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對方及時出手救下了小歡,星月便也放下了警惕,冷靜問道:“你是誰?”
“王英玄!”他老實回答著。
好熟悉的一個名字,貌似在哪里聽過。星月仔細在腦中尋找那個名字的相關(guān)信息,但終不得結(jié)果,也只好滿目疑惑地仰望天上的男子。
“你們不會是星家的吧?”他再次詢問。
“是!”
“哈哈!那可巧了!我今日前來霄靈村,就是要去星家赴宴的。你們快快帶路,我近七年沒來這里過了,可對這里陌生的很,剛才差點在天空的云海迷路了?!蓖跤⑿俸僖恍Γ瑢擂斡值?。
星月又是一驚。
“原來,這家伙就是父親今日邀的神秘貴客啊。不過父親怎么會認識一位星長?他可從未告訴過我。如此一位星長,在帝國內(nèi)不是圣明殿的就是皇室的,沒準還可能是其他小宗門的最高領(lǐng)袖也說不定,身份必不一般?!毙窃掳櫭妓妓?,心中自個兒嘀咕不停。
不過心里想著,星月還是老實帶路的。
要是不帶路,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星月現(xiàn)在仍是一介凡人,還是個少年都不算的幼童,若在星長面前裝強橫,說不定會吃虧,且沒準人家來此,壓根沒有惡意,就是好心來赴宴的呢?
顯然星家家主,與這星長王英玄,有說不出的關(guān)系。
“以后,可別隨意上山了。就算上山,也別進入太深,很危險的。到了星家,我定要詢問你們的父母,好好的管教你們?nèi)齻€一番,真是太頑皮了,差點就釀出了大禍。要不是老夫我及時趕到,這小姑娘可怎么辦啊?也不想想?!甭飞?,王英玄還絮絮叨叨地指責星月三人的不是,仗著長輩的身份,沒完沒了。
星月都懶得搭理那老男子。
小歡和小魚則是低著頭,不敢吭聲,始終害怕的躲在星月的身邊。
走到下山路程的一半時,王英玄猝然止步,對三個陌生小孩詢問:“對了,還忘問你們叫什么名字了。說吧,可別對老夫撒謊?!?p> “星小魚……”
“星小歡……”
兄妹倆回答的聲音顫抖,似乎很害怕王英玄繼續(xù)責罵。
“本人星氏,名宇懸!字鳴鑄,自號風雅先生,來自傳說中的武劍大宗,曾修得無所不能的無上本領(lǐng),有過神靈皆不及的逆天神通,毀天滅地,重造自然,吞噬星河,扭轉(zhuǎn)未來與過去皆彈指間可現(xiàn),更被世人賦予玄天居士的稱號……”輪到自己,星月可不會裝沉默了,當即說了一大篇吹噓之言,卻沒有道出自己真實的名字。
“所以,你就是星月?”王英玄皺眉看著小魚和小歡中間的小男孩。
來之前,王英玄聽他的老友星之劍講過。其幼子是一位極為自傲的小孩,除了身為其父親的星之劍本人外,他的兒子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最主要的還因他兒子的嘴功夫,特別厲害。
眼下,就有一個星家的小孩特別能吹。故王英玄立馬便判斷出來了。
“不是,怎么會呢?呵呵!我才不是?!毙窃纶s緊狡辯,盡管尷尬的面容已顯示出自己心虛,但星月也沒有立即承認他的身份。
“星月!”
突然,一道吼聲自遠方傳來。
眾人抬目一看,只見一位身著長裙的美麗少女,正在五十米外的山坡上,怒氣沖沖地跑來。
“少爺,怎辦?。咳纛伣銇砹??!?p> 小魚小歡立即慌了,開始向星月求助。只因,自小以來星月都是他們兩個唯一的靠山。
不過這少爺一叫,星月的身份便徹底暴露了。
王英玄面含微笑,頗具愜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出,顯然沒有要出手幫助星月或星若顏的意思,甚至還主動退步讓在了一旁。
“星,月!”
星若顏沖來了。星徒初期修士,一步十米。
見勢,小歡更害怕了,一下躲到星月的身后,抓住星月的衣角哭泣起來:“若言姐這一次徹底生氣了,肯定會打死我們的。回家后,我和哥哥還要被爸爸打,還會被媽媽責罵,嗚嗚嗚……”
倒是星月本人不解。
星若顏的目標,好像只是星月對吧。怎么星月他本人還沒急,龍鳳胎兄妹怎么急得不可耐了?這可搞得星月腦子稀里糊涂的。
“我打啊——”
一拳重重出擊,星若顏正中其目標。
還在思考小歡、小魚二人為何會害怕的星月,頓時胸口一悶,身體如閃電般高速倒退。
時間,悄悄流逝……
兩個時辰,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即成為了過去。
而天色,也自白日到了傍晚。熾熱的太陽,化為了血紅色的落日,消失在大山的一頭。
今夜的星家,自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在星家大院,整齊擺著數(shù)十張用餐石桌。其上,各種美味佳肴散發(fā)著逼人香氣,還同設(shè)有一些甜美的點心、水果,十分誘人。
小孩子們,早已開始流口水了。
“來來來!吃,放心大膽的吃,今夜不醉不歸,所有人放開了玩耍,哈哈!”星之劍已經(jīng)喝醉了,早沒了平時家主的那種冰冷氣質(zhì),反成為了一個亂說胡話的酒鬼,在晚輩們面前手足舞蹈。
這還是星之劍七年來第一次喝酒。
“今夜可是個大好日子,我星之劍的兒子,終于要有名副其實的老師了。我兒子出息了,哈哈哈!星家再也不用低頭做事了?!毙侵畡€在邊飲酒邊狂笑,“大長老,咦?你怎么也臉紅了?嘻嘻,是不是也喝醉了?還有星濤,你小子怎么老盯著老三的孫女看呀?以為仗著你爺爺是家族二長老星鳴鑄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若顏可是我星之劍的女婿,可是若河那老頭暗地里許諾過的,你要是再多看她一眼,本星士定打死你不可……”
酒醉過后的星之劍,說出那番話可把星濤給嚇死。
星鳴鑄等星家高層長老也是面色鐵青,可卻也不好阻止身為家主的星之劍,只好裝作沒有看見,在院中其余坐席上忍怒喝茶。
至于星若顏,則是嬌羞不已,低頭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星汝,你這丫頭過來。”
“還有小歡,你也過來?!?p> “你們兩個,日后就是我星之劍內(nèi)定的兒妾了。待你們都長大后,可一定要好好服侍吾兒,要時刻記得星月,要對其不離不棄……”
完全醉了!
連喝了十幾斤烈酒,縱然是星士初期修士,也醉得精神錯亂。之所以還未倒下,不過是星之劍依靠自己的修為,強撐著罷。
此時已有人,開始拿出攝像機記錄下此景。
星之劍不為所動,也不懼胡亂說話會丟失自己星家家主的顏面,反更為的放肆,不斷地為星月拉攏侍妾,可給不少女孩弄得玉臉通紅。就連星家的長老們,也難以看下去,很是尷尬。
“呵呵,你父親為你可真是操碎了心思啊。”月下,王英玄看著老友星之劍的笑話,也是大笑不已。
已躲在一處屋頂上的星月,都不敢看下面。特別是一瞥視到星之劍,他就羞愧難當,很想殺掉那個人,并斷絕其二人的父子關(guān)系。盡管他很尊敬他的父親,但也難以在此時平息怒火來。
“不過,這也充分的說明,你在你父親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他在此世上最信任的人,恐怕就是你了。見你今夜同意拜我為師,并答應與我去天玄皇城修煉,他日夜不休勞碌了十年,終于在此刻釋懷。所以還請你莫要責怪你父親今晚的怪異舉動,他也是個可憐人呢,自你母親死后,一直都視你為他的生命,將你當作了他自己的未來?!蓖跤⑿谛窃乱慌缘奈萃呱?,緩緩說道。
星月認真聽著,但沒有開口,只是面色憂愁。
父親的過去,星月很少知道。畢竟他以前從沒問過他的父親,且就算問,以他對其父親的了解,星之劍定然也不會告知于他。
不過從王英玄的口子探知,似乎星月的父親,曾經(jīng)過得并不愉快。
莫非,有關(guān)母親花酒鳶死的真相……
沉思片刻,星月實在想不出什么過去真相,繼而又對王英玄說道:“王老前輩,你說你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修士。這么說,你應該認識我母親吧。你可知道我母親的身份?聽族中人說,我母親在霄靈村沒有娘家,來自外地,不知這個是否為真的呢?!?p> “你母親啊?”王英玄略為所驚。
顯然,這面容約三十五歲中年人模樣的王姓男子,認識星月之母。
不過王英玄卻擺著一副不想說的態(tài)度,很快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母親的事,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輕易答應我離開了呢?總不會因為我先前出手,曾救過你的跟班吧?!?p> “不然,老師您以為呢?”既然對方不想說關(guān)于花酒鳶的事情,星月也不會繼續(xù)逼問了。不過他清楚,自己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星月可不是普通的孩童。
盡管身體幼嫩之極,但靈魂的歲數(shù)卻達到了兩萬之上。他更不是什么善茬,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踏上修煉,也是煞費心機。
不過這樣,星月童年的玩耍時期,算是完結(jié)了。
踏上修煉,必將不可回頭。
就算是已成為別的身軀,但記著武劍宗所發(fā)生之事,星月卻有著更為崇高的信仰,必然擔當著一些使命。他,終有一日必會重回宇宙北部,再次與曾經(jīng)的的師兄們相遇,開啟新的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