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閑敲棋子
“太可惜了,我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其他角色呢?!?p> “哪些角色呢?”白從門縫處投來一道目光,讓衛(wèi)子涵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隨便聊聊天吧,大家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坐下聊天了吧。雖然有人因為意外缺席了,但這樣也很好了吧?!?p> “你看過什么書嗎?”
“什么類型的?!?p> “呃……不太好說?!毙l(wèi)子涵突然猶豫了一下,“要不你猜猜?!?p> “酒,詩。”白微微一笑。
衛(wèi)子涵則是呆立在原地,她本想說的就是這兩個字。
“不必害羞,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卑字匦伦?,“就當(dāng)遇到一個想和你們說說話的大閑人吧?!?p> “我可以為你畫一幅畫嗎?”葉矜看著白,有些興奮。
“可以,隨意吧?!?p> “謝謝?!比~矜就把椅子搬到后面,抱著紙板,二話不說就涂了起來。
“白老師平時在外面都在忙些什么呢?”陳語安偷偷用手機給白拍了一張照片。
“偷拍是不對的,拍之前可以先問問我,我會讓你拍的?!?p> “抱歉啊?!标愓Z安撓了撓頭,順帶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頭發(fā)。
“我嘛,平時就是干著跟保安一樣的活,挺有意思的?!?p> “這樣嗎,那你具體是在保護什么呢?”
“這么嘛,具體來說,是秩序吧,讓一切有條不紊地運行下去?!?p> “秩序嗎,雖然有點棱模兩可,但聽起來不錯?!?p> “多謝,那現(xiàn)在輪到你了,林弦?!?p> “我還有什么好問的。”
“真的什么都不想問嗎。”
“不問了,答案我自己找?!?p> “也行?!卑咨炝藗€懶腰,“今天的天氣也很好?!?p> 外面的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什么時候再和陌容來一場演出呢?”衛(wèi)子涵看著窗外的人潮涌動,不禁勾起了從前。那些往事,現(xiàn)在還剩幾個人記得呢。
“就元旦吧?!绷窒野炎约旱膭⒑A闷饋?,目光如炬,抬向遠方,“希望她早點回來吧?!?p> “話說,有見過戴皮筋的,戴手環(huán)的,戴結(jié)繩的,但戴頭發(fā)的,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绷窒伊妙^發(fā)的時候,抬起了他的左手,被衛(wèi)子涵看到了纏繞在上面的發(fā)絲。
“這個嘛,不好解釋,但……皮筋還是有的?!绷窒蚁破鹱约河沂值男渥樱厦鎾熘艞l皮筋。
“這么多?”
“她不用的,就都給我了?!?p> “怎么感覺她好像要和你分別很久的樣子?!?p> “或許吧。”
“不是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她有些事情要處理?!?p> “這樣啊?!?p> 幾個人坐在這教務(wù)處,喝著茶,聊著天,共赴這美好的清晨。
“我畫完了?!比~矜把畫板轉(zhuǎn)了過來。
一具骨架坐在骨制的王座上。
“蠻不錯的?!卑鬃屑毝嗽斨?,目光中閃露出幾絲懷念。
“骷髏嗎?”林弦又看了白一眼,剎那間,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副畫面。
漆黑的夜中,孤獨的白骨獨坐,雨絲冰冷,滴落在陰寒的白骨上。
白骨空蕩的眼窩中,似乎還藏著一抹幽光。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林弦好像注意到這白骨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覺得氣質(zhì)比較像吧?!比~矜扭了扭頭,“你跟白老師站在一起就能看出差距了?!?p> “是嗎。”林弦和白站在一起,突然有種天人兩隔的感覺。
感覺就是他在靠近白,但他與白的距離,確實是怎么也無法企及的。
“氣質(zhì)差太多啦?!毙l(wèi)子涵笑著,把林弦拉了回來,他跟白站在一起,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本來衛(wèi)子涵還覺得自己給林弦扮得不錯呢。
“快吃飯了,要我請你們吃一頓好的嗎?”
“不用了,已經(jīng)很打擾老師你了?!苯桀I(lǐng)著葉矜先出去了。
“我們走吧?!毙l(wèi)子涵招呼了一下林弦。
“你和語安先去吃飯吧,我有些私事要和白老師談?!?p> “好吧?!毙l(wèi)子涵就和陳語安先出去了。
“怎么了嗎?”白重新坐下,又倒了一杯茶,但沒有給林弦倒。
“突然很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一定會回答你?!?p> “如果沒有你,結(jié)局是什么樣子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p> “我希望從你口中再聽一遍。”
“好啊。”白給林弦倒茶,“坐,我要講挺久的。”
“……”
“你早該問我的?!?p> “為什么?”
白沒有立刻回答林弦,而是回以一笑。
“你聽完就知道了?!?p> 林弦知道自己和蘇陌容能交換身體后,本來想用這個能力做些什么,但他和蘇陌容見面的機會很少,不敢輕舉妄動。
交換身體的條件一開始是摘戴眼鏡,后面就是想換就行。
“為什么呢?”林弦不明白交換身體的條件為什么會改變。
“鏡子,你已經(jīng)還回去的那面?!?p> “可是我剛拿到鏡子的時候……”
“蘇陌容也沒完全暈過去,不是嗎?”
“……”林弦似乎明白了什么,“繼續(xù)說吧?!?p> 后面,林弦和蘇陌容依舊沒有什么聯(lián)系。也就是這樣子,蘇陌容對能和她交換身體的人抱有最大的期待。
每個公主都幻想有一個白馬王子。
只是,那個時候,林弦背已經(jīng)坨了,蘇陌容也因為意外毀容了。
林弦還是很喜歡蘇陌容,蘇陌容卻不太喜歡那樣的自己。
她感覺人生的昏暗莫過于此時,誰都好,能不能來安慰她一下。
可是人走鳥雀飛,陳語安意外身亡,蘇陌容失去了最后一個朋友。
林弦遲遲不敢和她見面。
最后到了醫(yī)院,林弦站在醫(yī)院門口,門口站著的,是熟悉的黑色制服的保安。
這樣的林弦,怎么打得過那些人呢?
但最后林弦還是上了樓……
假君主的刀被扔在地板上,身著禮服,倒在病床頭。
床前,拿著手術(shù)刀的人,是途染。
“途染?”林弦的眼眸一縮,他怎么會想到最后是途染來收刀。
鮮血與白骨,血與骨,在林弦面前綻放……
“后面的東西我不能告訴你?!?p> “嗯?還有后續(xù)?!?p> “還有?!?p> “是什么?”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是真相,是最后的答案?!?p> “我是解題人?”
“不,你是受害者,也是施暴者?!?p> 白又意味深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