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師尊,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唔,頭好痛。”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到顧詩酒的臉上時,她才悠然轉(zhuǎn)醒。
感受到自己的手正覆在什么柔軟的東西上,顧詩酒情不自禁的捏了兩下,甚至還砸了咂嘴吧。
看著女人愈發(fā)肆無忌憚的動作,玄黎終于忍無可忍。
“摸夠了嗎?嗯?”
他嘴唇緊抿著,唇角微微下壓,喉結(jié)快速的上下滾動,努力抑制下翻涌而上的怒氣。
聽到男人涼颼颼的聲音,顧詩酒終于徹底醒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眼簾微低,顏色很淡的薄唇,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又蘊(yùn)藏著鋒利的寒意。
顧詩酒猛地收回了搭在男人胸膛上的手,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她竟然敢非禮玄黎,簡直是不要命了。
看著眼前縮得跟鵪鶉一樣的女人,玄黎忽然心情大好。
“那個……嗯……嘖……師尊,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非禮你的。”
顧詩酒朝著玄黎干笑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不過怎么看都是玄黎比較吃虧就是了。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語無倫次又緊張兮兮的樣子,玄黎勾唇一笑。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從我身上起來,才比較有說服力,你覺得呢?”
他這么一說顧詩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正趴在玄黎的身上!
“!?。 ?p> 顧詩酒連忙坐起來,尷尬的捂住了臉。。。
她覺得自己短期內(nèi)是沒有臉再見玄黎了。
眼看著顧詩酒已經(jīng)逃到了門口,玄黎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慢著,別著急走啊,私自逃出步遺山,總要有點教訓(xùn)才是,否則怕某些人不長記性!”
全然不顧顧詩酒那慘兮兮的目光,玄黎自顧自的說著。
“今天姑且放你休息一天,明日開始,把我教給你的劍法每日練上五十遍,步遺十八卷每一卷都抄一百遍,另外禁足一月,除了琮霽殿你哪都別去!”
玄黎字字句句都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顧詩酒本想求情,但是又怕玄黎舊事重提,把她非禮他的事情再拿出來說,只好認(rèn)命的受罰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師尊37oC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從那之后的每一日顧詩酒都要苦逼的把那套玄黎教的劍法練上五十遍,她的手都快要起繭子了。
看著美人榻上舒舒服服瞇著眼的玄黎,顧詩酒簡直淚兩行!
白天練劍,晚上抄書的日子簡直就是高三再現(xiàn),不過好在她已經(jīng)沒有空閑去再想玄黎的事了,也算因禍得福。
在每一個沒有手機(jī)又失眠的夜晚,顧詩酒都非常想家,她很想回到21世紀(jì),卻沒有辦法回去,只能偷偷的在被窩里掉小珍珠。
看著顧詩酒日漸消沉,有時眼睛還似有些紅腫,玄黎也實在不忍再責(zé)罰她,但已經(jīng)說出的懲罰又不能收回,否則日后無法在顧詩酒的跟前立威。
“阿酒,你這些日子的努力為師皆看在眼里,但仍需努力,若是你三日后能讓為師滿意我就將那尾錦鯉送與你可好?”
顧詩酒簡直瞳孔地震,玄黎平時最是寶貝那條錦鯉,如今竟然要送給她?
雖然不知道玄黎怎么突然這么大方,不過有人送禮物不收是傻子!
從那以后顧詩酒終于來了斗志,不只玄黎安排的幾十遍,她自己也會再加練上十?dāng)?shù)遍。
雖然進(jìn)步不大,不過顧詩酒相信量變能夠引起質(zhì)變,為了錦鯉她拼了!
玄黎仍是像之前一樣認(rèn)真的指導(dǎo)著她的錯處,任何不標(biāo)準(zhǔn)的地方玄黎都會親自為她指出。
在日復(fù)一日的練習(xí)中,顧詩酒也漸漸參透了這套劍法的奧義。
武劍不在于招式而在于目標(biāo),對準(zhǔn)目標(biāo)一擊制勝方能成功,練劍亦是修心,并不在于簡單的肢體活動。
至此,顧詩酒迫不及待的去找玄黎展示。
“師尊,師尊,你看我今天練的怎么樣?”
看著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女人,玄黎勾唇一笑,眼底眉梢都是愉悅的神色。
“開始吧,阿酒,為師今天就好好驗收一下你這些時日的成果。”
看著白衣飄飄女人,她的一頭秀發(fā)烏黑閃亮自然地地披散下來,像黑色綢緞一樣光滑柔軟,伴隨著她的動作翻飛起落構(gòu)成了一幅令人流連忘返的晨光美人圖。
一樹梨花盡數(shù)落在了她的身上,玄黎仿若看到了千年前的阿酒在琮霽殿外的梨樹下伴著落花翩翩起舞的絕美場景。
顧詩酒已經(jīng)武完半柱香的時間了,卻不見玄黎有任何的評價。
玄黎怔愣的站在那,仿佛失了魂,任由梨花落滿肩頭。
直到顧詩酒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緩過神來。
“師尊,阿酒剛才練的怎么樣?有沒有達(dá)到您的標(biāo)準(zhǔn)?”顧詩酒拉著玄黎的衣袖向他撒嬌。
看著眼前女子流光溢彩的雙眸,玄黎肯定的點了點頭。
“很不錯,阿酒,這些日子你進(jìn)步的很快,休息兩日吧,兩日后我會教給你第二套劍法。”
“師尊,一月之期已滿,阿酒明日可以去找婉婉玩嗎?我都一個月沒見到她啦!”
看著顧詩酒期待的眼神,玄黎終是不忍拒絕。
不過他趁夜晚偷偷的潛入了顧詩酒的房間與她結(jié)下了共情咒,這樣當(dāng)顧詩酒遇到危險時他就能及時出現(xiàn),保護(hù)她的安危。
他再也不能承受顧詩酒離他而去了,千年前如若不是孟和老翁的勸阻和開解,他早就隨她去了。
還好,還好,顧詩酒又回到了他身邊。
玄黎看著顧詩酒安靜的睡顏,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心安,他情不自禁淺淺吻了吻顧詩酒的額頭,又替她掖好了被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好不容易才被解放的顧詩酒,清晨一起床,就馬不停蹄的去去找鐘笙婉。
鐘笙婉還沒起床,就被門外一串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誰啊?大清早的?!辩婓贤裥÷曕洁欤ツゲ洳涞南蜷T口走去。
剛一開門就被來人撲了個滿懷。
顧詩酒委屈巴巴,“婉婉,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么過的,嗚嗚嗚嗚~”
鐘笙婉看著干打雷不下雨的顧詩酒簡直無語至極……?–_–?
她壞笑的看著顧詩酒,“阿酒,跟你師尊進(jìn)展到什么程度了?”
顧詩酒,“?。。。 ?p> 看著顧詩酒驚恐的眼神,鐘笙婉的起床氣忽然一掃而空,神清氣爽。
雖然過了一個月,她可沒忘,那天晚上顧詩酒是怎么被玄黎給帶走的……
“什么進(jìn)展?”顧詩酒連忙打馬虎眼,難道她的心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
鐘笙婉屈起手指狠狠的敲了敲她的頭,“少跟我裝蒜!”
“哪有哦,婉婉,我老實巴交,從不騙人的?!?p> “哦?是嗎,我怎么記得某人那天是被她師尊親手抱回去的?。坑H手哦?。?!是我記錯了?”鐘笙婉挑眉看著她。
原來竟是這樣嗎?她喝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現(xiàn)在聽到鐘笙婉這么說顧詩酒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顧詩酒下意識的捂住了鐘笙婉的嘴,“這是可以說的嗎?”
鐘笙婉看著她的臉從額頭紅到了脖子,差點笑背過去。
這丫頭還是和從前一樣,禁不住逗。一提起玄黎她的臉就像煮熟的蝦米。
她撣開顧詩酒的手,理了理頭發(fā)。
“好了好了,不鬧了,姑奶奶,你今天來找我干什么呀?要是出山呢就大可不必!”
“當(dāng)然不是了,我可不敢再出去了,你看看我的手都要起繭子了,玄黎這廝簡直慘無人道,他竟然讓我抄書又練劍吶?。。 鳖櫾娋七B連擺手。
“你就知足吧,步遺山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所有人都沒有這個殊榮得玄黎長老親自一對一貼身授課呢!”鐘笙婉故意把‘一對一、貼身’咬的很重。
顧詩酒扶額,“這福氣給你要不要?。俊?p> 玄黎這廝在步遺山竟如此火爆嗎?簡直就是步遺山吳彥祖!
“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婉婉你穿好衣服我們出去玩吧,雖然不能去山外,在山里逛逛也好啊。”
鐘笙婉聽了這話也不再逗她了,進(jìn)屋飛速梳洗打扮,決不能耽誤了這大好時光啊!
“阿酒,你一定沒去過校場吧,今天我?guī)闳??!?p> “校場?”
“就是師兄弟們練劍的地方,每天都有好多人呢,可熱鬧了,你都是玄黎長老親自授課,肯定沒去過那個地方?!?p> 還沒等顧詩酒說話,鐘笙婉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出跑。
“哎,哎,哎,婉婉,婉婉,慢點,我好害怕。你飛的太快了?!?p> 剛一出門,鐘笙婉就拉著顧詩酒上了她的劍,將顧詩酒嚇得瑟瑟發(fā)抖。
“阿酒,你真比當(dāng)年差遠(yuǎn)了,當(dāng)年你的御劍術(shù)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才過了一千年就這么拉胯了!”
顧詩酒委委屈屈,她哪里學(xué)過御劍術(shù)嘛,她不過是個冒牌貨,當(dāng)然不能和‘顧詩酒’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