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夜晚家里的暖氣一直都沒有涼,看來是找對問題了。
但是第二天就聽她家下面那一家的暖氣涼了,玄凌回想著操作步驟,有可能是將下面那一層的暖氣給關(guān)了,所以她家才暖和了。
但是這件事心里知道就行,肯定是不能說的。
也許那個站長就是關(guān)閉了下面一層的暖氣,所以她家才有了暖氣。
于是玄凌就不間斷的看到四層在在群里反應(yīng)說是家里暖氣冰涼,但是后來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后來不知道怎么解決的。
正應(yīng)了那句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所以只要自己家是熱的,所以大家就都悄咪咪的不吱聲了。
那個時候她的尋暖之旅可謂是異常的艱辛,天天就收在小區(qū)門口,就等著盼著有人過來修。
四層那一家也懷疑過玄凌搗的鬼,因為之前玄凌一直在群里喊家里暖氣不熱,現(xiàn)在玄凌不喊了,就是下面一家一直在喊,但是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后來聽鄰居們講那個站長的父親是一位大領(lǐng)導(dǎo),所以他才年紀(jì)輕輕的就當(dāng)了站長,聽人們講那個站長才二十七歲。
后來下面那一層的住戶還問玄凌知不知道暖氣維修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玄凌撒謊了,說是不知道。
其實她只知道站長的電話,但是如果給了,下面一層好了,她家就又冰涼了。
人都有私心,玄凌也不例外,畢竟這一趟尋暖之旅走的太崎嶇了。
后來玄凌就想啊,可能是站長借玄凌之手,偷悄悄的將下面住戶的暖氣關(guān)掉了,所以她家才熱了,下面一層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所以就一直熱不起來。
雖然這不是解決問題之道,但是站長可能也覺得太麻煩了吧!所以先解決眼前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這可能也叫做拆東墻補西墻吧!
不過這件事雖然過去了,但是那個鄰居可能后來也通過別的方式解決了吧!
不可能一個冬天就凍著吧!畢竟是交了暖氣費的,供暖公司總得給一個交代吧!
隨著暖氣改造的結(jié)束,下一輪的水路改造也開始了。
他們也是分批進行的,也是流水線工作,一個工種干完了,另一個工種接著上。
所以這個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開著門,以備工人進出方便。
玄凌在頂層,所以她一般為了避免灰塵進家,所以一直都是關(guān)著門,只要有人敲門,她才會去開門。
因為噪音太大,也影響她創(chuàng)作的思路。
當(dāng)聽到工人敲門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很嫻熟了,起身就給他們開了門。
之前很擔(dān)心接觸外人,就連房東一年一次的交房租的時候會聯(lián)系一下,她都覺得特別的別扭。
可能就是社恐吧!
但是最近因為暖氣的問題,頻繁的跟工人接觸,所以也就習(xí)慣了。
以前的時候總覺得工人穿的臟兮兮的,印象不是太好,還有就是工人文化素質(zhì)比較低,所以犯罪率比較高。
還有就是覺得他們的衣著打扮總讓人產(chǎn)生一種不信任的感覺,感覺看起來很像壞人的那種。
總之就是對他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有一種莫名的偏見罷了!
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接觸,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也是很溫暖的人,很有愛心的人。
主要是他們能幫助他解決日常生活問題,如果不是他們,現(xiàn)在暖氣還是冰涼的。
而且經(jīng)過接觸,玄凌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穿的不干凈,但是并非社會最底層。
雖然干著最底層的活,但是都是技術(shù)活,技術(shù)工,工資一個月都在一萬大幾,所以炫鈴感覺自己是真的帶著有色眼鏡在看人。
她若是跟他們比起來,還差著一大截呢!
至少在他們這座城市,一萬大幾的工資,已經(jīng)算是社會上非常高的工資了。
她那么辛苦,壓力那么大,每天忙的馬不停蹄的那會兒,一個月還不到三千。
相比較而言,她雖然比他們穿的干凈,但是其實她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干凈整潔而已,若論兜里錢的話,那么她其實才是社會最底層。
她又有什么理由看不起工人呢?
遠的不說,就說給她家裝修的那個李師傅,看起來就是老農(nóng)民一個,但是人家的口袋里是鼓鼓囊囊的。
所以衣服穿著不代表人品,更不能代表身份與地位。
也許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才能看懂這一切吧!
玄凌很客氣的將他們讓進了家里,像是一家人一樣,親切,熱情。
畢竟之前對他們的觀念已經(jīng)改觀了,他們才是最親最美的人。
默默地為這座城市貢獻著自己的綿薄之力,卻又是最容易被這座城市忽視的人。
這兩個工人也被炫鈴的熱情所感動,也會很熱的跟她攀談。
聊了一會兒,玄凌就離開了。
她進了主臥,開始了繼續(xù)寫小說。
“你在干嘛呢?過來一下吧!”
這個時候有個工人喊了一嗓子。
玄凌趕忙起身,從主臥走了出來。
“有事情嗎?”玄凌來到了洗手間。
他們正在這里改管道。
眼前的兩個工人一高一矮,高的那個偏瘦一些,矮的那個偏胖一些,年齡都在40-50歲之間,個子矮的那個四十來歲,個子高的那個五十出頭的樣子。
“過來聊聊嗎?”個子高的那個男人開口:“你一個人在忙什么?”
“哦,我在寫小說呢!”玄凌笑道。
“哇哦!大作家??!厲害啊!”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驚嘆道。
“哎呦,不是你們想象的啦!我就是業(yè)余愛好,這不是也不上班嘛,隨便寫點東西打發(fā)時間。”玄凌客氣道。
“平時家里就你一個人啊!”那個高個子男人問道。
“我跟孩子兩個人,孩子上學(xué)去了!”玄凌很誠實,也沒把他們兩個當(dāng)外人。
畢竟家里的水路改造可都靠他們呢!
如果關(guān)系處的好了,他們也會用心工作,不然哪里出了問題,就又要像暖氣那樣,一天到晚的找他們維修,水路改造還是一步到位就OK了。
“你老公呢!”
那個矮個子男人問道。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不干活了,而是站著跟她聊了起來。
玄凌本來并不喜歡聊天,這么有耐心的跟他們聊天完全是出于想讓他們好好干活,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停下手里的活兒專門過來聊天了,那就說不過去了。
“你們怎么不干活??!”玄凌沒有接那個人的話茬。
“先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干?!备邆€子男人靠在了墻壁上,繼續(xù)問道:“你老公不跟你們一起住??!”
“哦,不在一起,他跟他媽住,我跟孩子??!”玄凌解釋道。
“為什么啊?離婚了嗎?”那個高個子男人繼續(xù)問道。
這好像不是應(yīng)該問的問題吧!玄凌不知道說還是不說,自己的那點事兒不想讓任何人都知道。
“沒有,我還要些小說,你們干活吧!”話落,玄凌走了出去。
對于這樣的話題,跟兩個陌生人沒必要說這么多。
“哎哎哎!你這姑娘說話說半截,聊得好好的,好歹說完了再走??!”高個子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玄凌坐在了椅子里,又開始了寫小說。
外面響起了叮呤咣啷的聲音,他們開始干活了。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玄凌聽到了腳步聲,她抬眼看向了門口。
不多時,一個高個子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主臥門口。
“我看看你寫的小說,如果好看的話,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能看!”
他穿著一身迷彩服,身形高大,體型健碩,濃眉大眼,雖然身上飄落著浮塵,但是依舊遮掩不住他俊朗的五官。
雖然五十年紀(jì)左右,但是精神面貌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幾歲,精神抖擻,步伐鏗將有力,也許是那身迷彩服的緣故,所以他看起來更有些軍人的氣質(zhì)。
“我寫的不好,都寫了一年了,第一部小說都快要完結(jié)了,也沒有幾個讀者?!?p> 玄凌起身。
那個高個子男人果真就走了過來,趴在她電腦上看了起來。
“寫的挺不錯的嘛!小說名字叫什么?”高個子男人直起身子。
“《肖少的蜜寵萌妻》!”
玄凌瞥向了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矮個子男人也站在了門口。
“發(fā)表了嗎?出書了嗎?”那個矮個子男人問道。
“簽約了,屬于網(wǎng)絡(luò)小說,不出書!”玄凌解釋道。
沒想到兩個人誰也不干活了,就這樣跟她在這里聊上了。
她不想讓臥室也帶來塵土,畢竟他們干活身上都是一層浮土。
這里是她跟孩子的臥室,所以她不想沾染塵土。
于是她起身走了出去,他們兩個只能也跟了出來。
“管道改的怎么樣了?”玄凌進了洗手間。
這時,洗手間的舊管道已經(jīng)鋸開了,并且取了下來。
“衛(wèi)生間的舊管子已經(jīng)取了,就剩下廚房的了。”高個子男人走向了廚房,看了看墻上走的水管,開口:“你家有大扳手嗎?”
“有!”玄凌趕緊進了次臥,這里是孩子的書房,她從柜子里取出來了大扳手,然后拿了出來。
“謝謝!”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接過了扳手,就開始干活兒了。
看著他們開始干活,玄凌待了一會兒,就又回屋寫小說了。
玄凌心想,這些工人不想之前改暖氣的那些工人干活利索。
之前那幫人叮呤咣啷一會兒就干完了,中間都不帶停歇的。
他們兩個倒是干一會兒歇會兒,而且哪有這樣一直詢問女主人家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