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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我們?nèi)叶即┏蓸O品了

第286章 對不起,是我太欺負人了

  朱虎很想懟陸知夏。

  但又怕激怒了他,讓萬松書院的人都走了。

  形勢比人強,朱虎選擇退讓,繼續(xù)哀求羅啟仁:“夫子,你救救我們吧!”

  “在那待著,等你們夫子來了再說?!绷_啟仁可不給他們現(xiàn)在就跑的機會,“若是不聽,那就休怪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我們不動,夫子別走?!敝旎⒄娴氖潜粐樑铝?!

  他的腿現(xiàn)在都還沒力氣,根本站不起來。

  萬松書院這幫人走了,誰知道那女鬼會不會又出現(xiàn)?

  陸知夏湊過去:“朱少爺,這女鬼長什么樣子的?怎么我們沒見著???你看,我就說是你們虧心事做太多了,那女鬼是不是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你胡說八道,小爺可沒殺過人!”朱虎面紅耳赤辯解,“你以為我是你,有事沒事就跑到畫舫去,跟那些青樓姑娘卿卿我我?哪個世家公子像你這樣,自降身份跟那些人攪合在一起?”

  朱虎不提這事就好,一提就踩到了陸知夏的尾巴。

  差點被人糟蹋這件事,就是陸知夏最大的忌諱。

  “呵……我自降身份?能比得上你像條狗一樣整天跟在女人后面捧臭腳,還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后被人一腳踹開?”陸知夏語氣變得刻薄,“我陸知夏再這么樣,也只有女人捧著我,不像你,連男人的面子都丟光!”

  “人家那是名門閨秀,是那些風塵女子能比的?”

  “可惜到最后你什么都沒好,還得笑著奉上重禮,送人家出嫁。哎喲,也不知道是誰,將婚事退了,最后什么都沒撈著,成了京城的笑話!”

  “打人不打臉,陸知夏你有完沒完?”

  朱虎怒了。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說你,孬種成這樣子,是不是丟男人的臉?讓我想想,你還做過什么樣的蠢事呢?哦,是了,還傻乎乎幫著去陷害人,結(jié)果被逮個正著,最后被一腳踹出京城?!?p>  “你陸知夏好到哪兒去?還不是被陸家打包送走?”

  方寧:“……”

  這兩個斗雞一樣的少年,怎么都這么幼稚中二?

  眾目睽睽之下,互相揭短真的好嗎?

  她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而盛世書院的人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向來在書院里囂張的朱虎在家居然這么不受寵?

  當下,他們都忘記了女鬼,都面帶同情地看向朱虎。

  盛世書院的學生大都是家世很好,但也不是人人都來自京城的。

  而朱虎在書院里又掩飾得很好,整天提著他的表哥三皇子,是以他們都以為朱虎在家也是這么無法無天。

  兩人互不相讓,連對方幾歲還在尿床這種事都爆了出來。

  羅啟仁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也不管他們怎么爭吵,就在那等著盛世書院的夫子來。

  往常兩家書院的夫子互別苗頭,如今好不容易有一次力壓盛世書院的機會,羅啟仁自然不會放過。

  他也想好好欣賞一下盛世書院那幫人的反應!

  萬松書院的人面面相覷。

  陸知夏小霸王的形象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不受家族重視的小可憐。

  難怪他處處爭強好勝了,家人如此,他能不掐尖想要得到別人的注意么?

  一時間,甲字班這些年紀普遍比陸知夏大的同窗都忍不住對他心生憐愛了。

  陸師弟真可憐啊!

  陸知夏自然不知道師兄們對他的看法都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依舊在那跟朱虎針鋒相對。

  這會方寧已經(jīng)連朱虎偷偷多看了幾眼哪個姑娘都知道了。

  陸知夏和朱虎真是天生的死對頭,簡直就是彼此的真愛,事無巨細地知道對方一切的動靜。

  要不是知道這兩人都是愛好姑娘,方寧差點以為他們是歡喜冤家了。

  就在朱虎絞盡腦汁繼續(xù)說陸知夏糗事的時候,盛世書院的夫子終于來到。

  朱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陸知夏竟然吵半個時辰的架,幾乎把這些年憋在心里想要放的狠話都說了出來。

  “到底發(fā)生何事?你們?nèi)f松書院為何這么多人在這圍堵我們盛世書院的學生?”盛世書院的夫子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質(zhì)問,“羅夫子,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羅啟仁一聽,差點就笑了。

  還好他最近脾氣好了些,沒有這么暴躁易怒,不然這會就要動手揍人了。

  他冷冷地開口:“徐夫子說這話之前,為何不問問你們是盛世書院的學生為什么一大清早躲在這里,還戴著鬼面具是要干什么?我們?nèi)f松書院甲字班從大半個月之前開始,就天天早起操練,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奇怪嗎?”

  “現(xiàn)在是你們?nèi)f松書院的人學生圍堵著我們盛世書院的學生,是你們?nèi)f松書院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最瞧不起羅啟仁就是這個徐夫子了,這會怎么可能在羅啟仁面前落了下風?

  便是白的,他也要說成是黑的!

  羅啟仁沉下臉:“徐夫子護短護到臉都不要了?擺在面前的事實也不肯承認,非得顛倒黑白?”

  “我們盛世書院的學生向來乖覺,怕不是你們?nèi)f松書院的學生搞鬼。朱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們書院的陸知夏又在算計你?”徐夫子看向朱虎,算得上直接威脅了。

  方寧大開眼界。

  盛世書院負有盛名,怎么會有這樣的夫子?

  羅啟仁行伍出身,嘴皮子功夫自然不是徐夫子的對手。

  “朱虎,你好好說,書院絕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言下之意,只要將責任推到萬松書院身上就行,你們什么事都不會有。

  朱虎正要開口,方寧卻嗤笑一聲,看向徐夫子:“徐夫子,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徐夫子冷哼:“還……”

  “哦,我還是要講的。”方寧打斷了徐夫子的話,“盛世書院如今的聲望也算是在萬松書院之上了,敢問徐夫子,作為南方第一書院,難道你們是因擅長倒打一耙而成為第一的嗎?”

  徐夫子大怒:“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污蔑我們盛世書院?”

  方寧反問:“那要不然,徐夫子為什么置擺在眼前的事實不顧,直接將責任推到萬松書院頭上呢?誰不知道我們甲字班的天天早上要下山上山鍛煉身子呢?

  我們甲字班真那么厲害,還能跑到你們盛世書院將他們偷出來再陷害?徐夫子,我知道護短是人的本性,但身為夫子,不以身作則反倒是非不分,真配不上夫子二字!”

  徐夫子被方寧氣得倒仰。

  方寧看向朱虎:“先前喊著有女鬼,要我們的救命的不會是條狗吧?”

  “你才是狗!”朱虎下意識反駁。

  方寧似笑非笑:“徐夫子聽到了嗎?喊救命的可是他們,我們沒有逼過他們哦!”

  徐夫子死死盯著方寧:“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寧是也!”方寧大大方方自報家門,“哦,我剛才還少說了一點,你們盛世書院不但擅長倒打一耙,忘恩負義也玩得是爐火純青啊。”

  “你、你閉嘴!”徐夫子臉色鐵青,“別以為考入了萬松書院就了不起。”

  方寧:“萬松書院確實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我們的夫子愛護學生,錯了就改,別的不說,光是這一點就是你徐夫子比不上的!至于我嘛,同樣也沒什么了不起,也就是運氣好十二歲考到秀才。

  哦,還有祖宗保佑,讓我三場考試都拿到了案首,一不小心成為大梁有史以來最小的秀才。不知道徐夫子是幾歲考中的秀才,又是幾歲中的舉人呢?說出來讓我聽聽,我立個目標比你更早考到!”

  什么叫氣死人不償命?

  這就是了。

  徐夫子五歲啟蒙,二十二歲才考中秀才,三十四歲才中的舉人,如今就快五十了,就再也無法往前一步了。

  跟方寧比起來,那可真是天差地別。

  徐夫子呼吸急促,要不是心臟好,只怕是要當場暴斃。

  陸知夏還唯恐天下不亂,將徐夫子科舉經(jīng)歷都說了出來。

  “啊,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啊徐夫子?!狈綄幰荒樥J真道歉。

  徐夫子以為方寧被嚇到了,心情稍稍好了些:“你不過……”

  “是我太欺負人了?!狈綄幚洳欢∶俺鲞@么一句話。

  徐夫子捂著心口,連退數(shù)步。

  跟他一起過來的其他夫子看不下去,訓斥道:“方寧,你還有沒有禮數(shù)?這樣跟前輩說話?”

  “顛倒黑白的人不配當我長輩,再說了,我是萬松書院的學生,你們盛世書院的夫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方寧反唇相譏,“呵,非得欺負我們羅夫子不會說話,我這個當學生就看不下去了!”

  欺負誰都不能欺負軍人!

  他們在邊關(guān)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wèi)國,因傷退下戰(zhàn)場,沒人有資格對他們頤指氣使!

  “怎么著,要是說不過我,是不是該好好處理一下眼下這件事了?你們盛世書院的學生一大早偷跑出來,戴著鬼面具埋伏在這里要做什么,難道你們不清楚?

  誰不知道兩家書院的學生在你們盛世書院這些不作為的夫子的挑撥下,矛盾日益加深?明擺著在眼前的事實你們要是不承認的話,那我們就只能照規(guī)矩辦事,將他們當成攔路搶劫的悍匪送到府衙去!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丟臉的是誰了?反正我們甲字班最近天天早起下山上山這件事,山腳的百姓也知道,多的是人給我們作證。你徐夫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收買了所有人是不是?”

  司玉衡一直沒有說話。

  陸知夏也沉默下來。

  陸知夏如今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方寧無論是在打架還是斗嘴的時候,都對他放水了。

  不然今天這個徐夫子被氣成什么樣,他就是什么樣!

  “有事可以慢慢商量,動不動就去府衙,當真以為知府大人這么閑,有時間處理這樣的瑣碎事?”年輕的夫子一臉不屑。

  司玉衡這才淡淡說道:“有空沒空處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定和城的人看到,盛世書院都教出了什么學生?!?p>  年輕夫子臉色大變。

  “原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學生之間的小恩怨小摩擦,變成損壞盛世書院名聲的大事,也不知道到時候你們山長要怎么處理這件事呢?據(jù)我所知,你們的山長可比你們講道理多了!”

  “你威脅我?”

  “只是在告訴你們這件事鬧大之后的結(jié)果而已?!?p>  盛世書院那邊的夫子都變了臉。

  他們都清楚山長什么性子,看上去像個很好說話的人,實際上并不是那樣的。

  “諸位,還要繼續(xù)顛倒黑白嗎?”陸知夏也開口了,“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就是會鬧騰,你們要試試嗎?”

  這會,盛世書院的夫子才明白,萬松書院這兩個新來的學生是真正的刺頭。

  比先前的學生難對付多了。

  其實這件事說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盛世書院非得為了所謂的面子硬要倒打一耙,也怪不得萬松書院會反擊了。

  朱虎他們到底做什么,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朱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夫子終于改了口,厲聲質(zhì)問朱虎,“你要不從實招來,那我便只能稟告山長,讓山長處理了!”

  朱虎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能說出過所以然來。

  因為他現(xiàn)在回過神冷靜下來,覺得自己裝鬼不成反被鬼嚇到太跌份了!

  陸知夏瞥著朱虎:“唉,剛才哭爹喊娘求我們救命,轉(zhuǎn)眼就忘恩負義,好人難當啊!有些人真的慫到都不敢承認自己做過什么了,不過沒關(guān)系,這些事早晚會傳回京城的。

  有些人尿床的記錄大概是要一舉升到十六歲了,啊喲,朱少爺,我可不是說你哦,別誤會??!”

  此地無銀三百兩。

  朱虎惱羞成怒,卻又不敢真的反駁陸知夏。

  陸知夏那張嘴他是知道的,他要真往京城傳,他往后都沒臉回去了!

  他咬咬牙,將自己看不慣方寧司玉衡陸知夏三人、故意挑這個時候來裝鬼嚇唬他們、沒想到自己卻撞上鬼這件事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女鬼?”徐夫子聲音有些發(fā)顫,帶著藏不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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