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案發(fā)
陳宇在將自己的遭遇告官之后,引起了相當大的重視,不過官府衙門的調(diào)查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陳宇所擔憂的事情在接下來并沒有發(fā)生。
好似當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般,在那晚之后并沒有任何不速之客前來打擾他。
不過,最近在京城倒是出了一件大事。
即使是每天差不多兩點一線的陳宇,也聽說了。
事情發(fā)生在陳宇遇襲之后的第三天。
原本會試的第四名李學斌,竟然在客棧之中被人抓走了,目前生死未卜,而在現(xiàn)場有明顯掙扎的痕跡。
此事一出,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竟然有人敢在會試之后,對參與會試的舉人動手,甚至還是在出了名次之后,已經(jīng)有了貢士頭銜的會試第四名。
隨著這件事的發(fā)酵,在李學斌被抓之前,陳宇也遭遇襲擊的事情也被扒了出來,一時之間讓眾多舉人貢士人人自危。
不過讓人安心的就是,聽說在事情發(fā)生的當天,就傳到了皇宮之中,當今皇帝震怒之下,下令徹查此事。
尤其是近期來到京城的所有江湖人士,一旦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定斬不饒。
在這道命令傳出之后,就沒有再發(fā)生任何類似的事情,就連一些小偷小摸在京城似乎都絕跡了一般。
……
陳宇在了解到這件事的始末之后,也想到了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若有所思。
本來的目標是他,而且還沒有傷害到陳宇的意思,在發(fā)覺陳宇有些難以對付的時候,又把目光放在了會試的第四名李學斌的身上。
不僅如此,對那天晚上黑衣人實力相當了解的陳宇知道,如果兩者是一個人的話,而且李學斌又沒學過武,或者說武功不高的話,是不可能留下掙扎的痕跡的,現(xiàn)在卻有明顯痕跡留下。
再說朝廷本身面對這樣的丑事就算不制止傳聞的發(fā)酵,也不會故意傳播。
但是看現(xiàn)在的態(tài)勢,如此大張旗鼓,好似要每個人都知道一般。
這樣做的原因要么是相關(guān)人員腦瓜問題,要么就是官方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把李學斌完好無損的給帶回來。
還有一點,當時對方襲擊陳宇的時候,是在一個有些偏僻的拐角處,巡邏的衙役官差沒有聽到動靜還可以解釋,而李學斌可是在官方提供的住宿里,在京城靠近中心的一個客棧內(nèi),周圍的警戒程度應(yīng)該相當高,然而竟然沒有引起絲毫動靜。
最后的一個疑惑,對方如果不怕惹怒朝廷的話,完全可以在他們這些舉人進京趕考的路上動手,當然這也可以解釋,這些人想要搞得大一點,想要打朝廷的臉面,因此專門選擇在京城動手,也能說明選擇為什么還是會試中成績排行前列的人。
在腦海里思考著這些東西,陳宇可以得出結(jié)論。
要么是真的有一個這么藏身在大梁之中的,龐大到不怕大梁朝廷報復(fù)的勢力做的這件事,原因就是大梁這些年來對江湖人士越發(fā)嚴格的管束,想要挑釁一下大梁,證明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要么就是這件事本身就是大梁朝廷做的,想要以此為借口,對江湖做一次清理,只不過目標是那五個門派里的某一個還是某幾個,又或者是整個江湖,因為陳宇不清楚朝廷的實力,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陳宇是偏向于后一種的,是大梁朝廷自己做的這件事。
如此也能為當天晚上黑衣人寧愿自身受傷,也不對陳宇進行致命攻擊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在其他方面也能說的通。
……
又是一個深沉的夜晚。
京城內(nèi)當初黑衣人對付陳宇失敗后去到的那個僻靜小院內(nèi)。
此時在一個偏房里,已經(jīng)聚集了六個人。
為首的赫然正是當時的那個中年人。
他們是那五個最大的江湖門派為了互通有無,專門在京城建立的情報網(wǎng)絡(luò)里的人員。
但是這只是明面上的,實際上還是各自有各自的情報網(wǎng),各個門派之間的門戶之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消除的,說不定這些門派之間的仇恨要比對朝廷還要來的大。
如今只是被迫表面上站在一起罷了。
中年人面色有些“難看”的對著其余五個人說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在京城里,現(xiàn)在京城戒嚴了,如此嚴格的搜查之下,就算是我都可能出不去了,現(xiàn)在都有不少我們的人被官府抓走了。”
下方的五人對視了一眼后,位于最右方的那個人“猶猶豫豫”的說道,“那個……我可能知道是誰?”
如果陳宇在這的話,說不定能夠根據(jù)這人的身影判斷出來他就是那晚的黑衣人,也是抓走李學斌的人。
“是誰?是我們的人嗎?”中年人語氣似乎有些急切的問道。
“嗯……”
中年人眉頭一皺,“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又沒有外人。”
“我說的人跟……元陽派有關(guān)?!?p> 說完之后,這人看向了六人中的另一個。
那人頓時有些急眼,“王天陽,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跟我們元陽派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忘了?你們元陽派的少主也在京城了?”被那人喊做王天陽的人反駁道。
“我們少門主又怎么了?他只是來京城見見世面,怎么可能會惹事?!闭f完這句話后,這人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對于自家少門主,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實力在同齡人中排名前列,達到了后天后期,而且一身橫練功夫,即使面對后天巔峰的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為人還狂傲無比,性格暴烈,要說這件事是他們少門主干的,還真有可能。
不過這么說是肯定不行的。
“呵,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們少門主什么樣子你不知道?”這時另一個人冷笑道。
“對,如果是其他地方也就罷了,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們也讓他亂來,還是在這么一個特殊時期,你們以為你們元陽派還是以前那個元陽派嗎?”
“就是,就是,捅了大簍子吧?!?p> 一時之間,其余的人對元陽派的那個人群嘲起來。
他們心中的怨氣也不少,也正好趁這個機會發(fā)泄一下,什么事都沒干,結(jié)果現(xiàn)在提心吊膽的,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但是你們也沒證據(jù)證明就是我們少門主做的啊。”
“你聽我把話說完就知道了,當時我碰到元陽派少門主的時候,是在一個嗯……青樓里?!?p> “當時你們少門主跟那個李學斌同時看上了一個姑娘,然后相爭之下,李學斌當場做了一首詩,就贏得了這場競爭。”
“而那個李學斌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在來京城之后,只跟你們少門主有過這么一次沖突。”
說完之后,王天陽給了其余人一個剩下的你們自己體會的眼神,就閉口不言了。
而一直靜靜的聽著幾人交流的中年人給了王天陽一個隱晦的帶有贊賞意味的眼神,這故事說的他都差點信了。
不過不管這件事有沒有,在今天之后,哪怕有人真的去調(diào)查當天元陽派少門主跟李學斌是否在那個青樓有過沖突,都會得出肯定的結(jié)論。
而如果是以陳宇為目標的話,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就會從李學斌變成陳宇。
“好了,大家也都不要吵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元陽派少門主現(xiàn)在在哪?”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不知道。
見此,中年人心中有些嗤笑,就這水平,還想著對抗朝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