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意識因為高速墜落而變得略有些模糊，然而看到越來越近的地面，托尼又不得不恢復(fù)清醒。
“救命，啊……”他本能地叫出聲來。
“先生，請張開您的雙手?！辟Z維斯巨大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托尼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一股狂喜涌上心頭，接著用力將雙臂展開。
很快，他感覺到自己被觸感略有些冰冷的機甲包裹，視野重新變樣。
“賈維斯？動力百分之一……百分之零？啊……“然而托尼卻一聲慘叫，整個人速度不減反增，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狠狠地墜在了地面廢墟上。
“抱歉先生，周圍離您最近的是馬克43，我只能調(diào)用他了?！百Z維斯的聲音從頭盔內(nèi)傳來。
托尼表情十分痛苦，他只感覺到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中，整個人即將散架，
馬克43的減震技術(shù)因為破損而下降了很多。
“我恨你，賈維斯……”托尼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像個八爪魚般躺在廢墟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空，那里三五架戰(zhàn)機正接近著他。
“我靠，還讓不讓人活啊?！彼D難地爬了起來，幾乎快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做？”賈維斯的聲音傳來。
“怎么做？召集弟兄們來啊，還用我教你是吧？“托尼大吼道。
“如您所愿，先生。“賈維斯回道。
托尼已經(jīng)狂奔起來了，馬克43的能源基本已用盡，他只能靠跑了。
“先生，需要檢測波茨小姐的位置嗎？“賈維斯突然問道，每到危急關(guān)頭，他總會提醒托尼這一件事，因為他永遠明白前者最大的擔(dān)憂是什么。
提到這一點，托尼卻忽然沉默了，想起了之前黑暗中奇怪的現(xiàn)象，他不明白佩珀是怎么獲得那種能力的？
“被信任的人背叛……“他喃喃道，那個鐵人的話依稀回蕩在他耳邊。
“總要把事情弄個清楚啊?！彼麌@了口氣，疲憊一瞬間涌了上來，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
“就當(dāng)是為了羅迪，我也不該停在此處?！?p> “賈維斯？”他忽然說道，因為神盾局的戰(zhàn)機已經(jīng)快追上他。
“待您下令?！辟Z維斯回道。
天邊忽然傳來一發(fā)接一發(fā)的音爆聲，幾十個長得相似的家伙相繼到來，夜空忽然變得璀璨起來，那是鋼鐵軍團向世人打的招呼！
“毀壞他們的武器就可以，不要對人出手?！蓖心岚l(fā)出指令，同時心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凝視著這些自己最得意的杰作，他們像是在空中舞蹈，而神盾局的攻擊則被一個個瓦解。
“給我來個狠的?！蓖心嵴f道，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忽然感覺身體沒那么疼了。
“先生，維羅妮卡正在途中?！辟Z維斯回復(fù)。
“唔，那個也不錯，待會正好用來對付浩克那家伙?！蓖心嵯肓讼?，沒有拒絕。
“先生，檢測到波茨小姐的位置了，神盾局放出了她的畫面?！辟Z維斯忽然道。
一組畫面隨即出現(xiàn)在托尼眼前，畫面中佩珀位于天空母艦上，雙手雙腳均戴著手銬腳鐐，整個人顯得疲憊而虛弱。
“怎么可能？”托尼忽然握緊拳頭，眼睛中充滿可怕的血絲，一股積累已久的火氣沖上腦子，憤怒夾雜著疑惑不斷圍繞此時的他。
兩個佩珀？
畫面緊接著轉(zhuǎn)變，羅斯的臉龐出現(xiàn)，他露出一如既往殘忍的表情，道：“斯塔克，二十分鐘內(nèi)抵達神盾局，否則你將見到她的身殞?！?p> 他們向佩珀注射了某種藥劑，一種痛苦而悲哀的表情出現(xiàn)在后者的臉上，那種疲憊顯然代表著遭受這種折磨多次而即將休克的前兆。
托尼不忍心再看下去，痛苦地將眼神移開，重重地喘起氣來。
很快，這個畫面被神盾局放出，出現(xiàn)在了紐約城內(nèi)所有的大屏幕上，且還在不停傳播，很快全世界都將看到這個畫面。
民眾開始聚集，他們希望見到托尼·斯塔克這個惡魔被繩之以法，這一刻，他們同仇敵愾。
“該死，應(yīng)該讓這個惡魔的同伙跟他一同償命！”
“我們信奉上帝，上帝不會輕易見這個撒旦在人間為禍！”
“殺死托尼·斯塔克！”
…………
“先生，需要出動鋼鐵軍團嗎？”賈維斯遲疑了一下，問道。
托尼不說話，他還沉浸在之前的痛苦里。
“先生，民眾們對您的態(tài)度可著實不夠友好啊?！辟Z維斯接著說道。
半晌后，托尼才問道：“賈維斯，假如你遇到另一個你，對方比你更加強大，且掌握有比你更高級的技術(shù)，你會怎么應(yīng)對？”
“額，抱歉先生，我并不清楚‘我’這層身份的本質(zhì)是什么，我只是幫助您的一個程序。不過考慮到這是一個問題，我的回答是——”
“您知道，先生，在中國，有一個古代神話故事。法力高強的猴王保護他的師傅去往西天，有一次他遇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猴子，這猴子不僅打傷了他的師傅還搶了他們的行李，師傅誤認為是真正的猴王所為。猴王隨后便被他的師傅厭棄，幾次想回去卻每次都被趕走。最后他也心灰意冷了，決定去找假猴王決斗，他們一路打一路罵，動靜鬧得越來越大，師傅也隱隱感覺到自己是被假的猴王打傷，只是他分不出真假。最終打到如來佛那里，才分清楚誰是真誰是假，師傅得知自己錯怪了真正的猴王后，也含淚向猴王道了歉，猴王也依舊心甘情愿地保護他的師傅繼續(xù)去往西天?！?p> “所以你說這么個故事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覺得先生您有些迷惘，需要動力支持?！辟Z維斯回答。
“所以那個猴王其實根本就沒想過離開？”托尼問道。
“也許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是對的，即便不被信任，也不會選擇放棄?！辟Z維斯說道。
“你知道，我現(xiàn)在覺得你有點像真正的人類了。”托尼忽然調(diào)侃了一聲。
“一切都源于先生您罷了?！辟Z維斯說道。
托尼聳了聳肩，先前的疼痛仿佛感受不到了。
“做好準備了，賈維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p> “呼”
馬克42落在托尼的面前，正處于待命狀態(tài)。
“讓我們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托尼低語道，他的身形隨后消失在了此處。
…………
神盾局總部大樓上空，巨大的天空母艦懸浮著，現(xiàn)今人類中的高層人物幾乎全部聚集在這里，他們對之前逮捕托尼·斯塔克行動的失敗感到恥辱。
尤其是尼克·福瑞，他原本拒絕拿佩珀·波茨來作為人質(zhì)要挾托尼··斯塔克出現(xiàn)，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夠把后者抓回來。
但他們中還有個接近瘋狂的羅斯將軍，他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最終能夠捉到托尼·斯塔克。
接近這里的平民都早已被復(fù)仇者剩下的幾個成員疏散完，更遠的地方政府也已經(jīng)完成排查，整個紐約幾乎快成為一座空城了。
斯蒂夫，羅曼諾夫，班納，克林特，這幾個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成員此刻站在一起，每個人都神情緊繃。
并不是因為托尼·斯塔克有多么難以打敗，而是某種名為羈絆的東西無形彌漫于昔日。
“這會我倒是開始期待索爾會在了，以他的能力幫助我們的話，我們會輕松很多?！绷_曼諾夫看著眼前這幾乎凝結(jié)的氣氛，調(diào)侃了一句。
“我猜這應(yīng)該就是最后一戰(zhàn)了?！卑嗉{聳了聳肩，道。
克林特抖了抖他那把無往不利的長弓，其上有數(shù)十根利箭，他冷聲道：“我為他準備了特別的箭，希望不會令我失望?！?p> “斯蒂夫，你呢？”羅曼諾夫看向了斯蒂夫。
“斯塔克解放了賈維斯，他手上還有一支鋼鐵軍團，這是我們該注重的點?！彼沟俜蚩戳吮娙艘谎邸?p> “那不應(yīng)該成為一個問題。“班納自顧自說道。
“你忘記維羅妮卡了？“羅曼諾夫說道。
“唔好吧，那就算這一個問題?！鞍嗉{摸了摸下巴，道。
斯蒂夫點了點頭，而后氣氛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直到某一刻。
“斯塔克已現(xiàn)身?！鄙穸芫謨?nèi)包括天空母艦上的廣播傳音道。
所有人都看向神盾局總部大樓前，數(shù)量龐大的鋼鐵戰(zhàn)甲一個接一個抵達空中，為首一個正是馬克42，此刻頭盔打開，托尼的臉露了出來。
“佩珀在哪？”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天空母艦上，羅斯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
佩珀正如之前的畫面一般被推了出來，她的周圍被神盾局內(nèi)部的高級特工們環(huán)繞，此刻離托尼有著不短的距離。
“快走，托尼，你沒有勝算的?！迸彗晏撊醯乜粗心?，淚水滴落下臉龐。
“你相信我嗎？”托尼問道。
“我當(dāng)然相信?！迸彗陱娙讨纯?，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對我來說，托尼·斯塔克一直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擁有熱心腸的人，一個愿意保護他人的人……”
“那么你知道我最應(yīng)該保護的人是誰?！蓖心崦嫔y看，卻也擠出了一個笑容。
“托尼……”
“呵，感人的一幕，全世界都在看著你們。”羅斯鼓了鼓掌，表情從淡笑逐漸地變成了猙獰。
“所以演完戲以后，可不可以一塊去死啊？“
佩珀神色驚恐，她看向沉默的托尼，聲音微顫地問道：“托尼，你要怎么做……“
“阻攔我的人，我打倒他們，然后再去解決幕后的黑手。”托尼說道，這一刻他的心情平靜而堅定。
“斯塔克?！澳峥恕じＨ痖_口了，他冷冷地盯著前者，道：”這是人類對你的審判，你不會有勝算?！?p> “那為什么要用佩珀來威脅我？“托尼面無表情地問道。
尼克·福瑞握緊了拳頭，臉上青筋暴涌，他羞于承認這件事。
“準備動手?！耙慌缘乃沟俜蛘f道。
復(fù)仇者成員都躬直了身子，爆裂的氣氛一觸即發(fā)。
“轟“
就在雙方即將徹底開戰(zhàn)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遍了整個紐約。
布里克街某所房子上方的天空忽然裂開一道足以讓視野耵不到頭的裂縫，整個世界的光肉眼可見地暗淡，太陽光被吸收，紐約城內(nèi)的燈光如同螢火之光，微弱而稀少，這一刻直如永夜降臨。
“人類之間的聯(lián)盟可真是脆弱，所謂的信任虛幻至極，在決斗到來前不值一提。”一群對于世人來說陌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天空中，出聲的是之前托尼見過的鐵人，此刻他抬起雙手，攥握成拳，聲音冷淡而不屑。
托尼一言不發(fā)，站在原地觀察著這群人。事實上，賈維斯連同剛剛被喚醒的殘缺的奧創(chuàng)在這群人露面的一瞬間即開始對他們的來源進行了掃描查證。
十秒鐘后，賈維斯傳來查無這群人身份的回復(fù)。
“怎么可能？”托尼暗暗問道。
然而神盾局一方的眾多人士就沒有這么平靜了。
尤其是班納和將軍羅斯情緒起伏最為明顯，因為這個鐵人抬手的動作對他們的沖擊太大了，幾乎快變成烙印刻在他們的腦子里了。
“這……怎么可能，兩個斯塔克？還領(lǐng)導(dǎo)著一群不知道哪里來的怪物？“羅曼諾夫驚疑道，她的目光一面在那些冰人、火人身上掃過，一面轉(zhuǎn)向為首的鐵人。
這時，克林特開口了，聲音冰冷：“怎么，被迷惑了么？我見過斯塔克的臉，你們覺得我是在說笑么？”
“那多半是他從哪里找來的替身?！?p> 他的注意，一直都在托尼的身上，只要后者一有什么行動，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箭送進斯塔克的心臟。
“班納，不管那人是誰，將他撕碎?！绷_斯聲音微顫地說道，怨毒的目光像是要把那人活吃掉。
班納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憤怒開始占據(jù)他的整具身體。
“托尼，何不一起欣賞這引人發(fā)笑的滑稽的現(xiàn)實？”天空中，鐵人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托尼?！拔业囊馑际?，這幫人的做法誰看了不會發(fā)笑一番，對吧？”
他像尋求意見似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人，一群人皆發(fā)出一聲冷笑。
“少裝神弄鬼了，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巴心岫⒅鵀槭椎蔫F人，寒聲道。
鐵人收斂起情緒波動，平靜了下來。
“好，我答應(yīng)你?！八f道。
鐵人的頭盔打開，露出了底下的那張幾乎讓托尼陷入夢魘的臉。
一陣嘩然突如其來地在神盾局內(nèi)部掀起，一直都很冷靜地復(fù)仇者們此刻也動搖了起來。
托尼·斯塔克，或者說敵方陣營的托尼·斯塔克正淡笑凝視著他們，他擁有和托尼一模一樣的臉龐。
“先生，我不理解……您以后應(yīng)當(dāng)多賦予我一些有關(guān)神秘學(xué)的知識，或者把您的家底早些告知我。”賈維斯的聲音傳來，這時候連他都起了明顯的情緒反應(yīng)，他甚至在懷疑托尼有個雙胞胎兄弟沒有告訴他。
作為當(dāng)事人的托尼久久沒有說話，沒有人比他的震驚大。
“行了，收起你們的那些可笑的疑惑，好戲還沒開始呢?！辫F人，另一個托尼嗤笑了一番。
天空中，那道巨大的裂縫后，此刻正有生物在接近，那是不知名的形態(tài)，充滿不知名的力量，迅速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拉了回去。
“托尼，好好地享受憤怒，那會令你清醒?！?p> “斯……塔……克……”一道要令人耳膜崩碎的悠長聲音響徹上空。
黑霧首先涌出裂縫，大量彌漫間依稀可見半張巨大的臉龐，最為起眼的要屬那顆如同水晶球般的眼瞳。除去這張臉龐外，它似乎沒有身體，以黑霧支撐，移動時發(fā)出狂風(fēng)過境般巨大的呼嘯聲。
這個生物身后，能看到大量其它生物跟隨著，它們像是侵略者。
“先生！”賈維斯忽然傳音來，多個畫面同時在托尼眼前展開。
“倫敦，漢堡，巴黎，悉尼，里約，上海，孟買，莫斯科，東京，首爾，加拉加斯……”賈維斯無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世界各地均出現(xiàn)這種裂縫，且未知的怪物還在不斷涌進。
“上帝……”托尼幾乎呻吟地道。
“先生，以我掌握的知識來看，這恐怕就是末世真景了吧?！?p> “賈維斯，動用我們能掌握的一切武裝力量，快！”短暫的窒息后，托尼急急說道。
“跟奧創(chuàng)聯(lián)合，必要時侵入其他國家的國防部，去他的，我們沒有退路了！”他大吼道。
“我已然在做了，先生?！辟Z維斯立刻回應(yīng)道。
“斯塔克。”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托尼轉(zhuǎn)頭，復(fù)仇者成員們站在那里，沖他示意。托尼點了點頭，一切已然不用多說，他們選擇一同戰(zhàn)斗。
“咻”
馬克42急速升空，托尼接近著另一個自己。
“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托尼吼道。
“族群侵略，弱肉強食，這道理還用我告訴你么？”鐵人，另一個托尼淡笑著，道：“準備迎接戰(zhàn)爭吧?！?p> “在那之前，至少要先解決掉你?！巴心崂渎暤?。
馬克42的胸口激射出一發(fā)光束，直指那個斯塔克的額頭。
一面盾牌憑空在后者面前出現(xiàn)，擋下了這發(fā)光束。
“轟”
那冰與火兩個生物吐出冰息與火柱，二者交織著涌向托尼。
托尼沒有躲避的打算，冷冷地盯著那即將到來的冰火光束。
馬克33出現(xiàn)在托尼前方，自帶的保護力場吸引那串光束，最終被脈沖炮擊中，消散在了空中。
那兩個生物還想再繼續(xù)釋放攻擊，為首的另一個斯塔克卻攔住了他們。
“我們能做的到此為止了，你知道越線的代價?！彼谅暤?。
聽到這話，那冰火兩個生物十分不甘地冷哼了一聲。
“召回17號，我們接下來做的就是欣賞了?！绷硪粋€斯塔克淡笑道。
這群人汽化般消失在了托尼的面前。
“該死?！蓖心嵊昧λα怂κ?，發(fā)泄著不滿。
在他前方，那個巨大的黑霧生物已經(jīng)接近。
帶著莫名的威勢，一股狂風(fēng)先擊中了反應(yīng)不及的托尼，致使他在空中跌落下數(shù)十米。
“吼“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自下方出現(xiàn)，浩克攜帶著全力一拳沖向那個黑霧生物的臉龐。
裂縫處，一陣由細小生物組成的洪流如同蝗蟲過境般涌了進來，賈維斯的掃描分析起不到任何的效果，那明顯是地球外的陌生生物。
“先生，我們該怎么做？”賈維斯問道。
“解放所有戰(zhàn)衣的武器系統(tǒng)，讓它們嘗嘗炮彈的滋味！“托尼大聲道。
有了托尼和其余復(fù)仇者的帶頭，天空母艦上的神盾局眾人總算也是開始守護起這座岌岌可危的城市。
半空中，鋼鐵軍團在賈維斯的全力指揮下，每一件戰(zhàn)衣的長處均被完美發(fā)揮。
“先生，要我說，這樣并肩戰(zhàn)斗的感覺還不賴?！百Z維斯的聲音傳來。
“來啊先生，這部分交給你了！”馬克17發(fā)出一束迄今為止最為壯大的激光炮，連周圍的未知生物也被短暫清理了一圈。
“你在說個屁??！“托尼險險地避開另一陣外星生物的沖擊，大吼道，而后他看向其他地方的戰(zhàn)圈。
“百夫長趕緊去幫幫紅鯛魚啊，它是救援裝甲，明顯不擅長戰(zhàn)斗啊。“
“錘頭你跟伊格爾還有突襲者去裂縫那里堵著，出來什么都給我塞回去，不行就用脈沖炮強行帶！“
“破心者用盾牌幫忙保護一下斯蒂夫他們，快快。“
“變色龍和夜店去混淆這些混蛋的視線，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
托尼審視著各種情況。
“先生，馬克43已經(jīng)檢修完畢?！百Z維斯突然插了一句。
“那就趕緊讓他來我這，馬克42交給你了?！蓖心嵴f道。
“好的，先生?！?p> 托尼再次穿上這件他目前為止最滿意的一件裝甲，一種厚實的感覺產(chǎn)生自內(nèi)心深處，仿佛這樣可以抵御一切危難。
“先生，各地出現(xiàn)的未知生物正快速地向紐約聚集！”賈維斯傳聲道。
“怎么來的？難不成坐客機嗎？”托尼已經(jīng)起身起來原地，數(shù)十枚輕型導(dǎo)彈從他肩膀處旋轉(zhuǎn)著沖向上方，那里又出現(xiàn)一批未知生物。
“并不清楚，但他們移動的速度非常快。”賈維斯回道。
“該死，該死……”托尼低吼道。
經(jīng)歷過洛基那次事件后，他一刻也沒有中斷過機甲的建造，然而這像是沒有盡頭的工作，無論建造多少數(shù)量、多少種類，在危難來臨的那一刻，依舊顯得不夠。
他希望建造一件可以抵御一切未知敵人的裝甲，這幾乎快成了他的執(zhí)念。
“先生，檢測到您的脈跳遠超正常范圍，需要停下來休息片刻嗎？”賈維斯向來很了解托尼，在他出現(xiàn)狀況的一瞬間即檢測到。
托尼身形有些不穩(wěn)地降落到最近的一座大樓樓頂，同一時間賈維斯操控鋼鐵軍團加大了對這里的防御。
“斯塔克。”斯蒂夫和羅曼諾夫趕來，如今是個人也能看出來托尼的狀態(tài)不對勁。
“除去這個家伙外。”托尼喘著氣指了指那個正在與浩克激戰(zhàn)的巨大黑霧生物，道：“還有大概十幾個類似的生物正在接近，我的鋼鐵軍團沒法一舉消滅他們?！?p> “抱歉，我們會全力以赴?！彼沟俜驔]有多說，但可以看出他的確充滿愧疚。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見了。”羅曼諾夫則灑脫地聳了聳肩，道：“人類需要不斷抵御外敵的入侵，這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事。”
托尼點了點頭，事實上他現(xiàn)在也沒有追究之前那些事的精力。
“賈維斯會盡力照看你們?！?p> 斯蒂夫二人也點了點頭，繼續(xù)投入戰(zhàn)場中。
“兩分鐘?！蓖心釋Z維斯說道，“兩分鐘應(yīng)該就可以了?！?p> “好的先生?！辟Z維斯照?；氐?。
就在托尼即將回歸戰(zhàn)場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他左側(cè)，慢慢顯出形體來。
“是你？“托尼顯然認出來了來人是誰，只是這次后者并未顯現(xiàn)成佩珀的樣子，而是純粹的一個黑影，這一點他在見到佩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楚了，這個生物大概有著模仿他人容貌的能力。
“斯塔克大廈的敵人是你清除的？“他接著問道。
整個斯塔克大廈除了埋伏在外的那個特工小組，內(nèi)部沒有一絲阻擋，以神盾局的謹慎，那里必然充滿埋伏才對。
“我等計劃已經(jīng)結(jié)束。“黑影開口了，是一個偏沙啞的聲音。
“你在害怕?！八⒅心?，又發(fā)出了先前的輕蔑語氣。“害怕救不了這群愚蠢的人么？真是可笑，你又獲得了什么？”
托尼同樣也在凝視著黑影，一些東西慢慢的在他心里清晰了起來。
“我想你大概也明白我是個偏執(zhí)的人，一直在猶豫，一直在疑惑，但最終還是能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彼p聲地道，語氣平靜而堅定。
黑影發(fā)出了一聲嗤笑，但卻沒有再出口，相反身形在變淡，他即將離開此處。
“這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托尼提高了音量，問道。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黑影已經(jīng)離開。
這一刻，托尼握緊了拳頭，更加清晰的明悟涌上了心頭。
“抱歉賈維斯，再給我?guī)追昼姇r間，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在那些怪物來之前，應(yīng)該還有著一些時間?！八蛸Z維斯傳聲道，同時隨著馬克43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