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帶著助理和一大推東西離開了現(xiàn)場。這是一個和簡易單獨聊聊的好時機(jī),崔恩宇不想錯過。
在和Ada說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去簡易的休息室聊聊天后,崔恩宇匆忙地離開了拍攝現(xiàn)場。
咚咚咚!
崔恩宇鼓起勇氣,敲響了簡易休息室的門。
“來了!”
簡易的助理著急忙慌地跑去開了門。一開門就看到崔恩宇一身黑衣站在門口,同樣是黑色的棒球帽,協(xié)助了崔恩宇的表情。
“你是……”
崔恩宇聽不懂C國語,但他光看對方的表情也知道對方正在質(zhì)疑他的身份。
他用熟練的英語跟對方說道:“你好,我是崔恩宇,是李暄妍,哦,不,是蘇晴的好朋友。我想要和簡易,聊一聊,能麻煩你,幫我進(jìn)去問他一下,他方便跟我聊一聊嗎?!?p> 似懂非懂,助理的英語不太好,無奈之下,他只好把手機(jī)拿出來,點開錄音功能,讓崔恩宇再說了一遍。
“麻煩……您……稍等……”助理用蹩腳的英語跟崔恩宇交流,但他禮貌地態(tài)度,讓崔恩宇以同樣禮貌的態(tài)度,向他鞠了一躬。
助理舉著手機(jī),快步向簡易走去。
“簡易哥,門口有一個男人找你,我不認(rèn)識,一身全黑,戴帽子,說英語?!?p> “說英語?”
“對!”助理把手機(jī)舉到簡易面前,他把剛剛的錄音放給簡易聽。
聽完錄音后,簡易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麻煩你,讓他進(jìn)來……”助理剛要轉(zhuǎn)身,簡易卻突然把他叫住,“對了,等他進(jìn)來后,你把門給我們關(guān)好。你自己……去外面找個地方休息,喝咖啡,看電影都行,費(fèi)用我出?!?p> 助理點頭,轉(zhuǎn)身去門外把崔恩宇叫進(jìn)了簡易的休息室。
崔恩宇前腳剛走進(jìn)休息室,后腳休息室的門就被助理給關(guān)上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來找我,沒給你準(zhǔn)備咖啡什么的,這里有礦泉水,你自便。”
簡易擺了一瓶礦泉水在休息室的茶幾上,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示意崔恩宇坐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
“沒關(guān)系,貿(mào)然前來找你,是我不禮貌。你沒把我趕出去,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贝薅饔铐槃葑诹撕喴讓γ?,他的禮貌讓簡易覺得好笑。
“不知道,崔先生單獨找我,是為了什么?”
說實話,簡易并不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單獨見面的必要。之所以沒有拒絕崔恩宇,全是因為他對李暄妍的承諾,把他當(dāng)做普通人看待。
“昨天,我的出現(xiàn)好像讓簡易先生您不開心了,所以我來,首先是跟你簡單地道個歉。”
簡易不屑地看著崔恩宇,在他眼里,崔恩宇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兩個字,“偽善”!
“其次,我過來,是想單獨跟你道謝?!?p> “道謝?!”簡易一臉假震驚,“崔恩宇先生,您沒說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況且,我也沒覺得,我做了什么好事,能接受你的道謝呀!”
崔恩宇并不理會簡易的裝腔作勢,“昨天,你和蘇蘇的事,我已經(jīng)從翔子那里聽說了。
我知道,在過去的幾年里,是你,一直在蘇蘇身邊,幫助她,照顧她。
作為她的男朋友,我想,我必須要跟你道謝。謝謝你,在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為她做了那么多?!?p> 搞了半天,原來崔恩宇是來宣示他對李暄妍的主權(quán)的!
簡易有些生氣,他壓抑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低聲說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和你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自然是跟我有關(guān)系,我才會坐在這里跟你說這些?!?p>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崔恩宇臉上的笑容,讓簡易真的很想出手,一拳打過去。
沒有理會簡易表情的變化,他沉住氣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和蘇蘇一直是好朋友的關(guān)系,從未逾越友誼的情份。
我不會阻止蘇蘇交友,更不會因為害怕她會離開我而把她禁錮在只有我的世界,但,我希望,你能跟我好好相處,我不希望蘇蘇會因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為難。”
“崔恩宇,你……未免自信過頭了吧!”
在簡易的耳朵里,崔恩宇的話,完全換了一個意思。
“自信過頭?簡易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崔恩宇,別裝傻!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說,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蘇晴的心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崔恩宇停下來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話,被簡易誤解,也怪自己不會說話。
“好吧……如果我的話讓你誤會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只是想讓蘇蘇過得開心一些,暢快一些。”
“開心?!暢快?!從你嘴里聽到這兩個詞,為什么,我覺得特別別扭呢!”
簡易的話里,帶著明顯的怒氣:“蘇晴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吃苦的時候,你在哪里?她因為不合理的違約金,每天愁眉苦臉的時候,你在哪里?她沒日沒夜地工作,累到胃出血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
好像和好后,總是李暄妍一直追著他問,你這6年過得好嗎,而他只顧著抱怨自己的苦,卻從沒想過,她這6年好嗎,有沒有不如意,有沒有在很難熬的時候,想起過他。
沒錯,他和李暄妍其實是一模一樣的人,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想當(dāng)然”強(qiáng)加在別人身上。
就像李暄妍總是會“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是為他好,他又何嘗不是“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應(yīng)該過得很好。
“你……怎么……說不出話來了?”
簡易冷笑,崔恩宇也自嘲地笑了笑。
“欠她的,我會用我的一生還給她。余生,我會一直守在她身邊,做她的保護(hù)傘。”
崔恩宇的承諾,既是說給簡易聽,更是說給他自己聽。
“但愿你能說到做到。不過……”簡易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你做不到,也沒關(guān)系。因為不管你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變成怎樣,我,簡易,永遠(yuǎn)會是那個可以第一時間拖住她的人。一輩子,永遠(yuǎn)不離不棄!”
崔恩宇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只要你愿意一直做她的朋友,今天,我過來找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p> 崔恩宇起身,鞠躬告別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p> 簡易禮貌地站起身,送崔恩宇離開了自己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