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不管是學(xué)校的偷拍事件,亦是胡主任的墜樓身亡。在熱度掀起幾天后,在最初的喧囂歸于塵土。
當(dāng)初熱熱鬧鬧的熱血抗議事件,最終卻不了了之了。冉夕站在埋貓的廢棄公園內(nèi),放置了幾盒貓罐頭和貓薄荷,坐在已經(jīng)長出小草的貓咪墓前,絮絮叨叨地道:“我們什么都沒有改變,你們會不會對人類很失望?”
“怎么會沒有改變呢?”洛旗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嚇得她一下子站起來,腦袋不偏不倚撞到了洛旗的下巴。
他痛得摸著自己的下巴,神色痛苦地指著冉夕:“你有毒吧!”冉夕同樣摸著被磕疼的腦袋:“你有病啊!站在我身后做什么?裝鬼嗎?”
“你們也來了?。?!”云烝然沒有管他們正互相指責(zé),蹲在地上放置著一束鮮花:“貓貓們應(yīng)該都投胎了吧?!”
冉夕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掏出一看,是一封最新的電子郵件通知,是群發(fā)的郵件,關(guān)于初中同學(xué)聚會的事情。
時間選在了每年的十一假期,只是她之前都沒有去罷了。最近好幾件事件接連發(fā)生,仿佛是一個預(yù)兆般,讓她萌生去了要去的意向。
洛旗探頭過來,冉夕息屏的速度很快,還是被他看到了:“當(dāng)年你們初中那件事,也真的挺離奇的。所以那個詛咒還存在嗎?”
“冉夕,你初中那些同學(xué)還健在啊?!”云烝然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腦海中回憶起冉夕發(fā)瘋休學(xué)那年的事。她不停地念叨著,那個人來了,要把他們一個個都帶走。
她沒有理會兩人,靜靜地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敲打的郵件不斷地發(fā)送到爛熟于心的郵箱里,卻始終都是未被讀取的狀態(tài)。
火車站里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地?cái)D著,冉夕背著行李包,在人流中不斷地被推搡著。好不容易進(jìn)了站,她循著自己的車廂號碼,往自己的座位走過去。
“冉夕,好巧?。 币粋€人坐在她位置的前面幾排,熱情地跟她打招呼。“班長?!這大長假你要去哪旅游???”冉夕客套地問著,環(huán)顧著人并不多的車廂,實(shí)在想不出這趟列車有什么可以去游玩的地方。
吳興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不是去旅游的,我爺爺奶奶在方離縣。說是想我了,讓我回去看看。再加上我爸媽都出差了,不放心我一個人呆著,這不就出來了嗎?”
聽到方離縣這三個字,冉夕心中咯噔了一下,臉色瞬間慘白地問:“班長,你是不是。。。。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
“什么事?。俊眳桥d翻著書包,掏出一包薯片吃起來:“你要吃嗎?”“不了,我先回我的座位了?!比较Υ颐Φ鼗氐阶约旱奈恢?,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好巧哦!”洛旗出現(xiàn)在她座位旁邊的時候,她沒有一丁點(diǎn)的驚訝,瞪向他惡狠狠地低聲道:“你把我初中的事情,跟吳興說了嗎?”
洛旗不滿她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將塑料袋中的全家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我是那種嘴上沒門的人嗎?”
“別吵!別吵!”云烝然這個和事佬冒了出來,坐在桌子的對面,取出飲料和餐食道:“這都是洛旗買的,請我們吃的?!?p> 冉夕冷哼了一下:“不請?jiān)蹅儼嚅L過來一起吃嗎?”云烝然愕然地看向她:“什么班長?我們剛走過來沒見到吳興???!”
“啊?!”冉夕不信邪地起了身,越過滿臉疑惑的洛旗,跑到剛剛見到吳興的地方看。那座位上已然換成了一對小情侶,正玩著手機(jī)游戲。對于冉夕直勾勾地看,都露出一副勿擾的表情。
怎么會這樣?冉夕默默地回到座位上,他們倆已經(jīng)開吃了?;疖囻偝隽塑囌荆曇耙幌伦娱_闊了起來。她望著飛馳的車窗外,緊張地冒出了冷汗。
“冉夕。你別擔(dān)心?!辈颊Z氣喘吁吁地走到這邊:“我有看到吳興,他坐錯車廂了,現(xiàn)在換到最前面的車廂去了。”
洛旗給了她一個眼神,布語斜睨了他一眼。兩人目光交流了許多,惹得云烝然啃著漢堡的嘴巴,不屑地道:“上演諜戰(zhàn)大戲呢?”
“比起這個,我倒想問問你們一窩蜂跟過來做什么?”冉夕白了他們一眼,臉色仍然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