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柯佩爾和他的鐵衛(wèi)們將這一伙惡徒盡數(shù)殲滅之后,回到了村莊里,收到了村民們的熱烈歡迎和感激。
這一次若是沒有蘭柯佩爾和他的鐵衛(wèi)們在,這個村莊被盯上之后,很可能就徹底完蛋了。
以前來他們村莊的感染者糾察隊最多只是態(tài)度問題,再過分一點,也就是肢體沖突,而村民們只要不過激反抗,基本最后都不會有什么事情。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的感染者糾察隊可謂是究極人渣,一旦他們的村莊被打成肥美的獵物標簽,從此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再加上之前鐵衛(wèi)一些來村子里進行交流的人【尤其是指每天都去挑選村民為他們義務烹飪的拉達】給他們留下了很多好印象。
于是村民們決定今天難得開一場宴席,請?zhí)m柯佩爾和他的所有鐵衛(wèi)們一起來,這就是烏薩斯人豪爽的感激方式。
大家一起聚在一起,吃肉喝酒,聊天吹牛。
盛情難卻,蘭柯佩爾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便答應了下來。
蘭柯佩爾已經(jīng)詢問過了,此時村莊里秋季經(jīng)過了一輪豐收,家家戶戶的儲備糧都極為充足,自己目前并不需要為糧食的事情發(fā)愁。
所以,偶爾開一頓宴席也不是壞事,吃飽了明天才有力氣和另一批敵人戰(zhàn)斗,順便還能提升一波士氣,何樂而不為?
面對村民們的熱情,蘭柯佩爾也不吝嗇。
他將自己在礦場里取得食物補給也全部拿了出來,那種類可多了,軍用壓縮餅干,牛肉罐頭,黑巧克力,一整盒裝著的行軍火腿……
而安娜和拉達也開始加入其中忙活了起來,開始制作宴席的料理。
說實在的,拉達,也就是古米會做料理這點蘭柯佩爾并不奇怪。
當年蘭柯佩爾挺喜歡古米這個四星奶盾的,她的檔案蘭柯佩爾都看過,人家就讀的領(lǐng)域就是烏薩斯烹調(diào)。
但是蘭柯佩爾沒有想到安娜也會做料理,在他的印象中,安娜,也就是真理是個喜歡讀書,寫作的文靜女孩,似乎不像是會做料理的樣子。
“低筋粉 180克;瘤奶 120克;糖粉 90克;莓干 60克;羽獸卵液 22克;鹽 1克……”
“瘤奶放至室溫加入糖粉,拌勻后加入羽獸卵液。莓干需要切成小片,整顆莓干口感略酸。低筋粉過篩加入,揉勻后修整成手指大小的長塊?!?p> 蘭柯佩爾聽見安娜一邊揮舞著搟面杖一邊念念有詞,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么?感覺聽上去像是某種面點?”
安娜一邊仔細搓揉著手中的面團,一邊回答道:
“一種最基礎(chǔ)的烏薩斯手指餅干,拉達很喜歡吃,也可以搭配蜂蜜,多鹽,多糖以打造各種不同的風味,是學生必備的一種食譜?!?p> “啊啊,原來如此,我知道了?!?p>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
……
很快,宴席就開始了。
大家聚在一起,難得的進行慶祝,這座村莊里的人再也沒有因為鐵衛(wèi)里有薩卡茲感染者就去歧視他們,大家一起把酒言歡,開心說笑。
“要是烏薩斯,不,泰拉大陸能多一些這樣的村莊就好了……”
看到這無比和諧的一幕,蘭柯佩爾心中默念道,盡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不妨礙心中留有一個美好的念想。
若是之前塔露拉經(jīng)過的是這么一個還算好的村莊,沒有出現(xiàn)將一群手無寸鐵的感染者活活關(guān)到倉庫里餓死的事件出現(xiàn),那么黑蛇估計也不會那么容易就篡奪塔露拉的人格。
……
不得不說,無論是古米的烏薩斯烹調(diào)還是安娜的甜點可謂都是備受好評,其中有個見多識廣的烏薩斯村民都直說古米做的比維多利亞某某品牌店的都要好吃,古米聽的笑開了花。
“老婆子……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待會兒可能要起風了,那些籬笆要是塌了可就不好了,我去給他修修正……你們先吃吧……”
這時,老伊森對自己身旁的拉莉莎說道,隨后轉(zhuǎn)身一步一顫地離去了。
看得出來,老伊森是對這個村莊真的非常珍惜,雖然看上去都已經(jīng)快要年逾古稀了,但還是希望盡自己一份力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好。
“唉……老伊森……也是個可憐人啊……”
拉莉莎看著老伊森佝僂著遠去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奶奶,可以為我們講講他的故事么?”
一旁的安娜問道,她敏銳地察覺到老伊森的過去很有可能有著一段悲劇,他希望用自己手中的筆記錄下來,希望能用老伊森的過去來警醒烏薩斯更多的人們。
“好吧,好吧,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老伊森的故事也和村莊里的每一個孩子們圍在冬日的暖爐邊講過好幾次了,今天也來和你們講講吧?!?p> 拉莉莎清了清嗓子,對真理問道:
“小姑娘,我第一眼看直覺就告訴我,你很喜歡閱讀書籍?”
安娜點了點頭。
“那么,你可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卡威諾陣線】這個名詞?”
拉莉莎直視著真理的眼睛,詢問道。
安娜皺著眉頭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但是這個名字只是一閃而逝,對于這個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具體戰(zhàn)爭情況語焉不詳,也許是我仍然還有很多書籍沒有讀過的緣故……”
“呵……也許吧,可能真的會有某本書籍記錄這場戰(zhàn)爭的全貌吧……”
拉莉莎輕輕嗤了一聲,隨后緩緩地為蘭柯佩爾他們講述起了老伊森的過去。
烏薩斯這片遍布腐敗和瘋狂的大地上醞釀出了無數(shù)悲劇,而老伊森也是其中一個悲劇的受害者,是個很可憐的人。
老伊森他曾經(jīng)是烏薩斯的一名鐵血軍人。
但是他懷著一腔熱血參軍,卻被軍中的冷血和腐敗給震撼得無以復加,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根本就不把除了他們以外的人命當命。
隨著拉莉莎的平靜語調(diào),一幅血淚交織的畫卷緩緩在眾人腦海中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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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歷1060年1月13日】
【烏薩斯第七集團軍麾下特別行動隊一號小隊,突入卡威諾陣線】
此時的老伊森還并不老,他還是那個32歲正值壯年的,一號小隊指揮官伊森·溫徹斯,面容剛毅而俊朗,自己的腰間挎著自己的專屬佩刀【裁風】。
伊森的源石技藝是風屬性類型的源石技藝,他將這種源石技藝開發(fā)的很好,與烏薩斯的行軍戰(zhàn)法和軍刀殺伐術(shù)結(jié)合在一起,在軍中立下了赫赫威名。
可惜為人太過剛正不阿,不懂圓滑處世,如果他能懂得奉承和散財,以他現(xiàn)在這個年齡的實力與閱歷早已肩扛將星。
而卡威諾陣線是烏薩斯第七集團軍和北原寒災的決勝戰(zhàn)線。
泰拉歷1059年12月24日,薩米的數(shù)十名雪祀在與北原邪魔的對抗中被邪魔侵蝕,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數(shù)十名被污染的雪祀殺光了一整條防線的薩米的守林人防衛(wèi)軍,隨后南下朝著烏薩斯無序地前行而來。
這些被污染的雪祀已經(jīng)不能再被稱之為人,他們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人性,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殺戮欲和吞噬欲。
烏薩斯軍隊將這些被污染的雪祀稱之為【寒災】。
這數(shù)十名寒災以風卷殘云之勢南下,他們所經(jīng)過的地方一片生靈涂炭,無數(shù)烏薩斯平民被裹挾著污染,也成了扭曲的怪物。
如果不立刻加以阻止,這數(shù)十名寒災攜帶著足有上萬名被污染的烏薩斯平民的勢力將會猶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一場戰(zhàn)爭烏薩斯先皇派出了足足有二十個內(nèi)衛(wèi),幾乎是將北原鎮(zhèn)守邪魔裂隙的內(nèi)衛(wèi)數(shù)量抽調(diào)到了一個極限狀態(tài)。
這些內(nèi)衛(wèi)專門用來獵殺那些寒災,而一整個烏薩斯集團軍的軍力則用來對抗那一萬多名被污染的烏薩斯平民,勢必要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而伊森·溫徹斯所帶領(lǐng)的特別行動隊一號小隊則是專門負責戰(zhàn)線后方的平民的疏散與撤離的部隊,將平民一個個檢查確定無污染后,送上運載火車進行撤離。
“大家都慢一點,火車上很空,大家都有位置,不要擠……”
“都冷靜一點,沒事的,帝國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此時,伊森正指揮著自己自己的隊伍進行人群疏散。
“爸爸……”
自己的女兒卓雅也就在此列,此時正依依不舍地抱著自己的腿。
“你們?nèi)ゾS持一下車廂內(nèi)的秩序,我去前面最后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如果我十五分鐘內(nèi)沒有回來也不用等我了,我搭另一列火車與你們匯合?!?p> 伊森對自己麾下的隊員們說道,最后彎下腰來,撫摸著卓雅的頭:
“沒事的,卓雅,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伊森小心翼翼把她抱起,將自己的女兒卓雅也送入了火車內(nèi)。
隨后自己便暫時離開了這列火車,在附近搜索一番,確定沒有遺漏后,便準備回到火車上,此時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出頭。
“烏薩斯第七集團軍麾下特別行動隊一號小隊隊長伊森·溫徹斯,督軍殿下找你?!?p> 可就在這時,一名其他將領(lǐng)麾下所屬的烏薩斯兵跑過來對自己說道,而他的側(cè)后方站著一個趾高氣昂的貴族男子。
“我知道了?!?p> 伊森回答道。
伊森也從不像其他的一些軍中渣滓見到他一來就屁顛屁顛地迎合過去,在伊森眼里,這所謂的貴族督軍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瞎指揮的酒囊飯袋。
伊森對這人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干了多少荒唐的舉措,死了多少次呢。
總之他對此人的態(tài)度就是你只要別瞎指揮我和我的小隊就行了,至于那些跟在你屁股后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軍中蠅鼠你愛咋呼喝咋呼喝,反正自己也看不順眼這種人。
“上級是否有什么指示?”
伊森冷著臉對他說道,沒說你有沒有什么指示,而是直接跳過他,問上級有沒有什么指示。
“我們有可靠消息,那里面已經(jīng)混入了被污染的烏薩斯平民,所以,你立刻去將那列火車停下來,然后對里面的所有平民執(zhí)行清理!”
貴族督軍冷漠地對眼前的伊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