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桑雪,是除了傷病沒有什么可以影響她在場上的狀態(tài)的。
而現(xiàn)在她顯然是被什么事束縛住了,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勁。
想到昨晚的事,顧馨瑩估摸著是和江哲翊有關了。
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每當什么事和江哲翊有關,她總是特別的關注。
之前她和黎云驍談戀愛時,都不曾見過這樣的她。
顧馨瑩沉思了會兒,又道:“雪雪,你要是真的擔心江哲翊和蘇羽煙戀愛,你不如去問問他?!?p> 問清楚了,總比在這里胡思亂想的好???冰場上可容不得馬虎,萬一一不留神就出事了呢?
桑雪一怔,她竟然都看出來了?
“不用,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p> 她深吸了口氣,滑出了冰場。
和曾紹宗說了聲后,她去了換衣間,往軟軟的沙發(fā)椅上一趟,手臂遮住了外界的光。
這樣下去的確不是辦法,時間越來越緊張了,容不得她胡思亂想。
好在她心理建設能力強,沒一會兒,說服了自己后,終于打算繼續(xù)訓練了。
只是,剛站起身來沒走幾步,大腦一陣疼痛,惹得她后退幾步,一屁股坐了回去。
“嘶……”
這次的疼痛分外明顯,腦海中的聲音快速掠過,讓她抓不住。
“乖一點,我不會傷你?!?p> “你放過他,求求你……”
“放過?那你叫誰來放過我?”
……
一句句聲嘶力竭痛心疾首的嘶吼讓她皺緊了眉頭,但只在一瞬又消失殆盡了。
感覺到大腦不再疼痛之后,少女眸中浮現(xiàn)出茫然。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些熟悉的聲音究竟是誰?
……
多虧這突如其來的刺痛,讓桑雪徹底沒了多余的情緒。
她只能不停地起跳,把所有煩惱都拋之腦后。
這一下子,接下來她的訓練成果更是突飛猛進。
跳躍訓練結束,朱遠欣喜地將桑雪的訓練記錄交給曾紹宗。
“后幾組的訓練有三成的成功率了,桑雪不愧是咱們花滑女單的頂梁柱,就算受傷也抹不去棱角。”
曾紹宗的眉眼松了松,她還真能在這幾天里達到要求嗎?
“再觀察幾天,就這幾組數(shù)據說不了什么?!?p> 朱遠也表示贊成,哪怕只有幾組成功率達到要求,但不能穩(wěn)定下來,那也是白搭。
冬奧會雖說對于她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挑戰(zhàn),但不是拿微不足道的成功率去拼運氣的。
若是她的傷沒這么嚴重,倒是可以嘗試,她如今這樣……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這樣的目標定下來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可誰知她偏偏要為了這不切實際的機會而拼了命地努力。
“唉……”朱遠把記錄冊留下后,搖頭離開了。
傍晚。
顧馨瑩眼睜睜地看著桑雪喝了一把又一把的藥,可謂是瞠目結舌。
“雪雪,你真的沒有想過4A達不到要求該怎么辦嗎?”
她這樣拼了命地去練,受傷的幾率大大增加不說,也極有可能做的是無用功。
桑雪嘴里含了一顆糖,甜絲絲的滋味兒順著味蕾蔓延開來,整個人的心似乎都跟著愉悅了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唄,至少我努力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