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瘋狂的實驗室
靳北辰他們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大概就是他們出來的時候太陽還在頭頂,吳睿宸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開始下落了
他的嘴角有點淤青,時若嫣很懷疑就是剛才聽見的那聲,清脆的巴掌聲。
他揚(yáng)起笑臉牽動了嘴邊的傷口,嘶啦了一聲:“那什么,我們可以出發(fā)了,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
周學(xué)愷:“就這么走?”
靳北辰靠在墻上吐了一口氣:“你決定了?”
吳睿宸堅定的點點頭,李賢超他們小聲歡呼了一下,靳北辰踢踢腳尖:“可你也不能就這么簡單的走了!”
吳睿宸:“當(dāng)然不是了,我都準(zhǔn)備好了,放心吧!”
靳北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遞給他,讓他交給父母,這是他昨天晚上找機(jī)會去的基地辦公室要的。
根據(jù)他上一世的記憶,這個基地的基地長算是他的長輩,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這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但是因為有前一世的記憶,他本來是不想跟這些人再一次有牽扯,可是他其實想到了吳睿宸的選擇。
所以他連夜去找了基地長,要來了這個徽章,這個徽章是基地高層才會有的。
算是一種代表性,拿著這枚徽章你就可以得到基地正式成員的幫助,他拿著這枚徽章的時候
不管吳睿宸跟不跟他們走,這枚徽章都要留給他們,跟他走,徽章留給他的家人
不跟他們走,這枚徽章就留給他,吳睿宸接過徽章以后愣了一下:“你!”
他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鄭重的朝靳北辰鞠了個躬,又進(jìn)了門
時若嫣好奇極了:“北辰哥哥,你給的什么東西,那個有什么特別的用處嗎?”
靳北辰點點頭:“希望用不上,就當(dāng)是未雨綢繆吧!”
他們最后到底還是沒有跟吳家父母打招呼就離開了基地,或者應(yīng)該說是,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打招呼
在他們的車駛離基地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正疾馳穿梭在一片茂密的叢林里。
樹葉掃過他的斗篷,颯颯作響,頭上的斗篷被一根樹枝掛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如果時若嫣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就是之前從她眼皮子底下跑掉的簡弘文
此時他正一臉的嚴(yán)肅,警惕看向四周的同時腳下不停的往前飛奔,踩在叢林里層層疊疊的落葉上,咯吱作響
很快,叢林的樹木在他的身邊急速往后退,在一片寬大的葉片之前剎住了腳。
他的面前出現(xiàn)成排的芭蕉葉,和叢林的樹木在一起形成兩個不同的視覺差異。
寬寬大大的芭蕉葉一片葉子幾乎可以將他整個人都包進(jìn)去,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然后伸手在面前的芭蕉葉上摸了一下,兩顆芭蕉樹轟隆一聲緩緩像兩邊挪開了。
露出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簡弘文腳步不停的踏了進(jìn)去,在他進(jìn)去之后兩顆芭蕉樹又緩緩的合上了
就像這里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
隨著門口的洞口被關(guān)上,本來就昏暗的山洞現(xiàn)在更是黑黢黢的,簡弘文摸著墻壁一點點往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xiàn)一大片一大片白色的煙霧,穿過這層濃濃的煙霧以后,一座碩大的實驗室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實驗室里幾個穿著穿防護(hù)服的人正在實驗臺上來回穿梭,有的人挨在一起低低的說著什么
看見他進(jìn)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簡弘文沖他們點點頭,繞過實驗室的大門往后面的一扇小門去了,一扇小小的土色的門
如果不是很熟悉這里的人,幾乎找不到這個門在哪里。
推開門,兩邊是泛著瑩白色光線的墻壁,墻壁上是透明的鋼化玻璃,咕嚕咕嚕的聲音不停的冒出來
簡弘文看著這里面一個個漂浮著的人類,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dāng)初他就是從這里爬出來的,時若嫣從那些人的手下逃走以后,那些人就把獸欲發(fā)泄到了他和林月溪的身上
那些禽獸對他更狠,但是也因為這樣他算是逃過一劫,那天喪尸圍攻他們,他害怕的躲在車上
后來趁著喪尸走了以后他撐著身體爬進(jìn)了加油站后面的樹林,爬到一半的時候沒有撐住昏迷了過去
等到醒來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泡在水里,嘴里插著氧氣管,四肢漂浮在水中不停的隨著水流搖擺
面前正站著幾個人對著他,不知道指指點點的在說些什么
瑩白色的光映射在他身上,把他本來就蒼白的臉照的更加透明了,這些穿著防護(hù)服的人,看見他醒過來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還拿了一根針管過來,針管里淺灰色的液體也同樣泛著光,看上去詭異極了。
這些人將針管插到他的氧氣管里,他看著這些灰色的液體順著氧氣管流向他的嘴里。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大,所以開始奮力的掙扎,可是他被泡在一個小罐子里沒有任何力氣。
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股氣流被自己吞了進(jìn)去,隨后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痛,很痛,
明明泡在水里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燒一樣,他的腦海里開始回憶起末世前的事情
然后就是末世后的那些惡心的回憶,他的腦海里掙扎著,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在看見時若嫣的時候
一定要讓她為了當(dāng)初的決定后悔,身體已經(jīng)開始覺得冒火,他的雙眼開始變得模糊
模糊他似乎看見那些穿著防護(hù)服的人正拿著筆和本,看著他然后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
然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等到他在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白色的床上
這張床跟病床很像,這個房間也跟病房很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穿著一身病號服躺在這里
從床上坐起來以后他看見,病床的旁邊擺著一個小小的柜子,上面是幾個盤子
盤子里放著新鮮的水果和蔬菜,還有一碗帶著熱氣的粥。
他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點痛痛的,扒開衣服一看,他的左胸口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紋身
這個紋身的形狀很奇怪,像一道閃電,也像一道虛無縹緲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