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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骸罪鍵

蒼之零(7)三個清醒夢與第二問

殘骸罪鍵 涯舜梁 11444 2025-05-09 14:54:22

  向陽之詩時間點:

  清晨

  淡黃的清光打在淹沒城市的雪海中,天空中還有些許雪星悄然無聲的落下。

  余慶一人在外面賣力的拿著木鏟鏟雪。

  夜里又下了場雪,所以昨天清理出來的通道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淹過了腳踝,可這相比往年,已經(jīng)算是十分輕松了。

  余慶抬起頭來,看向自己清理出來的小道,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看向了天空。

  天空無人回應(yīng),無聲無息,盡是靜謐的悠悠閑閑。

  “17歲了啊?!?p>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柔光綿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時間久了,忘記了很多,留下的光景和這份薄涼一并組成如今如檸檬般的酸澀。

  “又在幻想了~幻想自己是悲情小說男主角了,在清晨看著太陽緩緩升起,然后獨自一個人黯然神傷。”

  一段不和諧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嘲弄來了,余慶沒好臉色的轉(zhuǎn)眼望去,只見是姬座堯靠在門檻上,雙手抱胸,臉上盡是嘲弄。

  “你個奔五的人還好意思說我?”

  “真不巧,我的生日是6月,所以我還得再等等才能奔五,反而是你,你才算是真正的奔五了?!?p>  “呵,笑死,奔五了還是單身狗,連個女兒都沒有。”余慶完全不見外的嘲諷道。

  “你找死!你有病??!提這個干嘛?!”

  可誰知,余慶突然裝作十分柔軟的樣子,雙手放在胸前,整個人像是換成了上世紀(jì)少女漫那長的離譜的畫風(fēng)上。

  “哎呀呀~又在幻想了~幻想自己越老還有魅力~是那種年上霸總~一直等待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哈哈哈~省省吧~誰愿意和一個外邊看似大學(xué)生,實際卻奔五的人談戀愛呢~”

  “我掐死你!”

  “你看,又急?!?p>  兩人就這么倒在了雪地里,姬座堯是恨不得掐死這個混賬,但余慶又不急,秉持著誰急誰是小丑的原則,一臉賤笑的看著姬座堯。

  他見此也幾乎不收力了,哪怕拼死也要給余慶來一下,可現(xiàn)在余慶的數(shù)值那完全是拿腳填的,你就是有八百萬批的力量也打不動他口牙!

  “爸……孩子們還在睡覺……”

  一旁洺希的聲音緩緩傳來,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睡衣,揉著眼睛,嘴里還打著哈欠。

  “小希啊……我們吵到你了?”

  洺希輕輕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還是迷糊的狀態(tài),昨天的生日會太過興奮,再加上吃了太多胃不消化,就一直拖到了兩三點才睡去,其他人也不例外,言薪直到前兩個小時的時候才正兒八經(jīng)的睡下去,余慶也是為了讓她不餓著,就提前給她做了早餐,免得她一覺睡到下午起來過飯點了又餓著,更何況余慶也舍不得讓他們餓著。

  兩人一時間還有些尷尬,于是紛紛從雪里爬起,抖了抖進把洺希推進了屋里。

  直到把洺希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兩人這才畏畏縮縮的回到了客廳。

  空氣一時間靜的出奇,劃拉……房頂?shù)难┞湓诹嗽鹤永铩?p>  余慶閑不住,就給姬座堯泡了杯咖啡,還貼心的多加了很多的糖。

  “老實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會起的這么早?!奔ё鶊虼盗舜悼Х鹊臒釟?,由于家里的床鋪有限,姬座堯也不想麻煩孩子們騰位置,就在余慶的房間里現(xiàn)場造了床,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感受到余慶離開,第一時間跑出來調(diào)侃,實際上也只是一種找話題。

  “今天放假,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家長,孩子們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我只在這里等著,他們餓了就下來,我給他們做飯吃,所以起早了?!?p>  說著,余慶成口袋里取出了洺希給自己編的頭繩,把頭發(fā)扎了起來,走到了廚房里,擼起袖子,把言薪剩下的碗筷洗了,又十分熟練的放回了櫥窗里。

  然后從昨天送的面包中抽出一塊,輕輕一切便將之切成了兩塊。

  “你呢?早上想吃點什么?三明治?”

  余慶微笑著看向姬座堯,窗外藍(lán)白色的風(fēng)景在晨光的映襯下格外的好看,室內(nèi)黑色橡木的

  “三明治?!奔ё鶊蛴行┎恢^的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去看余慶。

  “不要西紅柿?”

  “不要西紅柿?!?p>  他真的變了許多,也有很多都沒變。

  在白鷺庭死后,姬座堯便意識到,他將自己的期望強加在了余慶的身上,在姬座堯眼里,余慶永遠(yuǎn)是不會改變的錨點,他是天生的英雄,是支持所有人在虛無中永存的光芒,無論其他人怎么樣,他都是最不自由的人。

  在承接了所有人的期待后,他便不再只是余慶自己了,而是一個怪物,哪怕失敗也絕不會有人心疼的,世界上唯一一個絕不會幸福的人。

  但如今,這太過夢幻的清醒夢將許多都訴說了進去。

  他自由了。

  姬座堯也自由了。

  或許這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自我感動。

  又或者,這是一次無私的互愛。

  姬座堯微笑著,心里也通常了不少。

  兩人的這份友誼,在時間的捉迷藏里成了什么都沒有的微微一笑,記得、理解、相信,對方安好,那就一切都好,這便是全部。

  ………………………………

  又過了幾天

  余慶交代完了孩子們的后事,就準(zhǔn)備要出城了。

  今日的天氣是雨轉(zhuǎn)多云。

  寬闊的大道上盡是裹腿的蘆葦,天空上金黃色的太陽光將手伸下了大地,一道微風(fēng)拂過,不濕不燥,帶著云彩和蘆葦田卷起一陣又一陣的白色浪濤,擊打在石磚混凝土所筑的城墻上,城墻上長如尾焰的紅旗被吹的不斷奔騰,上面的軍人手持槍械,聚精會神的望著城外。

  一輛馬骸車、也是邊遠(yuǎn)城市最常用的運輸載具來到了門前。

  “??!是先生啊!您難得駕車,是帶了孩子嗎?”做關(guān)檢的士兵看余慶難得駕車,于是好奇的問道。

  “嗯,家里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得讓他們也體會一下社會了。”

  余慶笑著回應(yīng)道。

  士兵翻開貨箱的布簾,只見里面還坐著其他四個人,其中兩個是熟面孔,另外兩個人卻是前幾日才入城的外來人。

  “李哥好啊。”

  “李哥好。”洺希和言薪都揮手打招呼,兩人平時會在有外敵時給予幫助,所有衛(wèi)兵對兩人都算得上是熟悉。

  然后是一旁的姬座堯,他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至于在他旁邊呆著的那個裹得很嚴(yán)的小家伙,衛(wèi)兵也不打算多問,只是向余慶確認(rèn)了其身份后就放行了。

  “好久沒有用這倆車了呢?!睕诚?粗噹锇咨牟己熒媳划嬌系膬和?,心緒回到了好幾年前,他們剛來到這座城市時的時候。

  那時的余慶話很少,帶著個面具裝深沉,但還是無處不在的關(guān)心著自己和言薪,年幼時期的言薪和洺希會給余慶扎辮子,幾乎是把他當(dāng)成了洋娃娃來打扮,又是給花冠又是給在他的面具上畫畫,盡量讓這個死氣沉沉的男人不那么苦悶。

  余慶也受著,沒打算打斷她們二人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

  記得有一次洺希還因為不小心給余慶的頭發(fā)編成了死結(jié),害得余慶不得不剪成短發(fā),哭了好久。

  車不斷晃動,姬座堯也加入了話題,雖然聊的都是和余慶過去的那些破事,但對于洺希和言薪來說,卻像是聽故事一樣。

  “你們是不知道!他當(dāng)時啊,一個人剿滅了一整個復(fù)制人軍隊,又是長槍接短刃,鐮刀控制距離的,幾乎是把所有能用的都用上了!”

  “哇?。?!然后呢!然后呢!”洺希和言薪兩女眼冒金光,整個人和在聽英雄譚的小孩子一樣。

  “然后??!那白鷺衫眼看情況不妙,將他拉到了精神識海中……”

  “唉唉唉!你怎么會知道的?。俊鼻懊骜{車的余慶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他的臉已經(jīng)紅了大半,顯然是知道接下來的話如果姬座堯如果原封不動的說給兩女,那么自己這么多年塑造的成熟(其實并沒有多成熟)人設(shè)就徹底崩塌了。

  “拉萊耶遺留知識,我的朋友?!?p>  “然后呢?拉到精神識海里了!然后呢?不要斷章啊!這樣很難受的!”

  姬座堯屑笑一聲,然后余光掃了一眼瞪著自己的余慶。

  “你們問余慶吧?!?p>  “父親!然后發(fā)生什么了!?”洺希和言薪跑到了前面,然后拽著余慶的胳膊,弄的余慶臉色異常的精彩。

  “說嘛!說嘛!反正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說嘛!說嘛!我想聽!”

  言薪抱著余慶就開始撒嬌起來,洺??赡芾幌履?,但言薪不一樣啊,她對余慶可以說是拿捏的死死的,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撒個嬌都能過去。

  “父親,我也想聽!”

  “怎么連你也……”

  在一陣掙扎過后,余慶還是放棄了,說就說吧,反正……

  “oi!別想著改臺詞哦~我能直接對答案的。”

  難得可以搞余慶心態(tài),姬座堯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給我死一邊去!”

  “……咳咳……”

  余慶一邊看路,一邊回憶起過去的場景。

  那時候的自己太擰巴了,現(xiàn)在看來,那些臺詞和中二少年沒什么區(qū)別。

  他又看了看洺希和言薪兩人真誠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

  “沒想到……真的!真的沒想到!”洺希有些呆愣,但還是很喜歡這段故事。

  “老爸?!毖孕嚼∮鄳c的胳膊,滿臉祈求。

  “Σ(?д?|||)???!?p>  “能不能恢復(fù)一下你當(dāng)時的樣子,感覺狂一點的老爸會很帥!”

  “我也這么覺得。”姬座堯輕咳了一聲,然后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但很明顯,這貨就是在拱火。

  “我也是!”洺希雙手握拳,全是真情流露。

  然后余慶就當(dāng)場消失了,但還在那里,只是用能力把自己給消除了其他人碰不到自己,自己可以碰到其他人。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不想黑歷史。

  “又跑了……”兩女對這個能力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次余慶被人纏上了就會當(dāng)場消失,不過這次還把馬拉著,還算是沒完全跑路。

  “解氣!”姬座堯大噓一聲,然后雙手抱胸,全然一副我在嫣然的樣子。

  “師父……”

  自己那徒弟此時突然拉了拉姬座堯的衣角,然后指向了對面座椅地下的一口紙箱子。

  自己這徒弟什么都好,天賦好,性格好,就是在生人面前不說話,剛剛洺希和言薪把話題引到了他身上,他也是什么都不說,就光點頭,說他可愛他點頭,說他好乖也點頭,說他害羞,他還是點頭,總之就是硬點頭。

  估計問他一句你愿不愿意梗你走他也會傻乎乎的點頭。

  “怎么了嗎?”

  “那個箱子里,有很多信息?!?p>  姬座堯的視線看向了兩人座椅下的那箱子,款式很老,大概是十幾年前的老東西了。

  “姬叔叔在看什么?”言薪和洺希此時也竄了回來,看到姬座堯的眼神,言薪就跟著看了過去。

  “嘿咻?!毖孕綇澫卵?,在馬車的座椅下面拉出一口紙箱子,然后放在了腿上,洺希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湊過去看了看。

  只見箱子的上部分是一張小毛毯,下面是一些女孩子扎辮子的繩子,還有一些不知從哪里拆下來的蝴蝶結(jié)和絲綢布袋,再往下,就是一塊黑色的泛著黑光的晶石,晶石被一根繩子纏繞,做出了類似項鏈的樣子,那是在過去余慶給兩人做的,結(jié)果手藝不好,兩人有好好保存,余慶后來手藝上來了,給兩人做了其他的飾品,就沒怎么見他們倆動過了。

  “原來在這里啊……我當(dāng)時還以為丟了……”洺希拿出那塊自己的項鏈,上面刻著鳶尾花圖案。

  “我還以為你一直留著,就我弄丟了,我當(dāng)時都快嚇?biāo)懒?,還找了好久呢?!毖孕降哪且粭l,上面刻著一朵月季花,但看具體的樣態(tài),又像是一個商標(biāo)。

  看到那商標(biāo),言薪愣了愣神,眼神突然變得陰郁,然后又把它放了回去……

  “?。∧莻€啊,我看你們一直沒帶過,還以為你們不要了呢,然后就保存了下來,尋思以后給你們做個時間膠囊?!?p>  此時,余慶又回來了,他來到了座位上,一只手還拉著前面的馬骸。

  “你原來還會整理家里啊,還沒見你在房間徹底堆成垃圾山之前整理過房間呢?!?p>  “不要把我說的和廢人一樣好嗎?而且你又沒來過我之前的房子。”

  “父親在之前還有家嗎?”洺??蓻]聽過余慶之前還有房子的,所以好奇的問道。

  “有啊,不過被毀了,后來你舅變成了猶格索托斯,把世界給翻新了一遍,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睍r間線的事情太過復(fù)雜,他也沒法一次性說全,于是就簡單一提。

  “這樣啊……”

  “那然后呢?再多講講嘛!”言薪搖了搖余慶的胳膊,她好像知道只要撒嬌,余慶總會心軟,給他們翻翻過去的那些陳年往事。

  “就算你這么說……”

  “余慶?!?p>  一道不怎么熟悉的聲音回蕩在余慶的耳中,那原本平常的日常聊天也突然變了樣。

  他自身存在上拒絕死亡的根本開始發(fā)出強烈爆鳴,可此時無論他本能的施展能力,身體都沒有一絲的改變,甚至于被定在了原地,只有頭還可以動彈。

  他回頭看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那是馬車的尾部,一位看不清虛影的存在正站在那里,或者說,此刻的他無法看清,未來的他也無法看清。

  那存在并非是什么他現(xiàn)在可以觸碰的存在。

  “在來的路上~我的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個問題,余慶,我覺得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幫我解答了……”

  “這個問題是:『主教』是誰?”

  “我就是主教……”

  “不,你不是,可惜啊,回答錯誤~作為懲罰……”

  “讓我們下個零點再見。”

  那存在單單是打了個響指,連同余慶在內(nèi)的所有物質(zhì)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包括余慶。

  世界只剩下一點虛無。

  然后很快,下一個零點接上了。

  ……………………………………

  后書時間點:

  此刻,月黑風(fēng)高。

  兩人坐在軍事摩托上眼睛瞪地老大。

  一個是家富但沒怎么接觸上流社會的總統(tǒng)家的小女兒,一個是向下來,連在這座城市里消費的資格都沒有的窮小子。

  林陵和洺祈滿臉無奈地看著眼前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刻上了煉金法陣的白色地板、炫麗又不失優(yōu)雅的多維投影指標(biāo)。

  穿越云端的鐵路上,一輛如同巨獸般龐大的懸浮列車駛過,它聯(lián)通地上地下,銀軌聯(lián)通城市的各個角落,那是一位富豪的私人載具,平時會慈善性質(zhì)的載著人們在城市中穿梭,并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酒水服務(wù),而受到富豪邀請的人,甚至可以登上前排列車,享受由富豪親自下場做的美食、親自組織的音樂派對……

  再看看遠(yuǎn)處的高樓群,那是一座一體化市區(qū),南邊的最高樓上有著列車的站點,可哪怕是在那發(fā)光的鐵軌下也依舊沒有失去色彩,那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地標(biāo)性建筑,內(nèi)部幾乎是一座小市區(qū),其中有著當(dāng)今世界上最大的娛樂設(shè)施和商場,甚至連特殊的義體都有賣,其具有特別的空間構(gòu)造,直通地下兩千米,各式各樣的高科技電子投影在城市的上空漂浮,除開過于絢爛以外,也算得上是一場驚艷的視覺盛宴。

  那棟大樓原本是打算在『理爭』中被用于充當(dāng)軍事堡壘和難民收容的軍用地點,可隨著『理爭』因為姬座堯的死亡而結(jié)束時,這里便荒廢了下來,直到五百年前才開始重新鋪張,將其改造成了度假酒店的風(fēng)格。

  并且由于這里殘留的科技以及主教死不放開煉金技術(shù)的雙層作用下,這里就成為了許多高級奢侈品以及軍用裝備的生產(chǎn)地,這也導(dǎo)致了這里的經(jīng)濟過于繁榮,并開始了對其他地區(qū)的經(jīng)濟侵略,這一切直到470年前,主教將『黃金』和『崩壞』兩人任命為市長,并大力推行改革才得以制止。

  欲哭無淚的兩人又扭頭看了看路上的行人們……他們身上的一件衣服都是能頂他們四個人五個月生活費的高端產(chǎn)品,雖然質(zhì)量不如他們身上的好……但奈何豪氣十足……

  再看看街上的豪車,哪怕是不懂車的洺祈看著都下意識的認(rèn)為:恐怕刮一下蹭一下就得打工十年不止。

  就光看手表,洺祈和林陵都沒有認(rèn)識的,都是名貴手表,洺祈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拍了一下……

  三億的手表……

  洺祈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林陵已經(jīng)快沒了……

  “林陵……你確定坐標(biāo)是這里……”

  “千真萬確,就是這里……”

  林陵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旅館……然后又放了回去,然后又把兩人的行動經(jīng)費拿出來算了算,假裝無事發(fā)生。

  “那……接下來去哪?”洺祈扯了扯林陵的衣角,眼里滿是詢問的意思。

  “我……我問一下我的線人。”

  林陵尬笑道。

  ……………………………………

  在第256層至257層的娛樂場所內(nèi)。

  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散發(fā)出微光,為客人指明道路和方向,龍晶被當(dāng)成了最廉價的地板磚,包圍白色的大理石,猶如黑暗中唯一的光路,將整個賭場鏈接起來。

  在這一層的中央有一片寬大的站臺,上面停放著一輛紅色的超級跑車,由獨家煉金工藝打造,內(nèi)置小型真空零點機和被稱為惡魔心臟的量子加速裝置,理論上坐著其全力加速,你將能在主教以最慢速度奔跑時看見他,全球只產(chǎn)出了五十臺,其中三十五臺的主人因為沒有做好保護措施在加速的一瞬間燒成了灰,所以實用意義不大,但身上任何一件物品拆下來賣都能一輩子不愁吃穿。

  那是這所設(shè)施的震店之寶,只屬于在這座賭場內(nèi)積分最高的賭徒,只不過尷尬的是……其目前的主人……是主教……而且……這死人每十年會以重新認(rèn)識中間人的理由來這里玩一次,一天掙的積分比一個人五十年玩下來的都多……所以目前還沒有幾人有機會拿到這倆車。

  突然間,一整都屬于這座城市的嗚咽聲傳來,一輛如同巨獸般龐大的列車踏著半透明的水晶鐵軌沖入了月臺,其緩緩?fù)?浚詈蠛诮鸶哐诺能囬T緩緩打開,上面的客人們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齊刷刷的走了下來,以賭徒的身份登臨這座賭場。

  西裝革履的服務(wù)員挺直身板,穿梭在這快有三個足球場大小的賭場內(nèi),香檳是這里最低價的酒,可作為娛樂飲品依舊十分受歡迎,賭徒們陸續(xù)找到適合自己的游戲,然后開始了今日有關(guān)命運的博弈。

  其中一位帶著無臉人面具的人尤為顯眼,他靠在黑木打造的賭桌前,喝著香檳,優(yōu)雅地翹著二郎腿,雙指時不時敲擊牌桌,像是絕不出錯的時鐘,等待著發(fā)牌員發(fā)牌。

  而他對面的那人,其留著黑紅的長發(fā),帶著像是某個二手市場里買來的小丑面具,手上拿著特調(diào)的龍舌蘭,紅色的眼睛透過面具的窺孔掃視著無臉人,可明明是最顯眼的特征,可就是無法讓人猜想出他的身份,像是有一種特殊的信息錯亂在偽裝著他的身份,未知又危險。

  “聞起來……像是白城?!睙o臉人的視線移向小丑手中的龍舌蘭,這個特調(diào)酒可不多見,也因為酒味過于腥辣怪異,度數(shù)高到和喝醫(yī)用酒精差不多,所以在幾百年前年前就已經(jīng)沒人喝了。

  據(jù)說那是人類社會剛剛建立的那幾十年里誕生的酒,由圣子桐祈所創(chuàng),但后來因為『千鶴』的暴走,導(dǎo)致的自然變化,人們?yōu)榱嗽诒煅┑刂写婊?,便會在每天早晨出去之前喝一杯這種酒,以用來防寒和提神。

  “是的,老東西了,現(xiàn)在也沒多少人喝?!毙〕笥弥粰C械處理過的聲音回答道,但聽語氣,總感覺在哪里聽過,那黑紅的長發(fā),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其口味太過獨特,度數(shù)太高,再加上歷史的問題,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吧?!?p>  小丑突然上下打量起了無臉人,那目光盯地他本能的發(fā)顫。

  “我好像沒見過你,新人?”

  “準(zhǔn)確來說,已經(jīng)來了1年了,先生。”

  “那確實不該叫新人了……”

  見對方?jīng)]有露出什么破綻,無臉人也只好作罷。

  此時,發(fā)牌員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副撲克牌。

  “今天的是什么?”小丑問道。

  這家賭場有一套特別的玩法,那就是會在各個時間段開放各個賭局,今天結(jié)束后,想要再遇到同一個玩法就需要等到下個月的同一天,以此往復(fù),目的是為了避免有些人上頭了又輸不起,賭徒中這種人比比皆是。

  “鬼牌。”

  “請雙方下注。”

  無臉人將自己籌碼的三分之一推了出去,因為帶著面具,根本看不清其表情。

  “梭哈。”小丑直接把幾箱籌碼提了上來,里面全都是這間賭場碼價最高的。

  “瘋子。”

  “玩玩而已,何必認(rèn)真呢?”

  小丑依舊是那副玩樂心態(tài)。

  “那我也梭哈。”

  無臉人同樣把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那就發(fā)牌吧。”

  兩個賭桌前的賭徒,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氣氛一瞬間變得十分焦灼,但其中卻纏著些屬于某人獨特的傲慢和蔑視,像是成年人看著孩童在玩弄蟒蛇一樣。

  …………………………

  牌局進行的十分迅速,雙方的牌數(shù)均已只剩五張。

  分別是a、6、5、2和唯一的鬼牌。

  無臉人的手中拿著鬼牌,那是自己在第三輪就拿過來的,隨著卡牌越來越少,形式也越來越緊張,即便如此他的語氣、聲音、哪怕是心跳都沒有明顯的變化。

  可面前的小丑,無臉人多年訓(xùn)練的警覺能注意到,其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至于在哪,就連他也不能理解。

  可即便如此,直覺卻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自己,自己現(xiàn)在十分危險,需要立刻逃離!

  “先生,您在等什么呢?”

  “我看起來像是在等什么嗎?”

  小丑的語氣、神態(tài)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就連窺孔下的那雙眼睛也是,依舊如紅寶石般傲慢又美麗,他又再一次神奇的繞過鬼牌,拿到了自己心意的牌。

  在將兩張5甩出后便是輪到無臉人了……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見過你……那個追在老師屁股后面要書的小孩……”小丑突然打了個響指,一副優(yōu)雅又怠惰的樣子。

  “您……說的是……”

  正當(dāng)無臉人為小丑所說的事情感到疑惑時……

  “貝阿克利斯……被你奪走身體的人的名字,太巧了,不是嗎?”

  “阿爾法!”

  轟!

  此時,一聲爆炸響起,一顆紅色的炮彈從天而降,宛如砸爛沙堡一樣地將上下三層都砸出了個巨坑,煙霧繚繞,四處皆是殘垣斷壁,剛剛還極具典雅的空中賭場此刻便化做了廢墟。

  “嘖!你小子……是誰?這里的安保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替換了才對……”

  那兇狠的聲音傳來,煙霧中,那炮彈原來是一位兩米五作用的,渾身覆蓋紅色晶甲的高大男人,其正詫異地看著身前那穿著發(fā)牌員衣服的毛頭小子,他搖搖晃晃地從廢墟里站起身來,被打爆的水管噴出清水澆在他的身上,他有些無奈的扯掉頭上的假發(fā),用袖子抹掉了畫上去的妝。

  那人便是林陵。

  “林陵,打拳的,請賜教?!?p>  兩人立刻纏斗在一起。

  面對重量和體型遠(yuǎn)比自己強的阿爾法,林陵選擇多保持距離,并進攻下盤,迫使其露出破綻的思路進行佯攻。

  而阿爾法卻盡可能的發(fā)揮自己身材的強大,希望通過將戰(zhàn)斗引下地來進行壓制。

  林陵先是躲過阿爾法的沖抱,并打算回蹬其關(guān)節(jié),可誰知其關(guān)節(jié)處也硬的很,哪怕是林陵也只是在上面的水晶層上打出了裂痕。

  碰!

  林陵被反應(yīng)過來的阿爾法一腳踹出了廢墟,這一腳力道之打連林陵都感覺到吃痛,就連用來阻擋的手臂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了。

  眼看著自己在空中自由落體,一股黑白色的氣將林陵包裹,最后凝聚出一把帶刀的鎖鏈,他猛甩鎖鏈將其固定在了墻體上,正當(dāng)他剛剛抓穩(wěn)時,阿爾法就如同紅色的流星般墜落了下來,林陵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踢在了其背上,讓他砸進了對面的樓房里。

  “這么硬……”感受著腳上鉆心的疼痛,估計是骨裂了。

  可還沒等林陵反應(yīng),阿爾法再次如狼似虎般飛撲而來。

  碰!

  原本處于樓房中間的林陵硬是被打飛到了樓頂,最后砸落在了廢墟里,林陵很確定,若不是黑白的氣護體,或許剛剛那一下自己的肋骨得斷好幾根。

  還沒等林陵喘口氣的功夫,阿爾法就已經(jīng)回到了林陵的面前,他蹲下來,抓起林陵的頭發(fā),和那雙黑白的雙眼對視,他居然也會覺得十分不自在。

  “你小子,真的只是大學(xué)生?”

  “很弱嗎?”

  “不,比我認(rèn)識的所有大學(xué)生要強很多,如果當(dāng)初他們有你一半實力,或許也不會死了吧?!?p>  “如果是平常,我可能會饒了你,但現(xiàn)在是工作期間,小子?!?p>  阿爾法舉起拳頭,正要揮下時,他卻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本能的躁動。

  那股躁動讓他臉上的面甲脫離,露出了他那張立體的臉龐和那雙紅色的扭曲龍角。

  他的眼中在冒著詭異的金光,臉上的鱗片也開始顯現(xiàn)出來……

  “你……到底是……”

  “我是林陵……除此之外誰也不是?!绷至暌е?,似是因為阿爾法身上長出的龍鱗,他的身上也長出了深藍(lán)色的鱗片,而在林陵的眼里,那那雙黑白色的瞳孔里,此刻卻仿佛漩渦一樣的扭曲,最后發(fā)出了仿佛龍一半的金光。

  “阿爾法,準(zhǔn)備走了。”無臉男從廢墟里走了出來,但在看到林陵的一瞬間,卻笑了出來。

  可是轉(zhuǎn)息之間,一道虹色流星以直線飛了出來僅僅一瞬間就砍下了那人的頭顱。

  是洺祈,她一直以酒保的身份隱藏在這里,原本是想找到主教,逼問王晰的事情,但這場意外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兩人還未找到他,就被殉道者截胡了。

  “洺祈,他是……”

  “我絕不會認(rèn)錯……這個語氣……這個感覺……是殉道者!”

  少女扯開自己黑色的假發(fā),露出那白色的長發(fā),她降落到林陵的身邊,緩緩說道。

  “喂,不要緊吧?”阿爾法的眼神有些嘲弄的意思,看著那個斷掉的脖子正在瘋狂的扭曲變形,最終變出眼睛和頭顱。

  “你!你為什么不保護我!”

  “我的工資只夠我做到這樣,想要其他業(yè)務(wù),得加錢,況且,你不是還沒死嗎?”阿爾法提起殉道者,抖了抖,然后又放回了地上。

  “還不快……帶我走……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殉道者新生的頭顱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身體。

  “站??!”

  虹色的火自地?zé)o故升起,將兩人包圍,只見洺祈此刻已經(jīng)喚出了『凌厲之鍵』,并徹底解放了刻名的形態(tài),再次化作了彩虹般的公主騎士。

  “快走!”

  “這可由不得你!”

  『凌厲之鍵』重重劈下,一道光柱再次降臨,像是神的怒火一樣,將整個大樓覆蓋,如同第二個太陽一樣照亮了整個夜空。

  “哈哈……和真正的凌厲相比……還是差太多了……”

  火焰中,全身嚴(yán)重?zé)齻难车勒吆桶柗ǖ纳眢w正化作流光逃走,可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轟雷閃過!

  鐺!

  阿爾法用雙臂防住了這一擊,并順勢轉(zhuǎn)身回肘,只見那雷光幾乎是擦著邊的躲了過去,隨后毫無征兆的,林陵一拳轟在了阿爾法的臉上……

  緊接著,那把熟悉的闊劍從天空上墜下,趁著阿爾法被牽制的空擋,直接將殉道者還未完全消失的半邊身子砍下!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光柱降臨的那一秒內(nèi)。

  待光芒散去,明明是熟人的四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均是說不出的復(fù)雜,無論是林陵也好,還是一向樂天派的洺祈也好,此刻都被沉默和尷尬壓住了咽喉。

  “……老師好啊……”林陵率先對著華打著招呼,并拽住了準(zhǔn)備逃跑的洺祈,可華見他還有臉叫自己老師,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便是大步走過來想要拽住兩個離家出走連個報備都不給的傻子一點教訓(xùn)。

  林陵和洺祈兩人立馬嚇得像是受了驚的倉鼠一樣抱在一起,卻被萊登半強硬的扯開了。

  “華老師,先聽一下他們倆有什么話想說吧?!?p>  “萊登……”

  眼看萊登愿意說情,林陵和洺祈都是兩眼淚汪汪的盯著她,可萊登卻是直接捏住兩人腰上的皮使勁一扭,把兩人疼的只哆嗦。

  “哼?!比R登冷哼一聲,生氣的撇過頭去。

  “你們最好解釋一下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這個年紀(jì)來賭場,在非任務(wù)的情況下是要被處分的?!?p>  華一字一句的說著,像是在審訊的魔鬼,興許是職業(yè)病又犯了,導(dǎo)致她在問人時總是帶點官方腔調(diào)。

  “我們來找王晰。”

  “王晰可不會在這里?!?p>  “我有一個線人,給了這里的坐標(biāo)和時間,但提示的很模糊,只知道應(yīng)該能找到主教大人。”

  “找到爺爺了,說不定就可以找到王晰了!”

  “如果主教大人想,你們根本找不到他的,你們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他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人能被你們輕易找到?”華看著林陵身上的發(fā)牌員服飾,還有洺祈身上略顯華貴的禮服,以及腰間的面具,大概能猜到他們的計劃。

  再加上洺祈能立刻趕過來,大概是提前踩過點,熟悉過室內(nèi)的具體結(jié)構(gòu)。

  哪怕是手上的繭子都隱藏的很好。

  接著,服裝、證件、道具、提前的后門和場地檢察都做的很好。

  作為老師,她很高興他們能活學(xué)活用,將課上的思路實際使用出來,但說實在的,如果是面對主教,就會有許多問題了,或許主教大人早就看透了他們的偽裝,并溜走了也說不定。

  但無論如何,幾人平安無事便是最好的。

  “總之,”

  “……你們倆沒事是最好的結(jié)果,沒看住你們,也是我的問題?!?p>  “抱歉,是我太無能了才讓你們找不到依靠,下次的話,至少來依靠一下我吧?!?p>  華突然彎腰道歉,讓二人頓時感到十分錯愕,但仔細(xì)想來,他們兩人什么都沒說就跑出去,肯定會讓愛著他們的人傷心。

  “不……老師……不是你的問題……只是您當(dāng)時的狀態(tài),還要麻煩你……那不就太無情了嗎?”

  “本來是想著不會找太久的……對不起!華姐!”洺祈也同樣彎腰道歉。

  萊登和林陵的視線不小心對上了,可萊登卻又生氣的把視線飄向其他地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這弄的林陵很是尷尬,但最后還是乖乖示弱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嗎?雖說這么說有些傲慢……”

  萊登的視線再次回到了林陵的身上,準(zhǔn)確的來說,是林陵身上的擦傷以及手臂上突然長出來的那塊深藍(lán)色的鱗片上。

  此時的他眼睛早已恢復(fù)成黑白色,那雙外黑內(nèi)白的瞳孔怎么看怎么詭異,可就是這樣一雙眼睛出現(xiàn)在了一個傻小子身上。

  “你這是……”萊登急忙從皮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急救噴霧,在林陵胳膊上的那塊破皮的地方噴了一下,又上下其手地在林陵身上摸了起來。

  “沒事啦……這點傷隨便舔舔就好了?!绷至瓯慌挠行W,又有些害羞。

  “真的?”萊登像是看智障一樣,摁了一下林陵的背,立馬疼的林陵差點叫了出來。

  “咦!?。≌娴?!”

  “??!林陵,你別動,我來給你燒一下?!?p>  “雖然有點壞氣氛,但你們還是去別處聊吧,紅衣和警察也快來了。”華指了指樓下,只見已經(jīng)有快30輛警車,外加一隊的防恐作戰(zhàn)部隊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現(xiàn)場官員正在組織對策,就連『黃金』也已經(jīng)來到了現(xiàn)場。

  “快溜……”

  幾人立刻前腳趕后腳地離開了樓頂,因為林陵和洺祈制服和身份依舊有用的原因,所以在場下的『黃金』也沒有為難兩人,而華有秘書長的身份做擔(dān)保,也順利的把萊登也算入了所謂的“秘密任務(wù)”中去。

  最后幾人也算是有驚無險的溜了出來,并在綜合考慮了飯錢和日后活動等多方面因素來看,便選擇了旅館租一間大床房,四個人擠一擠。

  可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多的刻意為之。

  一位意外的客人來到了此處,是那個全場發(fā)生事變后第一個離開的人。

  此時已是凌晨,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去,最后一個守夜的萊登也在剛剛睡下。

  他踏在旅館的大理石地板上,輕輕的前來,以便他能最后看看他最后的親人。

  是那個好丈夫、好父親、好爺爺、好老師、好兄弟、文明的領(lǐng)導(dǎo)者、值得信賴的領(lǐng)袖、獨斷歷史的罪人、全球生物實驗的最大投資者、天堂死亡榜第一VIP、全后書最大反派兼幕后主使者、全作唯一指定畜生的主教大人。

  主教摘下了臉上的小丑面具,連同將懷中那名昏迷的灰發(fā)少女安放在了洺祈的身邊。

  然后又幫洺祈把連同林陵一起踢下去的被子給撿了起來,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又重新從『座』中取出了一張毛毯改在了林陵身上。

  “爺爺要走了,你一個人和你哥哥,要好好守護大家?!?p>  “爺爺……王晰……”

  像是聽到了這句道別,她低聲呢喃著,如同此時正身處過去最美好的時候,那日爺爺帶大家去游樂園,她成了那個唯一不知道那日是自己生日的排隊主,直到最后,這些陪在她身邊的朋友、家人來為她慶生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爺爺已經(jīng)為你布好了局,只要你愿意,就能回到過去,或是開創(chuàng)未來,代替爺爺做那個爺爺一直做不到的事情,而爺爺我啊……”

  “我要去爭取一個不可能的機會了?!?p>  一如往常一樣。

  在說完這句話后,主教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可這一次,不同的是,他再也沒有回來。

  他跳出了整個世界。

  再也回不來了。

  而就在主教離開的一瞬間。

  時空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白色的裂縫在天空上,白色的浪潮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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