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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賣早點的時候，杜明賢特地和幾位沒有什么急事的顧客聊了幾句，問了些問題。最關(guān)鍵的一個就是：您平時多久下一次館子？
“喲，下館子啊…好像是三個月之前了！”劉奶奶想了半天才想起，上次下館子好像還是過年期間老家來客人：“在外面吃多貴啊，又不衛(wèi)生，哪兒有自己做的好？！平時反正我也沒啥子事兒哦，一家人的三餐當(dāng)然就由我準(zhǔn)備啦！雖然沒有小杜你手藝好，但糊弄糊弄家里人還是沒問題的！主要是省錢嘛！”
“下館子？就是坐在飯館里吃東西吧？啊，那得是去年了吧？！不過不是我愿意做飯，主要是現(xiàn)在都點外賣了嘛！多付點兒錢就能在家一邊吹著空調(diào)、一邊刷著劇、一邊享受著足不出戶就能吃到的美食，多愜意！”
“我每周末會下一次館子，不過就是附近吃碗米線或者炒飯什么的！現(xiàn)在誰家除非是個要緊的事情或者招待客人，不然誰有那閑錢天天在外面吃？！”
“我倒是有閑錢天天在外面吃，當(dāng)然，去的都是些比較高級的餐廳！在外面吃飯嘛，就是講個面子！”每天早上都會豪氣地點個“加所有配料的春餅”的一位老板如是說。
“你問我？我不覺得裝修高檔的餐廳一定會好吃啦！而且我也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的。不過為了能嘗試更多的美食，我基本不會在同一家吃第二次——這個回答你滿意嗎，小老板？”威廉接過杜明賢給自己卷的春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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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衛(wèi)生、方便、實惠、品牌、花樣。
“整理出來的信息，大概就是這些了吧？”杜明賢感嘆道。
﹝嗯，和我模擬計算出的結(jié)果差不多。﹞
“前途多舛呢！”
﹝啊…哦！大個子進來了！﹞
貝塔貓似乎還是對威廉有戒心，看到他就立刻坐到了能時刻監(jiān)視他的位置。
“喲，小老板，鼓搗貓呢？”
“嗯，Good morning.”
“?。?？”威廉愣了一下，一時沒想明白杜明賢怎么答非所問，不過看他的注意力似乎也一直在面前的一塊板子上：“這些是……”
“想要在廚神齋開始賣家常小菜，可能會遇到的挑戰(zhàn)?！?p> “哦！怪不得你這幾天問了這么多人呢，原來在做市場調(diào)查??！滿有經(jīng)濟頭腦的嘛！”
“我本來就是經(jīng)濟學(xué)專業(yè)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真的？！我還以為小老板你高中學(xué)歷呢？沒想到竟然上過大學(xué)??！”威廉好像是真的頗為意外：“那干嘛不去銀行或者金融公司找份體面的工作？”
“當(dāng)個廚子就不體面了嗎？”杜明賢冷眼看向威廉。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p>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自覺說錯話的威廉撓了撓頭，沒趣地出門抽煙了。
﹝呼，總算走了！不過這次我得為大個子說幾句——人家沒有惡意的！你不是也知道嗎？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中，當(dāng)廚師就是沒有在銀行上班體面！﹞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改變這個現(xiàn)狀啊！”
﹝沒那么容易的！就算你自己能成為很厲害的廚師，也無法改變其他廚師的大眾印象！﹞
“改變所有人、甚至大部分人的固有印象都是不可能的，這我知道！但哪怕只有一個人會因為我而覺得當(dāng)廚師其實和其它靠辛勤勞動來賺錢的工作沒什么不同的話，就夠了！”
﹝那就從大個子開始吧？你別生他氣了！﹞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杜明賢不解。
﹝唉！？可是…結(jié)合剛才你聽完大個子的話后所做出的反應(yīng)和面部表情觀察，我計算出的結(jié)果就是你是在生氣??！﹞
“哦，我是在生氣，不過氣的是——為什么現(xiàn)在想要開家小飯館這么難！又要做出品牌、又要做出花樣、又要實惠經(jīng)濟衛(wèi)生方便…要求太多了吧??？”
“嗯？你沒在生我氣啊，小老板？！”威廉剛好進來，聽到了這最后一句話。
“我干嘛生你氣？”
“我剛才說了廚師的壞話?！?p> “不體面嗎？那算什么壞話？那不是事實嘛！不過我相信這不會是永久的——中國是個美食大國，一定有越來越多的人能明白烹飪和美食的魅力！”
“說得好！”威廉點點頭，鼓勵道。
“正好威廉你來了，幫我想想：你在外面賣吉事果，我要從中午和下午要賣些什么吃的才能讓顧客喜歡來這里？”
“菜單設(shè)計嗎？小老板有什么大框架？”
“嗯…既然有威廉你當(dāng)?shù)陠T，那可以中西結(jié)合——不過還是中餐為主！然后盡量不要再賣一些小吃甜品什么的，咱們多換換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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