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辦,那就交給上天吧?!苯蝗挥X得有句話說得很對------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何解?”書書問她。
“下次經(jīng)過的時候如果還能看見他,說明有緣,那你就和他試試,否則就再也不動那念頭,一切交給天你總安心了吧。其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年齡的事,和一個人在一起呢是為了開心?!?p> “好,按你說的來。”
那時后來的幾天一直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纏纏綿綿,于是他們也沒機會出去打球,不過,難得下雨,雨后的天氣總是格外舒爽,適合打球。
那天楊卿書一直低著頭,江湖可賊眼尖,一直盯著來路。
------是他?。?!
“看看,我說你倆緣分不淺吧!”
“他......”江湖拉著她奔向那少年,少年那時抬眼目光與她相接之時是她此生記得最清楚的,他青澀懵懂但眼神堅定,泛著不可思議的光。
后來,倆人之間的事情幾乎是順利成章的。讀大學的時候,楊卿書已經(jīng)跟他在一起了。
據(jù)說,宋錦軒在收到她的傘的那天,那是他最難過的時候,就是那時候他沒了媽媽,成了一個真正的浮萍。
那個送傘的女孩把他從巨大的悲傷中拉回現(xiàn)實,時隔多年江湖仍然記得書書的話,她說:“怎么了,快下雨了,你快回家吧,淋雨感冒家人會擔心的,快回去吧,這傘給你......”
其實,江湖后來聽說,宋錦軒后來為了把傘還給她,在初次見面的地方等她,萬幸等到了,江湖其實很羨慕這樣的感情,可惜......
“你別多想,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走了這么多年的,你可不能這么懷疑他?!苯h(huán)著她脖子安慰。
“我也不想懷疑啊,可是現(xiàn)在我對自己沒什么信心了?!睏钋鋾鴦偤靡稽c的眼睛,又紅了。
這么沒安全感,江湖也開始有點動搖了。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初看他們成了男女朋友,沒有問當初是誰追的誰。
“當時是他追的你吧。”
“我追他?!?p> “?。俊?p> “沒錯,我追的他,我先表白的,他當時對我很好,特別好,于是我覺得時機到了?!?p> “所以現(xiàn)在他不跟你同房,你懷疑他......”
“沒錯,他正直年少但是我畢竟大他好幾歲,我不得不去想他是不是想分手了,其實分了更好,放他自由,各自安好。”說著,她忍不住又抹了把眼淚。
“你怎么這么想,他都沒提你怎么就這么想呢?傻瓜,別著急,有問題就要溝通,你不能一聲不吭的懷疑他啊,對不對,找個機會跟他談談。”
于是這一夜,直到把楊卿書哄睡著她才回去。
出門開了大燈,撥通了宋錦軒的電話同他說了情況,他深深嘆息了一下,答應會抽時間陪著楊卿書。
她才發(fā)動引擎一路趕回家。江湖回家,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呼了口氣才關上門:他們應該都睡了。
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一抬頭就看見了那次在肖以城家里討來的領帶,眼里帶著笑意,任性如她都半夜十一點了,她卻想著要把領帶畫出來,不止領帶。
說畫就畫,從不拖泥帶水。
她取下領帶,一手摩挲著:手感不錯,另一手捏著鉛筆撐頭回想那天的情景,他是什么著裝,什么發(fā)型什么表情。
然后,她提筆勾勒那人形狀,哦不面部輪廓以及著裝風格,英眉,挺鼻及至唇峰。
畫衣領,畫衣服的線條,褶皺,完成的差不多之后??粗诌呾o靜的躺著領帶,這下不好辦了怎么才能把領帶融進去呢?
倒不是強迫癥啥的,就是靈光來自于這個物品,她就有一種情懷,而且對于他自己也是一種挑戰(zhàn)——怎么將物融入畫中而毫無違和感。
思慮片刻沒有答案,她盯著畫中人準備在細節(jié)處做文章,至于領帶嘛她覺得腦子好的人總會想到的。
眼珠眼神的神她選了鋼筆,瞳孔高光都畫上,本想用藍色筆畫眼睛,幾經(jīng)斟酌她還是選了黑色。
眼睛甚至睫毛細節(jié)都勾出來了,乍一看沒毛病,但是她覺得肖老師的唇也應該來點顏色才好嘛,不然總覺得不滿意。
是那種紅又不至于太紅的顏色,怎么辦呢,沒有顏料沒有顏料怎么辦?
唇釉?不行不行,機靈的他又想到了眼影,對了對了,眼影再好不過。
于是畫面感出來了。
一線牽一線牽。
領帶也有了,就畫一半若隱若現(xiàn)就好像飄進了畫面似的,這樣就好了嗎,感覺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是已經(jīng)沒辦法修了,就這樣吧。
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嚇了一跳,不算熬夜吧,于是她趕緊洗漱去了。
安之颯颯
別熬夜,別熬夜,說的就是你。 問:見過浮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