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打工崽
“孩子,你不是本地人吧?”“不是啊,怎么啦?”
阿婆嘆了口氣,“這里原本不是這樣的?!薄拔抑??!卑字屜攘艘粋€鏡頭。
曾經(jīng)啊,這里是一個很美麗的小城,是上界的仙人們進(jìn)出下界的重要地點(diǎn),也是天朝商業(yè)的重要地點(diǎn)。”“?”白芝一臉疑惑,已經(jīng)面目猙獰了,她好像小時候從天朝下來玩過,但并沒有來過這兒啊。
“可是,為什么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白芝疑問?!鞍?,說來話長啊?!卑⑵庞譄o奈的搖了搖頭。
“我……”白芝無語,這不就等于沒問嗎,浪費(fèi)她感情。
“阿婆,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您兒子,他為什么要打你???”白芝撓撓頭,她還就不信了,今天一個問題都問不到。“我兒子啊,他,他…wo。我沒有這個兒子!我嫁給了他爹,生下了他,不過多久他爹就撒手人寰了。他爹家里不給我一分錢,我一個人把他撫養(yǎng)長大,長大了,他背著我去做了贅婿不說,還經(jīng)常來問我要錢,不給錢就動手打人。”阿婆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直掉,“不說了不說了,讓你看笑話了?!卑⑵挪粮裳蹨I。
白芝面無表情地看著阿婆,她冷血?不。她沒有感情?不。在她眼里,自己無權(quán)干涉這件事,或者說她根本沒必要干涉。生而為人便要心懷天下,這顯然是很可笑的。所以,她只能輕描淡寫那么兩句來安慰阿婆。強(qiáng)行出頭也不是不可以,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沒錯,但就幫她找了那么兩塊布來包扎,實(shí)則也算不上滴水了,畢竟下界的這些人恐怕也只有這么寫本事了,不過好歹也遇上了個有善心的人。
“誒孩子,你既然無處可去,比起流浪混飯,要不你在老婆子我這打工可好啊?店里生意雖然不興旺,好歹也能有個住處吧,老婆子我啊,就是老了,太孤單,想有個伴。你要不愿意,我也不逼你。”白芝思考了許久,她是想要回家,回天朝,報她的仇。不過,既然阿婆都這么說了,順?biāo)鰝€好人吧,起碼有個地兒住。不過呀,她要是來這家店打工掙錢,那這阿婆可就賺大了?!鞍⑵?,我跟您講,您可撿到寶了。您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可都會哦?!卑字ズ艿靡猓鳛樘斐顐涫懿毮康奶熘溩?,必定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啊。阿婆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衣服破破爛爛的小丫頭,心想:這孩子不會吹牛吧,啥都會,那還能去當(dāng)個乞丐嗎?
“這樣,老婆子我有幾件買回來沒穿過的衣服,你要不嫌棄,就先穿身上吧。衣服在二樓我房間的柜子里。”
“好。”白芝晃晃悠悠走上樓,從衣柜里拿出幾件衣服瞅了瞅,滿臉猙獰?!斑@什么鬼。好土誒?!彼撓峦饷嫫茽€不堪的外衣,看著里面的中衣。一個灰的一個白的,而且,里面那件,布料絲滑,看上去十分高貴,像皇室貴族穿的。對,她就是?!安贿^也總比破的這件好點(diǎn),這件干凈點(diǎn),顯得人利落些。”白芝換完衣服,對著一面大大的鏡子轉(zhuǎn)了兩圈。
“阿婆,我換完了?!卑字ケе鴵Q下來的衣服下了樓。阿婆看見白芝抱著換完的破衣服,連忙上前說道:“這衣服換下來都這么破了,你就放那吧,我來弄。”
忙活完后,阿婆關(guān)了店門,拉著白芝上了樓?!鞍⑵?,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老太婆我啊,平時賣點(diǎn)雜貨。有的時候啊,趕路的人餓了,路過我的店,我給他們燒點(diǎn)小菜,樓下有幾個桌子,就是這么用的?!卑字セ腥淮笪?,“噢~阿婆,這我會呀,我跟您講,我會燒菜做糕點(diǎn)沏茶葉樣樣都在行,所以說吧,您撿到寶了。”白芝得意洋洋地叉著腰,似乎等待著夸獎。
“孩子,你真的……什么都會?那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阿婆依舊不敢相信。也是,這年頭誰會相信一個流浪街頭的乞丐會這么多呢?噢,畢竟現(xiàn)在隱藏在江湖又這么全能的人才可不多了。嘖嘖嘖~
“阿婆,您說吧,只要您開口,以后我都聽您的啦~”白芝眨巴著眼睛。
“那明兒就開張?!卑字]揮手,期待地看著阿婆。
“明兒?要不要再準(zhǔn)備一下???會不會明兒沒生意???豈不是…”
“停,阿婆。我說一下哈,今日,我們先去當(dāng)鋪,當(dāng)?shù)粢恍┎挥玫膹U棄東西,籌點(diǎn)錢??梢該Q一些新的桌凳,不要太多。還有啊,廚房的碗筷也要置換新的,炊具就放那,等錢多了再換。菜譜稍后等我們回來我會寫的,對了!還要買些食材,備些腌菜,以免客人不時之需。”白芝一頓哇啦哇啦說個沒完沒了,好不容易講完了,阿婆一臉懵逼地看著她,這還是個乞丐嗎?
“阿婆,您…懂了嗎?”白芝試探性的問了問,想看看阿婆的回應(yīng)。
阿婆茫然道:“錢會不會不夠啊,這么多東西。要買菜,要換桌凳,要換碗筷,還要置辦炊具。當(dāng)那么點(diǎn)東西哪夠啊,再說了,萬一…”阿婆還想繼續(xù)說來著的,就又被白芝打斷了?!鞍⑵拍惴判暮昧?,錢,保管夠!”白芝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澳呛冒伞!?p> 白芝拉著阿婆到了當(dāng)鋪,拖出一堆桌凳碗筷和炊具,都是破舊的,也值不了幾個錢?!斑@就么多,你們來當(dāng)鋪當(dāng)什么來了?”當(dāng)鋪的掌柜的瞟了一眼麻袋里的東西,輕飄飄地諷刺了一句表示他的看不起?!岸际菛|西,你愛要不要嘍~”白芝一只手搭在門邊上,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一只手釧,晃晃悠悠地把它套在食指上轉(zhuǎn)圈圈。掌柜的看見那只手釧眼立馬亮了,“拿過來我看看,什么質(zhì)地的?”白芝把手釧扔過去,隨即和阿婆對了個眼神。
阿婆又迎來了一陣懵懂的思緒,這丫頭哪來的這么貴的手釧,看上去好像是純金的,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黃金誒。
“看看,是不是金的?!卑字ビ孟掳统肘A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示意掌柜的看看她有沒有造假?!笆墙鸬氖墙鸬?!”掌柜的眼里已經(jīng)全是金燦燦的金光了?!斑住卑字バ÷曕止玖艘痪?,她最討厭貪財?shù)娜似缫暼它c(diǎn)高點(diǎn)低的這種眼神,散發(fā)的全是惡臭。她向正在稀罕金子的掌柜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丫頭,這手釧大概能當(dāng)多少銀子?”阿婆急匆匆詢問白芝。“這我倒不知道,反正能值不少錢呢。您可以去問問掌柜的,他是行家?!卑字プ尠⑵艈枂栒乒衲莻€手釧能值的價。“您稍等?!闭乒窳ⅠR撥起了算盤,白芝湊近阿婆的耳邊,說:“跟您說,這玩意兒,也就值那么多錢,我只帶了這么多。”然后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阿婆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也就只那么點(diǎn)錢。
凡爾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