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體育館門前,透過敞開的大門眾人能夠看到內(nèi)部劃好的場地還有兩旁豎立著的幾個籃球架,但這只是眼睛看到的景象,真實情況如何,只有進去才知道。
“這里就是第三個考驗的地方了,我們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之后會先進去,確認(rèn)安全后,你們再?”
“等等?!毕拿勒谡f話的時候,陽走到她前面打斷了她。
“剛才誰先開始鬧事的?”除了汪諾賢之外的眾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冷汗直冒的龜田。
“我,我,不是,是,是山田,對,是山田先利用了我,我才去找他的是也,都是他是也?!饼斕锇咽种赶蛲糁Z賢。
“等等,那都是我的原因,土御門桑,讓我來?!憋垗u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想要接下這危險的工作,但陽并沒有理會。
他看了一眼汪諾賢,隨后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龜田和山田,你們兩個先進去?!?p> “但是。。?!饼斕镆宦犠约阂プ鑫kU的探路工作,立刻要說些什么,但隨后就被陽的殺氣震懾,把話咽下肚里。
【現(xiàn)在是在選誰打頭進去嗎?】汪諾賢并不知道陽在說什么,但結(jié)合夏美的話和他之前推測出的夏美和陽的關(guān)系,汪諾賢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是陽不想夏美冒險,準(zhǔn)備選他們這些凡人中的一個去探路,然后他選擇了龜田,但龜田不想去就把他指了出來。
如果理解正確,那汪諾賢現(xiàn)在應(yīng)該直接應(yīng)下來避開不必要的爭吵,不過先前出過他會錯意的事,他決定先看下夏美的意思。
夏美見汪諾賢看向自己征詢意見,她覺得有些開心,她對汪諾賢和龜田說道。
“山田,龜田,你們不用太擔(dān)心,進去看下情況,然后直接出來告訴我們就行,之前的房間你們也看到了,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放心吧?!?p> “可是。。?!饼斕镞€在畏縮的時候,得到確認(rèn)的汪諾賢已經(jīng)徑直向大門走去。
走進門內(nèi)還是一樣的傳送,但內(nèi)部的環(huán)境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這里好暗啊。】
相較于之前的明亮,這里的環(huán)境昏暗了許多,就像是到了地下一樣,不過對觀察周圍環(huán)境倒是沒太大影響。
這個房間比之前小了很多大概只有一間教室大小,后面的門依然存在,并不存在出不去的情況。
【差別可真大啊?!?p> 先前的兩個考驗都是在眾多的物件中尋找憑證,但這個房間里卻是空無一物,取而代之的是正面的兩條漆黑的拱形通道。
通道里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何方。
【改成鬼屋風(fēng)格了嗎,分不清是哪個原罪啊?!?p> 進到通道內(nèi)或許就能搞清楚,但這顯然太過危險。
“這,這是什么情況是也?”
龜田縮著身子傳送進來,看到周圍的情況的時候,他嚇了一跳,這環(huán)境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直接出去,交給巫女他們決定吧?!?p> 汪諾賢轉(zhuǎn)身離開,只要確認(rèn)沒有危險他們的任務(wù)就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通道里是什么情況,還是等巫女他們進來的時候再確認(rèn)吧。
“喂,山田,你要去哪里是也,不要丟下我是也?!饼斕镆娡糁Z賢離去,慌忙準(zhǔn)備跟上,腳下一不留神把自己絆倒在地上,口袋里的金磚掉下,發(fā)出乒乒乓乓的碰撞聲。
龜田的鼻子直擊地面,一道紅流順勢留下。抬頭看見汪諾賢不緊不慢離開的背影,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喉嚨里發(fā)出了渾濁的詛咒之聲。
“痛,好痛。該死的山田,別人摔倒了也不來救,該死的混蛋,渣滓?!?p> 龜田正咒罵著汪諾賢的冷漠,但看到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后,他頓感脊背發(fā)涼,趕忙收起落下的金磚,連衣服都沒有整理匆匆向出口跑去。
汪諾賢來到門外,其他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這時候汪諾賢卻犯了難,沒有開門殺這事用自己的安全歸來就能說明,但其他的這要用什么動作才能說明呢?
似乎是看出了汪諾賢的難處,夏美開口道:“山田,里面有看起來就危險的東西嗎?”
汪諾賢搖了搖頭,但想到那兩個隧道又做出了沉思的表情,隨后用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方框,然后在中間劃了兩個拱形。
“這,是什么意思?”不止是夏美,其他人也完全看不懂,汪諾賢也沒辦法,畢竟讓他一個啞巴去探路本來就是不怎么樣的決定。
“對了,龜田呢,他怎么還沒有出來?”大森的話音剛落,一臉狼狽的龜田就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眼前。
“龜田,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小心摔的是也?!饼斕飷汉莺莸乜戳送糁Z賢一眼,要不是汪諾賢走得太急,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龜田,里面是什么情況?”
“里面。。。里面。。?!?p> 對于大森的問題,龜田一時語塞,他剛進去根本沒看清多少東西就出來了,他完全想不起來有什么細(xì)節(jié)。
感覺到陽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龜田趕緊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道:“里面很黑,什么東西都沒有是也?!?p> “什么東西都沒有?”大森把汪諾賢的比劃做了一遍“這是山田剛才做的動作,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是什么?OP。。。不,不,不?!笨茨切螤睿斕锊铧c脫口而出一些下流的詞匯,但這么說出來他可能會被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到的廢物被陽殺掉,他趕忙否定,絞盡腦汁想到了他剛進去看到的景象。
“是通道,那里是一個昏暗的房間,進去就能看到一面墻上有兩個通道,其他什么都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p> “我們相信,我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別靠過來啊,血都沾到我身上了,臟死了。”大森把激動的龜田推開,拿手帕擦了擦衣服上沾上的鼻血。
“走,都進去。”說完,陽進到了房間內(nèi),原先站在他肩膀上的烏鴉撲騰著翅膀飛到了上面的窗沿上,它緊盯著眾人,就像是在防止其他人逃跑一樣。
“好了,我們也進去吧。”
眾人進到房間內(nèi),鬼屋般的氛圍不禁讓人縮了縮脖子。
看著面前的兩個漆黑的通道,陽拿出符紙往前一甩,兩只烏鴉就分別沖進了通道之中,可是還沒飛出可視范圍,烏鴉就在空中解體,變回了符紙。
“靈力隔絕地帶!”夏美驚呼出聲,她清楚烏鴉解體是靈力被無效化的表現(xiàn),這種地方可是用靈力作戰(zhàn)的陰陽師的禁地。
就算是她和陽進到里面也只能依靠肉體能力行動,這下要怎么做,先破解這個機關(guān)嗎?
夏美看向陽,但陽并沒有要嘗試破解的意思,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說道:“龜田,山田,你們各進一邊?!?p> “為,為什么???”龜田大聲嘶吼著,他都已經(jīng)探過路了,為什么還是他冒險。
一旁的汪諾賢正思考著這個地方可能是什么大罪,以及作為場地對抗陽他們的可能性,突然聽到在叫自己,他的思維也瞬間被拉了回來。
【怎么還是我,難道是之前會錯意的事?陰陽師看著冷酷結(jié)果這么小心眼的嘛?!?p> 他在心里吐槽著自己被針對的事,隨后再次看向夏美。
夏美此時也是感到疑惑,在她心里陽有事都是當(dāng)場解決的,這么三番兩次的針對可不像他啊。
“陽,你為什么還挑他們?”
陽用靈力屏蔽了聲音說道:“我對你的仆從很感興趣,我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大的能力。”
聽聞此言,夏美明白陽是起了把汪諾賢收作死士的心,的確,像這樣無視痛苦和殺意壓制的人,被消去記憶后鍛煉一番,絕對是萬中無一的保鏢人選。
“他身上有我的靈術(shù),就算死了,我也要把尸體帶回去研究,我不會把他給你的?!?p> 陽看了夏美一眼,沒有多說什么,隨后撤去了防止聲音傳出的靈術(shù)。
“山田,龜田,你們?nèi)グ桑⌒狞c,有危險就退回來。”
當(dāng)夏美回過頭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陽此時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無奈。
【真的被針對了啊,唉,一個失誤就這么多麻煩?!?p> 汪諾賢此時也很無奈,雖然他的心里已經(jīng)因為情報和劇本有了底氣,但這一次兩次得被拉出去當(dāng)炮灰可不是好事。
【得想點辦法了,要不找個機會把社畜他們在做的事暴露給OL,這樣,他們肯定會爭吵,陰陽師的焦點也會放到他們身上?!?p> 抱著這樣的想法,汪諾賢邁步向左邊的通道走去。
當(dāng)他路過夏美身邊的時候,夏美再次囑咐道:“小心點,有危險就回來?!?p> 【說這話還不如給我點武器啊。唉,怎么說巫女也是在關(guān)心我,我還是友善點吧。】
汪諾賢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踏進了通道之中。
龜田還在不想去和不想得罪陽之間糾結(jié),當(dāng)他看到汪諾賢已經(jīng)動身的時候,在心里暗罵了一聲不要命的蠢貨,別人這么難為你,你怎么不反抗一下,你這么做,我不就只能一起上了嗎。
龜田在心里咒罵著給他帶來危險的汪諾賢,腳下開始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通道口挪去。
走到夏美身邊時,他期待著夏美也對他關(guān)心一下,可惜,夏美一直注視著汪諾賢進入的左邊通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龜田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有心振作一把給女人們看看他帥氣的一面,但當(dāng)他看到那漆黑無光的通道時他的腦袋又是一縮,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腳,閉著眼睛沖進了通道之中。
【竟然還能看到東西,真夠神奇的?!?p> 雖然只能看到5米遠(yuǎn)左右,但比起汪諾賢預(yù)料中的摸黑前進已是好了太多。
汪諾賢并沒有因為昏暗的環(huán)境加快腳步,相反,他走得比平時還慢一點,時不時地還會抬頭看一眼通道的頂部,確保沒有突然多出一個口子來。
謹(jǐn)慎地走了一段路后,汪諾賢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面的通道發(fā)生了變化。
【這個是。。。鏡子?】
汪諾賢看著前方變化的通道壁,稍作思考后走了進去??粗谏舷伦笥业褂吵龅淖约海糁Z賢也不免眉頭一皺,雖然知道是鏡子,但這種余光里全是一起行動的人影的景象,還是讓他感到生理上的厭惡,花幾秒鐘給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后,汪諾賢繼續(xù)向深處前進。
“踏,踏”的腳步聲在鏡子通道里回響,汪諾賢已經(jīng)在這走了至少5分鐘了,但他完全沒有看到有終點的跡象。
周遭的一切都毫無變化,讓汪諾賢的腦子出現(xiàn)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先試試吧?!?p> 汪諾賢停下腳步,猛地一肘砸到右邊的玻璃上,這一砸把汪諾賢的手肘弄得生疼,但鏡壁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和教室的窗戶一樣連震動都沒有啊?!?p> 砸碎玻璃的想法破滅,汪諾賢掏出了之前帶出的那枚金幣扔到了地上,隨后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兩分鐘,汪諾賢停在原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枚金幣,這枚金幣和他之前丟下的無論離墻壁的距離,正反面,全都與他印象中的一致,隨后他撿起金幣,最后確認(rèn)了一遍花紋,確認(rèn)就是他那枚。
【真搞鬼打墻啊。。?!?p> 按照常理汪諾賢應(yīng)該回過頭去,然后再發(fā)現(xiàn)回去的通道也會回到原地,但他沒有這么做,他直接靠著墻壁坐在了地上。
【先休息下吧,鬼打墻這種按影視劇的說法要么有方法破除,要么就是等到一定時間就會產(chǎn)生變化,在那之前的行動大部分是在無謂地消耗體力。】
汪諾賢看著對面的鏡壁,兩面鏡子相對放著讓汪諾賢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自己,而這些鏡子上的倒影此時也正在注視著汪諾賢自身。
【這就是鏡子對放的體驗啊,之前也只在視頻里看過,確實挺神奇的。】
汪諾賢與倒影對視了一小段時間后,他的眼神開始放空,他的思緒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中到了與現(xiàn)狀相關(guān)的記憶搜尋和劇本整理上。
時間過去了大概十幾分鐘,期間,汪諾賢動都沒都過,如果有旁人到這,多半會以為他睡著了吧。
突然,汪諾賢眼前的那無數(shù)倒影開始扭曲重疊,不多時竟變得只剩下一個與汪諾賢相同身形的倒影。
【來了啊?!?p> 汪諾賢站起身,直視著面前的倒影,等待著對方做出下一步動作。
“你好啊,汪諾賢。”
倒影以汪諾賢的面貌張嘴說話,倒是與汪諾賢的現(xiàn)狀有所不同。
【想要談話嗎,而且是叫我汪諾賢而不是山田,是一直在讀我的心?還是更直接的看過我的記憶?無論哪種,劇本都是采取先聽后回憶的方式。】
汪諾賢放空了大腦,他準(zhǔn)備在對方先說完之后再通過回憶的方式去思考對方話中的意思,這樣就不會在交談中落下風(fēng),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回答會比較慢。
“你想隱藏自己的想法?呵呵,沒有用的,你的那些劇本我全都知道,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我就是你啊。”
【沒有意義,無視。】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無視我,想要從我這得到情報。但你只是在做無用功,我就是你。既然你這么想要情報,那我就把我的想法說給你聽吧,不知道你還能無視多久呢,騙子先生?!?p> 【無視】
“山田退,弄兩個搞笑動畫里的人物的名字做組合,是覺得自己很搞笑嗎,取個假名都這么隨便,我都感覺對不起我的那些劇本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吧,畢竟我當(dāng)時慌得都不知道該做什么了呢,別人也會原諒我的吧。呵呵呵呵?!钡褂奥冻鲆桓奔樾Φ谋砬椋糁Z賢仍然不為所動。
“被騙得最慘的應(yīng)該就是巫女了吧,真是可憐的家伙,還以為我被她控制,全心全意地為她服務(wù),殊不知我只是把她當(dāng)作一個翻譯機器,而且一直在暗中盤算著怎么操控她,消滅她。一般人大概都被罪惡感壓倒了吧,但我沒有,畢竟她有自己的計劃,我只不過是順著她的計劃,扮演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配角,雖然這個配角是個隨時會反噬的毒蛇呢。不知道在最后被背叛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尤其是知道我甚至沒記住她的名字的時候,那一定會很有趣。嘻嘻嘻。”
【巫女,沒什么內(nèi)容,無視。】
“果然是沒心沒肺的人呢,巫女都算不上什么,那么我再說說最近的那個體育女,怎么樣,那也是個可憐的家伙呢,未入社會的純潔少女遇到了奮不顧身支持她的英雄,但我并不喜歡她在我身邊,當(dāng)她不再騷擾我的時候,我可真是歡天喜地呢。我是不知道她的感情嗎?怎么可能,我只是覺得她是個累贅罷了,騙人感情,或許我是個渣男?哈哈哈?!?p> 【無視】
“你還是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嗎,那么這樣又如何呢?”倒影猛然間扇了自己一巴掌,汪諾賢的臉上同時也傳來了驚人的力量,這一巴掌來得猝不及防,汪諾賢只感到眼冒金星,臉頰上傳來陣陣火熱的燒灼感。
【這是,怎么回事?】正放空思維的汪諾賢臉色一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哈哈,好好看看鏡子吧,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多么滑稽?!钡褂暗哪樕狭粝铝饲逦陌驼朴。廊辉谛χ??!斑@里可是個神奇的地方呢,你在這待得越久,我就越能影響到你,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讓你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再過不久,我就能掌控你的身體,到時候我就能為所欲為了,比如說,誘導(dǎo)那個小姑娘去個沒人的角落。嘻嘻嘻。”
倒影繼續(xù)奸笑著,但汪諾賢卻是愈發(fā)冷靜。
【你說完了,那到我了吧。】
“呵,自己的身體將要被控制,終于是忍不住了嗎?”
汪諾賢并沒有在意倒影的嘲諷,自顧自地想道。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我剛才來自直覺的分析,沒收到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現(xiàn)在正要整理。首先,你是憤怒吧。】
面前的倒影一怔,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哎呀,這就把你嚇到了,你的情緒管理能力真差啊,看來你確實沒有收到我的分析,不過這也用不著分析吧,畢竟七大罪的特征就那么些,多聽你點話,自然就會明白你在試圖激怒我了。不過,我有些搞不清楚呢,你們這個勢力,暫時叫七宗罪吧,設(shè)立考驗,讓我們增長對應(yīng)的欲望,并從中受益,我實在是搞不懂其中的原理呢?!?p> “我不會告訴你的?!钡褂澳樕系男σ庖呀?jīng)消失變?yōu)榱艘桓闭J(rèn)真的面容,看到這,汪諾賢不禁微笑了起來。
【你啊,這都不裝我的內(nèi)心了嗎,而且你是真的沒有經(jīng)驗啊,你這么說,不就證明我那一時的異想天開全都是正確的嗎。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答疑了,這下就確定你們這個勢力確實和七宗罪有關(guān)了,并且不激發(fā)對應(yīng)的欲望就不會有任何事吧?!?p> 倒影沒有說話,但臉上的驚奇已經(jīng)顯露無疑。
【怎么,你是在奇怪我是從你的那句話分析出我最后說的那個內(nèi)容嗎,那個是我猜的啊,不過看你的表情確實是這樣咯?!?p> 倒影閉上嘴,臉上裝出一副無表情的模樣。
【撲克臉?那我就再分析你的話好了,你們其實只知道我來到這之后的想法吧,你們一直監(jiān)視著我們吧,不然你不會只說巫女和體育女的事情,最起碼也會說道我父母才對吧?!?p> 倒影面無表情,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鏡子中一樣。
【沒表情嗎,看來我再分析也沒什么用了,那么最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好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還在這和你繼續(xù)聊下去嗎?是為了情報,是為了報復(fù),還是,為了拖延時間呢。】
倒影突然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般,他臉色劇變,高聲疾呼:“住手?!?p> 汪諾賢沒有搭理他,繼續(xù)在心中說道:
【答案是,全部?!?p> “快住手,不然我就刺穿心臟,不想死就快住手。”倒影的手凝結(jié)在一起變成尖錐狀,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臟,那姿態(tài)就像是要同歸于盡一般。
【吼,你竟然在威脅我,你竟然沒有放棄我,這是為什么,以欲望來說,我明明就是個隨時可以被取代的普通人。難道說,你并不能做主,你的上頭還有人吧,那個創(chuàng)造了這個考驗的人?!?p> “你,你在說什么?怎么,怎么可能會還有人,就是我創(chuàng)造的這里?!钡褂奥勓砸呀?jīng)陷入了慌亂之中,連自己的說話都在變得結(jié)巴。
【你怎么大舌頭了,莫非我又說對了?】看著汪諾賢玩笑般的表情,倒影的眼神劇烈搖晃。
“我,我和你拼了?!钡褂鞍咽执踢M自己的心臟,一遍又一遍,就像是要把心臟搗爛一樣,他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汪諾賢,但當(dāng)他抬頭的時候,他張大了眼睛,因為汪諾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這,這怎么可能,這可是心臟被刺的痛苦啊?!?p> 【你如果是我的內(nèi)心的話,不應(yīng)該很清楚的嗎,我一直都經(jīng)歷著什么,比起我以前的痛苦,這又算得了什么,雖然我還沒確定你為什么一直對我的疾病避而不談,就像是不想讓我想起有這個病一樣,不過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了?!?p> 汪諾賢的話讓鏡中的倒影冷汗直冒,當(dāng)汪諾賢心里的思考再次傳來時,他怪叫一聲,隨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由鏡子組成的通道此時也消失不見,變回了原來的墻壁。
【跑了。。。僅憑記憶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有多嚴(yán)重,但他顯然沒經(jīng)歷過,那么,他難道是見過這疼痛造成的后果。。。這么說來,在保健室的時候確實有女人的慘叫來著。。。】
汪諾賢原以為那是他困迷糊了,現(xiàn)在看來是他之前的嘗試對某個他的同伴造成了極重的傷害,所以見識過效果的他才會逃得如此迅速。
【走了都要給我留份情報,你可真是太客氣了?!?p> 在心里說完,汪諾賢再次陷入了思考。
【激發(fā)人七罪對應(yīng)欲望的組織。。。但這樣的話,那野獸是怎么回事,把頭咬掉可不像是激發(fā)欲望的樣子啊。。。不行,頭疼又來了,之后再想吧?!?p> 敵人已經(jīng)離開,汪諾賢可不想現(xiàn)在進入長期的頭疼。
把矛盾和整理情報的事放到一旁,汪諾賢放空思維謹(jǐn)慎地向前走去。
出了那鏡子通道,汪諾賢往前走了沒兩分鐘就走到了出口,通道外面是和入口相同的房間,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在房間中央多了一個石臺。
汪諾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認(rèn)沒有任何可見的陷阱后,他走向了石臺。
石臺上放著一個打開的盒子,一顆透明的圓珠正躺在盒子的內(nèi)部。
在汪諾賢正準(zhǔn)備仔細(xì)觀察有無機關(guān)在的時候,一聲怒吼從另一側(cè)的通道傳來。
“都怪你這個混蛋啊!”
。。。。。。
龜田閉上眼沖進通道,當(dāng)他跑了一陣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的通道不知何時都被替換為了鏡子。
鏡中的無數(shù)倒影讓他感到心跳加速,恐懼感從腳底直達頭頂。
“沒,沒事,不就是鏡子嗎是也,我,我不害怕是也,哈哈哈哈?!?p> 龜田強作鎮(zhèn)定,這時,鏡中的倒影也笑得咧開了嘴,只是那并不是龜田的苦笑模樣。
“幽。幽靈。。?!?p> 龜田冷汗直流,伴隨著一聲救命啊的尖叫,他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龜田瘋狂地向前奔跑著,但怎么跑都見不到來時的入口。
跑了數(shù)分鐘后,龜田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他跪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為什么還沒有到入口,他明明沒進來多久啊,為什么,為什么還沒出去。
龜田低下頭時,他再次看到了那帶著詭異笑容的自己。
“啊。??!”
他慌忙起身,連滾帶爬地向前跑去。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經(jīng)歷這種事啊。”
龜田無力地嘶吼著,奔跑的同時他的眼前開始不斷閃過看不清但感到熟悉的畫面,腳下一時用不上力,整個身體撲倒在地上,他想爬起,但此時的意識變得模糊,而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清晰,他看清了,那是他過去的記憶。
“龜田圭輔,醒醒?!?p> 在半夢半醒間不知待了多久之后,龜田醒了過來。
“老太婆,吵什么吵啊,你以為現(xiàn)在幾點啊?!?p> 龜田迷糊地醒來,他奇怪地感覺到那叫他的聲音是從下方傳來,他定睛一看,瞬間嚇到完全清醒,剛才叫他的人竟然是他鏡中的倒影。
他嚇得坐起身,那倒影又從他側(cè)邊的鏡中叫他的名字,他嚇得手腳并用,靠在了另一側(cè)的墻壁上。
“你,你是誰是也?”
“我是龜田圭輔,準(zhǔn)確地說是你的內(nèi)心?!?p> “我的內(nèi)心?”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的父親是一名工廠主,你的母親是一名家庭主婦,你在上高中時有一個相愛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做小野淳子?!?p> “你,你怎么會連淳子的事都知道?!?p> “我說過,我是你的內(nèi)心?!甭牭綄Ψ竭B只有自己知道的事都知道,龜田相信了對方的話。
“那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什么是也?!钡褂吧裆徽瑖?yán)肅地說道,“我是來訴苦的啊?!?p> “誒?”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無視我,變得這么軟弱啊。”
“什么?我,我沒有。”
“沒有?那么為什么那些傷了我們心的人還能在那逍遙,為什么他們不需要付出代價啊?!?p> 龜田的眼神閃爍,聽到倒影的話時,他就想起了那些他剛剛看到的過去的記憶。
“你還記得淳子是怎么傷害我們的嗎?在我們因為父親的死家道中落的時候,她做了什么?”
倒影的話刺激了龜田的記憶,當(dāng)他發(fā)消息尋求安慰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已讀不回的結(jié)果。
“那個賤女人,明明一直花我的錢,明明我這么愛她,她竟然就這么拋棄我,那個老男人除了有錢什么比得上我,混蛋老爹也是,為什么要死得那么早,就算死也給我把遺產(chǎn)留下啊,留下一堆只能賣掉工廠的債務(wù)算什么啊?!饼斕锇l(fā)泄著自己的不滿,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內(nèi)就像是點上了一把火,源源不斷的怒氣正讓火燒得越來越旺。
“還有那死老太婆,不上學(xué)不上班又怎么樣,我可是未來會銷量過億的軍事漫畫作家啊,老是催催催,為兒子的夢想花錢有什么問題,還說沒錢,沒錢就自己去工作啊,這可是你養(yǎng)兒子的義務(wù)啊,死老太婆。”
龜田的雙眼被怒火蒙蔽,他已經(jīng)連眼前的倒影都看不見了,只是肆意地宣泄著不滿。他的身體像氣球一般膨脹,肌肉不斷變得突出,不多時就擠滿了通道。
倒影此時對著那失去理智的怪物龜田說了兩個字,山田。
“山田?!甭牭竭@兩個字,龜田的腦中不斷浮現(xiàn)出這段時間的記憶,土御門有力量,西沢有錢,大森和善,但山田他有什么,他和自己一樣,甚至還不如自己,是個殘疾人,憑什么能那么裝模作樣,明明他的那些經(jīng)歷自己都有,憑什么只有他能享受左擁右抱的快樂,自己卻只能經(jīng)歷這些恐懼的折磨。
“山田,山田啊?!?p> 龜田的軀體迅速膨大,那被通道壁擠壓的痛苦他也全然轉(zhuǎn)移到了對山田的憤怒上。
看著龜田這怪物化的模樣,倒影做出了怪笑的模樣,他撤去鏡子通道,讓龜田的怒吼響徹整個房間。
“山田,這全都是你的錯,全都要怪你這個混蛋啊。”
聽到怒吼后,那一側(cè)的通道中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有什么巨型生物正擠著通道爬行過來,汪諾賢頓時感覺情況不妙,沒有時間細(xì)看,他一把拿走盒中的憑證,就要準(zhǔn)備原路離開。
就在憑證被拿走的那一刻,房間內(nèi)突然亮起了燈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汪諾賢一時目眩,看不清東西。當(dāng)他再次看清東西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中罵出了臟話。
【X的,這是要我死啊?!?p> 此時的墻和通道已經(jīng)消失不見,完全看不到存在的痕跡,汪諾賢能看到對面沒進通道的人那驚訝的表情,自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個異樣的巨型怪物,這個紅色的人型怪物有將近4米高,他手腳的肌肉隆起的同時,腹部又像是氣球一般腫大,在這軀體之上的是毫不想稱以一小段脖子連接著的正常頭顱
“山!田!”怪物怪叫著向汪諾賢襲擊而去,遠(yuǎn)方則是傳來了飯島擔(dān)心的呼喚。
情況危急,但汪諾賢此時卻異常地冷靜,他在腦中找到了差不多的劇本。
【現(xiàn)在只有陰陽師他們能解決這事,按照烏鴉消失的距離,他們在20米內(nèi)才能攻擊,中間距離2,3百米,怪物跑得很快,跑直線我跑不過它,跑Z字我體力跟不上,肯定逃不到地方就被抓住,這樣就只能賭了?!?p> 汪諾賢隨即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向著怪物沖去。
【克服恐懼,雖然對方的體型巨大,但攻擊方式無非是手抓,撲擊,先跑慢點,等對方即將攻擊再加速?!?p> 汪諾賢邊跑邊盯著對方的肩膀,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如果抓不住機會,那么等著他的只有死。
【來了,是動的右手?!?p> 怪物在抬起手的同時,汪諾賢立刻加速向怪物右手下方跑去,怪物顯然沒想到汪諾賢的速度會發(fā)生變化,慌忙改變抓的位置時,汪諾賢已經(jīng)繞過了怪物的右手下方,筆直地向陽他們跑去。
【可惜不是撲擊,如果他倒下就能多爭取些時間了,不過那樣的情況,攻擊范圍會增加,我也不一定能躲開。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能成功的就是好辦法,現(xiàn)在就抓緊玩命跑吧?!?p> 沒過幾秒,汪諾賢就再次聽到了怪物奔跑的隆隆聲,他沒有回頭,拼命地向前跑去。
【X的,后面的聲音越來越響了,但還好快。。?!?p> 汪諾賢看著前方的陽,當(dāng)他看見陽右手出現(xiàn)一張符紙,嘴皮還在動的時候,差點沒控制住身體。
【陰陽師這是在念咒強化能力?他想在怪物到攻擊距離的時候一舉斬殺?該死的,他要瞄準(zhǔn)哪里,怪物離我還多遠(yuǎn)?】
汪諾賢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兩難的局面,繼續(xù)向前,針對他的陽可能連他和后面的怪物一起殺死,但是放慢腳步或者沒跑到能攻擊的距離躲避都會被后面的怪物殺死。
【該死的,冷靜點,讓怪物進到攻擊距離是必然的,現(xiàn)在只管往前跑?!?p> 汪諾賢穩(wěn)住身體,繼續(xù)向前飛奔。
【看清陰陽師的動作躲開,關(guān)鍵是怎么躲開,滑鏟?翻滾?這些能想到但我沒做過啊,還有什么。。?!?p> 汪諾賢緊盯著陽的動作,此時陽手中的符紙已經(jīng)消失,對這場景汪諾賢已經(jīng)回憶太多遍了,這不是取消攻擊,這是攻擊已經(jīng)就位的標(biāo)志,接下來只要手往后微擺,靈術(shù)就會被釋放了。
情況危急,汪諾賢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可以不減速的避開,但傷害很大的方法。
【沒時間了,就這個了,機會只有一次?!?p> 汪諾賢死死盯著陽的動作,在陽往后擺手的那一刻。
【咬緊牙關(guān),就是現(xiàn)在!】
汪諾賢強行無視自己的本能,讓自己邁出的右腿落在了自己左腿之前。
陽手中的靈術(shù)在他的詫異中飛出,在破空聲中擊中了剛出無效圈的怪物脖子。怪物想要拿手擋下卻為時已晚,那靈術(shù)命中怪物脖子,變化如鋒利的圓刃,套在怪我脖子上飛速旋轉(zhuǎn)。
“不,不,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彼劳龅钠冉岧斕锘謴?fù)了一些理智,但那飛速旋轉(zhuǎn)的靈術(shù)并沒有仁慈,轉(zhuǎn)瞬間,龜田身首分離,軀體無力地倒在地上。
汪諾賢此時倒在地上,感覺天地顛倒,意識如夢,身體完全無法動彈,這也正常,高速奔跑的慣性是何其得大,他當(dāng)時又因為盯著陽的動作,下巴直接與地面碰撞,還能有點意識,已經(jīng)是運氣很好了。
“山田!”飯島焦急地奔向汪諾賢的地方,夏美此時則是質(zhì)問起了陽。
“陽,你想殺了他嗎?”
陽這時正看著汪諾賢出神,他問夏美道:“夏美,我來到這秘境在凡人面前用過幾次靈術(shù)?”
“除了式神,好像也就攻擊龜田和西沢的兩次風(fēng)刃吧。你問這個干什么,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么要殺他?!?p> 陽看了夏美一眼,隨后說道:“我剛才的靈術(shù)就算他全力奔跑也只會擦著他的頭頂飛過,并不會傷害到他。至于我問你的問題。。。”
陽看向被飯島扶起的汪諾賢,眼神還是一樣冰冷但已經(jīng)沒有了輕視。
“夏美,你只看我兩次釋放,就能抓住我釋放靈術(shù)無法收回的時機嗎?”
“當(dāng)然不行,你平時可是用的無咒釋放,要做到可必須知道你要施法,還要抓住你導(dǎo)向的那一瞬,只看兩次怎么能。。。什么,你是說他?”
夏美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陽是在說汪諾賢,但是這要是真的,那也太異常了吧。
“難道他一直在演戲?但我確實沒感覺到他修煉過靈術(shù),就連肉體也不太行?!?p> “你的感覺沒有錯,這是他的天賦,你這次撿到寶了。”
陽一招手,一只烏鴉向被飯島攙扶著的汪諾賢飛去,在周身盤旋了幾圈,隨后從汪諾賢手中拿走了憑證。
烏鴉飛回陽的肩頭,在轉(zhuǎn)身離去前,陽對夏美說道。
“你要他接著出力的話,就要快點了,他身上的靈力已經(jīng)到底了。”
夏美不知道陽在說什么,想問清楚但陽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
“靈力見底?他又沒釋放靈術(shù),怎么會見底?”
抱著疑惑,夏美向著汪諾賢的地方走去。
汪諾賢此時被飯島扶到了墻邊,靠著墻壁,他的意識慢慢恢復(fù)了清醒。
【下巴還麻著,不過還好,沒有骨折?!?p> 確認(rèn)自己的傷勢無礙后,汪諾賢微笑著感謝了飯島,隨后看向了怪物的方向,沒有了頭顱之后,那倒在地上的軀體就在慢慢縮小,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龜田原本的身軀差不多了。
此時,異象發(fā)生,只見龜田的尸體處,飄起了一個長條狀的物體,眾人定睛一看,立馬看出那是龜田先前拿著的金磚。
金磚飄起后,突然以接近跑步的速度向門外飛去。
“金磚?!”大森驚喜,因為他正好就在金磚和門之間,他立刻擺好動作,準(zhǔn)備攔下這塊金磚,金磚很快沖進了他的懷里,大森被金磚推了一個踉蹌,他站穩(wěn)腳跟與金磚開始了角力,他死死地抓著金磚,雙手都磨出了鮮血。
這時候,金磚仿佛被馴服了一樣,不再產(chǎn)生異狀,大森美滋滋地把金磚收到了懷里。
汪諾賢見后眼神一凝,這金子竟然會在人死后自行飛走,再一想到拿走金子正是激發(fā)了貪婪的欲望,汪諾賢有些不淡定了,他準(zhǔn)備找個機會把金幣扔掉,不,最好是送回校長室去。
“山田,你還好嗎?”夏美此時走過來,用靈術(shù)幫忙治療了汪諾賢下巴的紅腫。
感覺到下巴也好多了之后,汪諾賢笑著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還能動嗎,陽在食堂已經(jīng)設(shè)好了結(jié)界,我們?nèi)ツ沁呅菹??!?p> “等等?!?p> “飯島,你還有什么事嗎?”飯島叫住了夏美,在夏美的詢問聲中,飯島指向了龜田的尸體。
“龜田,我們不把他帶出去埋葬嗎?”
夏美看向龜田的尸體,隨后對著飯島搖了搖頭:“過去我們陰陽師曾經(jīng)遇到過讓尸體再次活動的秘境,當(dāng)時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探索隊們,被同伴的尸體襲擊,導(dǎo)致全軍覆沒。在那之后,我們就放棄了將同伴尸體帶回的習(xí)慣。我之后會將他火化,至于埋葬,你也不想增加我們受傷的風(fēng)險吧?!?p> “嗯。”聽了夏美的解釋,飯島抿了抿嘴唇,最后還是同意了。
見飯島不再有意見,夏美也不想多生事端,直接拿出符紙,使用火球火化了龜田的尸體。
“就讓龜田在這里安息吧,我們也該走了。”
眾人此時看著龜田熊熊燃燒的尸體有些出神,雖然大家因為陽都做過心理準(zhǔn)備,但如今死者真的出現(xiàn)了,氣氛一下子就變沉重了。
【好了,我也差不多了】
汪諾賢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他扶著墻站了起來,但他突然感覺到意識變得沉重,而且還在不斷加重。
【怎么回事?】
汪諾賢清楚這癥狀是昏迷的前兆,但他明明已經(jīng)確認(rèn)過身體好了,為什么會突然。。。
汪諾賢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背后,那蝴蝶紋身正不斷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眼前的世界變?yōu)榱撕诎咨?,身體漸漸失去控制,最后,他倒下了。
【要加強鍛煉才行啊。。。】汪諾賢在失去意識前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