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何臉上的驚疑。
席夢兒也是一臉艷羨。
“準(zhǔn)二品靈果誒,相當(dāng)于妖魔中荒獸之上的異獸,再進一步就是二品超凡。
也難怪這里會被審定為超凡秘境?”
不過。
她隨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準(zhǔn)二品靈果就算藥效再差,沒有通過有效方式宣泄其全部藥力,應(yīng)該也不是一根兇獸4階的鐵沁鱷龍骨能夠比擬的。”
席夢兒眼睛放光一臉好奇。
“你該不會對我有所隱瞞吧?”
面對席夢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眼神。
楚何也知道自己可以回避,但不能一直回避這個問題。
整理了一邊思緒。
刪刪減減。
“你知道5月20日那天我被人偷襲的事情吧?”
席夢兒微微頷首。
“那一天。
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提及我爸失蹤的線索,要求我?guī)е焐窖┥徣ニ付ǖ奈恢?,隨后我就被人偷襲一槍刺入命火,釘入寒潭底部。
襲擊者大概是想把我封印其中。
但我卻在最后那一刻。
在水潭底部摸到了一枚晶石,那時的我沒有選擇。”
席夢兒一臉擔(dān)驚受怕。
“三天之后。
命火重燃。
但是體內(nèi)除了督脈還有一線生機,其它氣脈全都形同朽木,記憶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支離破碎。
接下來的這一個星期。
我一直在忙著想方設(shè)法,試圖讓先天八脈死灰復(fù)燃?!?p> 楚何的語氣很是冷靜,臉上也沒有多余的情緒,就像一個旁觀者訴說著發(fā)生在別人和自己身上的故事。
沉默了半晌。
席夢兒幽幽開口。
“楚何,對不起。
明明你之前是那么幫我,但我卻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一無所知?!?p> 楚何笑了笑。
“你不用道歉,這一切也不是你的錯。
而且。
若不是因為你交給我的龍骨湯秘方,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突破到后天1重。”
席夢兒臉色一寒。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楚何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的光線太暗了,他的槍法又招招致命?!?p> “那這人也太歹毒了。
明明你之前好不容易獵殺了89只兇獸,3頭荒獸,這才拿到1013分,名列第45名,一只腳踏入了高級學(xué)府。
他不只是要斷送你的前程,斷了你的武道根基,甚至還想葬送你的生命。
能夠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肯定不是臨時起意。
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見楚何搖頭。
席夢兒想了想。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
兇手既然能夠用你父親失蹤的線索引你出來,那會不會跟你父親有關(guān)?”
得到提醒。
確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
印象中老楚家爺爺那一代似乎也曾家世顯赫,只是后來家道中落,本來一家三口相依為命,直到父親開始玩失蹤。
聚少離多。
自然就是慈父嚴(yán)母。
曾經(jīng)的楚何可以說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
只是當(dāng)下。
母親的身體好像不太好,但又一直無法找到父親的下落。
這也是少年踩著超凡秘境的門檻,后天4重圓滿,就擅自瞞著家里簽生死契,進入超凡秘境的原因。
因為進入高級學(xué)府之后。
他就有更大的可能作為妖魔獵人出道,獲得稱號之后走出太陽系。
就在楚何心潮翻涌的時候。
席夢兒看著他的表情千變?nèi)f化有些擔(dān)心。
“楚何,楚何,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
不著痕跡拭去眼角的淚光。
“我沒事。
只是眼睛里進了沙子?!?p> 為了緩和氣氛,席夢兒找回了最初的話題。
“對了。
準(zhǔn)二品靈果的藥效這么強,一根兇獸4階的鐵沁鱷龍骨應(yīng)該不夠吧?”
楚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
“不止是鐵沁鱷,其實我把巨獵豹和劍齒虎的龍骨也都熬成了湯?!?p> “咳?!?p> 席夢兒好似被嗆到了,拍了拍胸脯掩飾尷尬,驚異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萬幸。
你居然扛了過來。”
就在這時。
全息投影中席夢兒身后突然走進了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因為身高的原因看不清臉。
“隊長。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應(yīng)該出門狩獵了?!?p> 席夢兒轉(zhuǎn)頭回了一句。
“嗯。
你們先走吧,我稍后就來。”
“隊長~”
男生的語調(diào)中似乎有些不悅。
席夢兒語氣一變。
“我說了。
讓你們先走,難道非要讓我說第二遍嗎?”
等男生走開。
席夢兒轉(zhuǎn)過來的臉恢復(fù)如初。
若是因為自己讓她們小隊出現(xiàn)矛盾,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要不。
我們今天就聊到這里吧?”
席夢兒也沒有強求。
“我們現(xiàn)在出去狩獵,其實是在為后天5月31日的線下聚會做準(zhǔn)備。”
線下聚會?
“兩天后。
超凡秘境內(nèi)的幸存者有條件的話會聚在一起,在秘境考核結(jié)束之前,可以選擇和其他獵人小隊交流情報抑或嘗試合作。
后天的話。
你要來嗎?”
看到女孩眼中的騏驥。
楚何剛想拒絕。
“那一天。
第1名的司徒玦、第3名的柳塵,第14名的雷徹可能都會來哦?!?p> 楚何沒有給出答案就結(jié)束了通話。
他不是傻子。
更何況他體內(nèi)的靈魂都已經(jīng)是幾十歲的人了。
他自然能夠看出席夢兒對自己的特別,不知道有多少同學(xué)的情分,但怎么想都有一點曖昧的心思。
席夢兒確實不錯。
但她關(guān)心的人真的是自己么?
搖了搖頭。
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才剛剛突破后天1重,哪有功夫,也沒那個資格想這些東西。
就在他沉下心來練刀的時候。
戰(zhàn)術(shù)手環(huán)一陣震顫。
席夢兒把線下聚會的位置鏈接發(fā)了過來。
5月31日。
中午。
一身黑色巨獵豹皮草,肩膀上還掛著兩塊鐵沁鱷鱗甲的少年,按照戰(zhàn)術(shù)手環(huán)中的指示出現(xiàn)在一座峽谷之前。
剛剛走進通往峽谷的羊腸小道。
“嗖”的一聲。
勁風(fēng)呼嘯。
釘在地上。
要不是他反應(yīng)夠快,身形一閃,箭矢恐怕早就射入了他的身體。
這還沒完。
山崖之上。
射箭的少年一聲厲喝。
“哪來的黃毛猴子,今天各校精英齊聚,也是你能撒野的?”
說完。
也不待楚何回應(yīng)。
眨眼間。
山崖之上就撒下了一波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