一口濁氣。
原生冷笑。
你繼續(xù)掰扯繼續(xù)...
“這樣的權豈不是有名無實?”
帝一說道。
這樣很不好。
“權是求來的,明白?你不求何來權?天生的?你在做夢嗎?”原生嘲道。
這樣很好不是嗎?
“當然有本事你可以爭,問題你爭的過嗎?你爭的過自己嗎?””
“哈哈...”
一個是肆意的笑。
“我絕不委曲求全!”帝一狠聲。
“你確定這句話是真的嗎?”原生問道。
“這個絕字可以去掉?!钡垡徽f道。
萬一呢?
“收起你的那副嘴臉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見到你,惡心!”原生說道。
自己見自己什么感覺?別人不知道,可原生感覺惡心,因他們很會惡心別人,更會惡心自己。
最為高級的分身是什么境界?不知道。
可高級的分身肯定具備一個特點,不待見主體。
你對于把你推入火坑的有什么好態(tài)度嗎?沒有!牙癢癢。
而主體對待分身的態(tài)度則是,你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憑什么違逆我?憑什么我要當?shù)艿埽?p> 修羅的善變,變的是心態(tài),而心態(tài)的變化中肯定具備這一種想法在。
所以...
“唉...”
帝一嘆息。
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高級是高級了,可高級的有時候不如低級的歡樂,至少帝一面對自己的分身是被歡樂的一方。
自作自受心里苦,所以需要時常找點樂子讓自己開心開心,為了不苦不哭。
“我的羅心就保存在你身上了?!?p> 帝一說道。
“是我的!”原生糾正。
羅心不用開門而出,更不用種,只是保存,保存在原生這,假如有一天他死了,這就相當于一份存檔,只不過這一份存檔時常要來更新進度條。
“還有我的渺生。”
的確是你的,帝一不反駁,可如今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閱讀其中的東西,原生便是他的最好的容器。
渺生的確是帝一的,這個原生不反駁。
羅心進入原生的體內(nèi),同時還有一份渺生。
連帝一也有點感嘆奇妙,最重要的羅心盡然是種在自己身上,不過這也是最為合適的,分而不同,但卻相同,這樣的交互最合適不過。
“如果...”
如果不是距離的限制的話,帝一也不會用這么折中存檔的方式。
距離屬實要命,心與心太遠不能聯(lián)系,就算是羅心也是如此,只能以存檔的方式來保證自己的不死性。
渺生和羅心結(jié)合,在他本尊死后可取原生而代之。
當然這個代需要的是求,這便很憂傷了。
原生:你怎么死了?這么垃圾?
帝一: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死的?很氣好不好。
原生:你這個態(tài)度有些不太對明白嗎?
帝一:求求你讓我復活好不好?求求你...
“你可以滾了?!?p> 羅心入原體,原門呈圓包裹羅心,如同封存,這一份封存只有帝一本身才能穿透,因原生的原心是帝一的。
一如原生編織,帝一同樣給原生編織了一顆原,以枯榮的生生滅滅步原。
他不可能在有原心,同樣的原生也不可能在有羅心,兩心互失給對方。
帝一離開,分身以初步功成。
一分原生寂滅。
一分羅生輪回。
一分不死不滅...
羅生不死,原生不滅。
他也因此步入無量階段,而這時犀凱以退走。
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