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沒有證據(jù)
第五十二章:你沒有證據(jù)
傅謙和閆濤臉上各自頂著一個紅掌印,走出了房間。
二人共事多年,關(guān)系很好,也很有默契,離開風(fēng)英和的房間后,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卻都了解對方在想的一切。
直到二人走到一個偏僻的所在,傅謙才緩緩開口:“你也注意到了吧……”
閆濤點點頭。
“那小子用的是……”傅謙咽了咽口水,沒再說下去。
“要告訴宗主嗎?”閆濤問道,“剛剛我就想說,但是我看你不提,我就也再等等。”
“不要說?!?p> “為什么?”
“這劍法是門派秘傳,只有高層和宗主親傳才有學(xué)的資格,可沒人能學(xué)得會。他從來學(xué)來的這半吊子一招?雖然只是半吊子,但是能使出這一招,說他沒接觸過這套劍法是不可能的。他又從哪里接觸的?”
傅謙繼續(xù)說道:“這小子是不可能再回守一劍宗了,這對你我都好,萬一再回來,少爺他又整幺蛾子,讓我倆去暗殺他。我們是去還是不去?然而一旦被宗主知道這小子會那招,是肯定會被選進宗門的。
而且,那個齊鶴顏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
閆濤道:“你說的對?!?p> 二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閆濤幽幽地道:“你說,那個戴猴子面具的人,會不會是……”
“閆哥?!备抵t提醒道:“我們什么都不知道?!?p> ……
付錦榮最近很不安,他聽到了一個有些荒唐的消息。
齊鶴顏把宗主的兒子給砍傷了?
他反復(fù)確認這個消息,終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是宗主的兒子,不是別人的兒子,是守一劍宗宗主的兒子。
是宗主的兒子,不是宗主的外甥侄子干兒子,是宗主的親生兒子。
是砍傷不是打傷。聽說多虧救治及時,不然就死了。
付錦榮剛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覺得很荒唐。然而沒想到自打聽說這個消息后,他便再也沒在道場看到過齊鶴顏的身影。
齊鶴顏練劍素來最下苦功,最勤力,自從徐超死后更是每日練劍不輟,沒有一天偷懶的,忽然不來,肯定是出了事了。
一番糾結(jié)之后,付錦榮聯(lián)系了齊鶴顏,結(jié)果對方很痛快地就承認了。
“我跟你說,這事兒真不能怪我,那二世祖欺人太甚,你要是不忙的話我跟你絮叨絮叨?!?p> “嗯,好,你跟我好好說說,你也走了,A班就沒剩幾個人了……有人找我,咱們待會兒再聊。”
付錦榮掛了電話,看著眼前走來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是龍泉國術(shù)館的經(jīng)理,也是守一劍宗的中層干部,這次龍泉國術(shù)館選拔新弟子的負責(zé)人。付錦榮見過她,但是不太熟悉。
“你是A班的弟子對吧?”女經(jīng)理問道。
“對,您有事?”
“你有齊鶴顏的聯(lián)系方式嗎?”
付錦榮本來想說沒有,但是同一個班的弟子卻說互相沒有聯(lián)系方式,似乎也不合理,于是硬著頭皮道:“有?!?p> “麻煩你約他出來。”女經(jīng)理笑道,“以你的私人名義?!?p> 付錦榮猶豫了一下,用手機打給了齊鶴顏。
“你事情辦完了?”齊鶴顏接通電話。
“嗯,鶴顏,咱倆找個時間出來聊聊吧?”
“出來聊?好哇,我今天晚上就有空。去哪兒?”
付錦榮問女經(jīng)理道:“他問去哪兒,我怎么回?!?p> 女經(jīng)理瞪著付錦榮。
付錦榮捂住嘴,做出一副說錯話的表情。
齊鶴顏:“……是守一劍宗的人約我吧?你讓他們親自跟我說?!?p> 付錦榮把手機遞過去,“經(jīng)理,要不您親自來,我這人不善言辭?!?p> 女經(jīng)理道:“直接開免提。齊鶴顏,我是國術(shù)館的負責(zé)人,你應(yīng)該見過我。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在國術(shù)館的時候,持劍行兇,傷害同門弟子,這事情怎么算?!?p> “我傷害誰了?”
“你傷害誰心里沒數(shù)嗎?”
“你說說嘛,難不成風(fēng)宗主的兒子風(fēng)英和這三個字說不出口,見不得人?”
女經(jīng)理沉默了一下,道:“宗主的兒子就不算同門弟子了?守一劍宗人人平等,一視同仁。”
“說得真好。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了解事情經(jīng)過了吧,我就不跟你多說了。那賤貨死了沒有?”
“注意口德。我知道你或許不服氣,如果你真的有委屈的話,宗門會給你一個公道,不會冤枉你,這樣,你回宗門一趟把話說清楚?!?p> “不回去,你們的公道我不想要?!?p> 女經(jīng)理咬著牙道:“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拿走了人家一顆舍利子?”
“怎么?”
“那顆舍利子意義非凡,那是給風(fēng)少爺避劫用的,你趕緊送回來。”
“開什么玩笑,那是他跟我賭斗輸給我的?!?p> 女經(jīng)理冷笑:“有誰能證明?”
“你家少爺?shù)哪莾蓚€保鏢能證明,當然,他們肯定不會承認,我的保鏢也能證明,當然,你們也肯定不會相信?!?p> 女經(jīng)理道:“既然沒有人能證明那是一場賭斗,那就算不得數(shù),你打傷風(fēng)少爺?shù)氖聲呵也徽?,你先把舍利子送回來?!?p> “舍利子,什么舍利子?我沒見過?!?p> “你!”
“有人能證明我拿過他什么東西么?既然沒有,那就算不得數(shù)。”
女經(jīng)理的面色鐵青:“你是認真的么?你是打定主意要和守一劍宗對立么?你沒有宗門,現(xiàn)在只是一個散修對吧,你知道一個散修和一個成名已久的宗門交惡,后果是什么嗎?”
“臭三八你嚇唬誰,你宗門少主我都敢砍,你跟我說這種廢話有什么用?告訴你,賭斗還是他提出來的,一個二級好意思挑戰(zhàn)我一個一級,還輸了。換做我就這輩子躲在祖宗祠堂里不出來?!?p> 齊鶴顏見撕破臉,索性破口大罵道,把自己低素質(zhì)的一面展示得一覽無余。
女經(jīng)理氣得拿手機的手都在抖,付錦榮見狀,生怕她砸自己手機,連忙把手機奪過,掛斷電話。
女經(jīng)理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冷冷地對付錦榮道:“你以后不許和這個宗門叛徒來往,聽到了嗎?”
“是是,我馬上刪除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和他劃清界限?!备跺\榮承諾道。
女經(jīng)理板著臉走了,付錦榮看著那女人走遠,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女經(jīng)理回到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換上了一副恭敬的語氣,小聲地把剛剛自己和齊鶴顏交談的內(nèi)容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是風(fēng)賀文的妻子,風(fēng)英和的母親,聽說齊鶴顏拒絕歸還舍利子后怒不可遏,大罵道:“強盜!劫匪!什么物件兒會老想著搶別人的東西?有娘養(yǎng)沒娘教的東西!世世代代男盜女娼的貨色!這種人就該死在荒山野嶺做狗食,生生世世不能超生!”
風(fēng)英和此刻就躺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嘴里囁嚅道:“別罵了,別罵了……”
女人名叫王瓊,看向風(fēng)賀文道:“你那個弟子到底是什么背景?這口氣究竟能不能給兒子出?”
風(fēng)賀文有些心疼地看著風(fēng)英和身上的繃帶,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身邊有六級修士隨身保護,又能得到凡陽子那種人物的配劍,不可能是普通人?!?p> 王瓊咬牙:“難道真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風(fēng)賀文有些煩躁:“總不能為了給自己兒子出氣,就胡亂對一個明顯來頭不一般的小輩出手,萬一演變成門派間的廝殺了怎么辦?你也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宗門里有不少人都在盯著我的錯處,指望代替我的位子。我也心疼兒子,但是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p> 王瓊不說話了,但是臉上寫滿了不甘。
風(fēng)英和聽到父母的這段對話,知道報仇無望,傷心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